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坤雖然只是盤腿以手勢解説那兩套掌法,車中之四位美女皆是聰明過人、造詣精深者,立即深感獲益良多。
只聽布纖正色道:“坤哥,你知道掌法名稱嗎?”
“不知道!小冊子封皮早就不見了!”
“它們就是天陽及地陰掌法!”
“啊!當真是爹孃的成名掌法嗎?”
“是的!我和柔妹就是修練你方才所解説的第二套掌法,它名叫地陰掌法,大師兄正是修練天陽掌法。
“這兩套掌法互生互克,若是功力相當,廝拼之下,根本難分勝負,若是聯合對外,必可產生三倍以上的威力。”
“哇操!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參悟之時,老是覺得怪怪的,原來它們會互生互克呀!
啊!“他啊一聲之後,立即雙眼炯炯生光,雙掌連比不已!
四女知道他一定頓悟出什麼精招,心知此時不能打斷他的思潮,所以,便聚集在車內角落,俾艾坤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原來艾坤方才獲悉那兩套掌法會互生互克,恍然大悟之下,思潮泉湧,那四十八式迅即飛快地閃現於腦海。
他好似在“專櫃”前挑選精美物品般,不停地過濾那四十八式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頓時陷入沉思了!
四女略一交換眼色,何依音便低聲吩咐石志放緩車速繼續前行,即使錯過宿頭,也是在所不惜!
時間悄悄地流逝,艾坤有時沉思,有時徐揮雙手食中二指。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逐漸地昏暗下來了!
艾坤卻仍然思忖着。
何依音便吩咐石志繼續御車。
在這段期間內,四女可不輕鬆,尤其何依月更忙!
因為,那三個小傢伙肚子一餓,就會叫,尿片一濕,就不爽,為了避免他們吵到艾坤,她們四人便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何依月只好將羅衫半解,半裸露着乳房,只要哪個小傢伙稍一淘氣,便立即湊上乳頭安撫他。
此外,何依音三人各抱一子,她們除了抽空調息之外,更不時地查看三個小傢伙的褲子是否濕了?
她根本忘了喝水及進食,可是,她們的心兒卻甜兮兮的,因為,她們認為自己正在替情郎做有意義的事呀!
尤其董飄雪更是喜形於色!
因為,她終於可以照顧愛子,而且眼見何依月替他們哺乳的慈愛情形及布纖熱心照顧懷坤的情形,她樂極了!
唯一暗暗擔心的人就是布纖,因為,她曾由應蘭的口中知道另有一位女人擁有這兩套掌法的副冊。
那女人正是他們的師姐,她當年愛慕布竹,後來因為情場失意便飄然遠逝,他們擔心個性偏激的她會思報復。
所以,竹蘭仙侶在完成師父遺志之後,便一直在竹蘭苑隱居,而且四周佈下陣式,便是為了防止師姐的尋仇。
布纖由艾坤口中的董賢對他有栽培大恩及他練過這兩種掌法之事,她相信董賢必與她的師姑大有關聯。
董賢因為心計過人,毒術精良,故有“毒諸葛”之譽,她由毒諸葛能撫育出董飄雪這種高手,可見他有多麼雄厚的實力。
她的師姑若和毒諸葛聯手,屆時,竹蘭苑恐怕會被夷為平地。
所以,她暗暗擔心着。
此時,在車後二十餘丈的神行書生邊啃雞腿、飲酒,邊徐徐掠行於轎後,倏聽一縷傳音道:“長腿鬼,那年輕人在玩什麼花樣呀?”
“喔!他有玩花樣嗎?”
“他為何放車徐行,而且不吃不喝地一直徐行呢?”
“你餓了?渴了?”
“少扯我的事。”
“他們不會事先買妥東西嗎?他們此時説不定正在享用美酒佳餚,就好似老夫這般逍遙哩!”
“沒有!老夫的嗅覺從未失誤過,他們未曾吃過束西,不過,他們好似不時地在忙碌,可是,卻又鴉雀無聲,怪啦!”
“呵呵!錢鬼,你好久沒有如此傷腦筋了吧?繼續吧!”
“長腿鬼,老夫對那青年頗有興趣!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唉!很不幸!老夫也欣賞他,怎麼辦?”
“你……你難道想打一架?”
“呵呵!逗你的啦!老夫倒對那位俏妞(指董飄雪)有興趣!”
“喔!老牛想吃嫩草啦!”
“呵呵!別想逗老夫,老夫若有色心,這雙老腿尚能日行千里嗎?”
“長腿鬼!老夫就服你這一點!”
“錢鬼,你玩了那麼多的女人,究竟有沒有比得過前面車上之女人呢?”
“這……沒有!這正是老夫對那青年感興趣之故,老夫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有什麼魅力!”
“錢鬼,你明白金錢非萬能之道理了吧?”
“不錯!老夫現在反而很討厭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哩!”
“錢鬼,你的那些女人呢?”
“丟之可惜,食之無味,唉!”
“你一共弄了多少女人呀?”
“目前尚有三十六人!”
“哇操!你乾脆另開一家‘飄風閣’吧!”
“呵呵!老夫耗盡不少的財力及心力,目前總算有突破的可能啦!”
“錢鬼,你的話沒頭沒尾,是啥意思呀?”
“董飄風即將投入老夫的懷抱矣!”
“完了!你完了!”
“哼!你觸啥黴頭?”
“飄風閣之姑娘個個諳陰功及媚術,你知道吧?”
“老夫瞭如指掌,老夫就是基於此點,才要獲得她!”
“唔!你的混龍氣功練成了?”
“呵呵!已有八成的火候!”
“恭喜!你想藉助她的純陰粹煉氣功嗎?”
“正是!”
“你罩得住她嗎?”
“她今年才二十出頭,即使在孃胎就開始練功,能有多大的火候呢?
長腿鬼,你等着喝老夫的喜酒吧!“”當心喔!夜路走多,會遇上鬼哩!““呵呵!你別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啦!”
“忠言逆耳,你等着後悔吧!”
“哼!”
※※※漫漫長夜過去了,馬車仍然在徐行。
豔陽高懸了,艾坤仍在思忖。
黃昏了,艾坤仍在思考,卻見他的頭頂不時地飄出縷縷白煙,他分明已經動員全部心力在思考。
諸女雖不累,可是腹部卻憋得發慌,終於,何依音吩咐石志徐徐停車,她們四人抱着三位娃兒疾掠入右側林中。
千手少爺怔道:“長腿鬼,她們在逃難呀?”
“呵呵!錢鬼,你也有不明白之事嗎?”
“你難道明白嗎?”
“你的鼻子不是很靈嗎?嗅嗅看有沒有尿騷味呀?”
“這……媽的!原來是這回事呀!呸!呸!呸!”
“呵呵!別呸啦!黴頭已觸,別碰那小妞啦!”
“你不配管此事!”
“好!好!老夫等着救你吧!”
“住口!”
神行書生呵呵一笑,立即靠在樹旁歇腿。
石志迫不及待地去繳“水費”,立即輕揉那兩匹健騎的頸背,忖道:“似這種不停趕路法,這兩匹馬恐怕會吃不消哩!”
沒多久,布纖四女三子再度上車,於是,馬車再度出發了!
四女一見艾坤閉眼端坐不動,而且額頭瑩瑩生光,不由暗喜。
翌日黎明時分,倏聽一陣雄健的嘯聲自馬車中傳出,三位小朋友嚇得立即哇哇大哭不已!
四女急忙輕哄着。
艾坤剎住嘯聲道:“抱歉!我忘了他們!”
所幸沒多久,三位小朋友立即又熟睡,布纖輕聲問道:“成啦!”
“不錯!大幅度裁員,八式化成三式。”
“真……真的呀?”
“我來試試!”
“不!二人尚跟在車後,他們足足地跟了將近兩天啦!”
“什麼?我已經沉思將近兩天啦?”
“是呀!”
“你們一直沒吃沒睡呀?”
“嗯!石大哥一直在御車哩!”
“該死!我……該死!”
“不!靈機一閃即逝,你能有所收穫,咱姐妹就夠安慰的啦!
先找個客棧好好地淨身及歇息吧!“艾坤立即朝車伕道:”石大哥,真抱歉!
“
“大俠太客氣了!在下至感榮幸!”
“謝謝!找個地方歇息吧!”
“好!不出盞茶時間,就可以歇息啦!”
説着,皮鞭朝半空中耍個鞭花,“啵!”的一聲之後,兩匹健騎立即揚蹄疾奔,馬車遂平穩地馳去。
沒多久,馬車已經進入潼關,停在仙渡客棧院中,艾坤諸人剛下車,立見那頂華轎停在他的身邊。
千手少爺呵呵笑道:“要得!諸位之耐力硬是要得,去喝一杯吧?”
艾坤搖頭道:“抱歉!在下目前只想洗個熱水澡,好好地睡一覺。”
“你不吃東西?”
“吃!不過,不喝酒!”
“呵呵!你挺會抓語病的哩!行,就陪老夫用膳吧?”
“抱歉!在下需陪內人!”
“一起來吧!”
“抱歉!內人們需照顧小犬,你若不介意,歡迎參加在下之全家聚餐,恕在下諸人先走矣!”説着,立即與諸女離去。
千手少爺怔住了!
神行書生朝他眨眨眼,立即含笑行去……
好半晌之後,艾坤諸人在後院右側五個房中開始沐浴。
浴後,酒菜已經送到廳中,艾坤諸人一人廳,立即看見石志在檢視每道佳餚,他不由感激地道:“石大哥,偏勞你啦!”
“不敢當!請用膳吧!”
“一起來吧!”
“謝謝!在下已吩咐小二將萊餚送至車中,告辭!”
説着,立即出廳。
艾坤與諸女剛入座,立見神行書生左手執酒壺,右手端着一盤滷肉含笑入廳,道:“歡迎嗎?”
艾坤朝對面空位一讓,道:“久候矣!”
他朝椅上一坐,道:“老夫是沾了錢鬼之光,他臉薄不便來,老夫卻不請自來,來!敬你們!”
艾坤立即舉杯各輕吸一小口。
神行書生乾杯之後,叫道:“不行!老夫太吃虧啦!乾杯!”
艾坤含笑道:“長途跋涉,不宜貪杯!”
“非也!非也!酒能提神行氣,你乾杯!”
“不!不!一比五,你乾杯,我們五人湊起來亦夠一杯,是嗎?”
“呵呵!你挺會精打細算的哩!老夫連喝五杯,你乾杯,如何?
“不!”
“為何不?”
“在下從不在旅途中酗酒,以免誤事!”
“你怕別人來尋仇?”
“怕?我的字典中沒有‘怕’這個字,我巴不得能多宰一些壞蛋,替武林好好地大掃除一番哩!”
“有魄力!不過,這與喝酒沒關吧!”
“喝酒看心情,似你邊走邊喝,很爽!我卻喜歡坐在家中,倚壁或憑欄暢飲,所以,我不在旅作中暢飲!”
“嗯!挺有氣氛的哩!老夫能到府上喝幾杯嗎?”
“榮幸之至!不過,你可能還要跑一大段路哩!”
“府上位於何處?”
“下關!”
“呵呵!小意思!老夫上月初曾經在一日之內往返嘉興及滇西哩!”
“哇操!不得了!您真是老當益壯,怪不得看起來好似才三十出頭哩!佩服!
真令人佩服!”説着,突然將剩下之酒一飲而盡。
“咦?你怎麼幹杯啦?”
“略示敬意!”
“呵呵!好!好!老夫投瞧錯人!”説着,立即又幹了一杯酒。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招呼諸女用膳。
神行書生含笑自行取用酒肉一陣子之後,望着董飄雪問道:“姑娘,老夫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哩!”
“是嗎?”
“你去過洛陽嗎?”
“我常去呀!不過,我皆易容為這副模樣!”
説着,立即自懷中取出面具朝他一揚。
“不!老夫見到你之時,你並沒易容!”
“嗯!或有此種可能!我有時先以本來面目赴東大寺拜拜,然後,再由該寺後門易容離去。”
“對!對!老夫曾在東大寺與淨海那個小和尚(東大寺住持)聊天之時,瞧見你,當時那小和尚還説過一句話哩!”
“什麼話?”
“火中蓮!”
她會意地心中一顫,卻故意問道:“什麼含意!”
“小和尚不説!老夫納悶甚久,今日有機會和你當面一聊,老夫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意啦!很好!”
説着,立即又幹了一杯酒。
艾坤擔心他在偶然中撞見她的隱密,更擔心他不小心扯了出來,因此,立即含笑道:“她是內人,董飄雪!”
“好名字!人如其名,家中有啥親人呀?”
“一介孤女!”
“唔!挺堅強的哩!很好!很好!”
“您有何指教?”
“這……老夫光棍數十年,想收個義女,這……這……”
“哇操!咱們有這個緣份嗎?”
“你不同意!”
“不敢高攀,不過……”
“怎樣?”
“義女若有難,義父怎麼辦?”
“火中蓮歷經烈火煉過,尚能茁壯,今後豈會有難,何況,有你呵護,誰能動她一根毛髮呢?”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他倏地取出一塊紫竹牌,道:“這是老夫的商標,若有誰不長眼,就把此牌交給他!老夫自會去拜訪他!”説着,立即拋給董飄雪。
董飄雪心知情郎是要拿此老來抵擋董賢,她一接住紫竹牌,立即上前盈盈下跪,道:“拜見義父!”
“呵呵!夢!美夢成真!呵呵!很好!起來吧!”
艾坤起身拱手,道:“義父金安!”
“呵呵!很好!很好!坐!坐!”
艾坤一坐下,立即舉杯道:“敬義父廠”好!幹!“四女亦自動各依序敬了他一杯酒。
他呵呵一笑,倏地轉身離去。
布纖詫道:“他怎麼突然走啦?”
艾坤含笑道:“他一定去向千手少爺顯威風啦!”
“咯咯!挺孩子氣的哩!不過,有他這個護身符,咱們高枕無憂矣!”
“哇操!我這三式絕招卻沒機會露臉啦!可惜!”
“別臭屁啦!還是有人會找上門的啦!”
艾坤淡然一笑,便陪諸女用膳。
由於有神行書生在前面清道,接連兩天皆沒人前來打擾,他們終於順利地穿越岳陽,繼續前進。
不過,他們在客棧歇息及用膳之際,經常聽見有人低聲道:“他就是獨殲太行六霸及旋風二十八煞的艾坤呀?”
“是呀!他若非如此行!神行書生豈會收了這個義女婿呢?”
“他真是豔福不淺,妻子一個比一個正點啊!”
“是呀!他前輩子不知燒了多少好香哩!”
“媽的!人捧人,越捧越高,他尚未到,神行書生的金諭便已傳到,哪有人敢找他的碴呢?”
“是的!難怪他越來越神氣!”
“我看再不出一個月,竹蘭仙侶的那對傳人便會被他凌越過去啦!”
“我看不需一個月哩!他竄得太快啦!”
“媽的!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類似這類妒、羨、贊、毀參雜的議論聲音一波緊接一波,艾坤靜修多年,根本不為所動,諸女當然也不會吭聲。
倒是一直跟在車後的千手少爺暗暗火大了,因為,居然沒有人提及他,他覺得實在太沒面子啦!
事實上也不能怪這些人,因為,他這種老老前輩,根本早就被淡忘,何況,他又從不亮出“萬兒”!
這天午後,艾坤諸人剛用過膳,出發十餘里,倏見前方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艾坤樂道:“生意上門啦!很好!”
布纖道:“好華麗的馬車,這四匹白馬好神駿喔!”
不錯!前方三十餘丈遠正有四匹通體白毛的駿馬馱着一輛既寬敞又華麗的馬車疾速馳來。
駕車的人赫然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女人,瞧她頭挽圓髻,相貌秀麗,卻似已經出閣的少奶奶,怎會駕車呢?
就在眾人好奇之際,少婦脆喝一聲:“停!”雙臂一振,那四匹駿馬好似被釘住般整齊劃一地剎住身子。
馬車微微一頓,迅即剎住。
車上的流蘇及風鈐迅即搖晃出悦耳的聲音。
立聽少婦脆聲道:“倪蓓敢問前面車上是否坐着艾坤艾大俠?”
艾坤怔了一怔,忙應道:“正是!”
“奉千手少爺金諭,為方便艾大俠及諸位夫人、公子,特擇禮車一輛,恭請艾大俠移駕!”
艾坤毋需探頭,便聽出了千手少爺之轎已經停在車後二十餘丈處,他立即含笑道:“謝啦!在下已經習慣此車!”
倪蓓“這……”了聲,立即望向遠處。
千手少爺呵呵笑道:“年輕人,你太偏心了吧?”
“此言何意?”
“你對長腿鬼有求必應,老夫百般以禮相待,你卻一再拒絕,若非太偏心,便是瞧不起老夫,對不對?”
“不對!或許是緣份,或許是在下出身貧賤,故不敢消受您之厚恩,尚祈您多加包涵呀!”
“強詞奪理!你今日若不上車,分明是瞧不起老夫!”
倏聽董飄雪傳音道:“坤哥,咱們二人去坐他的轎,此車給他坐,石志陪纖妹她們過去坐那輛車!”
“為何要如此做?”
“他絕!咱們更絕!免得被他得理不饒人!”
倏聽千手少爺道:“艾坤,老夫在等你的回話!”
“好吧!不過,在下必須禮尚往來!”
“説吧!”
“此車讓你坐!”
立聽倪蓓喝道:“放肆!少爺豈可坐這種破車!”
千手少爺卻呵呵笑道:“很好!老夫倒想換換口味,請吧!”
“且慢!在下打算嚐嚐坐轎的滋味。”
“呵呵!榮幸之至!請吧!”説着,立即含笑掠來。
艾坤苦笑一聲,道:“石大哥,你嚐嚐駕馭四匹駿馬之滋味吧!”
“好呀,榮幸之至!”説着,他立即側身掀篷。
艾坤略一吩咐,布纖及點蒼雙嬌便各抱一子及包袱登上華麗的馬車。
千手少爺呵呵一笑,立即掠上馬車。
倪蓓嘀咕一聲:“真是的!”只好坐上車轅。
千手少爺呵呵笑道:“艾坤,咱們去何處呀?”
“下關!”
“唔!挺遠的哩!蓓蓓,走吧!”
倪蓓立即揮鞭催騎馳去。
“呵呵!蓓蓓!別急!轎子趕不上呀!”
石志馭馬掉轉方向之後,立即緊跟在後。
艾坤一坐上華轎,董飄雪便放下四周的布幕,同時撩起裙子跨坐在他的身前,傳音道:“坤哥,換換口味吧!”
説着,雙手已經摟住他的頸項。
艾坤傳音道:“危險喔!你若亂搖,不是搖垮此轎,便是壓垮這兩名轎伕哩!”
“你放心!這兩人的底子厚,撐得住!”
“哇操!你怎麼會想到這個點子呢?”
“好玩嘛!他絕!我們更絕!我打算在途中讓四位姐妹好好地陪你樂一樂,順便讓他瞧瞧咱們的絕活!”
“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官道途中,太招搖了吧?”
“人家情難自禁嘛廠”哇操!你沒被憶坤累垮呀!“”人家太高興!所以忍不住嘛!“
“哇操!你在高興什麼呀?”
她左腳一抬一縮,那條褻褲便被掛在她的右膝上,立聽她道:“人家平空多了一位強有力的義父,不該高興嗎?”
他撩起儒衫下襬及褪去內褲,立見“小坤”殺氣騰騰地高舉顫動着,不由令她的春心一陣盪漾。
她朝前一挺,立即吞入“小坤”,道:“坤哥,好美喔!”
“哇操!棒!似這種短兵相接,又不會吵了別人的快活方式,我最喜歡!”説着,立即輕輕地在她的粉頸上吻了一下。
她輕嗯一聲,立即側臉吻住他的雙唇。
兩人温柔地吻着。
雙臂分別輕撫着對方的背部。
好半響之後,他伸臂靠在椅上,道:“只羨鴛鴦不羨仙!”
她貼着他的右頰吐氣如蘭地道:“坤哥,我愛你!”
“雪妹,你真迷人!”
“坤哥,你更迷人哩!人家快為你陶醉了!”
“雪妹,我明白你的情意,可是,她們也待我情深意濃,我必須一視同仁,請你別怪我隱藏着我的情意!”
“我明白!我該知足!我會盡量剋制的!”
“雪妹,謝謝你的體諒!”
“坤哥,你如此説就令我汗顏,我能有眼前這份福份,完全是你所賜呀!”
“雪妹,你別客氣啦!若非你協助我恢復記憶,我不知何時才會清醒,我不知會令多少人傷心多久呢?”
“坤哥,此事乃是我所造成之錯,我該彌補呀!對了,坤哥,我打算找董賢徹底地談談,我要脱離他。”
“我也要和他談談!你能聯絡上他嗎?”
“沒辦法!一直是他主動找我,不過,我相信他目前一定急着在找我,並探聽你的失蹤詳細情形呢!”
“嗯,很有可能!咱們就等他找上門來吧!”
“不過,目前有義父及千手少爺在咱們的附近,他一定不會和咱們聯絡,可能會等咱們返回下關再作聯絡。”
“這……他會不會以阿難她們做人質來威脅咱們呢?”
“不會!他尚不知道你已識穿他的陰謀,亦不知我有離意,所以不會採取那種會引你反感的手段。”
“哇操!有理!雪妹,你真聰明!”
“我比不上你聰明,不過,我對他比較瞭解些!”
“他究竟有何陰謀呢?”
“我也搞不清楚!他使用女色、毒物及詭計一直在賺錢及吸收人手,可是,卻沒有進一步顯示他要做什麼事!”
“他會不會有稱霸武林之野心!”
“或許吧。不過,跡象卻不明顯哩!不過,我倒懷疑他是否在動竹蘭仙侶的腦筋,否則,他為何讓你學那兩種掌法呢?”
“我正是懷疑後者,我最擔心他要我對付竹蘭仙侶!”
“我明白你夾在中間之窘況,你可以回拒他!”
“可是,我欠他的栽培大恩呀!”
“似這種別具用心的恩惠,別惦記在心!”
“可是,他是在我最需要之時,協助過我呀!”
“坤哥,你不瞭解他的深沉心機及狠毒手段,你若為了報恩,不慎中了他的圈套,我這輩子永難翻身矣!”
“我該怎麼辦呢?”
“報恩方式很多,不過,必須避開為虎作倀!”
“説明白些吧!”
“你可以付給他一筆銀子!”
“他不會接受吧?”
“他已是個大富翁,當然不會接受,不過,你已表示過心意,他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你可以安心矣!”
“這……太絕了吧?”
“坤哥,你打算如何報恩呢?”
“我打算在他危急之時,協助他一次。”
“這……不妥吧!他目前正旺哩!他不會等到危急之時,再來找你,何況,他在危急時,你協助他,你會得罪白道的!”
“我會在事後殺了他,除非他改過自新。”
“這……他若在咱們一返回下關就找你,你怎麼辦?”
“我會答應在日後替他解決一次危急,並勸他改過自新。”
“他一定會深感意外及忿怒,必會伺機要陰!”
“兵來將當!”
“好!我一見面,就向他表明離意及勸他改過自新!”
“好!咱們皆向他攤牌吧!”
“好呀!這塊心中大石總算擺平了,雪妹,加把勁吧!”
她嫵媚一笑,立即加功添料。
“唔!雪妹,它並未因分娩而鬆弛嘛!”
“人家的陰功是假練的嗎?人家早就替它整形啦!”
“妙哉!雪妹,分娩前後,苦了你啦!”
“的確!那時,人家好擔心被人發現有孕喔!因為,董賢一直嚴厲地吩咐我要保持童貞,以免影響功力呀!”
“你的功力一定打了折扣吧?”
“嗯!人家雖然一再地進補及修練,可是,至少折損將近兩成的功力,人家至今仍然想不出道理哩!”
艾坤微微一笑,道:“你有否想到為何會有孕嗎?”
“啊!你……原來是你在搞鬼呀!”
“有嗎?我一直被你們制住穴道,我根本昏迷不醒,怎麼可能搞鬼呢?你可別冤枉好人呀!”
“討厭!一定是你啦!你的武功怪極了,一定是你啦!”
“會嗎?你不是制住我的‘黑甜穴’、‘肩井穴’及‘麻穴’嗎?當時又沒人替我解穴,我怎麼可能搞鬼呢?”
“這……難道有人替你解穴?”
“嗯!”
“是誰?”
“我!”
“討厭!果真是你!”
“你一直想不到吧?”
“是呀!人家還以為人家會有孕,乃是因為你在與月妹泄身後,殘留之物,害人家有孕哩!”÷他微微一笑,輕撫她的雙頰,道:“你想知道詳情嗎?”
“想啦!”
他立即含笑敍述當時的情景。
她倏地全力催動陰功,“小坤”立即被擠得緊緊的,艾坤低唔一聲,道:“饒……饒命……娘子饒命呀!”
她一鬆勁,嗔道:“討厭!怪不得人家醒來之後,痛得要命,原來是你在暗中使壞,真討厭!”
“哇操!誰叫你要欺負我呢?而且,一下子動員五個人輪流欺負我,我當然要逮個機會出出氣啦!”
“討厭!你為何找上我呢?”
“你是大姐頭呀!”
“討厭!若非你把人家弄傷,人家也不會行動不便,你也不會墜入河中,你是在自找苦吃,自找罪受啦!”
“哇操!有理哩!不過,若非如此,我就會少娶三個美女了!”
“討厭!看我如何咬斷它!”
“哇操!別咬啦!咬斷它,大家就不好玩啦!”
她嫵媚一笑,道:“事實上,我也咬不斷它,你太強啦!”
“哇操!我一想起你去年咬它之情形,可真難忘哩!我當時爽得要命,可是,卻要硬忍下來及不能讓你發現我已清醒,好累喔!”
“討厭!你可真會假仙哩!。”雪妹,我今日要放鬆心神好好地享受一下,你儘量發揮,要吸走多少的功力,就別客氣,算我賠償吧!“説着,雙臂向椅臂上一攤,閉上雙眼。
“當真?”
“嗯!”
她果真含着媚笑,徐徐催功。
她知道他爽了!
她存心要讓他好好地樂一次,所以,她刻意地安排各種花招,陰功亦忽快忽慢,忽緊忽松地催動着。
“喔!好雪妹!妙透了!”
她全力催功,不便出聲,只能以纖掌輕撫着他的雙頰。
“好雪妹,真妙呀!”
他的全身輕顫了!
他的鼻息變粗了!
她由他的神情獲知他並沒有運功,她不由暗贊他的奇妙身子,難倒他去年會在昏睡中自動衝開穴道。
她知道自己若再逞強催動陰功,如果不是吸出他的大量武功,便會使自己散功而亡,她不喜歡目睹這兩種結局呀!
於是,她吻着他!
她徐徐地收功!
她開始哆嗦了!
終於,她喘呼呼了!
“雪妹,你太疼我啦!”
“坤哥,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亦是孩子的光榮,所以,我該樂就樂,該保重身子就保重身子!”
“好雪妹!我沒話説,我太感動了!”
兩人熱情地摟吻着!沒多久,“小坤”又“重振雄風”了,她立即附耳低聲道:“坤哥,請稍候!”説着,立即取巾擦拭自己及他的下身。
不久,她穿上褻褲及略整衣衫,立即斜掠而去。
艾坤忖道:“哇操!她一定是找人來墊底,誰會先來呢?”
答案立即揭曉,何依月羞赧地掠入轎中了,她乍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坤”,立即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他想不到她會先來,因為,她必須照顧小孩呀!
“月妹,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啦!”
“我……還好!”
她羞赧地撩裙及褪下褻褲了。
他輕輕摟住她的纖腰,問道:“累嗎?”
“不累!三位姐姐幫了不少的忙!”
“憶坤及懷坤挺貪吃的哩!你承受得了嗎?”
“我很好!纖姐那粒‘竹蘭丸’助長我不少的功力!”
“我放心了!對了!你知道點蒼在八月十六日晚上出事了嗎?”
“知道!想不到好端端的一個幫派在短短的一年多之內,居然會遭此浩劫,不知何日才能復興哩!”
“聽説連點蒼總舵也被焚燬,可有此事?”
“是的!連歷代祖宗的祠堂也付之一炬,真慚愧!”
“你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嗎?”
“聽説是竹蘭仙侶的二徒弟秦尚德,是嗎?”
“正是他!他的意志本就不堅定,又被女色有心誘惑,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
我真替他惋惜!”
“你可否知道隴中仙子之來歷?”
“不詳!不過,我曾見過她,她很美又很精明,難道秦尚德會被她所誘惑,他今生難翻身了。”
“坤……坤哥,你可否協助我除去他?”
“這……你不是已經脱離點蒼了嗎?”
“沒有!我並沒有脱離點蒼,我只是暫時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不願被人發現我未婚即有孕。”
“苦了你啦!”
“事過境遷,何需再提,我請你協助除去秦尚德,一方面是替點蒼派報仇,另一方面是防止他再繼續逞兇!”
“他有繼續逞兇嗎?”
“金鷹門、飛馬幫、大刀堂,這三個正大幫派已先後遭他們二人重創,不知哪一門派會被列為下一個目標哩!”
“這……他瘋啦?他不怕師門譴責呀?他目前在何處?”
“行蹤如謎,只在夜晚才現身襲擊,目前大約仍在西南地區。”
“好!我若遇上他,非押他回竹蘭苑不可!”
“謝謝!”
“月妹,何必如此客氣呢?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
“纖姐已經提過,坤哥,你有志竟成,令人佩服!”
“不敢當!我只是比較幸運而已!我若非另有奇遇,如今不知已經落魄到何等的地步哩!”
“坤哥,這一切困然是命運的安排,不過,亦需靠你的努力呀!”
“不錯!我為了練武,我遠赴滇瘴沼地區深處,夜晚受凍寒,白天受熱熬,吃了不少的苦哩!”
“真的呀?”
他一見她已經不知不覺地滑坐到他的胯前,他便輕輕一摟她的雪臀,立見她的雙頰一紅,低頭順勢頂來。
“小坤”便頂入洞中了。
一陣窄緊立即使他鬆手,以免傷了她。
他將她接入懷中,徐徐道出自己泡在池中練功之經過。
“天呀!你泡在水中好多年呀?”
“不錯!”
“你如何呼吸呢?”
“全靠一口真氣在體中運轉。”
“這……可能嗎?池水不會滲入七竅嗎?還有,你一直沒進食嗎?
你究竟如何適應寒氣及酷熱呢?“
艾坤道:“我在入谷之後,一直吃‘陰陽果’,它真是妙用無窮,居然助我渡過好漫長的池中生涯。
“當然,這一切全賴我有一段空前,亦可能是絕後的奇遇,你聽過‘金輪白龍’這種蛇嗎?我的體中就含有它的精華。”
“金輪白龍?是不是在山海經所記載那種前古奇蛇,甚難育活,卻甚有機會飛昇為龍之小白蛇。”
“正是它!當我含恨離開竹蘭苑後,在飢、渴、燠、熱之際,乍見一道瀑布及溪谷,我立即躍入溪中。
“哪知,沒多久,我的下身居然被這種奇蛇咬中,當場就疼昏過去,幸經一人以兩粒大還丹及功力救回一命……”
“等一下,你服過兩粒大還丹?”
“是的!”
“是不是一位豔若桃李卻冷若冰霜的婦人送給你的?”
“不是!是一位名叫董賢的四、五十歲人所贈!”
“毒諸葛董賢怎麼可能有兩粒大還丹呢?當今世上共計只有四粒大還丹,他怎麼捨得一下子贈你兩粒呢?”
“他不但贈我兩粒大還丹,而且還耗功替我逼毒,更授我一套內功心法及帶我到荒谷中練成這身武功。”
“不可能!毒諸葛不是這種人!”
“事實勝於雄辯呀!你瞧!”
説着,立即將功力一催!
她倏覺一陣酥酸,不由一顫!
他再度疾催功力,她不由全身連頭,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暢自洞中深處迅速地擴散到全身。
他微微一笑,功力再度一催!
她低唔一聲,洞中深處立即劇顫!
他剎住功力,立即吻着她!
她激情地摟吻他了!
他輕輕一撫她的“背心命門穴”,功力徐徐一吐,她那疾噴的“貨兒‘迅即剎住,立聽她呻吟道:”坤……坤哥……“”月妹,這就是他所授的心法。““真的?”
“正是!我泡在池中煉化‘金輪白龍’,全靠這套心法吸收精華及排拒池水,否則,我早就淹死或餓死了!”
“坤哥,你所見到的毒諸葛必是那婦人所喬扮。”
“啊!當真!”
“不錯!那婦人姓喬,名叫小茵,她深諳採補之道,少林上屆掌門明空大師便是險些死在她的身上。”
“當真?”
“千真萬確!若非先祖在危急時出聲喝止,明空大師豈能及時保住一命,不過,他隨身珍藏的兩粒大還丹便被她劫走。”
“真的呀?此事怎麼沒聽人提過呢?”
“這是少林之恥,先祖豈會外泄,所以,我一直懷疑先祖上回之暴斃,乃是喬小茵所下之毒!”
“不是!是秦重下的毒手!”
她啊了一聲,立即暈了過去。
艾坤在愛妻何依月的“人中”輕輕一握,又在她的“命門穴”
輸入一股真氣,她便喚聲:“爺爺!”睜眼醒來。
兩行淚珠迅即簌簌直滴。
“月妹,怎麼啦?”
“爺爺,你死得太不值得啦!你把他一手帶大,又全力培植他,他怎麼可以對你做出這種忘恩負義之事呢?”
艾坤明白了!
他立即沉聲將自己在無意中發現秦重與管卿卿野合及管卿卿軟硬兼施地逼迫秦重之事道出。
何依月思忖片刻後,拭淚道:“我明白了!那個管卿卿必是喬小茵之手下,唉!
爺爺死得太冤太慘了!”
“月妹,咱們要向秦重討回公道。”
“不!別急!他如今已經好似喪家之犬,多讓他遭些報應吧!
咱們先來研究喬小茵與毒諸葛是否同一人?““這……我就外行了!”
“毒諸葛比先祖晚上半輩,他一出道以暗器及毒物稱霸的四川唐門在一夜之間死去八十名高手,從此,沒人敢對他無禮。
“他曾以掌、劍、輕功遍訪各大門派,戰績卻不甚理想,所以,他突然消失,聽説他是在潛修武功。大約在三年前,他突然又現身江湖,而且以三式掌法挫敗丐幫、少林、崑崙及青城高手,頓時聲名大噪。”
“去年初,他與她的手下以定風針殘害先父、先叔及各派高手,就在武林惶惶不安之際,他卻又銷聲匿跡了。”
“喬小茵有否再現身江湖呢?”
“沒有!她自從劫走那兩粒火還丹之後,便失蹤了。”
艾坤思忖片刻,道:“我在谷中參悟天陽及地陰掌法之際,董賢曾經偷窺數次,或許被他盜學了那三式掌法。”
“很有可能!坤哥,你有否查過身子是否有不適之處?”
“完全正常!我因為服過大還丹、陰陽果及吸收‘金輪白龍精華,所以。不畏諸毒,他無法在我的身上搞鬼。”
“他要求你做過任何事嗎?”
“沒有!我出谷不久,便和他在點蒼附近分手,至今未再相逢。”
‘他的心機果然夠深,他日後若要求你幫忙,你怎麼辦。
“正事可以幫忙,邪事免談,我會勸他改過自新!”
“好主意!你和他相處之際,沒覺得他有些許女人的模樣嗎?”
“沒有!因為,我以前不懂這方面之事,亦未曾注意它!”
“坤哥,你下回若遇上他,瞧瞧他的頸項是否有喉結吧?”
“我懂!”
“坤哥,你若發現他是女人,務必要先制住她,以免被她所害。”
“我懂!”
“坤哥,謝謝你告訴我如此多的秘密,我該去看看孩子啦!”
説着,立即羞赧地取巾擦身。
沒多久,她整理妥衣裙掠去了!——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