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健“這……”了一聲,立即神色大駭!
蓋安沉聲傳音道:‘龍舞九天,虎躍中原,龍虎交合,風雲際會!’李英健“啊!”了一聲,立即退了一大步。
蓋安雙臂一垂,沉聲道:‘去通知郝少局主今晚來認人吧!’‘你……你是?’
‘請吧!’
李英健略一思忖,立即拱手離去。
蓋安沉喝道:‘金副座!’
金精立即自院中掠入廳行禮道:‘屬下在!’‘啓程!’
‘是!’
金精一去,蓋安朝廖天及廖地拱手一禮,立即出廳。
廖天及廖地大眼瞪小眼,不知蓋安是如何駭走李英健?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蓋安坐着馬車,在那四百五十人前護後擁之下,沉穩的離開北門馳向鐵臂幫總舵。
沿途道路兩側各自站着鐵臂幫人員,蓋安他們一過去,那些人便隨後而行,似乎已有把握要吞下那四百餘人。
蓋安把握這段時間,全力調息運功不已!
不到半個時辰,蓋安便遙見鐵臂幫那一大片宏傳的建築物及凝立在門口兩側的一大片灰衣人。
他吁了一口氣,忖道:‘哼!就憑這些人的列隊站相,我就有信心可以擺平他們,我蓋安非在今日一戰成名不可!’他們行到鐵臂幫總舵右側牆角,立即被一位灰衣老者率人攔住,立聽金精沉喝一聲,眾人整齊劃一的下馬。
立即有十五名大漢上前驅馬行向遠處林中。
金精上前行禮道:‘恭請堂主下車!’
蓋安嗯了一聲,立即下車。
立見那位灰衣老者不屑的道:‘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還如此會端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矣!’灰衣老者身旁之灰衣人立即鬨然大笑。
蓋安瞧也不瞧灰衣老者一眼,立即率眾步向大門。
金精諸人排成四列,整齊劃一的行到大門口,一見蓋安停步,立即也剎車。
蓋安一見大門敞開,沿着大門到半里遠處的大廳間路面兩側皆站滿了人。
可是,卻無一人前來迎接,他立即凝立不動。
不久,那十五名驅馬入甘者已經前宋會合,蓋安一見對方尚無人前來迎接,他立即喝道:‘蔡正勇在不在?’兩側之灰衣人立即勃然大怒喝道:‘放肆!’‘住口!’
‘媽的!’
更有十十餘人持刀劍疾撲而來。
蓋安的右手一揮,金精立即向兩側一揮。
十名高手迅疾結陣互為犄角的衝去。
一陣殺聲連叫之後,那二十餘人好似被炸藥炸中般迅疾殘肢斷臂的向四周彈飛而去。
怒吼聲中,附近的三百餘名灰衣人立即撲去。
金精低喝一聲:‘殺!’立即有九十人結陣喊殺衝去。
方才之旗開得勝,使得鐵掌幫諸人信心大增,殺氣更旺,因此,那九十人一上陣,立即各依方位變化揮動兵刃疾攻。
現場立即殺聲震天。
慘叫聲中,一位位灰衣人紛紛“嗝屁”。
怒吼聲中,繼續又有三百餘人撲上前去。
金精雙臂連揮,先後又有六十人上前結陣疾攻。
倏聽一聲厲吼,方才在大門右側牆角吃蓋安豆腐的灰衣老者已經挾怒撲向金精,準備不讓他指揮下去。
蓋安一見灰衣老者的身法,立知他出身子白鶴門,“鶴怕龍”他立即閃身騰臂飛快的攻出三掌。
那三掌皆是“龍虎心法”中之絕着,蓋安存心要挫敵士氣,因此,他一口氣便施展出三記絕着。
灰衣老者尚未落地,便發現漫天掌影帶着窒人的掌力疾卷而來,他知道他做了一件最嚴重的錯事了!
他後悔自己太愛現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抗拒了!
“轟……”聲中,突然多了一聲慘叫。
只見灰衣老者雙掌皆折,半邊臉已成“紅忤”向後飛去。
四周之灰衣人見狀,駭得身手一滯,鐵掌幫那一百餘人士氣更旺的暴吼一聲:‘殺!’迅疾猛攻着。
剎那間,便有三十餘名灰衣人慘死。
他們尚未穩住陣腳,立即又有二十人慘死。
四周之人在駭怒之下,迅即撲來。金精雙臂一振,立即有一百五十人上前攔住那些人。
偌大的院中迅即人影紛錯,殺氣騰騰,蓋安凝立在灰衣老者的屍體上面,滿臉剝氣的督戰。
金精則縱觀全局,隨時令人上前遞補。
鐵臂幫的援兵被攔住不到半個盞茶時間之久,在內圍的那四百餘人便似豆腐般被切得差不多了。
蓋安一見遠處廳中尚端坐着一批人,他的心中一火,立即喝道:‘羣龍急輝!’在內圍的那些黑衣人立即衝出九十人。
他們迅速的與外圍陣式會合之後,灰衣人開始慘叫連連了!
金精吼聲:‘殺!’立即率領其餘之人衝去。
鮮血狂飆!
殘肢斷臂狂飆。
慘叫連連!
殺聲震天!
不到盞茶時間,二千餘名灰衣人已經只剩下五百餘人,而且他們正在驚慌失措的到處奔跑企圖逃生。
立聽廳中傳出一聲暴吼:‘住口!’蓋安立即吼道:‘殺!殺!殺!’金精諸人齊聲喊殺,攻勢更疾!
剎那間,便又有三十餘名灰衣人“隔屁”!
立見廳中掠出八名老者及二十名中年人,蓋安一見居中老者的兇厲模樣,便知道他必是鐵臂幫幫主蔡正勇。
他立即又吼道:‘殺!殺!殺!’
場中的灰衣人已被喊得手腳發軟及被駭得魂飛魄散,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鬥志全失,心慌意亂的他們立即似稻草被利刃掃割般紛紛倒地而亡,負傷者不是被嚇死,就是被踏死。
蔡正勇諸人剛掠到台階前,立即看見這幕弱肉強食的情形,駭怒之下,立即有三名老者及二十名中年人撲去。
蓋安立即喝道:‘龍虎交會,無人四對!’
金精吼聲:‘殺!’立即和三名香主及六名分舵主結陣迎來。雙方迅即廝拚着。
蓋安一見金精諸迅速的取得上風,他立即哈哈一笑道:‘蔡老鬼,你領會到“敬酒不吃,罰灑難吃”的滋味了吧?’‘住口,你就是曹小子?’
‘哈哈!本座正是專曹(吵)老鬼的曹史仁!’‘廖敖呢?’
‘殺雞焉用牛刀,是不是?’
一聲怒吼之後,一名中年人揚起銅忤疾撲而來。
蓋安順腳一挑,灰衣老者的屍體已經疾飛而去。
中年人一揮銅忤,立即挑開屍體及撲來。
蓋安右拳一揚,尚在八丈遠處的中年人便“啊!”了一聲,手中的銅忤便似長了翅膀般向半空中飛去。
蓋安一拳方出手,第二拳已經疾揮而出,就在中年人抬頭望着飛走之銅忤時,那一拳已經及身。
他慘叫尖聲,立即栽倒在地上。
蔡正勇失口呼道:‘百步神拳,你是少林弟子?’‘哈哈!非也,本座豈甘吃齋唸經,上來送死吧!’‘小子,你們來得,去不得,殺!’
在大門外側待命之灰衣人迅衝入。
站在蔡正勇身邊的二名老者立即撲向蓋安。
蓋安長嘯一聲,立即迎去。
金精吼聲殺,眾人立即邊喊殺邊廝拚着。
蓋安一迎戰那兩人,立即先以少林武功拆招及伺機還擊。
那兩人正是蔡正勇以重金聘來援助的嶺南雙煞,蓋安和他們抓了十餘招之後,倏地以“龍虎掌法”疾攻。
當他施展到第九招時,嶺南雙煞老二的右胸便捱了一掌。
他剛慘叫一聲退去,蓋安立即全力攻向嶺南雙煞的老大。
二比一皆打不過,他怎能一對一呢?
不出三招,他便慘叫一聲,腦袋開花的倒在地上“涼快”了。
蓋安正欲撲向老二,立即有三名老者撲來。
他越打越順手,立即全力撲擊。
這三名老者乃是師兄弟,目前擔任鐵臂幫的總護法,三人一上倒下,你的那些猢猻便已經溜啦!
‘住口,胡説八道!’
‘胡説八道?方才那兩位老鬼在何處呢?他們早已經溜去搬走你的心愛寶物,揚長而去了,是不是?’‘住口!’
‘哈哈!你心虛了吧?你死定啦!’
蔡正勇吼句住口,立即瘋狂的進攻。
蓋安邊吃豆腐邊採取遊鬥,存心先消耗對方的體力。
倏聽金精吼道:‘鐵臂幫的弟兄們,你們的幫主負傷了,三大總護法已經一死二逃了,你們尚在拚什麼?’蔡正勇厲吼一聲:‘住口!’立即進撲更疾!
金精哈哈一笑道:‘你們聽見過你們頭兒的這種不安叫聲嗎?快投降吧!本幫絕對保障你們的生命安全!’立即有人問道:‘當真?’
蓋安立即應道:‘投降無罪快!’
當場便有三十餘人出聲投降。
‘哈哈!金副座,速通知二護法!’
倏聽右側牆角傳來哈哈一笑,立見廖天及廖地聯袂掠來,另有三百餘名黑衣人則各背一個大包袱緊跟而來。
蔡正勇吼句:‘狗雜碎!’身子不由一晃!
蓋安趁機快馬加鞭的攻去。
廖天哈哈一笑,道:‘欲降者,到此地集合及趴下!’當場便有百餘人出聲求降。
金精喝聲:‘龍虎交會,殺!殺!殺!’
眾人齊聲喊殺,全力撲擊着。
灰衣人慘叫連連了。
求饒及叫降聲音此起彼落了。
金精喝聲:‘撤!’眾人立即剎身。
現場便有五百餘人自動趴地求饒。
另有二百餘人則趁機欲逃。
金精喝聲:‘追!’立即率眾追去。
蓋安邊攻邊道:‘老鬼,你垮了,快投降吧!’蔡正勇氣得胸脯猛喘,此時一見大勢已去,急怒之下,立即“呃!”了一聲,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哈哈!垮了!垮了!’
廖天道句:‘蔡老鬼,你也有今日呀!’立即撲來。
蓋安哈哈一笑,立即收招退去。
蔡正勇又吐了一口血,立即瘋狂攻向廖天。
廖地在旁揶揄道:‘蔡老鬼,投降吧!本幫的伙房尚缺一名劈柴工人,你是最適當人選哩!’‘住口!狗雜碎,你們這兩個只會坐享其成的傢伙,你們索性一起上來送死吧!’‘哈哈!老鬼,彆嘴硬啦!光是咱大哥一人就夠你吃不消的啦!’廖天哈哈一笑,立即全力進攻。
蔡正勇已近油枯燈滅階段,再被一番奚辱之後,又先後吐了三口鮮血,身子亦搖搖欲墜矣。
突聽廖地道:‘大哥,讓小弟出出氣吧!’
‘好呀!快點喔!老鬼快斷氣啦!’
蔡正勇厲吼一聲:‘狗雜碎!’鮮血再度噴出。
廖地雙掌一併及一推,“砰!”一聲,蔡正勇立即被劈翻在地上,鮮血亦不停的向外流着。
廖天順腳一踹,立即將他踢向廖地。
廖地振掌一揮,他立即倒飛出去。
廖天順勢一揮,“砰!”一聲,蔡正勇立即撞上牆壁。
廖地將腳尖朝地上的一把鋼劍一踢,蔡正勇慘叫一聲,雙掌立即握着穿過胸口的鋼劍了。
“滴答……”聲中,鮮血簌簌滴落着。
他的生命亦隨之熄滅了。
廖天及廖地得意地大笑了!
蓋安望着蔡正勇那淒厲的神色,暗歎道:‘哇操!江湖生涯真難行,蔡老鬼一定想不到他會有這種下場吧!’立見廖天上前拱手道:‘曹堂主,恭喜你!’‘不敢當,多謝馳援!’
‘哈哈!本座只是坐享其成而已,走,去瞧瞧寶藏吧!’‘不是已經全部裝入包袱了嗎?’
‘這些還不足十分之一哩!走吧!’
‘二位去吧!我等弟兄們回來再説!’
‘哈哈!不會有事啦!走吧!’
‘謝謝!我沒心情!’
廖地忙道:‘好吧!反正蔡老鬼生前已列了寶物清冊,咱們待會再將清冊送給你過目吧!’説着,兩人立即興沖沖的離去。
蓋安望着那七百餘名趴在地上的灰衣人及威風凜凜站在四周監視的黑衣人,他立即默默的入廳。
廳中佈置得甚為氣派,他朝主位一坐,忖道:‘想不到能夠如此順利的擺平鐵臂幫,該快進行吞併黑道的行動啦!’他斟了一杯參茶一喝,又服下三粒“歸元丹”便默默的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立見金精入廳行禮道:‘稟堂主,除了八十餘人逃去之外,其餘之人皆已伏誅!’‘辛苦啦!弟兄們呢?’
‘一百二十一人殉難,二百六十五人負傷,目前正在療傷!’他嗯了一聲,立即起身出廳。
果見二百餘人正在療傷,另有六十餘人在協助診治,蓋安一一上前探視及頻道:‘辛苦啦!’金精上前問道:‘稟堂主,是否可由這些降者來收拾現場?’‘好吧!妥善處理,預防生變!’説着,他立即返廳。
金精立即朝那三百餘名黑衣人道:‘督導這些人埋屍及清理現場!’‘是!’
黃昏時分,廖天、廖地及蓋安在廳中用膳後,只見廖天取出一本厚冊道:‘鐵臂幫的財物清冊在此地,請過目!’蓋安道過謝,立即仔細的翻閲着。
好半晌之後,他含笑道:‘蔡老鬼挺會撈銀子的哩!’‘嘿嘿!西湖一帶的買賣完全被他包占,他豈能不發呢?可惜,他撈了大半輩子,還不是落入咱們的手中!’廖天接道:‘這全是曹堂主的功勞呀!’
蓋安含笑搖頭道:‘不,這全賴幫主鴻福及二位護法大力協助呀!’‘哈哈!受之有愧,家父已獲悉喜訊,並以飛鴿指示咱們速鞏固此地,以免被蔡老鬼之同夥襲擊!’‘屬下已吩咐金副座妥加計劃了!’
‘金精今天的表現實在不錯!’
廖地臉色一沉,忙道:‘曹堂主,家父已有吩咐,此地之財物任你挑選一半,你打算在何時入密室挑選呢?’‘明天上午吧!今晚可能會有狀況哩!’
‘好吧!大夥兒累了一天,趁早歇息吧!’説着,兩人立即離去。
蓋安出廳去巡視一遍,一見負責防守的五十餘人皆能緊守崗位,他的心兒一寬,立即步向大廳。
他一入廳,金精便行禮道:‘稟堂主,你該歇息了吧!’‘本座不累,你的臂傷不要緊吧?’
‘無妨!未傷及筋絡!’
‘很好,你看那七百餘人會不會搞鬼?’
‘難説,不過,蔡正勇之死給他們甚大的恐懼,如果沒有外人挑撥分化,他們可能會安份些!’‘你明早就帶着本堂的六十名弟兄押着他們在院中四周跑,絕對不許給他們太多的精力去胡思亂想!’‘是!稟堂主,二位護法似在另藏財物……’‘別管那麼多,我約妥他們在明日對分財物,你代表我去分,我要好好的送給弟兄們一個大禮!’‘是!’
‘你不會怕二護法吧?’
‘屬下一向和他公事公辦!’
‘對,就如此幹吧!’
‘稟堂主,你白天是否發現李英健在遠處偷窺拚鬥情形?’‘有呀!他就隱在右院那株槐樹上!’
‘是呀!他説不定另有圖謀哩!’
‘兵來將擋吧!你設法由那七百餘人的口中套出真相!’‘屬下正打算明日要進行此事!’
‘很好,必要時就栽贓,反正死無對證!’
‘屬下明白!’
‘辛苦你啦!’
‘理該如此,堂主晚安!’
‘晚安!’
金精一去,蓋安便熄去燭火在椅上調息。
子初時分,萬籟俱寂,倏聽廳前傳來一聲輕響,蓋安立即睜眼沉聲道:‘朋友,夜露深濃,入廳聊吧!’“唰!”一聲,一道黑影已經閃入廳中。
蓋安目力似電,立即瞧出來人是位相貌姣好的女子,她那玲瓏的胴體經過全身勁服一衫託,更加的迷人。
只見她取下頭巾,嫋嫋行來。
蓋安忖道:‘媽的!又是馬仔,難怪國師説我的情孽重重,瞧她能避開巡夜人,會不會是黨大姐的手下呢?’那女子朝右側首位一坐,傳音道:‘你就是曹堂主曹史仁?’‘正是,芳駕是……’
‘樓芳!’
‘恕本座孤陋寡聞!’
‘一介無名女子,何足卦齒,你是何來歷?’‘你為何對此問題有興趣?’
‘好奇而已!當今世上能以寡擊眾的年輕人有如風毛鱗趾稀少,你令人好奇及敬佩不已!’‘你與鐵臂幫有仇?’
‘沒有!’
‘既然如此,何需敬佩!’
‘閣下既有膽識破敵,為何不肯回答我的問題?’‘素昧謀面,太唐突了吧?’
‘喲!你敢情不願意虧本呀!好!我先道出來歷,你再回答我的問題,如此就可以扯平了吧?’‘抱歉,我對你的來歷不感興趣!’
‘喔!你對擋不住温柔鄉有興趣嗎?’
‘嗯!有些心動哩!’
‘人家就是來自該處!’説着,居然起身寬衣解帶。
‘你要幹什麼?’
‘表示誠意而已!’
‘你知道此地是何所在嗎?’
‘尊駕處威所到之處,人家安啦!’
‘奈何本座尚有兩名護法在側督導!’
‘哼!廖家那對貪婪的傢伙何足懼哉?’
‘哇操!你對本幫瞭若指掌哩!你是何用意?’‘人家想知道你的來歷嘛!’
‘知道之後呢?’
‘人家要邀你赴温柔鄉一遊!’
‘抱歉,沒空!’
‘當真?’説着,雙肩一塌,一聳,上衣便向下滑去。
那對雪白,勻稱的乳房立即跳了出來。
蓋安淡然一笑道:‘本座秉承幫主的命令行事,目前無暇貪圖享受,你還是趁早離去吧!’樓芳輕揉雙乳道:‘你不動心呢?’
‘本座非木頭,豈會不動心!’
‘及時行樂吧!’説完,立即彎身褪下長褲。
那片“芳草萋萋”的“桃源勝地”迅即呈現出來。
蓋安淡然一笑,道:‘你走吧!’
‘人家要侍候你嘛!’
‘謝啦!本座沒興趣!’
‘人家不信,來嘛!’説着,右腳朝椅上一擱,徐徐的挺動下身。
蓋安面對這種撩人的情形,淡然一笑道:‘你再不走,我就請此地的千餘名男人來侍候你!’‘討厭,你到底要人家怎麼做?才肯道出來歷呢?’‘別問這種無聊問題啦!請走吧!’
‘人家不走!’
‘當真?’
‘是啦!’
蓋安立即喝道:‘來人啦!’樓芳神色一變,立即匆匆穿衣。
立見兩名黑衣大漢掠到廳口道:‘恭聆堂主訓示!’蓋安一見這兩人是廖天帶來之人,立即打算藉助他們來試探此女的來歷,於是,她沉聲喝道:‘拿下!’‘是!’
那兩人一見被人溜進來,立即疾撲而來。
樓芳正在扣帶子,一見兩人撲來,立即閃身欲去。
那兩人身子一合,揮掌疾攻而來。
樓芳逼不得已,只好出手還擊。
她的飄忽身法及詭奧掌法迅即逼退兩名大漢。
她恨恨的道句:‘姑奶奶會再來!’立即掠出廳。
倏聽一聲“站住”,廖天已經在階前攔住她。
蓋安一見她居然和廖天拚成不相上下,不由暗悚。
廖天連攻十餘招,居然佔不了上風,立見他大喝一聲,身法一變,呼呼勁風迅即應手而面。
不出六招,那女人立即屈居下風,立聽她邊攻邊道:‘曹堂主,你真的狠心看人家受辱嗎?’‘芳駕自行前來招辱,怪不得本座!’
‘哼!姓廖的,你知道姑奶奶的來歷嗎?’
‘嘿嘿!管你是何來歷,既已送上門,別想再逃去,就識相些,留些力氣陪陪本幫的弟兄們吧!’‘呸!這些廢物豈能沾姑奶奶的身子!’
説着,雙掌疾劃一圈,然後並掌一推。
廖天沉喝一聲:“經天緯地”立即向右一閃。
樓芳倏將頭兒向前一頓,三粒灰丸迅即自發間飛出。
廖天一見灰丸疾飛到近前,已經無法避開,立即揮掌一劈。
“叭……”三聲,那三粒灰丸一破,迅即爆出灰、黑、黃三篷腥臭的煙霧,嚇得廖天急忙屏息閃避。
倏聽他嗯了一聲,立即倒地。
廖地剛撲去,樓芳已經上前踩在廖天的背心道:‘站住!’廖地剎身喝道:‘賤人,你還不取出解藥?’‘格格!要解藥?曹堂主,他要解藥,怎麼辦呢?’蓋安一見廖天的臉部又黑又腫,立即掠過來沉聲道:‘速交出解藥離去,否則,後果自行負責!’‘格格!道出你的來歷,人家就取出解藥!’‘二護法,你説呢?’
廖地一直在與廖天暗爭幫主的寶座,此時一見廖天中毒,他在暗爽之餘,巴不得廖天早點嗝屁。
因此,他哼了一聲,立即攻向樓芳。
樓芳足尖一使勁,廖天立即噴出一口血。
廖地更爽之餘,掌力立即噴出一口血。
樓芳想不到廖地會玩真的,立即匆匆閃避。
蓋安順勢閃身出掌,立即扣住她的右臂。
廖地暗一咬牙,翻掌疾劈。
蓋安喝聲:‘留下活口!’就欲出手。
可是,他旋又想起廖天及廖地的明急暗鬥情形,於是,他立即收回五成功力,故意將左掌頓了一頓。
“砰!”一聲,樓芳的心口結結實實的被劈了一掌,只見她慘叫一聲,鮮血連噴,雙腿立即一軟。
蓋安佯一皺眉,立即欲搜解藥。
廖地道聲:‘讓本座來吧!’立即伸手疾搜。
倏聽廖天大叫一聲,全身立即劇烈的抽搐。
樓芳厲笑一聲,立即氣絕。
蓋安疾掠到廖天的身前,立見他又大叫一聲,瞪目停止抽搐。
廖地拿着一個小瓷瓶喝句:‘大哥!’立即將瓶中之藥送入他的口中。
蓋安暗暗一嘆,默然起身。
不久,廖地起身喝道:‘值夜人員是誰?’
那兩名黑衣大漢立即下跪道:‘屬下知錯,求……啊……’廖地揮掌振破那兩人的天靈穴,喝道:‘拉下去剁了!’立即有兩名大漢上前帶走屍體。
廖地佯嘆一聲,道:‘蓋堂主,此女是何來歷?’‘她自稱姓樓,名芳,來自擋不住温柔鄉……’‘什麼?她來自温柔鄉,難怪!難怪!’
一頓之後,他沉喝道:‘備棺厚殮大護法!’立即有三名大漢應是匆匆的掠離大門。
廖地沉聲道:‘曹堂主,你下去歇息吧!’
‘是!’
翌日一大早,金精和六十名黑衣人果真帶着那七百餘名降者繞着院子奔跑,沿途之中,更是喊殺不已!
蓋安目睹廖地昨晚見死不救之情形,他在寒心之餘,反而暗喜日後可以順利的擺平廖家之人。
他便默默的思忖樓芳的招式及奇妙的施毒手法。
午後時分,金精和六十名龍堂高手押着十車寶物進入長沙城,準備變賣為銀票交給蓋安。
廖地一直躲在房中,蓋安知道他一定在暗爽,因此,蓋安也不去打擾,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廳中。
他已經發現龍虎掌法足以剋制樓芳所施展出來的招式,因此,他放心的服藥及靜坐調息着。
不到一個時辰,金精諸人回來了,蓋安將他們召集入廳,立見金精捧着兩個錦盒道:‘銀票在盒中,請堂主核閲!’蓋安取過一盒朝几上一放,道:‘你們把盒中之銀票論功行賞及善恤殉難弟兄的家屬吧!’‘稟堂主,屬下諸人不該接納如此多,請您再取回一半吧!’‘夠矣!善待死者家屬吧!’
‘是,屬下代表那些遺屬向您致謝!’
‘別客氣,變賣過程尚順利吧?’
‘託您之福,屬下已將那批財物變賣給官方經營之銀莊,價錢亦甚合理,倒是被不少江湖人物監視哩!’‘這是正常現象,他們遲早會來投靠或搶劫!’‘是的!’
‘你們下去休息吧!’
‘是!’
金精諸人一走,蓋安啓盒一瞧,立即心跳如雷盒中共計擺着二百張連號銀票,每張皆是一萬兩銀子。
哇操!他平空得了二百萬兩銀子,那能不心跳呢?
他合上蓋子,立即為如何保管錦盒而傷腦筋。
膳後,他帶着錦盒去洗了一個痛快的澡之後,一返廳,立即看見廖地默默的坐在廳中了。
他立即行禮道:‘護法有何指示?’
‘幫主諸人約在明天上午可以趕來此地,有關先兄殉難之事,尚祈你委實向幫主及家嫂説明!’‘是!’
廖地望了錦盒一眼,道:‘你挺會照顧手下,難怪他們會為你效命,不過你不必給他們那麼多呀!’‘屬下尚在為如何收藏這些銀票而傷腦筋哩!’‘你不妨存放在大正銀莊,它是民方所經營,既安全又可孽息!’‘好點子,謝啦!’
‘幫主既然親自來此地,必然欲將總舵移來此地及擴展勢力,今後尚需倚仗你多加的協助幫忙哩!’‘理該如此,屬下恭請護法時加指點!’
‘很好,此物你收下吧!’説着,立即取出一個小銀盒交給蓋安。
蓋安打開一瞧,立即發現裏面擺着一疊銀票,而且頭一張就是一萬兩銀子,他急忙盒蓋道:‘屬下不便收此厚禮!’‘你瞧不起本座?’
‘這……謝謝護法的厚賜!’
廖地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蓋安悄悄一數,不由暗爽道:‘哇操!二十萬兩銀子哩!廖地可真會做人哩!我明白就上路些吧!’他立即沉聲道:‘來人呀!’
站在廳前的大漢立即入廳行禮道:‘恭領指示!’‘去找金副座來一下!’
‘是!’
沒多久,金精已經快步入廳道:‘恭領指示!’‘煩你替本座將這些銀票存入大正銀莊!’
‘是!’
‘幫主即將於明午抵達此地,轉告弟兄們小心些!’金精應聲是,立即帶着錦盒離去。
蓋安吁了一口氣,立即外出查哨。
他裏裏外外轉了一大圈,又回廳中坐了一陣子,立見金精入廳行禮道:‘稟堂主,您之事已經辦妥!’説着,立即取出一個信封。
蓋安抽出信紙一瞧,立即頷首道:‘辛苦你啦!’‘堂主客氣啦!此張字紙請上心保管,萬一不慎遺失,請立即向大正銀莊之分店辦理卦失手續,免遭盜領!’‘謝謝!’
‘屬下方才入城之際,曾瞧見城中多了不少江湖人物,謹供參考!’‘此乃正常現象,吩咐弟兄們小心些吧!’
‘是!’
金精一走,蓋安將信封貼身收妥,方始調息。
出乎蓋安意料之外,一夜居然平安無事的渡過,當他聽見院中的奔跑聲及喊殺聲時,他笑了!
他愉快的漱洗之後,立即站在廳前“閲兵”。
他由那七百餘人的整齊步伐及宏亮,劃一的喊殺聲,他知道這些傢伙已經乖乖的就範了。
他含笑瞧了一陣子,立即入廳練了一陣掌法。
晌午時分,一名大漢策騎疾馳到大門口,站在門口的金精略一詢問,立即知道幫主已經入城。
蓋安未待金精稟報,立即在廳口輕輕頷首。
金精便取出一枚銀笛連吹。
人影疾掠之中,千餘人立即挺立在大廳及大門中間的路面兩側,蓋安一見那些傷者亦來參加,立即上前瞧着他們。
他倒出靈藥一一分給傷者之後,一見廖地已經行來,他便將身子一緩,陪同廖地行向大門口。
他倆在門口站了片刻,立即發現近百名黑衣大漢跨騎馳來,另有兩部馬車在千餘人的護衞下馳來。
馬車一停妥,蓋安立即喝道:‘恭迎幫主!’廳中之眾人立即喝道:‘恭迎幫主!’
車簾一掀,廖敖沉着臉出現了,廖智及廖德亦隨後出現。
一身素服的廖芬扶着其母自另外一部馬車下來之後,廖芳和其母隨後下車,並跟上廖敖諸人。
廖地立即上前道:‘爹!’
廖敖嗯了一聲,立即走向蓋安。
蓋安忙拱手道:‘幫主金安!’
廖殲取出一面銀牌道:‘蓋副座,恭喜你大功告成!’蓋安道:‘託幫主之鴻福!’
立即接過銀牌。
廖敖朝內一瞧,沉聲道:‘入廳吧!’
‘請!’
廖敖威風凜凜的校閲兩側人員之後,立即入廳。
他朝主位一坐,立即指着右側空椅道:‘副座,坐吧!’‘是!’
蓋安一入座,廖地諸位護法及三位堂主才依序入座。
廖敖沉聲道:‘副座,大護法是如何殉難的!’蓋安立即沉聲敍述經過。
廖敖沉聲道:‘温柔鄉之人為何會盯上你!’‘屬下不知,屬下未曾和她們接觸過!’
廖地一見蓋安很“上路”的合作,他立即沉聲道:‘爹,副幫主一戰成名,難免會引人注目!’‘温柔鄉為何會盯上他呢?難道她們亦有野心?’‘不錯!連官府也奈何不了她們,可見她們另有野心!’‘哼!本幫非毀了她們不可,副座,你對本幫的今後前途有何展望?’‘打鐵趁熱,即刻併吞大小幫派!’
‘本座亦有此意,此事偏勞你吧!’
‘稟幫主,屬下適合於站在第一線博鬥,效命,此份工作可否由二護法督導其餘三堂全力展開!’‘地兒,你的構想呢?’
‘孩兒願意效勞!’
‘好!此事就由你策劃執行,各堂全力配合!’‘是!’
蓋安沉聲道:‘稟幫主,金副堂主在此役之精湛表現,有目共睹,可否由他接掌龍堂及訓練那批降者!’廖敖立即望向廖地。
廖地正色道:‘金精確是適當人選!’
‘好吧!副座,你好好的督導他吧!’
‘是!’
廖敖沉聲道:‘本幫總舵自即日起遷至此處,甚盼各位儘早瞭解及適應此地,俾及早完成霸業!’‘是!’
‘地兒,去靈堂吧!’
‘是!’
眾人便朝後廳行去。
廖芬母女一步入靈堂,立即撫棺痛哭。
她們的希望已滅,當然要大哭特哭啦!
好半晌之後,廖芬母女上前勸住她們,廖敖沉聲道:‘就把天兒埋在後院吧!本座要讓他瞧見那批淫女授首!’‘是!’
日子平靜的過了半個月之過,每天便有一批批的綠林黑道人物來拜訪及表示歸附之意。
蓋安身為副幫主,他不但列席每個拜會,聚會,餐會,而且要暗中記下那些首領之名,他忙透了!
廖敖已經以黑道霸主自居,他開始下令廖地及三大堂主配合歸附的幫派,征剿那些“不乖”的幫派。
整個平靜的江湖頓時波濤洶湧了!
整個平靜的社會亦陷入紛爭仇殺之中了。
蓋安“坐地分贓”,只要有幫派來歸附或被滅,他都能分紅,因此,他已經成為大正銀莊的“超級大户”了。
春去、夏來、端午節也過去了,廖敖已經掌握了八成的黑道組織,正在全力剿平那些不乖的幫派。
秋詩篇篇的秋天來臨了,廖敖正欲展開“秋收”行動之際,卻在一天之內,接到三件壞消息。
派往雲南,粵南及川南的三支遠征軍突然被一批來歷不明的蒙面女子擊敗啦!
這三支遠征軍分別有二、三千人,可是,聽説卻分別被百餘名蒙面女子以毒物及莫測武功全部擺平。
妙的是,她們各留下一名活口通風報信哩!
廖敖攻訊之後,勃然大怒的召集幹部會議。
蓋安一直聽着別人發言,他一聽他們皆將那批神秘女子指為黨大娘的手下,他亦頗有同感。
廖敖思忖一陣子之後,問道:‘副座,你有何高見?’‘温柔鄉那批女子自從被官方取締之後,一直靜伏不動,此番一口氣向本幫下手,分明已有不甘雌伏!’‘目前之對策,宜全力查訪她們的根,以本幫的實力,理該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答案。
此外,本幫仍需向雲南,粵南及川南進軍,一來可以維護幫主的威信,二來可以誘出她們!’廖敖點點道:‘本座亦是此種打算!’
蓋安接道:‘本幫派三批高手暗中進行撲殺行動,只要她們一現身,自然可以明暗交擊制伏她們!’‘高明!地兒,此事交給你策劃!’
‘是!’
蓋安道:‘屬下願意獨自策應雲南之軍!’
‘太好啦!偏勞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