第八章 美豔少女龍鳳午
亥中時分,情郎和池敏並坐在表演台右側的牆後,他由一排小圓孔中瞧見大廳已經座無虛席了!只見池敏在他的右手中寫道:“瞧瞧前排中央那位青年。”
只見情郎以前坐過的座位上正坐着—位錦袍俊逸青年,在他的兩側及後面則坐着十餘名兩側太陽穴鼓的青年人。
他立即問道:“他是四海牧場的人?”
“是的!前面五排皆是他們的人!”
“他們若上來,怎麼辦?”
“殺無敕,不過,那青年例外!”
“為什麼?”
“她姓龍,單名華,乃是龍藍的妹妹!”
“她是女的?”
“不錯!你瞧她的頸部有否喉結?”
“衣領太高,瞧不見!”
“向左側瞧去!”
“嗯,果然渾圓無凸物哩!”
“哼!她在外面另外佈置六十四人,打算裏應外合哩!”
“敏姐,你挺得住嗎?”
“你拭目以待吧!”
倏聽一陣絲絃聲,聲音自紅絨幔後方傳出,紅絨幔亦冉冉捲起,坐在第六排以外諸人立即鼓掌喝采。
錦服青年入境隨俗的鼓掌着。其餘五排之人亦鼓掌着。
那知,紅絨幔則捲起尺餘高,立見幔後中央端坐着一位褂色套整個罩住全身的人兒!
台下立即有人呀呼出聲。
情郎立即在池敏手中寫道:“她是龍藍?”
“不錯,慢慢欣賞吧!”
錦服青年雙目神光一閃,緊盯着台上那人的那兩個眼洞。
不久,紅幔完全捲上去了,立聽右側台旁傳出一陣悦耳的歌聲道:“世上之人何其多,奈無一人瞧上儂!情郎呀你在何?休讓儂夜夜孤眠?”
吟唱之中,那位頭戴大圓帽,相貌冷豔的小秋已經披着紅色厚襖,踏着撩人的舞步嫋嫋步向台中央。
她每一旋身,祆角向上一掀,她那僅被一條穿紅褻裹住妙處及臀溝,立即展露出來。
遠處諸人喝彩鼓掌了!歌聲方歇,絲絃聲立即轉為低沉。
小秋將左臂擱在椅背右側嘆道:“知己難覓呀!”
台右立即傳出:“小秋!”
“嗯!”
“你在怨嘆什麼呀?”
“找不到老公呀?”
“你身旁那個不是現成的嗎?”
“當真?”
“瞧瞧呀?”
“好嘛!”
她立即一蹲身,將臉兒鑽入黑袍下面。
“要死啦!是母的啦!”
“母的?不會呀!他明明是下午自動來這,他表明仰慕你之心意,咱們才發排這幕戲,打算讓你驚喜一下呀!”
“討厭,你分明在作弄人家嘛!”
“怎會是女的呢?掀開吧!”
“好嘛!真討厭!”
説着,立即將黑袍向上一掀。
她掀得很有技巧,—掀到椅上人之雙膝,立即停道:“你自己瞧嘛!男人的腿會如此光滑渾圓嗎?”
“不一定哩,曹操就沒長鬍子及有雙美腿呢?”
“討厭,瞧吧!”
“刷!”一聲,袍立即掀到椅上人之腹部。
會下立即有人“啊!”聲。
小秋立即放下黑袍道:“是不是女的?”
“我沒瞧清楚呀!”
“討厭!”
“刷!”一聲,黑袍一下子被掀到肩上。
台下立即轟然喝采。
坐在先座的錦袍青年卻全身一震,雙眼寒光疾閃。
“小秋!”
“嗯!”
“此人的身材挺棒的哩!”
“是呀!一定是你搞的鬼,打算把人家擠掉吧!”
“冤枉,我不知道她是母的呀!”
“討厭啦!快抬她下去啦!”
“不!不!台下的大爺們,她該下去嗎?”
“不該!不該!”
“小秋,你聽見了吧?”
“聽見啦,你最討厭啦!”
“我有個點子。”
“快説嘛!”
“你和她表演如何?”
“這……”
台下立即瘋狂的喊道:“對,對露一手。”
“是呀,有賞!”
“叭……”聲中,銀塊疾拋上台了!
錦服青年一示意,他右側那人立即喝道:“掀開黑巾啦!”
小秋搖頭道;“不要嘛!替她保留些顏面吧!”
“這……”
遠處人立即有人催道:“快呀!”
小秋格格一笑,立即自右袖中取出一根兩頭粗,六、七寸長的圓棒道:“大爺們,別急嘛!好不好嘛!”
“別吊胃口啦!”
“好吧!快弄吧!”
台下鬨然喝采了!銀子又飛來了!
倏見—錠銀子疾飛向小秋的右肋間,台下方傳出:“啊,小秋,小心!”小秋已經揮動圓棒掃去。
“叭”一聲,那錠銀子已被掃落在一旁。
台下立即鬨然叫好。銀子拋上來了!
錦袍青年脱口喝道:“站住!”
“喔!公子你想親自出馬嗎?”
“住口!揭開她的面罩!”
“別逼她嘛!”
“揭開!”
“公子,別搗蛋嘛!”
遠處立即有人喝道,“是呀!別搗蛋嘛!”立見坐在第五排的大漢起身向後一瞪,遠處立即靜了下來。
小秋嗔道:“你們在幹什麼嘛?”
錦袍青年冷冷地道;“揭開!”
小秋朝龍藍的心口一按道:“不要!”
“好……”
“坐下!”
錦袍青年一咬牙,恨恨的坐下。
“你在搞什麼鬼嘛!”
“這位公子既然急着要見她,你何不成全他呢?”
“這……”
“公子,出個價,如何?”
錦袍青年略一猶豫,沉聲道;“多少?”
“一萬兩銀子!”
“住口,你在獅子大開口呀!”
“小秋,談不攏。”
“好呀!”
錦袍青年急叫道:“等一下!”説着,立即伸手入袋取出一疊銀票及望向右側,右側立即有六人各掏出一疊銀票,錦袍青年匆匆一數,道:“過來取走吧!”
小秋格格笑道:“拋入帽中吧!”
錦袍青年一咬牙,便將那疊銀票拋入帽中。
小秋格格一笑,順手扯去黑袍。
立見龍藍雙眼淚下如雨的張口不語。錦袍青年脱口一句:“姐!”立即掠上台來。
小秋喝聲:“站住!”立即按住龍藍的天靈穴。
忽然錦袍青年站在台沿道:“鬆手放人,否則雞犬不留!”
前面那五排人立即起身自腰間各取出兵器。
後面的觀眾們嚇得紛紛奪門而出。
遠處立即傳來慘叫聲音。
池敏立即朝情郎:“速回房中。”
情郎便轉身離去。
倏見小秋將手中的圓棒向台下右側第三排一拋,一位大漢冷哼—聲,長劍一揮,頓時將圓棒削斷。
卻聽“咻……”連響,兩蓬藍汪汪的毒針迅即自被削斷之處疾噴而出,當場便有八人中針倒地。倏見台前中央木板砰砰連響,一蓬蓬的毒針迅疾射出。
當場匣又有十餘人中外倒地了。
“裂!”聲中,那五名在台後奏樂之少女疾掠而出,只見她們的雙袖連揚,一蓮蓬的毒針便疾射而出。
小秋挾着龍藍迅射而出。
錦袍青年緊掠而去。
情郎剛走回房中,小秋已經將龍藍送回他的身前道:“張爺,小心些!”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情郎望着雙頰抽動、淚下如雨的龍藍,立即白櫃中取出—件睡袍套上她的全裸胴體,再將她放入錦被中。
不到半個時辰,池敏已經夾着錦袍青年掠入房中,情郎一見池敏的右臂紅衫破了一大塊,心知她也吃虧了。
只聽池敏恨恨的道:“臭丫頭,竟敢傷老孃,真該死!”
“敏姐,你負傷啦!”
“被這丫頭以劍殺傷右肩,所幸沒傷及筋骨,好弟弟,準備替姐姐好好的出口氣吧!氣死老孃也!”
説着,立即迅速的撕裂錦袍。
剎那間,一具略帶豐腴的胴體出現了。
池敏將對方的皮帽及面具一卸,一張和龍藍頗為相似的豔麗面孔帶着如瀑的秀髮便呈出來了。
她正是龍藍之妹龍華。池敏冷冷的朝一旁的龍藍道:“臭丫頭,你的救兵已到,她能奈何老孃嗎?”
説着,立即恨恨的退到一旁取藥治療。
不久,池敏走到榻前喝道,“臭丫頭,海霸王所造的孽已報應在你們身上了,你們好好的享受吧!”
説着,她立即匆匆的打開暗門。
門一開,一記掌力已經疾掃而入。
她向側—閃,兩名中年人已經衝入。
她喝聲:“該死!”立即揚掌劈去。
三人迅即在門口撕拼着。
倏聽遠處傳來少女的慘叫聲,池敏心神一分,險些中了一掌。
一名中年人立即喝道:“魔女在此,速來!”
池敏邊加緊還擊邊道:“好弟弟,速打開抽屜取來小圓管。”
情郎便跑向桌旁。
抽屜一開,果見裏面擺着兩把圓鐵管,他立刻拿起它們問道:“如何使用?”
“好弟弟,你瞧見管上有個小按簧嗎?”
“有!”
“將管口對準這兩人,按下去!”
“好!”
那兩名中年入嚇得轉身疾逃。
“好弟弟,快拋給我!”
情郎道句:“好!”立即拋去鐵管。
池敏一接住它們,立即追去。情郎尚在猶豫要不要趁打劫的盜些銀票來之際,立聽遠處傳來兩聲慘叫及“娘,怡兒來了。”
“好怡兒,來得正好,外面怎樣啦?”
“尚在混戰。娘,那人呢!”
“那位?”
“姓張的!”
“在房中!”
“娘,你速來一下。”
情郎心中一動,忖道:“哇操!我穿幫了嗎?”
他凝神一聽,卻沒聽什麼,他越想越不對勁,立即猛絞腦汁。
不久,池敏獨自回房,她乍見情郎站在榻前,立即嗲聲道;“好弟弟,你怎麼狠心讓臭丫頭受苦呢?”
她越親熱,他越覺不對勁哩!
不過,他仍然苦笑道:“敏姐,小弟擔心有人會衝進來哩!”
“安啦!小女已回來啦!”
“是。”
池敏默默的上藥,同時盯着情郎,瞧她的眼珠疾轉,分明正在思忖一件難以做下決心之事情。
情郎早已瞧出池敏的神色有異,他不由暗忖道:“好吧!大不了翻臉,我若制住你們母女,鐵定可以衝出去。”
池敏淡然一笑,道:“很好!”
情郎輕咳一聲。池敏轉身啓櫃,取出那盒“夢幻珠”道:“你還記得它嗎?”
“記得,它叫夢幻珠,是我給小紅的見面禮。”
“你從何處得到它?”
“天橋地攤購得!”
“你持有它多久了?”
“三、四年了吧?”
“一直未離身?”
“是的!”
“好,你最近曾去過陝北嗎?”
“去過,我在來此地之前,正是經由陝北。”
“你曾將此盒向—位賣鑼的老者展示過吧?”
“是的!不過,那老者是位美豔少女!”
“你為何知道此事?”
“我原本要託她帶我去敲鑼,她估量我的,財力不足,我只好現出此盒,那知,她卻以送我到無人處企業劫貨殺人。”
“於是,你制住她,又姦污她?”
“不錯,你與這人有關?”
“她正是小女!”
“啊!這……這麼巧?”
青年將右掌一揚,以鐵管對着情郎,冷冷的道:“你真大膽,居然在姦污了舍妹之後,尚混到此地。”
“姑娘休誤會,我原本不知令妹與令堂之關係。”
“哼!你如今已經明白,準備吧!”
“不……且慢!”
“你尚有何遺言?”
“殺了我,能解決此事嗎?”
“這……”
池敏沉聲道;“你很冷靜,你究竟是何來歷?”
“令媛沒向你報告我的來歷嗎?”
“你真的是情郎?”
“正是,衣冠楚楚的夢中情郎就是我。”
青年冷哼一聲,道,“你曾赴黃山毀了海霸王的手下?”
“我並無毀人之心,是他們逼我出手的,那情形就好似令妹見寶起意,才會逼我作出那種事。”
“住口,你可以殺了她,卻不能污了她。”
“為什麼?”
“女人的名聲重於生命。”
“很好,夫人,令嬡方才的話,你一定聽見了吧?你逼我毀了海家姐妹的清白身子,好似有些不應該哩!”
“哼!她們該替海霸王還孽。”
青年冷冷的道;“這不是正是你的心懷嗎?”
“姑娘,你很瞭解我哩!”
“住口,你休嘻皮笑臉,束手就縛吧!”
“慢着,姑娘,別讓令妹沒老公!”
“住口,她已經痛不欲生,只待宰你之後,即行了結殘生。”
“何必呢?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呀!”
“住口,你少打如意算盤!”
倏聽池敏道:“怡兒,你出去吧!”
“娘……”
“出去瞧瞧現場及善後吧!”
“娘,小心他的詭計!”
“我知道!”
青年冷冷的瞪了情郎一眼,立即離去。
池敏嘆了—口氣,道:“先制住那兩名丫頭吧!”
情郎便轉身—拂二女的“黑甜穴。”
“好弟弟,坐吧!”
“敏姐,你……你不怪罪小弟?”
“咳!小女不該見寶起意,不過,你也重創她哩!她一向春風得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