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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荒山野地

    二百二十一杯,艾坤足足地喝了兩百二十一杯,卻仍然神色自若地陪着朱朝威諸人用膳。

    這全靠他在荒谷池中浸泡之成就所賜,他的那身功力早已將一杯杯的酒及水氣煉化得無影無蹤。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重險些瞧傻眼了!

    秦尚道自卑地默然無語。

    秦尚德卻暗中妒恨交加!

    布柔欣喜得手心發汗了!

    布纖的心兒更復雜了!

    她在艾坤含恨離去之後,對艾坤的思念逐日增加,尤其她發現秦尚德經常偷窺其雙親“燕好”,她更欽佩艾坤了。

    可惜,善良的她一直不忍心拆穿秦尚德的詭計,因此,竟讓秦尚德練全“天陽掌法”及增加不少的功力。

    她便一直活在暗悔的日子中。

    她更沉默了!

    難怪秦尚道視她為一座冰山,不知如何親近她。

    且説朱朝威一見艾坤的酒量如此豪勇,心中更加欣賞之際,他居然不時地替艾坤挾菜催他多吃些哩!

    艾坤那張嘴頻頻道謝及忙着吃東西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散席。

    朱朝威含笑留艾坤住進府衙客房,不由令董飄雪大喜!

    她刻意地將身子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才端着一壺香茗出房準備去見艾坤。

    住在右側客房的布柔正準備去見艾坤,乍見“蘇慕坤”端壺而出,她暗暗一怔,立即又重新回房。

    “妹子,你怎麼回來啦?”

    “蘇慕坤要去找他!”

    “妹子,我看你暫時別去見阿坤,你沒發現他在瞧咱們之時所表現出來的陌生神色嗎?

    他尚在記恨哩!“”我知道!他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咱們,他越這樣,我越要見他。“

    “妹子,當心他會羞辱你!”

    “我認了!當年是咱們的錯,是嗎?”

    “唉!我有預感,咱們將會遭到意外。”

    “任何意外,我皆願意承擔!”

    “妹子,你真偉大!”

    “姐,我不能失去他!”

    “你……你痴成這樣呀?”

    “姐,別怪我痴!我該贖罪呀!他在這些年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否則,以他的個性豈會舞龍現眼呢?”

    “我明白!他越這樣,可見他的恨越深!我……我……”

    “姐,咱們以無怨無憂的愛來化解他的恨,好嗎?”

    “好!”

    “爹孃若責怪你,我來承擔吧!”

    “不!我來承擔!我是大姐!”

    “姐,別爭這個,我該去瞧瞧他了!”

    説着,立即啓窗掠出。

    院中一片寧靜,她朝一簇桂花旁一蹲,立即凝功默聽。

    此時的艾坤正與董飄雪在低聲歡敍,立聽他道:“蘇大俠,今晚若非你及時伸出援手,我可能會害不少人受傷,謝謝!”

    “別客氣!你真是功力蓋世呀!”

    “不敢當!我只是胡蹦亂跳而已!”

    “你方才向朱大人説,你已成家,而且已有二子,是嗎?”

    “是的!他們是雙胞胎,好可愛喔!”

    “真……真的呀!”

    “是呀!老大叫念火,老二叫念遠!”

    她暗自失望,立即念道:“念火、念遠,你在紀念誰呀?”

    “阿火師及關掌櫃呀!若非他們的幫忙,我和阿難哪有今日!”

    “阿難?令妻名叫阿難?”

    “是呀!她姓常,單名難,她很了不起,她既肯吃苦耐勞,又把家及孩子照顧得很好,我真感激她哩!”

    “你真有福氣!”

    “咳!阿火師也是如此説,他常説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大難?你遇過大難嗎?”

    “是呀!我不知如何昏迷不醒地流到天金村,雖被阿難及阿火師救回家,仍然昏睡多日才醒來哩!”

    她不由暗叫道:“天呀!想不到他墜河之後,居然會流到天金村,我當初若順流尋找,豈不是可以找到他了嗎?”

    她立即問道:“你一直住在天金村嗎?”

    艾坤警覺地望了一望,立即低聲敍述他醒來之後的情景及他們連夜離開“天金村”投靠關宏遠之經過。

    “你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啦?”

    艾坤苦笑道:“是的!我一直想不起來哩!”

    “你找過醫生嗎?”

    “阿火師本身就是個名醫,他都治不了,別人豈能診治呢?”

    “不一定!天下奇人異土多得很哩!”

    “可是,我不認識那些人呀!”

    “我可否試一試?”

    “好呀!我方才看你的雙手連揮,便安全地送好多人落地,你一定很高明,或許可以查出我的病根哩!”

    “你把右手讓我瞧瞧吧!”

    他道句好,立即將右手放在桌上。

    她搭上他的右腕默察脈象一陣子之後,忖道:“天呀!他果真是‘黑甜穴’損及腦部才會失去記憶力。”我記得我先制住他的‘黑甜穴’,他又是頭部先墜入河中,必然是遭此一撞才會喪失記憶力。“她暗暗一喜,卻又凜道:”不行!他的記憶力一恢復,必然會甚為激動,如此一來必會令二師姐啓疑。

    “我還是隨他返家,再替他喚回記憶力,並且與阿難做一個詳談,必要時把憶坤及懷坤託她照顧。”

    她立即鬆手道:“我有把握可以恢復你的記憶力。”

    “真……真的呀?”

    “不錯!”

    “謝天謝地,我真的遇上貴人了!”

    “不敢當!你何時返家?”

    “明早就啓程返家。”

    “好!我去和阿火師研究一下,就替你恢復記憶力!”

    “謝謝!謝謝!”

    “別客氣!夜已深,趕早歇息吧!”

    説着,立即起身。

    艾坤恭送她離去之後,在榻上興奮地輾轉好一陣子,方始人寐。

    布柔乍聽見他們兩人離開,她稍一思忖,便決定跟着他們返家,然後再伺機約艾坤出來攤牌。

    她正欲回房,倏見秦尚德與“劉明珠”聯袂掠出牆外,她心中一好奇,立即悄然跟着掠出。

    不到盞茶時間,秦尚德二人已經掠人半山腰的那間山神廟,布柔稍一思忖,便隱在一株茶樹後面凝神默聽。

    董飄花已經決定在今晚“套牢”秦尚德,因此,她方才主動地去約他,此時一入廟,她更是自動地寬衣解帶。

    秦尚德險些樂昏了!

    他跟着匆匆地解除裝備了!

    沒多久,她那迷人的胴體赤裸裸地側躺在地上了!

    他樂得全身輕顫!

    那對色眼閃閃生光了!

    胯間那根“話兒”立正致敬了!

    他不敢吭聲,以免她羞得中途“撤軍”。

    他迫不及待地摟着她,立即貪婪地摟吻着。

    她熱情地回應着!

    沒多久,他那“話兒”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入。

    “唔!輕……輕些!”

    他徐徐抽出“話兒”,乍見上面之鮮血,他樂了!

    他仿效布竹的動作,温柔地愛撫着那具胴體。

    她暗催陰功,忽張忽縮,樂得他呃啊連連了!

    他瘋狂地衝刺了!

    她熟練地催動陰功盞茶時間之後,他“呃啊”連叫,全身連顫之下,“貨兒”

    一批批疾射而出。

    布柔聽至此,暗暗一嘆,迅即離去。

    她熱情地吻住他,暗中盜取他的功力。

    他舒爽地“繳械投降”了!

    他迷迷糊糊地昏睡了!

    好半晌之後,她自袋中取出一粒灰色藥丸,暗笑道:“姓秦的,從今天起,你永遠是本姑奶奶的奴隸啦!”

    她立即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沒多久,他輕嗯一聲,昏睡了!

    她朝他的後腦輕輕一按,柔聲道:“德哥!”

    他的雙眼一睜,茫然道:“珠妹,你……”

    她突然雙眼一濕,立即搗臉輕泣。

    “珠妹,你……你哭什麼?”

    “德哥,你……不該酒後亂性!”

    “我……啊!我真該死!珠妹,我不是借酒亂性,我……我是真心愛你的呀!

    珠妹,請你原諒我的一時之錯!”

    “德哥,小妹也明白你不是存心要欺負小妹,可是,小妹自幼已經和別人定下親事,小妹該如何交代呢?”

    “這……我……該怎麼辦?”

    “唯今之計,只有殺死對方及其親人!”

    “好!他們在何處?”

    “就在山下城中。”

    “好!我去殺了他們!”

    “德哥,你真好!”

    她熱情地送上一吻了!

    他興奮地深深吻着她。

    她一見藥效已經發揮預期的成果,她便繼續以肉體來滿足他,進而牢牢地掌握他,因此,她熱情地迎合着!

    他樂得全力衝刺了!

    他貪婪地享用她的胴體。

    足足地過了半個時辰,他滿足地“交貨”了!

    這回,她沒盜取他的功力,因為,她要讓他去屠殺點蒼派高手,並逼他無法容身於白道,甘心受她的奴役。

    於是,她温柔地服侍他穿衣及陪他掠向山下。

    入城之後,已是醜寅之交,眾人皆在酣睡,她帶着他進人點蒼派高手歇息之處,立即示意他大屠殺。

    立見他閃入一個房中,揮掌疾劈向分別在兩張牀上酣睡的中年人,兩聲慘叫之後,那兩人已成了冤死鬼。

    不過,四周之人迅即被驚醒,她略一示意,他便閃出房外,雙掌疾揮出如山的掌力痛宰掠出房外之人。

    驚呼及怒吼聲中,一條條的人命迅即消逝!

    不過,遠方立即掠來一批批的軍士,在吆喝聲及刺耳笛哨聲中,連府衙中的人也被驚動了!

    董飄雪心知二師姐已經得逞,她立即閃人艾坤的房中低聲道:“城中亂得很,你別出去!”

    “這……我那些弟兄會不會受害呢?”

    “不是他們!你聽見有人在高呼為點蒼復仇嗎?”

    “嗯!方才有人如此呼喊過。”

    “一定是點蒼派的人遭到攻擊,你不是武林人物,別捲入這場糾紛,還是到牀上去歇息吧!”

    艾坤一想有理,立即上榻休息。

    她的心中一寬,立即回房忖道:“二師姐既已得手,師父必然會逼我趁早誘惑秦尚道,為了郎,我必須守身如玉。可是,我該如何推拒師父的命令呢?我該不該把郎的行蹤告訴師父,再以攏絡郎為理由來推拒師父呢?”

    她在房中苦思,布柔卻在布纖的房中低聲敍述方才所見到之事,不由令布纖聽得柳眉緊皺不已!

    “姐,你想不想去阻止他?”

    “我……不要!大師兄已經趕去了!”

    “姐,二師兄若真的被女色所惑而傷人,該不該稟告爹孃呢?”

    “我……我心亂得很,你的意思呢?”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咱們去瞧瞧吧!”

    “好吧!”

    兩人立即朝外掠去。

    她們尚未抵達客棧,立即看見伍永順扶着秦尚道行來,布纖脱口問道:“大師兄,你負傷啦?”

    他苦笑一聲,道:“是舍弟出手傷了愚兄!”

    “他怎會如此做呢?”

    “愚兄也不明白,愚兄一趕人現場,立即看見秦掌門和舍弟在廝拼,我便出聲喝止及欲上前詢問究竟。”

    “哪知,舍弟居然朝愚兄劈了一掌趁隙逃去,愚兄至今尚不明白舍弟為何會翻臉六親不認哩!”

    布纖一見有伍永順在旁,基於家醜不宜外揚之理,她順口問道:“點蒼之人沒有追下去嗎?”

    “有!秦掌門臨走之際,請咱們留在此地別走!”

    “唉!他一定要興師問罪了,你先回房歇息,我這就去託丐幫之人將此訊息轉告家父及家母吧!”

    “這……可否讓舍弟有一個解釋的機會?”

    “紙包不住火呀!”

    “愚兄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及責任。”

    “好吧!就等到遇着二師兄再説吧!”

    “謝謝!”

    四人便朝府衙行去。

    且説董飄花一見秦重已經現身,秦尚道正由遠處掠來,她立即傳音道:“德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往北門走吧!”

    秦尚德立即迷迷糊糊地硬拼及傷了其兄而奪路逃出。

    董飄花早巳隱身在通往北門的一處牆角,她乍見秦重率入追來,她,先讓秦重掠去,再以“定風針”淬加襲擊。

    七十餘名點蒼振高手在剎那間,便被擺平二十餘人,秦重回頭一瞧,立即怒吼連連地輕身撲來。

    她朝秦重射出一把定風針,阻住他的行進,迅即由巷道掠去。

    她出城不遠,立見秦尚德現身,她愉快地朝他喚句:“德哥!”迅即帶着他疾往山上掠去。

    秦重經此耽擱,出城之後,稍一研判,認為他們不敢向山上的點蒼派總舵掠去,於是,他率人追向上關城。

    董飄花卻帶着秦尚德來到點蒼派總舵,不但見人就殺,而且縱火焚屋,等秦重率人趕來之時,已是一片灰燼。

    董飄花二人則已經掠過山頂,揚長而去。

    這是董賢的毒計,他先以管卿卿控制秦重,再俟機毀去點蒼派的基業,然後再利用管卿卿軟硬兼施地逼秦重暗中劫人奪財。

    秦重為了自己的性命及重建點蒼派,只好乖乖地帶着幾位心腹蒙面到中原殺人劫財,點蒼沉淪了!

    點蒼註定要歸董賢控制了!

    翌日一大早,由於官方忙於會合點蒼派之人清點屍體,艾坤及井海向朱朝威略一辭行,立即啓程返鄉。

    沿途之中,兩位大漢抬着金匾在前開道,雖然不便敲鑼打鼓,眾人卻興奮地舞動巨龍疾行!

    他們皆十分在意點蒼派那兩百餘人昨晚欲灌醉艾坤之事,所以,點蒼派遭宰之事,他們認為活該!

    所以,他們前呼後擁着艾坤及董飄雪而行。

    晌午時分,他們剛抵達下關城城郊三里遠處,城民早已夾道歡迎,常難及阿火師更各抱一嬰和關宏遠及縣令站在前頭恭迎。

    因為,昨晚早已有人回來報佳音了呀!

    一串長鞭炮響過之後,立聽城民齊聲歡呼道:“阿郎萬歲!”

    艾坤笑嘻嘻地高舉雙臂向眾人揮手致意。

    縣令上前賀道:“阿郎,幹得好!”

    “不敢當!這全是館主領導有方呀!”

    井海含笑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

    縣令含笑道:“入城再説吧!走!”

    艾坤道:“好!”卻上前接住常難送來之子。

    常難含淚道:“郎,我以你為榮!”

    “阿難,你的眼睛怎麼沾有血絲呢?昨夜沒睡好嗎?”

    “我……我高興得徹夜難眠呀!”

    “傻丫頭,走吧!”

    説着,便牽着阿難朝前行去。

    董飄雪一直掛着笑容望着他們,她一見到常難的秀麗、體貼情形及艾坤對她之恩愛情形,她不由心兒一酸。

    她仔細地瞧着那對孩子,她由他們那酷肖艾坤的輪廓,她確定他們真的是艾坤之子,她的心兒更酸了!

    因為,她想起她那兩個好似孤兒的兒子啦!

    倏聽井海問道:“蘇大俠,你怎麼掉淚了?”

    “我……炮硝嗆到了吧!還有這場面太感人了!”

    “不錯!任誰也想不到平日送花的阿郎居然會有如此了不起的武功,他實在太了不起!

    太令人佩服了!“”不錯!你們能與他為伍,真有福氣!““是呀!昨晚若沒他撐住場面,這面金匾早就讓點蒼派抬走了。”

    “阿郎平日一直在栽花、送花嗎?”

    “是呀!誰也瞧不出他會如此了不起呀!今日返城之後,除了要好好慶祝一番以外,一定要阿郎好好地傳授幾招。”

    “是呀!貴地之人若能多學幾招,十年後之賽會一定更精彩!”

    “是呀!是呀!不過,就怕阿郎沒空,因為,朱大人要聘他入府呀!”

    “嗯!他一入府,可能無暇授招,不過,你們可以求他留下來呀!”

    “那怎麼行呢?咱們怎麼可以妨礙阿郎的前程呢?”

    “館主深明大義,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當!昨晚若非大俠您及時施援,敝城之弟兄不但會有多人受傷,而且也會窘態百出,謝謝您!”

    “不敢當!此乃練武者該為之事!”

    “不!不!竹蘭仙侶的兩位徒弟亦是練武者呀!他當時不但沒施緩,昨晚還殺了五十餘人,他不配為武者。”

    “怪啦!竹蘭仙侶仁義滿天下,怎會出這種傳人呢?”

    “色!好色啦!我瞧見他和那位隴中仙子先後離去,可見他一定是被她所誘惑,才會做出那種事呀!”

    “隴中仙子不是和他們一起做了不少的善事嗎?”

    “哼!我看她是包藏禍心或沽名釣譽啦!”

    “嗯!有此可能!”

    “大俠,似這種衣冠禽獸,你們應該聯合同道聲討他們!”

    “我會的!希望你們也廣散此訊,並防止其餘之人受害!”

    “你放心!我不但會馬上通告滇雲地面之同道,朱大人亦會急稟朝廷,不出半個月,官方會到處緝拿他們的!”

    “對!似這種敗類,宜趁早除去!”

    “是呀!”

    她便利用與井海交談之中套取艾坤在下關城的動態。

    沒多久,她確定艾坤沒有騙她了!

    她不由忖道:“我以前是在他昏睡之中與他合體致有孕,他並不知道此事,我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件事情呢?”

    她開始暗傷腦筋了!

    入城之後,他們先將金匾懸掛在縣衙壁上,然後浩浩蕩蕩地來到飛龍武術館院中享用慶功宴。

    席間,眾人一再地談及艾坤大發神威縱躍及以通海酒量駭退點蒼派之事,他們簡直將艾坤形容為神了!

    歡呼聲中,每桌各推派代表向艾坤敬酒,艾坤果真是哈哈連笑,“阿沙力”的杯到酒幹!

    眾人更欽佩艾坤了!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眾人方始恭送艾坤離去。

    董飄雪跟着艾坤他們回到關宏遠的莊院中,立即被艾坤延上座道:“蘇大俠,煩你設法恢復我的記憶力吧!”

    阿火師驚喜地問道:“阿郎,你能恢復記憶力啦!”

    “是呀!蘇大俠查過我的症狀,他説他只要和你配合,就可以恢復我的記憶力,我實在太高興了!”

    常難卻突然神色一變,低下頭。

    因為,她擔心艾坤會拋棄她不顧呀!

    細心的董飄雪立即含笑道:“阿難,你別擔心!阿郎若恢復過去的記憶,他仍會記住這段日子,他不會拋棄你的!”

    常難被説中心事,立即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艾坤牽着她的手,問道:“阿難,我以前若是土匪,你肯跟我嗎?”

    “我……我肯!”

    “好!咱們一起去當土匪!”

    常難立即滿臉通紅地抱着幼兒。

    阿火師呵呵笑道:“蘇大俠,老夫如何配合呢?”

    “請您詳述救起阿郎之後的情形。”

    阿火師立即一五一十地道出詳情。

    常難更是在旁補充着。

    董飄雪一聽他們二人所述之情形與艾坤所略述的經過相吻合,她立即忖道:

    “我絕對不能在此時恢復郎的記憶力!”

    她佯作沉思地起身出廳。

    倏聽遠處右側院中傳出輕細的衣角振動聲音,她的心中一動,立即佯作不知地在廳前來回地低頭徘徊。

    好半晌,她由遠處的輕細喘氣聲音忖道:“此人好深的修為,他會是誰呢?難道是二師姐嗎?”

    她便返屋道:“我明日入城配藥再説吧!”

    阿火師點頭道:“好吧!夜已深,大家歇會吧!”

    説着,立即抱着念火入房。

    關宏遠便上前抱走念遠。

    常難心知二老是不願小孩子打擾他們,她便臉紅地先回房。

    艾坤帶着董飄雪進入客房,道:“鄉下地方簡陋得很,委屈您啦!”

    “別客氣!趁早歇息吧!”

    “艾坤道句:”晚安!“立即離去。

    她悄然由窗旁監視一陣子,突見一道白影閃過牆角,她不由忖道:“是她!布柔怎會跟來此地呢?”

    她小心翼翼地監視着。

    艾坤一入房,立見常難只穿着肚兜蹲在澡盆旁,他立即感激地道:“阿難,你真好!”

    “郎,先泡泡熱水疏鬆一下心身吧!”

    他道:“好!”立即脱光身子。

    他一蹲在澡盆旁,她立即温柔地替他洗頭。

    白影倏閃,布柔已由一簇茶樹旁瞧見房中的一切,她這一瞧,立即瞧見艾坤微摺的雙臀及胯下之物。

    那根碩偉的“小坤”迅即令她一陣臉紅。

    她急忙縮身閉眼忖道:“他會是阿坤嗎?那‘話兒’怎會變化那麼大呢?我會不會認錯人呢?”

    原來,她以前曾經不慎撞見艾坤在“尿尿”,在她的印象中,“小坤”並不如何“起眼”,此時怎會如此得嚇人呢?

    她尚未想出一個道理,艾坤已經由常難替他擦洗妥身子,而且正將她摟在懷中熱情地吻着。

    布柔瞧得心兒“怦怦”跳了!

    艾坤右耳根後面的那粒肉墜子歷歷在目,她確定他是阿坤之後,她便默默地等着要約他出來詳談。

    因為,她至今仍然不相信艾坤會失去記憶力。

    她認為他仍和以前一樣最會“假仙”哩!

    “阿難,這樣子太累,上榻吧!”

    “會吵了別人呀!”

    “二位義父已經習慣了呀!他們不是帶走孩子了嗎?”

    “還有蘇大俠在旁呀!”

    “這……阿難!你真細心!”

    “郎,你真的不會拋棄我們母子嗎?”

    “安啦!若非你救起我,我如今哪有命在?若非你的辛勞,我豈有這兩個可愛的兒子及眼前的成就呢?”

    “郎,你真好!”

    “阿難,你太善良了!”

    “郎,你以前若有妻室,我願意為婢為妾,不過,希望你妥善照顧念火及念遠,孩子是無辜的,是嗎?”

    “傻阿難,我以前即使有妻室,我會拋棄你這個救命恩人及患難之妻嗎?你必然也是我的妻室!”

    “郎,你真好!”

    他興奮地道:“阿難,朱大人慾讓我人府,你願意我去嗎?”

    “願意!最好也帶走二位義父,他們需要服侍呀!”

    “我亦有此意,朱大人説府中有甚多的空屋,夠咱們住哩!”

    “郎,我作夢也想不到會有這種好日子!”

    “阿難!這就是善有善報,你苦出頭啦!”

    “郎,我會更努力地侍候你及照顧孩子!”

    “謝謝你!”

    隱在走郎中的董飄雪已由碩偉的“小坤”,更加確定艾坤的身份,她開始猜忖布柔隱身之用意了!

    好半晌之後,她暗自咬牙道:“我何不拖她下水,然後再以同化她為由推拒師父的命令呢?”

    她旋又忖道:“欲拖她下水,唯有以媚毒下手,不過,郎若不願意出手救她,我豈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她開始猛絞腦汁了。

    倏聽常難開始低唔沉啊!房中立即傳出劇烈的“戰鼓聲音”,她心知常難快要招架不住,立即悄然掩向後院。

    此時的布柔正閉眼蹲在那簇茶樹旁,她那酡紅的雙頰立即令董飄雪暗暗一笑,旋即取出一粒粉紅藥丸,她將藥丸悄悄捏碎,立即輕輕彈出。

    紅煙迅即在布柔上風處三尺外飄出。

    此時的布柔已被“戰鼓聲音”及常難的急促“唔啊”叫聲撩得心神不寧,她根本不知已有媚毒飄近。

    等她嗅到一陣沉香正感不妙之際,身子已經一軟。

    紅煙嫋嫋地飄過茶樹及她的身子,她咬牙起身欲跑,懊覺一陣天旋地轉,“砰!”

    的一聲,立即栽倒在地上。

    艾坤聽見響聲,立即摟着阿難奔到窗旁一瞧。

    “郎,怎麼啦?”

    “阿難。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啦!”

    “誰呀?”

    “不知道!我去瞧瞧!”

    她立即松腿“下車”。

    他躍出窗外,迅即奔到布柔的身邊。

    此時的布柔已被媚毒將原先的心神不寧引燃起熊熊的欲焰,春潮正滾滾溢出。

    艾坤身子一蹲,立即被她一把抓住背部。

    “啊!你……你不是布……布柔姑娘嗎?”

    布柔一手抓住他,一手朝裙襬疾撕,“哧哧……”聲中,她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完全裸露出來了。

    只見她的下身一頂,頓時將“小坤”拉入洞中。

    “啊!不……不要!”

    常難忙過去扳着布柔的雙臀欲將她拉開,哪知,布柔只是順手一揮,她立即被“三振出局。

    “阿難……別……別過來!”

    “郎,要不要去找義父呢?”

    “不要!我不會有事!”

    “可是,她在欺負你呀!”

    “沒……沒關係!”

    “她是誰呀?”

    “布柔姑娘,聽説她的雙親大有來頭哩!”

    “她怎會如此不要臉呢?”

    “誰知道!你快回房穿衣,當心着涼!”

    “好!我先回房!”

    她匆匆地穿上衫裙,立即抱着枕頭及棉被出來,不由令董飄雪暗暗感動道:

    “這才是真正的愛呀!”

    倏聽一陣步聲,她立即悄然離去。

    立聽阿火師問道:“阿郎,出了什麼事啦?”

    常難以棉被蓋在布柔的身上,道:“義父,有一位名叫……”

    艾坤忙道:“義父,沒事,我自己會解決!”

    “好吧!小心些吧!”

    常難低聲道:“郎,你怎麼不讓我説出來呢?”

    “替她留些顏面吧!”

    “她……不要臉到這個程度,你看她動得如此厲害,郎,讓我一棒將她打昏,好不好?”

    “不好!別弄出人命!”

    “郎,她比我美,你該不會……”

    “傻阿難,別胡思亂想啦!你先回房歇息吧!”

    “不!我要盯着她,免得她突然害你!”

    “這……那你去多穿一件外袍吧!”

    常難果真回房添上一件厚袍,而且左手拿椅,右手拿棍地坐在他們的身邊全神監視着哩!

    艾坤暗自苦笑,立即閉上雙眼。

    董飄雪再度隱在遠處乍瞧到此景,她暗一苦笑,立即返房歇息。

    足足地過了一個多時辰,突聽布柔“啊喔”一叫,立即頂動更疾。

    她這一叫,立即叫個不停。

    常難妒火中燒,立即撿起地上的破布條揉成一團,用力地塞人布柔的口中,道:“我不相信你再叫得出來!”

    艾坤苦笑一聲,不便置評!

    一直到破曉時分,布柔在一陣劇顫之後,“貨兒”疾噴而出,艾坤咬牙忍住叫聲,亦噴出“貨兒”。

    “郎!你不要緊吧?”

    “沒……投事!她睡了!沒事了!”

    “叫她走!”

    “她的衫裙已破,你借她一套衫裙吧!。”我……我……“”阿難,有度量就有福氣,快去吧!“

    常難只好低頭回房。

    倏見布柔扯去口中的布團,立即放聲大哭!

    艾坤被涕淚濕了一大團,立即道:“姑娘,我……我不是……”

    立見常難拿着一件布衫裙衝過來,叫道:“哭!你哭什麼?你不要臉!你欺負阿郎,你還哭什麼?”

    布柔已經恢復神智,她想不到自己會因為一時的不慎而做出這種事,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艾坤。

    羞、悔、急交織之下,她哭了!

    此時乍聞言,她立即撐起身子,然後以棉被包住身子。

    常難將衫裙一拋,道:“別弄髒我的被子。”

    布柔羞窘地拿起衫裙,忍住下身的裂疼,立即躲在樹後穿上衫裙及以碎布擦拭下身。

    艾坤則窘迫地回房洗去血跡及穿上衣衫。

    常難望着被上的血跡及穢跡,忖道:“她還是大姑娘呀?她為何要如此做呢?

    我……我該怎麼辦呢?

    生性善良的她在急怒火氣發泄之後,亦一陣茫然了。

    不久,布柔低頭來到常難的身前道:“我能否與尊丈夫一談?”

    “這……你是誰?你為何會那樣……”

    “我……我被人陷害才胡作非為!”

    “誰害了你?”

    “我也不知道!”

    “你會不會再胡來呢?”

    “我……我不會啦!”

    “你名叫布柔吧!”

    “是……是的!”

    “聽説你的家人大有來頭,他們不會害阿郎吧?”

    “不……不會!我不會同他們説這種事。”

    “你將怎麼辦?你不是大姑娘了哩!”

    “這正是我想和尊丈夫一談之原因。”

    “你……你想賴定阿郎?”

    “我……我不會!”

    “當真?”

    “是的!”

    “來!勾勾指頭!”

    布柔只好羞慚地和常難勾勾小指,心中卻暗自決定道:“將來若真無緣,我只有遁入空門啦!”

    常難松指道:“郎,她要和你談談!”

    艾坤早已站在窗旁瞧清一切,他立即躍出窗外,道:“布姑娘,昨晚之事,真的與我無關!”

    “阿坤,我明白!”

    “阿坤,不!我叫阿郎!”

    “不!你是阿坤!阿坤!你可以罵我!打我!可是,我求求你別再記恨好嗎?”

    説着,居然跪在艾坤的面前。

    “布姑娘,我真的不是阿坤,我是阿郎呀!”

    “不!阿坤,你一定還在記恨我捻下那株九重葛那三片嫩芽之事,我發誓!我真的沒捻下那三片嫩芽,否則,我不得好死!”

    “布姑娘,我真的不懂你在説什麼呀!”

    “阿坤,你還在記恨呀!你知道你含恨離開之後,我哭過幾百幾千次嗎?阿坤,我求求你別再記恨啦!”

    説着,立即淚下如雨。

    “唉!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説什麼呀!”

    “阿坤,我知道你在這些年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所以,你才會去做掌龍杆這種低賤之事,對不對?”

    “不對!掌龍杆是至上的榮耀呀!”

    布柔淚珠一湧,咽聲道:“阿坤,你別再損我啦!我的淚水已快哭幹了,阿坤,你別再記恨了吧?”

    “我……恨從何起呢?”

    “阿坤,饒了我吧!算我代替爹孃向你贖罪,好不好?”説着,居然一直在地上叩頭不已!

    倏聽一聲:“妹子,別這樣?”

    立見布纖從牆外疾掠而至。

    布柔喚聲:“姐!”立即放聲大哭。

    布纖望着地上的碎布條、血跡、穢跡及布柔的布衫,她倏地盯着艾坤喝道:

    “阿坤,你太過份了吧?”

    “我……我不是……”

    “姐!別怪他!我早被人下了媚毒呀!”

    “啊!是誰下的毒?”

    “不知道!我只嗅到媚香呀!”

    “這……阿坤,你和誰串通好的呢?”

    “我……我沒有!我……”

    “姐,別怪他!他不知此事?”

    “胡説!在他的地頭上,他豈有不知之理!”

    “他……他當時……當時……”

    “怎樣?”

    “他……他……”

    “快説呀!”

    “他正和這位姐姐在……在……”

    “怎樣呀?”

    常難昂頭道:“我們夫婦正在……”

    艾坤接道:“尿尿!”

    布纖雙頰一紅,盯着布柔問道:“真的嗎?”

    “嗯!”

    “妹子,你……你怎會做出這種事呢?”

    説着,立即揚掌欲劈。

    布柔喚道:“姐!”立即跪在她的身前。

    布纖嘆了一口氣,頓掌道:“阿坤,你別再裝啦!”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啦!”

    “你……事已至此,你尚再裝,我……我容不得你!”

    説着,纖掌立即欲劈向艾坤。

    董飄雪立即喝道:“住手!”

    布纖頓掌,一見到她,立即雙頰一紅,道:“蘇大俠!”

    董飄雪掠到她的身前,道:“此事乃是令二師兄所為,可惜,我追上時,竟讓劉明珠協助他逃逸!”

    布纖啊了一聲,立即神色大變!

    布柔搖頭道:“我不相信他敢做出此事!”

    布纖最瞭解秦尚德,她立即沉聲道:“我相信,真正的原因且容我等—下再告訴你吧!”

    “真……真的?”

    “不錯!阿坤,你真的如此狠心嗎?”

    “姑娘,我……實在不是阿坤呀!”

    “你……你還不承認?”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呀!”

    倏聽常難道:“郎,或許你以前是阿坤呀!”

    “這……會嗎?”

    布柔立即望向董飄雪道:“蘇大俠,他真的失去記憶力嗎?”

    “不錯!”

    布纖忙道:“不可能!他的武功尚在呀!”

    “錯了!他目前所表現來的武功完全是長期練習之自然反應,你們沒瞧見他在舞龍躍落之姿勢很生硬嗎?”

    二女稍一思忖,立即輕輕頷首。

    她含笑續道:“他與你們是何關係?”

    布柔略一猶豫,道:“他曾是我們的三師兄,卻因為一場誤會而含恨離去,我們想解釋一番!”

    “我明白!一切靜待他今日恢復記憶力再説吧!”

    二女立即輕輕頷首。

    立聽阿火師在遠處喚道:“阿難,你來照顧孩子,阿郎,請她們進來準備用膳,再作討論吧!”

    常難立即匆匆地離去。

    布柔卻道:“姐,咱們下午再來吧!”

    “這……好……我先告訴你一件秘密吧!蘇大俠,他下午一定可以恢復記憶嗎?”

    “不錯!日落之前,必可復原!”

    “好!愚姐妹屆時再來請教!”

    説着,立即相偕掠去——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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