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終於輪到最後的壓軸好戲登場。
眾人早已猜出,這才是洪國通志在必得的寶物,不禁瞪大眼睛期待着。
柯建南非常滿意今天的收穫,所以他樂的眉開眼笑,道:“各位來賓請注意,今天的重頭好戲,就由拍珍主人於大老闆來為大家主持。”
洪秀玉一見小魚兒走向講台,不禁心跳加速,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南宮世華見狀,更是妒恨交加。
林世傑驚異道:“真的是他。”
南宮無忌點頭道:“正是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小魚兒優雅一笑道:“各位來賓,在下姓於名小詩,以後極有可能會在商場上再與各位前輩接觸,到時候請不吝指教。現在我就為大家揭開,今天的壓軸寶物——紫霞龍珠。”
當紅巾乍被掀開,現場立即紫芒四射,照映全場,有如白晝。可是卻無刺眼的感覺,光線柔和,令人感到心情一片祥和舒適。
現場一片寧靜,一反先前的驚歎吵雜,大家都被這件稀世珍寶吸引,完全失去意識。
小魚兒對大家的反應,顯然瞭然於胸,立刻打鐵趁熱道:“底價是一千萬兩黃金,請各位開始競標。”
眾人“啊!”的一聲,總算驚醒過來,同時也為天文數字的底價,感到震驚不已。
南宮無忌更是失去原本鎮定的神情,激動的道:“值得!像這種萬年龍種所遺的龍珠,不但可以強身祛病。對於練武之人,只要口含龍珠運功,必可在短期間內,練就百毒不侵,金剛不壞之身。”
歐陽龍“啊!”的一聲,當場癱軟跌坐在椅子上。
他一時大意加上輕敵,以為拍珍大會上,不會出現稀世寶物。以致所帶銀票不多,加上先前已標得數件奇珍,所剩銀票已經不足底價了。
再聽見南宮無忌的言論,更是悔恨交加,對於歐陽世家的前途,突然感到一陣茫然。
洪國通聞言,心中一動,急忙喊道:“我出一千二百萬兩。”
南宮無忌也急喝道:“一千五百萬兩。”
“一千八百萬兩。”
“二千萬兩。”
“二千五百萬兩。”
“二幹六百……”
兩人不顧眾人的驚駭之色,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許久許久之後,已經喊到五千五百萬兩的天價,依然毫無鳴金休兵的跡象。
小魚兒忽道:“兩位可否聽我一言。”
兩人一楞,不約而同的停止競標。
“照情形看來,兩位似乎都是志在必得,如果任由兩位競標下去,恐怕喊到明天也停不了。果真如此,不但浪費大家的時間,也會傷到兩位的友誼,在下有一個辦法,必能立見分曉。”
“什麼辦法?”
“兩位何不將心中的理相價錢寫在紙上,再由在下充當見證人,如此一來,究竟‘寶’入誰家立刻一目瞭然。”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叫好。
因為兩人一路競標下來,已經有點臉紅脖子粗,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兩人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因為這種賭法是一翻兩瞪眼的極端方法。只要輸了這麼一次,再也不能像競標一樣補救,可謂風險不小。
林世傑怕傷了彼此和氣,連忙勸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兩位都是多年好友,實在不值得為此傷了和氣。”
南宮無忌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吧,我願意賭。”
洪國通也不甘示弱地道:“拿紙筆來。”
於是,兩人便分開來寫上金額,再交給小魚兒。
小魚兒先看了南宮無忌的標單,再翻閲洪國通的標單,便突然笑了起來。
眾人不知他笑的用意,全都神情緊張的注視着他公佈答案。
“恭喜洪老闆以九千九百萬兩黃金,幸運拔得頭籌。”
南宮無忌“啊!”的一聲,當場跌坐在椅子上。
洪國通立刻哈哈狂笑起來,開心地接受大家的祝賀。
南宮無忌見他堡忌忘形的模樣,忍不住悻悻地道:“恭喜洪兄終於得償心願,但不知九千九百萬兩黃金的天價,是否付得出來?如果想用賒欠的話,實在有失洪兄的身分地位,如果有困難的話,小弟倒是可以先借給你。”
洪國通如何聽不出他的嘲諷,但是斬獲豐碩的他,早已不計較這些。
“哈哈,多謝南宮兄的好意。小弟一向有帶空白銀票的習慣,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再大的金額也不必擔心。”
這句話説的狂妄,可是眾人卻見怪不怪,因為他是天下首富,也只有他夠資格發此狂語。
南宮無忌聞言,臉色更是難看,冷哼一聲,便憤然離席。
南宮世華見狀,急得他看了洪秀玉一眼,卻發現心上人的眼睛,正聚精會神的呆望着小魚兒。
他心中暗歎一聲,知道心上人已經變心,只好黯然離去。
洪國通見狀更是志得意滿,又在會場選購了數件奇珍,才坐上轎滿載而歸。
一場拍珍大會就此風風光光的落幕。
小魚兒又與柯建南等人結完帳,才一起到正大銀莊,將所有的錢存入司徒飛雲的名下。
當天夜晚三更過後,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獅子林。
只見他點塵不驚地飛掠,顯見輕功極高,一下便輕易的潛入小魚兒的房中。
他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櫃,像在找尋什麼似的,不久,他終於抱着一盒東西離開。從頭至尾不過一刻工夫,一點也沒有驚擾到小魚兒。
接連掠過幾條大街,便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人影,他立刻欣然掠了過去。
“玉妹久等了,小兄幸不辱命,終於將月光杯盜來了。”
“真的?快給我看。”
黑衣人立刻將玉盒交給她。
玉盒一開,光華立刻照映在她的臉上,原來她竟是洪秀玉。
“不錯!正是月光杯。”
“小兄已經完成任務,不知玉妹答應我的條件,是否……”
“討厭!雄哥怎麼不相信人家嘛。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吻為證,這樣你總該相信人家非你不嫁的心意。”
黑衣人見她瞥着眼睛,一副期待的媚態,不禁受寵若驚的抱住她,低下頭便待享受温存……
突然,洪秀玉一掌拍上他胸口,他當場慘叫一聲,口吐鮮血爬不起來。
“你……好狠的心腸……”
“哼!憑你粉面郎君的身分,也配娶我洪秀玉?你簡直是不知死活。”
“最毒……婦人心……喔……”
洪秀玉見他死去,才抱着玉盒欣然離去。
小魚兒這時才現身,望着屍體搖頭嘆道:“想不到你這位採花高手,也會栽在女人手裏,真是惡有惡報。”
蝶舞公主卻冷哼道:“這不要臉的女人,平時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説,現在為了一件玉器,竟不惜色身誘人。像她這種婊子,全身一定爛透了,我才不屑借她的身體還陽呢。”
“依我看來,他們僅止於口盟之約,並沒有真的‘那個’。你沒看見她眉宇未開,顯然還是處女之身,不借的話實在可惜。”
“可是她的名聲狼藉,我如果借她的身體還陽,別人會怎麼看我?”
“反正你又不找別人改嫁,今生已經註定嫁給我,你又何必管別人的看法?話又説回來,只要你捨得放棄洪家的財富,我也沒有話説。”
蝶舞公主一楞,想到“富可敵國”的財富,説什麼她就是丟不開。
“好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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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絕不饒他。”
洪秀玉氣的破口大罵,恨的咬牙切齒,甚至因此一夜失眠,心中所想的就是這句話。
洪國通直到翌日才獲知經過,忍不住搖頭嘆道:“你這丫頭太魯莽了,於老闆豈是簡單人物,你在虎口拔牙,上當被騙已經是他最輕的警告。”
“爹把他估的太高了吧?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過不了我的石榴裙這關。”
“唔,也許你的判斷正確。依照昨天他故意接近你的舉動看來,他似乎對你頗有意思,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也説不定。”
“哼!他如果想和我親近的話,除非把月光杯送我,否則今生休想。”
“唉!你怎麼還不死心?一個小小的月光杯,又有什麼好留戀的?”
“人家喜歡嘛。”
突見何管事快步而來,道:“稟員外,於老闆求見。”
洪國通大感意外道:“快快有請。”
洪秀玉惱羞成怒道:“他戲弄了我一頓,還敢登門來賣乖?”
洪國通搖頭道:“於老闆的氣度豈會如此狹小?”
“那麼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個人讓我摸不透,是個莫測高深的厲害人物。”
“咦?以爹的識人之能,也對他莫可奈何?”
“哼!等我調查清楚他的來歷,情勢必將完全改觀。”
這時候,小魚兒剛進大廳,兩人的對話自然字字入耳,只見他對着洪國通恭身一禮,道:“洪伯父如果對小侄有任何疑慮的話,儘可當面直問無妨,小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洪國通又是尷尬,又是錯愕道:“於老闆如此稱呼,老夫實在不敢當。”
“小侄與玉妹一見如故,自該以子侄之禮拜見。”
洪秀玉卻對他嗤之以鼻,道:“哼!玉妹豈是你叫的?你如果認為我們的交情夠深的話,昨天為何不將月光杯送我?”
洪國通見她實在不像話,立刻斥責道:“玉兒!你怎麼可以……”
“哈哈,小兄知道玉妹在生我的氣,所以今天特地帶月光杯賠罪來了。”
小魚兒自身後取出玉盒送了過去。
洪秀玉一把搶了過去,打開一看,不禁驚喜叫道:“果然是月光杯。”
“玉妹應該消氣了吧?”
“好吧,看在你誠心認錯的分上,我就原諒你。”
洪國通大樂道:“於老闆如此破費,老夫怎麼敢當?”
小魚兒謙卑道:“這是小侄應該做的,也請伯父不要如此見外。”
洪國通見他如此敬重自己,頗感面子十足,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虧受了。今天賢侄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一來拜見伯父,二來請求玉妹原諒,三來是想請求伯父幫個忙。”
“什麼事?”
“請伯父勿泄標單之事,否則小侄信譽破產,今後難以在商場上立足。”
洪國通突然大笑起來。
洪秀玉好奇問道:“標單莫非另有玄機?”
洪國通大笑道:“不錯,因為標單上並無寫明金額。”
“咦!爹既然沒有寫上金額,又是如何標得呢?”
“紫霞龍珠既是老夫志在必得之物,豈能容忍遺珠之憾,所以老夫取巧寫上三個字而已。”
“什麼字?”
“任你填。”
“爹果然高明。如此一來,任憑南宮無忌填上多高的金額,都逃不過爹的掌握之中。”
洪國通淡淡一笑,語帶雙關道:“紫霞龍珠確是無價之寶,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只是放眼當今天下,又有誰出得起九千九百萬兩黃金的天價?老天很想知道花這筆錢是否值得?”
小魚兒當然知道“值得”的意思,他立刻取出一張標單送了過去。
洪國通一看,立刻臉色大變,道:“九千萬兩黃金?”
“不錯!小侄自作主張多加上九百萬兩黃金,伯父應該不會見怪吧?”
洪國通一楞而醒,連連點頭道:“這件事你做的再恰當不過,老夫不但不怪你,反而應該好好的答謝你才對。”
“只要伯父不怪罪,小侄就心滿意足了。”
洪秀玉卻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會少報一點金額嗎?何必一下子追加到九百萬兩黃金?”
小魚兒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九為數之極,南宮無忌以九千萬兩黃金報價,顯見他的決心極為堅定。如果我只報一、二百萬兩的差距,他一定心中不服,萬一他要求驗單的話,豈不是當場拆穿?所以我才會以九九兩極之數,讓他無話可説,當場將他氣走。”
洪國通大笑道:“賢侄辦得好,唯有九九兩極之數,才能顯襯出老夫這天下首富的氣勢。”
洪秀玉這才回嗔乍喜道:“説的也是,爹能順利獲得紫霞龍珠,全都多虧了詩哥的幫忙。”
洪國通點頭道:“不錯!依照常理來講,凡是未填寫金額的標單,便等於是廢標。如非賢侄的暗中掩護,老夫必定懊悔終身,賢侄立此大功,老夫真不知如何答謝才好。”
“小侄並未做什麼,伯父不用客氣。”
“不!老夫一向賞罰分明,豈能對你失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直説無妨,老夫必定答應你。”
“既然如此,小侄恭敬不如變叩。小侄心中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娶玉妹為妻,希望伯父成全。”
此話一出,儘管洪秀玉早已芳心暗許,卻想不到他會當面求婚,只羞得她逃命似地躲了出去。
洪國通也料不到他會大膽提出這種要求,當場也愕楞住了。不過他立刻警覺過來,哈哈大笑道:“好,賢侄快人快語,老夫也不嚕嗦,老夫就答應你們的婚事,改天擇妥吉日讓你們完婚。”
“喲!爹又答應誰的婚事了?是不是又準備為秀文納妾。”話落,便見一羣美豔女子走了進來。
洪國通一見眾女,不禁皺眉道:“你們不在房裏練功,都跑到前廳來做什麼?”
身材最噴火的三姨太,抱怨道:“秀文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再練下去的話,豈不是自討苦吃?”
洪國通輕嘆一聲,道:“這孩子一定又玩瘋了,該不會忘記今天是採功的日子吧?”
小魚兒心中暗罵:“你這隻老淫蟲好的不教,儘教你兒子採花盜功,還把大娘和雪芬害死,這筆帳全都要算在你身上。”
大姨太突然道:“喲,這位小帥哥是誰呀?”
五姨太也媚笑道:“是呀!以前從沒見過,該不會是小姑的新歡吧?”
洪國通不悦道:“你們都別鬧了。自己的丈夫逾時未歸,你們不設法找人回來,還有這份閒情管別人的事。”
二姨太嘟嘴道:“問一下也不行?”
四姨太揚眉道:“再説秀文生性風流,喜歡到處留情,也許被外面的狐狸精迷昏了頭,不想回來也説不定。”
洪國通冷哼道:“你們自己管不住丈夫,還敢在我面前抱怨?”
三姨太冷笑道:“這一切都怪叔公不好,偏要傳他那害死女人的內功,他才會在家裏待不住,到處去拈花惹草。”
“你叔公不也教你們互補的內功,讓你們不致於吃虧,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什麼互補的內功?説穿了還不是強迫女人出賣色相,作為男人泄慾採功的工具……”
洪國通氣得拍案而起,罵道:“賤人,你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説話?”
三姨太嚇了一跳,頓悟衝動之下,自己的措詞確實失當,不禁驚慌道:“愚婦知錯了,請公公見諒。”
洪國通不悦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女答應一聲,才慌張的出去。
小魚兒佯裝不解道:“她們莫非是嫂夫人?”
“不錯,她們都是吾兒秀文的妾室。”
“聽她們言外之意,似乎在練一種奇功……”
洪國通暗驚道:“這是她們的閨房之私,老夫也不便過問,賢侄如果有興趣,可等秀文回來再一起研究。”
這番話當然是推托之詞。小魚兒知道他的顧忌,便不再追究下去。
由於小魚兒的求婚已獲得洪國通的允許,並且被挽留一起晚膳。
洪秀玉也一改羞態,落落大方的坐在小魚兒旁邊,親熱的為他介紹家人,完全一副準夫人的態勢。
大姨太等人連聲恭喜,並且熱情的敬酒,終於將小魚兒灌的醉倒不醒。
洪秀玉突然面紅耳赤,道:“爹!女兒可不可以留他……”
洪國通陰笑道:“放眼當今天下,像他這麼優異的乘龍快婿,簡直屈指可數。難得他自投羅網,你正好趁機和他玉成好事,以免夜長夢多,避免節外生枝。”
洪秀玉怕小魚兒宿醉,才想留下他以便照顧,並無其他意圖。沒想到父親卻鼓勵她獻身,以便將小魚兒套牢,只羞的她“啐!”地一聲,便逃回房去。
洪國通哈哈大笑着,便命侍女將小魚兒扶進洪秀玉的閨房。
洪秀玉將侍女支退,迅速關上房門,遲疑良久才脱衣上牀,顫抖着雙手扶起“怪物”,將它送入她的櫻唇吮吸起來。
就這麼套弄,這麼吮吸,“怪物”終於由沉睡中甦醒……
“好……好大……”
洪秀玉一見“怪物”竟“雄壯威武”起來,不禁心慌意亂、血脈賁張不已。
嚇得她就想落荒而逃,可是她又心想:“反正我就要嫁他為妻了,身體早晚都要給他,逃也逃不了。更何況他的人品不錯,又擁有龐大的財富,我豈能輕易放過他?”
想到這裏,她立刻咬牙“引蛇入洞”,“問津桃源”。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洪秀玉初嘗禁果,含羞忍痛的興風作浪,終於苦盡甘來……
一股酥麻痠軟的滋味,迅速地傳遍全身,令她欲罷不能的盡情馳騁,身不由己的抵死纏綿……
“啊……我不行了……”
這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完全落在洪國通的眼中。
他是擔心洪秀玉刁蠻任性的脾氣,怕她突然改變主意,白白放棄“請君入甕”的良機,才會躲在窗外監視。
洪國通卻沒想到女兒是天生媚骨,一旦嚐出禁果美味,立刻貪得無厭地主動求歡,放蕩形骸地翻雲覆雨起來。
這場火辣辣的赤裸肉搏,可把他逗的欲焰高漲,全身抽緊似欲爆炸一般。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掠入左廂房,迅速地闖入三姨太的香閨。
三姨太一驚而醒,訝然問道:“爹!您有事嗎……啊!不要……”
洪國通突然撕去她的睡袍,將她撲倒在牀上,立刻粗暴地佔有了她。
“爹!不要這樣……這是亂倫……”
洪國通制住他的穴道,不顧她的哀求,蠻橫的強渡關山。不斷地攻城掠地,不斷地掃庭犁穴。
三姨太只能默默流淚,忍受着他的無情蹂躪……
潮來潮往,直到風平浪靜。
洪國通卻像一灘爛泥似的仆倒不動。
三姨太只覺得全身漲痛難當,似欲爆裂一般。一震之後,她突然自動衝開穴道,翻身坐了起來。
“好難受……我怎麼覺得內腑翻絞……難道是走火入魔……”
她連忙運功調息,企圖調息內勁的衝突。
許久之後,雖然比較改善,仍無法平息蠢蠢欲動的內勁。
三姨太大驚失色,正想求助洪國通,才意外地發現他已氣絕多時。
“咦!是脱陽。難怪我會有筋脈欲裂的現象,原來是採補到他的內功,再加上我採集的內勁,已經超出我所能負荷的極限。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再不快點渲泄出去,我將難逃走火入魔的下場。”
她突然心中一動,顧不得赤身裸體,便掠出衝進洪秀玉的閨房。
洪秀玉畢竟是處女破瓜,早已累得不成人形,正在顫抖着做最後掙扎。
三姨太功力大進,凌空一指便將她制昏,並且取代她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引狼入室”。
她主動的騎乘,猛烈的馳騁不已……
大姨太等人早已被洪秀玉的聲聲嬌啼,輾轉哀鳴聲,弄得心神不寧。好不容易捱到風平浪靜,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想不到沒有多久,又傳出隆隆的戰鼓聲,逗的她們春心蕩漾,幾欲走火入魔。
她們終於忍耐不住,不約而同的循聲而來,才發現三姨太紅杏出牆的事實。
“我也要……”
“我排第二……”
生理上的需要,迫使她們不顧羞恥,輪番上陣發泄精力。
陰元傾泄的舒暢,可謂蝕骨逍銷魂,欲仙欲死。
任憑她們不斷抵死纏綿,不斷扭擺呻吟。仍忍不住被“征服”的快感,紛紛丟盔棄甲,中箭落馬的敗下陣來。
稍微喘息之後,大姨太忍不住抱怨道:“三妹!都怪你不好,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三姨太苦笑道:“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實在忍不住了嘛。”
四姨太瞪她一眼,道:“胡説!以前你不是忍過來了?”
三姨太簡直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她怎敢説出洪國通和她通姦亂倫之事,而且人也死在她的牀上,只好苦笑無言以對。
五姨太忍不住道:“現在‘搞’成這樣,應該如何是好?”
二姨太白她一眼,嗔道:“傻瓜!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趁他們未醒之際,趕快收拾殘局快溜,難道你想留下來,等人捉姦在牀。”
大姨太點頭道:“二妹説的沒錯,我們還是快溜吧。”
她們立刻收拾“遺蹟”,逃命似的溜之大吉。
三姨太更是不敢怠慢,回到房間將屍體搬入浴間,再以化屍散毀屍滅跡。
一切處理完成之後,她也累的倒頭呼呼大睡。
翌日。
小魚兒首先醒來,只覺得內力澎湃無比。隨着太乙神功的運行,沿着經路血脈,擴散全身四肢百骸,令他感到舒暢無比。
他沒想到自己不但貪杯亂性,還延誤蝶舞公主還陽之事,令他暗暗自責不已。
回頭一看,卻發現洪秀玉依然沉睡未醒,臉上紅潮未退的玉體橫陳,姿態極為香豔,令人想入非非。他忍不住低下頭吻着她的櫻唇,才將她驚醒過來。
她不禁又羞又喜的嬌嗔道:“你好壞!”
小魚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成這樣的。”
洪秀玉噗哧一笑道:“昨晚那瓶醉仙酒乃是爹重金購來的,爹對它珍惜如命,從未用來招待外賓。你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有這種福氣品嚐,這種美酒連神仙都會倒,你一個凡人不醉才怪。”
“原來如此,不愧是仙界聖品,完全沒有宿醉頭痛的副作用。”
“那是當然,由此可見爹是多疼你這女婿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該向爹當面致謝才行。”
“好,我快點梳洗,再邀爹一起用膳,順便向他老人家致謝。”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尋找,卻找不到人。
最後在書房找到一張字條,説他臨時有事外出,此外並未交代行蹤。除此之外,就連五位姨太一大早也出門去了,使得氣氛一下子冷清不少。
洪秀玉訝異道:“今天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大家全都跑光了。”
小魚兒一樣百思不解,便刺探道:“爹會不會是處理龍珠的事?”
“不可能,龍珠在昨天就派專人送去給叔公了。”
“洪家竟然還有叔公這位長輩,我是否該禮貌性的拜見一下。”
“也好,等一下用過早膳之後,我就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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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武林盟遭到幽冥教滅門之後,七大門派弟子便極少出現江湖,呈現外弛內張的詭異氣氛。
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原本還在擔心幽冥教會趁勝追擊,掀起江湖上的風暴。沒想到事隔不到半個月,如日中天的幽冥教,竟在開封全軍覆沒。包括修羅公子在內的教中首腦,全部在此役中死於非命。
這項震驚武林的消息,立刻引起一陣議論和恐慌就在此時,江湖突傳日帝在洞庭湖成立山門,正式對外宣佈日月神教重現江湖。
而且當着前來觀禮的武林羣雄,公開宣佈向武林盟下戰帖,在八月十五日的中秋佳節,雙方約戰於泰山之頂。
消息傳出,立刻轟動江湖。無論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議論紛紛,儼然已成為最熱門的話題,不再對幽冥教的覆沒感到興趣。
武林盟得知消息,立刻緊急邀集七派掌門會商,研討對策以便應付這場空前危機。
青城派蓮花道長憂心仲仲,道:“唉!貧道也不怕各位掌門見笑。自從得知日帝親下戰帖之後,本派弟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決定退出江湖。剩下三分之二的人,也是鬥志全消,準備從容赴義,對於勝算根本不敢心存妄想。”
華山派公孫上智也嘆了口氣,道:“本派也有四分之一的人,已經打包行李下山,相信後續還會有不少人跟進。所以泰山一戰,根本不必正式交鋒,以我們的士氣就註定敗亡一途。”
崆峒掌門搖頭道:“你們身為白道名門正派,不但臨敵退怯,還在這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如此做法豈是解決之道?”
華山掌門不悦道:“王掌門自認武功高強,足以力敵日帝不成?”
“王某自認如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消滅日月神教,否則七大門派只有束手待斃一途。”
少林掌門怕他們起了衝突,連忙道:“王掌門所言有理,如今的局勢惡劣,卻不容我們退怯,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日帝的挑戰。”
峨嵋掌門點頭道:“不錯,相信青城和華山所發生的問題,各派多少也有同樣困擾。追根究底的話,全是因為日月神教而起,解決之道唯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消滅日帝永除後患。”
武當掌門嘆了口長氣,道:“問題是雙方實力懸殊,就算我們團結一心,同樣無法改變現實的困境。”
少林掌門道:“本派上任掌門得訊已經決定結束閉關,包括慧明師叔等各派師叔,一定可以對抗日帝的威脅。我們賞剛的首要任務,就是如何防止日月神教坐大,以免江湖因而動盪不安,進而威脅武林同道的生存。”
峨嵋掌門深表贊同道:“自從日月神教成立至今,已有不少的黑道幫派,表明願意投靠之意。所以,為了避免百年前日月神教獨霸天下的惡夢,吾等確實應該儘早因應防止。”
眾掌門紛紛表示相同看法。
唯獨丐幫幫主自始至終不發一語,更在此時搖頭嘆息不已。
少林掌門見狀,楞道:“蕭幫主莫非另有看法?”
丐幫幫主嘆道:“各位掌門所提的意見,都犯了見樹不見林的錯誤,因而影響到決策的方向偏差。”
“蕭幫主可否明言?”
“影響黑道幫派投靠的主因,完全是因日帝而起,這也是造成日月神教一舉成名的關鍵。所以,就算我們阻止了黑道幫派的集結,也是治標難治本,主要禍因的日月神教不除,我們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日帝有慧明師叔他們對付,應該不成問題。”
“不!大大有問題。”
少林掌門皺眉道:“蕭幫主依何根據作此判斷?”
“我的根據有二,首先是各派武功屬性互異,又無合擊默契,恐難發揮事半功倍之效。第二是眾師叔雖閉關有成,日帝潛修時間甚至更久,如我十足把握,豈敢公開尋仇?總合以上分析,先不論雙方潛修功效如何?烈陽神功如果容易對付,武林中人就不會對日帝聞之色變,讓日月神教橫掃武林了。”
眾掌門聞言,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崆峒掌門不悦道:“蕭幫主之意,莫非打算勸我們棄械投降?”
“老夫只是實話實説,並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老夫是想建議各位,先別管黑道幫派集結的事,應該集中全力對付日帝一人。只要日帝一死,不但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就連黑道幫派也會樹倒猢獅散,不攻自破。”
“你這不是廢話嗎?剛才你還説師叔他們不是日帝的對手,又有誰能殺死日帝,令日月神教一夕瓦解?”
“據我所知就有兩個人,應該有能力對付日帝才對。”
“誰?”
“其中一個是月後,另一個是殺死金陵王的神秘人。”
“你又在廢話了。如果月後還沒死的話,也不會容忍幽冥教被滅,至今仍然不聞不問……”
少林掌門卻插嘴道:“蕭幫主説金陵王被神秘人所殺,這消息是否正確?”
丐幫幫主點頭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金陵王被殺當天,正好被本幫弟子親眼目睹。”
“既然如此,神秘人的底細,貴幫為何未能查出。”
“因為該名弟子剛入門不久,經驗武功都無法擔負任務,等到消息傳回分舵,已經錯失良機。事後本幫曾經全力動員追蹤,最後才查出神秘人落腳於酆都,至於身分則還不明朗。”
少林掌門欣慰道:“太好了,只要能掌握神秘人的行蹤,想要消滅日帝就不成問題。”
武當掌門疑惑道:“金陵王雖然勢力雄厚,武功也是不差,但其份量豈能與日帝相提並論?就算神秘人能殺死他,並不代表神秘人就能力敵日帝,方丈大師如此論斷,豈非太樂觀了?”
少林掌門嘆道:“老衲如果不説清楚的話,恐怕各位掌門難免心中存疑。其實金陵王的真正身分,正是日帝的侄孫,所學武功也是烈陽神功。”
眾掌門吃了一驚,忙問道:“這怎麼可能?金陵王的內功不是乾元氣功嗎?”
“烈陽神功初期形之於外的徵兆,屬於外柔內剛的特性,中者表面無損內腑碎裂,比較接近乾元氣功。可是練至第七重天之後,便轉變為外剛內柔的屬性,修練之人逐漸進入返樸歸真的現象。”
“原來如此,方丈大師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衲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間發現太行山巨寇‘伏龍太歲’率眾搶劫洪家鏢車,結果被金陵王全數消滅。他在得意忘形之下,無意中露出口風,老衲才知道他的內功底細。”
“想不到金陵王真是日帝的傳人,如此看來,這位神秘人的武功真可以剋制日帝也説不定。”
“不錯,就算他的功力稍遜日帝,只要他和九陰魔女肯攜手合作的話,一定可以擊斃日帝,絕對沒有問題。”
丐幫幫主笑道:“關於這一點各位可以放心,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合作的。”
“蕭幫主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神秘人落腳不久,本幫弟子立刻發現九陰魔女等人,也隨後進入同一間宅院。”
“真的?如此説來他們莫非熟識?”
“應該錯不了,因為那是一間私人宅院,並非客棧之流的公眾場所。”
“太好了,我們立刻前去拜訪如何?”
“蕭某正有此意。”
七派掌門一掃陰霾,立刻興高采烈的前往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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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派。
自從十六年前,柳青天敗於武林盟主章嘯天之手,認定是生平的奇恥大辱。返回天山之後,發動全派上下,勵精圖治,發憤圖強,終於獲得輝煌的成果。
其中更以施仁德的進境最快,不但比柳青天青出於藍,並且在密室中巧獲天山秘笈,成就更是一日千里柳青天欣慰之餘,正式對外宣佈讓出掌門寶座,選定良辰吉日,由施仁德接掌大權。交接大典當天,可謂貴客雲集,盛況空前。
柳青天笑容滿面的道:“多謝各位貴賓的祝福,從今以後,老夫懇請大家繼續支持和指教,以便天山派佇立不搖。”
宋將軍笑道:“天山派在柳老的領導之下,日益茁壯成果豐碩,柳老卻在此刻退隱實在可惜。”
“宋將軍如此誇獎,老夫實在愧不敢當,實在是年事已高,難以擔負重任。所幸德兒才德雙全,足以繼承掌門大位,老夫總算可以清閒下來。”
南宮無忌笑道:“姑丈在此刻急流勇退,也算是有福氣之人,那像我們天生命苦,至今依然在人海中追求名利。”
柳青天看了一旁的南宮世華一眼,道:“南宮賢侄正值壯年,就算你想偷懶交棒,至少也要等華兒成家才行。”
南宮無忌回首一看,發現兒子正興高采烈地和施玉如有説有笑着。他心中一動,欣笑道:“看來我們兩家又要親上加親了。”
柳青天哈哈大笑道:“不錯,只怪你這個做父親的太遲鈍,老夫早在三天前就發現了。”
南宮無忌有點意外,道:“原來施兄三天前,對小弟預言近日將有喜事,所指的莫非就是兩小的姻緣。”
施仁德點頭笑道:“不錯,只是當時種種跡象不明顯,小弟也沒有十足把握,只好話中有話的暗示南宮兄。”
南宮無忌哈哈一笑道:“施兄太客氣了,如兒品貌雙全,就怕華兒配不上。”
“南宮兄太客氣了,如兒年輕不懂事,就怕南宮兄不中意。”
柳青天笑道:“咱們都是自家人,再客氣豈非讓人看笑話?不如由老夫作主,今天就為兩小訂下這份良緣如何?”
南宮世華和施玉如見狀,又羞又喜的逃了出去。
施仁德和南宮無忌欣然同意,並且交換了文定信物。
眾賓客紛紛祝賀不已。
劉管事突然快步而來,道:“稟掌門,少主回來了。”
施仁德大喜道:“快快列隊歡迎。”
劉管事答應一聲,還來不及準備,只見施天仇一身王服,帶着蠻國公主快步而來。
“外公!爹!仇兒回來了。”
蠻國公主卻大禮向兩老拜見。
施仁德扶起她,驚訝道:“仇兒!你怎麼身穿王服?難道大王他決定退位,讓你接任王位了。”
施天仇嘆息道:“父王遇刺身亡,經過各部族決議,由孩兒繼承王位。”
柳青天大喜道:“太好了!這真是雙喜臨門呀。”
“不對!該説三喜臨門才對。”
柳青天一楞道:“這第三喜從何而來?”
“皇帝已經賜婚,將蝶舞公主下嫁大哥,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傳來。”
柳青天欣喜欲狂道:“當真?你的消息從何而來?”
施天仇臉色一沉,道:“是玉劍書生告訴孩兒的。”
柳青天臉色一變道:“你什麼時候碰上他的?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外公放心好了,他已經知道孩兒的身世,怎會對孩兒不利?反而緊纏不休,苦求孩兒認祖歸宗,令孩兒不勝其煩。”
柳青天大怒道:“憑他也配?當初他棄你們母子於先,又狠心劫走魚兒於後,居然還有臉回來認親?”
輕風一拂而至,玉劍書生慚愧地下跪,道:“烈華自知罪孽深重,願意領受岳父的責罰。”
凡稍有江湖歷練的賓客,都清楚玉劍書生的江湖地位,不禁感到驚訝。
可是柳青天卻氣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道:“誰是你的岳父?難道你已經忘記,當初在武林盟是如何羞辱老夫嗎?”
“烈華也曾經反對娶美云為妻,可是礙於先父的堅持,只好委屈接受。所以岳父找上武林盟之時,烈華自知理虧,並不敢辯解,相信岳父心中應該明白。”
“哼!你如果心存悔意,為何事後劫走魚兒,這又該怎麼説?”
“烈華自知行事有虧,甘心接受一切責罰,但是劫走魚兒,完全是積於父子情深,不忍骨肉乖離。”
施仁德見柳青天餘怒未遏,連忙道:“爹!既然章兄已經有悔意,可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何妨原諒他這一次?”
柳青天皺眉道:“德兒!難道你忘記他害你們父子骨肉分離十六年,你就這樣輕易的饒過他。”
“所謂養育之恩大如天,畢竟他對魚兒的栽培養育,是出於一片真心誠意。更何況章兄已經公開認錯,爹又何必在晚年留下這段憾事不忘?”
柳青天沉思一陣,才嘆了口氣道:“既然你能原諒他,老夫也無話可説了。”
玉劍書生欣喜道:“岳父肯原諒我了?”
柳青天臉色一沉,道:“老夫可以原諒你,卻不准你叫我岳父,老夫今生只承認德兒這個女婿。”
玉劍書生楞楞的看着施仁德不語。
“老夫雖然原諒你,並不表示倩兒和仇兒就會接受你,能不能取得他們的諒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玉劍書生神情黯然的答應,轉對施天仇道:“仇兒!你仍然無法諒解為父的苦衷?仍然不肯原諒我?”
施天仇剛才見到他下跪認錯,不禁大受震撼。因為以玉劍書生的江湖地位,不下於七派掌門,如非真心懺悔,豈肯作如此犧牲。尤其看到他的背影淒涼,兩鬢灰白已呈老態,這才赫然發現這個可恨之人,原來也是個可憐之人。
“我……我不知道,只要娘肯原諒你,我就承認你的身分。”
玉劍書生驚喜道:“你的意思是説,只要你娘肯原諒我,你就接受我是你的父親,願意認祖歸宗?”
“不錯。”
“好,我這就去求她,無論如何我都要爭取她的諒解。”
施天仇見他激動的神情,心中極為不忍,便帶着他往內院而去。
由於受到此事的影響,氣氛頓時轉為尷尬,眾賓客紛紛託詞離去,典禮也迅速閉幕。
當夜,施仁德正準備就寢,突見柳小倩前來,驚訝道:“倩妹怎麼來了?”
柳小倩白他一眼,嗔道:“今夜輪到我來侍候你,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的肚量如此之大,把兒子送給別人不説,連自己的老婆也不要了?”
施仁德尷尬道:“你明明知道我沒這個心,何必故意挖苦我?”
柳小倩依偎在他的懷裏,柔情地呢喃道:“當仇兒帶他來求我時,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母子了,害我傷心了好一陣子。後來經過君姊的開導,才想到你是個爛好人,一定不忍讓他章家絕後,才會同意仇兒隨他認祖歸宗。”
施仁德鬆了口氣,道:“你能體會我的用心,我就放心了。”
“哼!你想擺脱我的糾纏,這輩子想都別想……”
她突然用力一推,兩人便在牀上温存,演出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
施仁德激情地緊抱着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衝鋒陷陣,不斷地掃庭犁穴……
柳小倩被他“大舉侵入”,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鳴不已。
大雨滂沱,春雷滾滾。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潮來潮往,她終至欲罷不能的一瀉千里……
翌日。
施仁德不見玉劍書生,便好奇道:“仇兒!章兄還沒起牀嗎?”
章天仇連忙道:“爹已經返回中原,準備找回失蹤的大娘及三位妹妹,以便重整家園。”
“咦!他不想和你定居蠻國?”
“爹説他已經想開了,只要我找時間返家認祖歸宗,他並不勉強我和他同住。畢竟他還有另一個家庭,怕我和魚哥一樣難以融於一家,而且我身為蠻國之主,豈能説走就走?”
談論之間,劉管事又來報貴客來訪。
施仁德連忙吩咐迎接。
柳青天一見貴客,不禁驚訝道:“咦!想不到白衫神龍竟與九陰魔女複合了,他們來我天山究竟有何目的?”
南宮無忌也是吃驚的表情,道:“是呀!十六年前的一場誤會,難道他們已經化解了嗎?”
白衫神龍向主人客套一陣,才道:“施兄一定相當困惑,小弟前來拜會的目的吧?”
施仁德坦誠笑道:“是的,兩位是聞名天下的江湖俠侶,施某卻是個無名小卒,實在無法想像兩位找我的目的。”
白衫神龍笑了一笑,便將小魚兒和眾女的姻緣述説一遍,道:“皇上已經賜婚,所以小弟特來邀請施兄同遊京城。”
施仁德驚喜道:“原來傳聞果然是真的?”
“是的。小女因為有孕在身,不宜長途奔波,還請施兄見諒。”
“我們既是兒女親家,便是自己人,親家公何需如此客氣。”
南宮無忌哈哈笑道:“施兄説得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此客氣豈不見外?”
白衫神龍微笑道:“多年不見,南宮兄仍然丰采依舊,不知世華賢侄是否找到理想伴侶了?”
“哈哈,昨天華兒才和施兄之女玉如文定,我們連喜酒都來不及準備,就被你們趕上了。”
“當真?那真是恭喜你們了。”
“那裏那裏,等一下皇甫兄可要多喝一杯才行。”
“沒問題。”
白衫神龍及九陰魔女立刻向準新人祝福,只羞的南宮世華和施玉如兩人抬不起頭來。
酒酣耳熱之後,南宮無忌忽然嘆了口長氣。
施仁德楞道:“南宮兄無緣無故為何嘆息?”
南宮無忌瞧了強顏歡笑的女兒一眼,道:“我這一次金陵之行,本來已經為飛燕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只可惜……”
正與施玉仙歡敍的南宮飛燕突然臉色一變,忍不住哀怨地道:“爹……”
她是生性温和,聰敏嫺淑的美少女,不僅自負驕傲,而且對未來的伴侶要求更高。
由於她對珍品等媚俗之物,不像其他女孩那樣酷愛,因而錯失與小魚兒會面機會。可是南宮無忌返家後,對小魚兒的人品氣度,加油添醋的誇獎一番。
南宮飛燕仔細的傾聽經過,不禁對小魚兒產生興趣,尤其得知父親有意將她許配小魚兒之後,更在心中編織無數美夢。
結果有一天又見父親對小魚兒破口大罵,這才知道小魚兒與洪秀玉出雙入對,甚至結伴出遊的消息。這簡直就像青天霹靂一般,她竟無端打翻醋罈子,把小魚兒給恨入骨髓,直怪他有眼無珠。
所幸這幾天與施家姊妹相處下來,終於除去心結開朗起來,沒想到又被父親掀開瘡疤,難怪她會哀怨不已。
施仁德忍不住關心道:“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無忌便將拍珍大會詳述一遍,接着又憤憤不平道:“姓洪的丫頭刁蠻任性,那一點比得上飛燕?沒想到於老闆目光如豆,竟把蔽帚當寶,實在令人氣惱。”
白衫神龍突然大笑道:“南宮兄誤會他了,他之所以會接近洪秀玉,其實是另有目的。”
南宮無忌訝然道:“皇甫兄如此斷言,莫非與於老闆熟識。”
白衫神龍哈哈一笑,將內情詳述一遍。
南宮無忌驚喜道:“原來於老闆竟是駙馬,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宮飛燕更是欣喜欲狂,眼中異采連閃不已。
施仁德大急道:“魚兒就算順利侵入日月神教,以他一個人的微薄力量,又能發揮多大功用?更何況日帝武功蓋世,豈是他能應付的?”
“施兄放心好了,魚兒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蒐集日帝的弱點,以便將來正邪對決之用。”
施仁德這才鬆了口氣。
南宮無忌望了女兒一眼,道:“施兄,不知你對小女的印象如何?”
施仁德恍然大悟的笑道:“只要南宮兄不嫌棄小兒愚魯,小弟倒是很滿意這房媳婦。”
南宮無忌大喜道:“這麼説施兄是同意?”
“當然。”
“太好了,我們這下子真可謂親上加親了。”
眾人紛紛祝賀不已,只羞得南宮飛燕抬不起頭來。
柳青天大樂,立刻舉杯邀酒,氣氛更是熱鬧起來,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