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登州城景色宜人,遍地的楓紅令人留連忘返。
醫仙自小在這種地靈人傑的地方長大,和葉飛的父親葉世邦更是交情深厚的玩伴,兩家又是鄰居,自然而然便成為孟不離焦的死黨。
只可惜葉世邦患有五陰絕脈,自小便體弱多病,就連醫仙的父親“再世華佗”也束手無策,只能控制病情不致惡化,治標而無能力治本。
葉世邦雖然患此絕症,照理難活過二十歲,不過有再世華佗的幫助,他不但活到二十五歲,而且在生日當天,還娶了“金陵西施”柳玉華為妻。
葉、柳兩家已是三代世交二父情深厚,所以兩人自小便已指腹為婚,如今親上加親,更是理所當然。
葉世邦雖然體質纖弱,卻聰明絕頂,任何事物他一看就懂,一學就會;過目不忘的本事,對他來説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這一點連好勝心強的醫仙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由於再世華佗父子一向秉持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上門的人無論黑白兩道,都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所以黑白兩道都非常敬重他們,在江湖上可以説相當吃得開。
因此,當四年一度的華山論劍大會,再一次召開準備選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時,醫仙便帶着葉世邦一起去見識一番,沒想到卻惹來殺身之禍。
當年九大門派比試的結果,由武當長老無名子奪冠,再度連任武林盟主寶座,比試過程激烈,難免有人受傷,但有再世華佗在場,總算有個和平完滿的收場。
不料,葉世邦返家後,竟將各派交手的經過情形及武功優劣作了一番評論,詳實地記述於“華山風雲錄”。
他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才會將所見所聞寫下來以便自娛,不料三天之後,家中財物遭小偷洗劫,而這本“華山風雲錄”也同時不翼而飛。
事隔半個多月之後,武林中卻傳出令人震驚的消息。
“華山論劍,羣雄爭鋒,武功排名:少林第一,峨嵋第二,武當第三,華山第四,丐幫第五,衡山第六,青城第七,排幫第八,崆峒居末。”
傳聞內容完全出自葉世邦所著的“華山風雲錄”。
這段傳聞立刻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武林盟的成員更是嚴正抗議,無名子的修養雖然深厚,也忍不住登門拜會葉世邦,畢竟武當排名第三這個事實,讓他萬萬無法接受。
最後總算在再世華佗的調解下,平息了這場風波。
更何況葉世邦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無名子身為武林盟主,豈能對他動手討公道。
這是外人所看到的情形,以為無名子涵養夠,才原諒了葉世邦,因此對無名子給予相當的敬重。
實際上無名子在與葉世邦一番懇談之後,早已心服口服地接受排名第三的事實,因為他之所以能夠奪魁,全靠事前的取巧而險勝,這一點他自己心知肚明,想不到卻被葉世邦一眼看穿,讓他不得不知難而退,順便賣給再世華佗一個人情。
經此一來,武林中人全都知道有葉世邦這號人物。
雖然知道他不會武功,仍送給他“神眼書生”的封號。
由於“華山風雲錄”的事件影響,對於熱中爭名奪利的黑、白兩道成名人物,更是刺激不小。
沒多久便有人籌組武林大會,打算選出幫派之外,武功最高的十大高手,並請葉世邦公評裁決。
儘管再世華佗極力勸阻,葉世邦年輕氣盛,立刻毫不考慮地一口答應下來。
就連好友醫仙也趁再世華佗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來,兩人興高采烈地一同參加武林大會。
當天各路英雄好漢齊聚武林大會,人潮洶湧,絡繹不絕,總計不下十萬人次。
如此盛況空前,比起華山論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世邦受到黑、白兩道盛大的禮遇,心裏高興得樂翻了天,立刻全神貫注於比武現場,決心公正無私地評出十大高手。
接連三天的比武競技,可比華山論劍時兇險許多,死傷更是時有所見。葉世邦雖嚇得臉色發白,仍抵不過精妙招式的誘惑,全心投入戰局之中,早已忘了自我。
醫仙可就叫苦連天了,以前有再世華佗在場,他樂得清閒觀看戰局,今天換上自己可不輕鬆,不禁開始後悔起來。
結果終於揭曉了。
“刀皇”雷震天,排名第一。
“劍後”水靈靈,排名第二。
“南魔”東方無敵,俳名第三。
“北聖”空空大師,排名第四。
“奪命飛星”李尋歡,排名第五。
“三絕神劍”上官無忌,排名第六。
“飛天遁地”陰陽道長,排名第七。
“西毒”歐陽峯,排名第八。
“東邪”黃飛鴻,排名第九。
“瘋丐”劉成坤,排名第十。
排名出爐,自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而且距離大家事前所推測的結果,也相差不多。
因此,不論是基於巴結心態,或者誠心祝福,大家全都圍着十大高手祝賀讚美不已。
十人不論心裏服不服,迫於形勢只好暫時接受事實。
唯有刀皇最是高興,“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畢竟尊貴無比,所以不一會兒工夫,他便抽身會見葉世邦道:“小兄弟!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老夫的‘水月山莊’就在附近,你們何不隨老夫前往做客幾天,讓老夫略盡地主之誼,以答謝幾天來的幫忙。”
葉世邦高興極了,“多謝前輩的寵邀,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我們這就走吧!”
於是葉世邦和醫仙兩人便待在水月山莊,接受刀皇熱情的招待。
第二天,刀皇的親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喜訊,不約而同地登門祝賀。
刀皇得意洋洋地道:“大家太客氣了,老夫只不過和別人比試武功,僥倖險勝罷了,每個成名人物有誰不是踏着別人的鮮血上來的?大家何必大驚小怪。”
一名中年大漢起身笑道:“世伯所言太客氣了,比武較技雖屬平常,晚輩也常常擊敗過對手,只不過‘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從沒落在晚輩身上,所以晚輩特來向世伯請教。”
刀皇聽得眉開眼笑道:“賢侄‘笑面郎君’的名號果然不虛,幾句話就把老夫給捧上天了。”
笑面郎君笑呵呵道:“多謝世伯的誇獎,晚輩與子云兄情同手足,世伯獲此尊榮,晚輩深深感到與有榮焉。並且誠心預祝世伯更上一層樓,有朝一日能夠雄霸武林,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至尊。”
刀皇兩眼神光為之一亮,忽然仰天長笑道:“説得好,老夫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笑聲震耳欲聾,眾人連忙運功強忍着。
葉世邦可就慘了,笑聲一起,他立刻被震昏了過去。
“哼!簡直是痴人説夢。”
輕聲細語的嘲諷,竟能毫無阻滯地穿過重重笑聲,直抵刀皇的耳中。
笑聲突然中斷,刀皇不禁臉色大變道:“誰?”
當眾人正感到莫名其妙之際,醫仙連忙將葉世邦救醒。
“何方高人既然光臨寒舍,為什麼不敢現身一見?”
“只怪你有眼無珠,以致視而不見,又能怪得了誰?”
刀皇臉色一沉道:“你究竟在何處?”
“你抬頭看看。”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大廳旁邊最大一棵杉樹頂端,站着一名白髮老人。
刀皇一直以為對方隱身在大門外面,見狀不覺心頭大震道:“好一個‘折向傳音’,這老鬼好深厚的功力。”
“不知老前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白髮老人輕飄飄飛下道:“聽説你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頭銜,所以老夫特來討教。”
刀皇見他竟能邊説邊緩緩飛下,心裏更是壓力沉重,道:“這名號只不過是好事之徒起鬨所贈,並不能代表什麼,老前輩是世外高人,何必惹此塵埃呢?”
白髮老人搖頭失笑道:“想不到你會這麼謙虛,剛才我還聽見有人想當武林至尊呢!莫非我人老不中用,聽錯了?”
刀皇面紅耳赤,見眾人神色怪異,知道不能再退縮了,否則“天下第一高手”的尊嚴必然蕩然無存。
“好吧!既然老前輩決意賜教的話,在下只好全力以赴了。”
白髮老人興奮地眉開眼笑道:“好,好!小娃兒果然有骨氣,老衲等一下會手下留情,你放心好了。”
“老衲?這老鬼是個和尚?”
刀皇想及自己都已是五十幾歲的人,還被叫成小娃兒:心中不禁有氣,抽出寶刀向前。
“老前輩使用何種兵器?”
白髮老人雀躍不已道:“你只管攻過來沒關係,別再嚕囌個不停浪費時間。”
葉世邦見他蹦蹦跳跳地活像只猴子,不禁好笑地注視着。
刀皇心中罵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突然暴喝一聲,刀光乍射,如白龍般包住白髮老人。
接着飛沙走石,聲勢驚人。
人影幻化不定,真假難分。
刀光閃爍,聲聲懾人。
一連串可怖的狂攻,夾帶着罡風厲嘯,連旁觀的人都承受不了徹骨裂肌的寒氣,不自主地一退再退。
“錚!”的一聲龍吟,凜冽的刀風突然停止。
只見刀皇冷汗直流地扶樹而立,顫抖着身子道:“你絕非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白髮老人也是喘息着,道:“我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又如何告訴你呢?”
説着便想轉身離去。
“此話當真?”
白髮老人不理會刀皇的怒喝,轉身走向大門。
“老前輩請留步。”
白髮老人一見葉世邦便慈祥笑道:“你這小小娃兒又有什麼事?”
葉世邦一臉欽佩道:“老前輩的武功招式實在是巧奪天工、無懈可擊,小生不知可否請教招式名稱?”
白髮老人微笑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又怎會記得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名稱。”
葉世邦一怔,道:“難道連隻字片語也不記得了?”
“不錯。”
葉世邦不禁失望地低頭嘆息。
白髮老人見狀忽生不忍,道:“我雖記不起來,但你真想知道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葉世邦大喜道:“什麼辦法?”
“你還真笨咧!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嗎?”
説着,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
葉世邦大感意外,道:“老前輩願意讓我看秘笈?”
“不錯,你這小小娃兒讓我看得很順眼,所以給你看一下沒關係。”
葉世邦欣喜若狂,道:“多謝老前輩。”
眾人見狀大感羨慕,個個貪婪地緊盯着秘笈不放。
就連刀皇也忘了落敗的羞辱,神情複雜地注視着。
“可是你不能看太久,只能在一盞茶……不!半盞茶工夫內,就必須還我才成。”
葉世邦依然興奮不已,道:“遵命!”
眾人聽了卻大失所望。
半個時辰想記住名稱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半盞茶時間,想記武功招式更是天方夜譚。
半盞茶時間一到,葉世邦立刻交還秘笈。
白髮老人將秘笈收好,笑着説:“你這小小娃兒果然守信,不像其他人一副貪心的樣子,你説你住哪裏?以後我有空再找你玩。”
葉世邦餘光一瞟,果見眾人羞紅着臉轉頭他望,心中一驚之下,脱口道:“小生住登州城白沙灣……”
微風飄動,白髮老人突然不見。
“小小娃兒再見……”
葉世邦杲怔住了。
刀皇心中暗叫可惜,認定葉世邦最多隻記得名稱而已,因為他親眼看他快速地翻覽書頁,內容根本不及細看,哪記得了呢?
而招式名稱對一個武者來説,根本毫無助益。
“各位!今日一戰,雷某終於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從明天開始,雷某將重新閉關潛修。以後水月山莊的一切事務,一律交由犬子雷子云當家作主,雷某言盡於此,各位請自便。”
眾人明白刀皇的心情,便立刻告別離去。
葉世邦醫仙兩人也立刻啓程打道回府。
醫仙雖知道葉世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武學深奧博大,不同於一般文學詩詞,對從未涉及武學的葉世邦來説,根本不可能瞭解。
因此,他認定葉世邦遵守信諾,只記住招式名稱而已,因此返家之後,他便把這事給忘了。
不料,第二天深夜,他忽然從夢中驚醒……
“咦!怎麼回事……”
只見除了他之外,還有藥仙、葉世邦、柳玉華全被制了穴道動彈不得。
兩名蒙面人正押着葉世邦鞭打用刑。
“説!你沿途手抄的武功秘笈藏到哪裏去了,再不説的話,大爺便叫你嚐嚐分筋錯骨的滋味。”
醫仙大吃一驚,連忙叫道:“兩位大爺請高抬貴手,世邦兄患有五陰絕脈的先天絕症,絕對熬不過酷刑的。”
正在抽鞭的青衣人暗驚,連忙住了手。
另一名黑衣人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有武學見識,卻毫無武功底子。”
醫仙連忙點頭道:“是的,大爺既是江湖好漢,便該知道患此絕症的人,很少活過二十歲的,他能活到如今全靠藥物支撐,卻不能忍受外力刺激,否則神丹難救。”
“大哥認為他所説的是真是假?”
黑衣人點頭道:“看來應該不假。他過目不忘的本事,你不也見識到了?這一點正好符合五陰絕脈的特徵。”
青衣人苦惱道:“既然不能動刑,又該怎麼辦?”
黑衣人看了柳玉華一眼,忽然奸笑道:“你看這兩個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如果是你的娘子,你捨得看她們受苦嗎?”
青衣人恍然地淫笑道:“只可惜帶了兩顆球,讓人看了掃興。”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關係?玩起來也許別有風味也説不定。”
兩女聽得花容失色,原本鎮定的她們不禁慌得哭泣起來。
“不准你碰她們。”
一直悶不吭聲的葉世邦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黑衣人一把拉起柳玉華,魔爪順着玉腿緩緩而上,不理會柳玉華的哭叫,口中淫笑道:“那你告訴我手抄秘笈的藏處。”
説着説着,魔爪已快摸近腿根,半掀的裙角露出渾圓玉腿,極為香豔刺激。
葉世邦大急叫道:“我説!我説!”
黑衣人停住了手道:“快説!”
醫仙喝道:“先別説!叫他們先放了她們再説。”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奸笑道:“二弟!看來要麻煩你服侍一下那位大美人了。”
青衣人淫笑連連道:“這件事小弟樂意幫忙。”
只見他立刻撲在藥仙身上,粗暴地掀開裙子,粉紅色的褻褲襯着白皙玉腿,令人想入非非。
“不要!”
“住手!你們再逼人太甚,我就死給你們看。”
黑衣人忙喝道:“二弟!住手。”
青衣人心有不甘地起身,踢了醫仙一腳道:“都怪你多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醫仙再也不敢回嘴了。
黑衣人冷哼道:“你再不説就沒有機會了。”
葉世邦絕望地道:“秘笈就藏在榻上的瓷枕裏頭。”
黑衣人立刻飛身而去,沒多久便返回。
“大哥!秘笈找到了嗎?”
黑衣人卻拿着鐵盒問道:“是藏在這鐵盒內?”
葉世邦恨聲道:“不錯!鐵卷丹書已經給你們了,還不快放了我們。”
黑衣人忽然奸笑道:“小子!難道你沒聽過財不露白這句話?”
葉世邦又驚又怒道:“難道你們想背信殺人滅口?”
“不錯!在殺死你們之前,大爺大發慈悲讓你們免費欣賞活春宮,也不枉此生了。”
“畜生!”
於是,在一片淫笑、哀叫、怒罵聲中,柳玉華和藥仙的衫裙便被他們撕光,露出粉嫩白皙的胴體,如羔羊般顫抖着……
兩人貪婪地呆望着橫陳玉體,口水直吞……
“上啦……”
歡呼聲中,兩人不約而同地撲向兩具赤裸的胴體,死命抽插着……狂笑着……
“畜生!你們不是人,我做鬼也不饒你們……”
葉世邦悲叫一聲,忽然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醫仙悲叫道:“他的病發作了,你們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讓我救人。”
黑衣人一面抽動一面喘道:“反正你們都要死,何必多此一舉呢?依我看來你不如追隨他而去,省得大爺多費手腳。”
醫仙急道:“難道你們知道如何開啓鐵盒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黑衣人一躍而起,立刻解開醫仙穴道。
“快取我睡房的藥箱來,再遲就來不及了。”
青衣人立刻衝了出去,不久便提箱而回。
醫仙立刻為葉世邦針灸,接着灌了藥,忙了好一陣子才救醒了葉世邦。
醫仙這才放心道:“他現在還沒脱離險境,我必須整夜照顧他,所以你們絕不能再製住我的穴道,必須讓我有活動的自由。”
黑衣人見葉世邦依然奄奄一息,便道:“好吧!反正我已封住你們的武功,就不信你們逃得了。”
兩人這才得意地笑着離去。
葉世邦無限悔恨地道:“都怪我多事抄下秘笈,以致連累大家。”
醫仙見兩女默立一旁一句話也不説,不由得擔心地道:“你們千萬別做傻事,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生存的機會。”
兩女聽了,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藥仙悲聲道:“可是他們絕不會讓我們活命的,與其活着受辱,不如自我了斷殘生。”
醫仙忽然小聲道:“只要過了今夜,也許我就有辦法自救。”
“什麼辦法?”
一番話終於重新燃起兩女的求生意志。
醫仙更加小聲地道:“剛才我救治世邦的時候,趁機暗藏了一瓶‘火蓮膏’,妃妹應該記得它的禁忌吧?”
藥仙怔了一下,接着滿臉羞紅道:“東哥是想用火蓮膏抹在女體陰穴之中,一旦男女交媾,男方立刻會脱陽而亡。”
“不錯。”
柳玉華聽了,羞得無地自容,不禁面有難色。
醫仙嘆道:“這辦法雖然難為你們,卻是自救的唯一方法,為了孩子,也為我們自己,希望你們能多多忍耐。”
藥仙考慮良久,立刻堅毅地點頭道:“好,我願意做這件事。這兩個畜生連孕婦也不放過,實在淫邪到了極點,搞不好還會姦屍也説不定,反正受辱是免不了了,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經她一説,柳玉華也答應了。
醫仙這才交出藥瓶,兩人便轉至角落上藥。
不久,葉世邦等兩女也圍了過來,才強行振作地道:“你們聽着……鐵盒開……開啓之法曰疋……”
三人靜靜聽完,抬頭一看才發現葉世邦已經過世,不禁悲叫起來。
對房的黑衣人正為如何開盒傷透腦筋,聽見房內的哭泣聲臉色大變,立刻衝了過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葉世邦怎麼了。
青衣人隨後趕到,見狀叫道:“糟糕,人死了。”
“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柳玉華悲憤地衝了過來。
黑衣人一把將她抱住,一拉一撕之下,原本破碎的衫裙便被他撕光,接着將她壓在地上,又重演未完的風流勾當。
“哈哈,你老公剛死,你便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想必‘哈!’很久了吧?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給你雨露滋潤,保證讓你樂翻天。”
青衣人見狀,也不甘落後,連忙制住醫仙,也不管藥仙如何掙扎,一下子撕去藥仙的破裙,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不料,才剛抽動了幾下,一陣快感襲身,元陽傾瀉而出,令他欲罷不能。
突見黑衣人慘叫一聲,立刻伏倒不起。
青衣人一驚而醒,強忍着泄身快感,一躍而起,抓住鐵盒衝了出去。
醫仙連忙喝道:“弟妹先別動,妃妹快用針灸解開我的穴道。”
藥仙取針解開穴道後,立刻又躺了下去。
醫仙一面取針一面道:“我現在要用針灸施展‘移玉大法’,將他們所泄的元陽,讓腹中胎兒完全吸收,以達到洗筋易髓的功效,你們再忍耐一下。”
柳玉華這才明白藥仙重新躺下的原因,心中雖不願留着歹徒的東西,但為了孩子只好忍下。
雖然如此,她也羞得玉臉通紅,光着身子讓醫仙在她身上施為。
不久,連藥仙身上也插滿了針。
醫仙這才抽空掀去黑衣人的蒙巾。
“咦!是他。”
“東哥認識這惡賊?”
“他就是刀皇的長子雷子云。這麼説來,另一個人就是他的死黨‘笑面郎君’古少峯了。”
“什麼?是雷震天的兒子?”
“不錯!如今想起來,他一定是從水月山莊一路跟蹤我們回來的。”
“他怎麼知道世邦會抄錄秘笈呢?”
“依我看可能是心存僥倖,碰碰運氣罷了。”
“唉!這惡賊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卻害得我們險些命歸黃泉。”
柳玉華聽了,想到剛過世的夫婿,不禁悲從中來。
醫仙連忙安慰道:“弟妹千萬要節哀順變,就算沒有發生這場不幸,世邦的病況也支撐不了多久。”
柳玉華點頭道:“小妹知道。”
“仇家既是刀皇,我們就必須儘快隱藏行蹤,以便將來報仇雪恨。”
不久,三人便將葉世邦埋在後山竹林,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