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
兩軍交戰至今,漢軍不敵訓練有數的蠻軍,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所幸有玉門關作為屏障,可以據險防守。再加上由玉劍書生領軍的武林盟羣豪,不時的提供支援,總算勉強維持住均勢的局面。
因此蠻軍對武林盟更是恨之入恨,極欲除之而後快。
蠻王終於忍不住召回駙馬施天仇,怒氣沖天地道:“仇兒!開戰至今已經過了半年時間,為什麼遲遲不拿下玉門關?難道你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施天仇也是焦燥不滿道:“父王!金副元帥早就向您稟明利害,如果要攻下玉門關,首先必須瓦解武林盟才行。可是父王並未採納諫言,以致造成我軍攻勢受到武林盟的牽制,縛手縛腳難竟全功,實非兒臣所願也。”
蠻王聞言,頓時惱羞成怒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怪罪孤王決策錯誤,才造成久戰無功的下場,是不是?”
“兒臣不敢。這場戰爭關係本國榮辱,兒臣身為最高領導統帥,絕不推諉責任。可是指揮權責不一,父王不但沒有充分授權,而且王兄不時干涉軍務,以致造成將領無所適從,難以應付瞬息變化的戰局。雖然我軍訓練精良,可是面對龐大兵力的漢軍,無異是以小搏大。如果再加上指揮不一,力量分散無法集中的話,長此下來,恐怕難逃敗亡一途,問題嚴重不容輕忽,請父王務必三思。”
“可惡!孤王是怕你沒有交戰經驗,才基於關心對你提供支援,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將過錯推給我們,這不是推諉責任是什麼?”
“父王治理國政有成,兒臣深感欽佩,可是論起交戰經驗,兒臣自認不輸王兄。如果父王對兒臣的能力存疑,兒臣願意請辭元帥一職,改由王兄接替指揮。”
“你……”
蠻王再三被他言語頂撞,終於耐不住怒火,拍案而起。
蠻國公主忍不住出面勸阻,道:“駙馬!你怎麼可以頂撞父王,還不快點向父王請罪認錯。”
施天仇一時氣憤,將長久積壓的不滿,一次發泄出來。如今眼看蠻王惱羞成怒,不禁心生後悔,深覺不該逞一時之快,將不滿衝口而出。一旦蠻王收回他的兵權,他的復仇計畫豈不落空?
因此,蠻國公主話聲一落,他立刻跪下請罪。
蠻王見狀,長吸了口氣,平息心中的怒火,冷哼道:“你倒是説説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當統帥了?”
“兒臣有罪,不敢再妄言,一切聽候父王旨意。”
蠻王見他避而不談,反將問題推給他決定,心中更是暗惱,令他感到十分為難,忍不住轉對蠻國王子道:“你呢?你是不是有意接任統帥一職?”
蠻國王子嚇了一跳,他多次親臨戰場,眼看施天仇捨生忘死的衝鋒陷陣,深深體會戰爭的殘酷。尤其與武林盟的交戰,施天仇更是玉劍書生狙擊的目標,可謂九死一生危險萬分。
以他驕縱的個性,又是王位的唯一繼承人,豈敢冒此朝不保夕的危險?
“父王!兒臣如果接任元帥一職,豈不落人口實?説什麼父王氣度下夠,才會排擠駙馬不敢授權給他。所以,兒臣建議再給駙馬一點時間,我們不再幹涉軍務,由他全權作主。如果再無進展的話,就由兒臣接替統帥,如此就不怕有人説閒話了。”
蠻王聞言,略一沉雲道:“好吧,從今天起孤王不再幹涉你的軍務,由你全權指揮一切,希望你能實踐誓言,儘快將玉門關拿下。”
施天仇大喜叩謝道:“多謝父王,兒臣必將全力以赴,絕不讓父王失望就是。”
“很好,一切就看你的表現了。”
等施天仇退出大殿之後,蠻王才不滿地道:“帖木兒!你不是對駙馬的領導作風,一直有相當大的異議嗎?為何剛才臨場退縮,反而提議讓他續任統帥一職?”
蠻國王子豈敢説是自己貪生怕死所致,便狡辯道:“兵法有云:‘陣前換將,乃兵家大忌’,再加上元帥一職,乃是各部族三年一度比武所產生,如果兒臣貿然接替的話,恐怕會引起各部族的不服。”
“嗯!你説的也有道理。”
“而且駙馬所稟也是事實,我軍戰況不佳,確是受到武林盟的牽絆。所以兒臣不得不承認,以前的決策錯誤,沒有采納金副元帥的建言,對武林盟先施以牽制,才會造成今日的困境。”
“不錯!事到如今追悔無益,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補救?”
“兒臣相信駙馬會派金副元帥潛入中原,對武林盟展開報復行動,所以兒臣想請命助他一臂之力。”
“你想動用飛龍幫的勢力,以便對武林盟展開報復?”
“不錯!”
“可是飛龍幫主劫持太子不力,孤王懷疑他們心生叛意,如江湖傳言一樣,意圖嫁女攀龍附鳳。果真如此的話,你這一趟中原之行,豈不是自投羅網?”
“父王請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説飛龍幫主有把柄在我們手裏,萬一他真的心生叛意,父王應該還記得我們另有防險措施吧?”
“哦!孤王想起來了,飛龍幫主的愛妾豔姬,不但是我們的人,而且副幫主大力鬼王早被我們收買,如果飛龍幫主果真叛變,大力鬼王也可以取而代之。”
“不錯!所以兒臣中原之行,絕對安全無慮。”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
“兒臣遵命。”
受到戰況不佳的影響,再加上施天仇的當面頂撞,讓蠻王心情十分不悦。便返回後宮,將一肚子的怨氣,全發泄在東宮皇后身上。
自從東宮皇后被親姊姊,也就是蠻國王妃設計陷害,押送至蠻國之後。雖然未受凌虐,卻遭到蠻王的強暴,或為蠻王發泄獸慾的工具。
尤其蠻人個性豪邁直率,巫山雲雨毫無温柔可言。每次的翻雲覆雨,總是讓東宮皇后疼痛不堪,非三日調養不能下牀。
此刻,她一見蠻王滿臉不悦的表情,不禁臉色大變,她知道今夜又將面臨狂風暴雨的蹂躪。
果然,蠻王乍見她驚恐的神情,更加助長他的虐待狂心態,忍不住淫笑連連地寬衣上牀。
東宮皇后心中暗歎命苦,卻不敢表示不滿,以免又遭到皮肉之痛。
只見她戒懼地脱光衫裙,顫抖着身子,自動跨坐在他的身上,生硬地馳騁起來。
蠻王粗暴地搓揉着她的豐乳,淫笑道:“虧你是孤王的小姨子,怎麼牀笫之事竟然如此不濟?每次愛妃總是殷切期待孤王的寵幸,巫山雲雨之際,更是熱情如火採取主動。而且不時淫聲浪語加以助興,不像你木頭人似的,一點情趣也沒有,實在太叫孤王好不失望。”
東宮皇后聽得真是羞憤難堪,強忍着淚水,嘗試着扭擺呻吟起來。
蠻王總算嚐到一點甜頭,卻還不滿足的搖頭嘆息道:“憑你這麼一點獻媚工夫,實在不及愛妃於萬一。如果孤王猜的沒錯,你一定不得皇帝歡心,孤王這一次的換妻行動,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實在得不償失。”
東宮皇后被他一陣冷嘲熱諷,終於忍不住積壓已久的情緒,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哭的泣不成聲。
蠻王臉色大變,破口大罵道:“該死的賤人,竟敢故作可憐之態,破壞孤王的興致。你竟然不懂取悦男人,乃是身為女人的基本要件,簡直比宮中婢女還不如,實在不配嫁人為妻。從明天起,孤王要女官對你加以訓練,使你成為真正的女人。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下定決心認真學習,否則別怪孤王翻臉無情,將你賞給其他大臣,充當官妓供人淫樂。”
東宮皇后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反應,已被蠻王翻倒在牀。如狂風暴雨般,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東宮皇后在他的鐵騎蹂躪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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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舂雷滾滾。
蠻國公主在施天仇的掃庭犁穴之下,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一度春風之後,施天仇顧忌她已身懷六甲,雖然未能盡興,為了避免傷及自己的骨肉,只好強忍欲焰翻身下馬。
“駙馬!你怎麼……”
“不要緊,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免得傷及腹中胎兒。”
蠻國公主聞言,不禁大為感動,喜極而泣道:“駙馬對本宮實在太好了,只恨王兄太過多疑善忌,一直對駙馬加以排擠。”
施天仇心中一動,佯裝不悦道:“你怎麼可以如此詆譭王兄?剛才他還幫我講好話,父王才終於答應把軍權交給我指揮。”
蠻國公主不滿地道:“他只不過表面説的好聽,其實是貪生怕死,不敢冒險殺戮戰場。所以他才會選擇潛入中原,準備藉助飛龍幫之力,暗中對付武林盟。説穿了也不過是撿了輕鬆的任務,以利他將來能順利接任王位,坐享駙馬為他打下的江山罷了。”
施天仇心中暗罵不已,表面卻極力安撫她道:“公主可能是誤會王兄了,我相信王兄絕不是這種人才對。”
“駙馬!你實在太善良了,如果你不小心一點的話,我怕將來……”
“好了,這件事我們不用再爭論,你下個月就要臨盆了,應該小心自己的身子才對。”
個郎體貼,蠻國公主滿心甜蜜地順從他的意思,乖乖地躺下休息。
施天仇見她酣睡,不禁陷入沉思。
翌日。
施天仇召集所有將領,宣佈蠻王的新命令,重新調動部分人事。
凡是桀傲不馴的國王人馬,都遭到降職為副將的命運,指揮大權重歸施天仇手中。
副元帥三絕秀士卻在此時,化裝易容潛入玉門關。
他雖然是峨嵋派叛徒,卻是江湖上頗有聲譽的俠亡,所以掩藏身分避免行跡曝光,更何況他現在身兼蠻軍副元帥,深入敵營豈能不小心謹慎?
不久他進入一座農莊,會合了一羣人商討事情。
這些人是他叛離峨嵋派之後,所收伏的一羣山賊,經過他的苦心訓練,被他派在玉門關內收集軍情。
“大哥!根據小狗子所探聽的消息,當初玉劍書生之所以會協防官方,似乎是受到有心人的挑撥,才會在大王發動攻擊之前,數度襲擊蠻國大軍。”
“怎麼回事?”
“聽説玉劍書生的獨子章小魚,曾在至門關失蹤,他以為是蠻軍所害,因此急怒攻心,才會迫不及待的找大王報仇。”
“原來如此。真是老天有眼,章烈華風流成性,到處留情,總算讓他遭到斷子絕孫的報應。”
“唉!恐怕老天並沒有明察秋毫,才會讓我們空歡喜一場。”
“咦!你是説……”
“不錯!整件事情經過證明是個誤傳。章烈華獲知獨子在世的消息,已經無心戀戰,近期可能南下返回開封。”
“可惡!終有一天我三絕秀士必叫他家破人亡。”
“聽説幽冥教主命喪武林盟主手中,眼看黑白兩道即將大對決,所以章烈華急欲協防武林盟。”
“太好了,失去章烈華的牽絆,我軍攻下玉門關的日子不遠矣。”
“恭喜大哥。”
“哈哈!除此之外,還有一段有趣的插曲,大哥可有興趣一聽。”
“你説説看。”
“阿三不是在聚英客棧當小二嗎?他無意中聽到一對母子的對話,內容竟是這個母親因不滿丈夫納妾,為了報復丈夫的不忠,竟想找其他男人偷情,讓她的丈夫戴綠帽子,你説好不好笑?”
“胡鬧!你們放着正事不幹,卻管人家偷漢子的事,簡直豈有此理。”
大漢尷尬一笑道:“好玩嘛,大哥如果不喜歡聽,就當我沒説好了。”
其實三絕秀士也是個色中餓鬼,他早已嘗膩了蠻女的粗皮大腿。如今意外得知,竟有女人自願紅杏出牆,使他心癢不已,決定今晚一探究竟。
可是當他一見對方身分,不禁大驚道:“九尾妖狐。”
他一沉思,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三更剛過,當他正等得不耐之際,就發現九尾妖狐打扮的花枝招展,神情愉快地出門而去。
三絕秀士發現事有蹊蹺,心中犯疑便一路跟了下去。
不久,他更是感到驚訝的發現,九尾妖狐竟然潛入一座莊院,而此處正是武林盟羣雄的落腳處。
當九尾妖狐潛至一間卧房外時,裏面的人立刻有所警覺。
“誰!”
“小女子邵豔麗求見章大俠。”
只見玉劍書生立刻出現門口,冷冷地道:“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找在下有何貴幹?”
“小女子正想找大俠‘幹’一件好事。”
“什麼事?”
“嗯!我們難道不能進房內再説嗎?”
玉劍書生機警地向四周偵視一遍。
“大俠放心好了,小女子是獨自一人來的,相信大俠該不會怕我一個弱女子吧?”
玉劍書生明知她是故意激將,但是他藝高人膽大,又有武林盟的人在附近,他立刻二話不説的讓她進入房中。
突聽他語帶驚訝的道:“你這是做什麼?”
三絕秀士以為發生意外的變化,忍不住好奇地潛至窗外,向內一看……
只見九尾妖狐竟然自動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媚笑道:“小女子想和大俠結一夕之緣,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對此突如其來的豔福,玉劍書生真是又驚又喜的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莫非你對在下有什麼企圖。”
“沒有企圖,小女子不過想報復丈夫的不忠,才想找大俠共赴巫山仙境一遊。”
“哼!原因就這麼簡單?你以為在下是三歲孩童,那麼容易上當嗎?”
“唉!大俠實在太多疑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先封住我的內功,再一同巫山雲雨也不遲。”
“這……”
“如果連這樣你也不敢的話,小女子只好另找第二人選了。”
“哼!誰是你的第二人選?”
“那就是你爹章嘯天了。”
“什麼?你……”
“廢話少説,你究竟要不要?憑我邵豔麗的姿色,不信沒有人要。更何況我又是自己投懷送抱,可説是天上掉下來的豔福,你卻遲疑不前,豈不叫人看笑話嗎?”
其實玉劍書生見她姿色豔麗,身材曲線玲瓏,白皙而豐滿的胴體,早已欲焰高漲。只因為懷疑她的動機,才會心存顧忌,此刻受她言語一激,立刻把心一橫,迅速地解去武裝。
九尾妖狐媚笑道:“這才是人間大丈夫的作風,只要你嘗過小女子的美味之後,保證讓你回味無窮,樂不思蜀。”
話雖如此,玉劍書生仍小心的封住她的功力,才放心的直搗黃龍,盡情地馳騁着……
九尾妖狐也熱情的迎合,任他攻城掠地,過關斬將……
玉劍書生乍嘗美味,更是樂得衝鋒陷陣,翻雲覆雨……
潮來潮往,就在九尾妖狐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中,兩人才盡興休兵。
玉劍書生略獲喘息,突然一指點中她的麻穴。
九尾妖狐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説的沒錯,你的肉體確實令我回味無窮。我捨不得就此放棄,只要你肯跟我,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我是有夫之婦,豈能長久與你相伴?更何況你家中另有妻室,你又如何安排我?”
“那賤人與我感情不佳,早已同牀異夢。只要你肯跟我,我們可以在外金屋藏嬌,過着雙宿雙飛的神仙生活。至於你的丈夫對你不忠,只要你告訴我他的身分,我立刻派人替你教訓他。”
“我不要,你快放開我。”
“不行,從現在起,你已經是我章烈華的女人,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們明明説好的,只有一夕之緣而已,你怎麼可以自悔承諾?”
“哼!自始至終我何曾答應過你,只怪你不該自投羅網,讓我嘗上了癮。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章烈華的禁臠,任何男人也休想再碰你。”
九尾妖狐大急,她那裏會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她急得叫道:“你身為白道之雄,怎能強人所難,強佔別人妻女?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可要叫了……”
話未説完,玉劍書生又制住她的啞穴,讓她作聲不得。
“哼!你真是不知好歹,憑我玉劍書生的人品,放眼當今武林,還有誰能與我柑比。也許關你幾天之後,你就會改變心意,知道我玉劍書生,才是你的理想伴侶。”
話畢,他便轉身離去。
九尾妖狐真是悔恨交加。正當她悲泣不已之際,突見一名陌生男子潛入,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他制昏挾持而去。
“該死的章烈華,你不但奪去我心愛的師妹,而且還敢到處留情,實在令我忍無可忍。只要我三絕秀士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叫你有好日子過。”
只見他臨去之前,故意用九尾妖狐的髮釵,刺中她的左臂,再將沾有血跡的金釵丟在牆角,才好笑着離去。
四更將過,一名俊逸青年突然出現在門外,只見他焦急的猶豫片刻,終於決定潛入一探究竟。他謹慎小心地移至左牆,正當他準備掠入之際,突然意外發現地上的金釵。
只見他神情一震,撿起一看,立刻激憤地咒罵道:“該死的玉劍書生,你竟敢先奸後殺,只要我獨孤青峯有一口氣在,必定找你報殺母之仇。”
獨孤青峯自忖不是玉劍書生的對手,且人單勢孤,只好強忍悲憤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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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教。
小魚兒一覺醒來,立刻警覺氣氛不對。
只見幽冥教上下,人人興高采烈,個個磨拳擦掌,一副若有所待的模樣。
他心中大吃一驚,忖道:“難道他們即將對武林盟,提前發動攻擊?”
不久,忽見獨孤倩玉一臉興奮前來,他忙問所以。
“怎麼回事?莫非你們家有喜事不成?”
“嗯!確是喜事。”
“究竟是什麼事?”
“姑媽提前出關,我爹已經將我們的婚事告訴她,她也欣然同意,我是特地前來,準備帶你去見她老人家。”
小魚兒大吃一驚,對於這位令黑白兩道,聞名色變的一代魔女,不禁有些膽怯。
但他仍然鼓起勇氣,隨着獨孤倩玉去見這一位傳奇人物-九陰魔女。
她,黨眉盈翠,彎似明月;目盈秋水,無風波動;瑤鼻櫻唇,清麗脱俗;可説貌比天仙,完美無瑕。
一旁的獨孤倩華與她站在一起,簡直就像一對姊妹似的,令人看的怦然心動不已。
獨孤倩華紅着臉,羞笑道:“魚兒!這位就是我娘,你還不快點拜見。”
“晚輩施小魚,拜見伯母金安。”
九陰魔女以為他是故意隱藏身分,臨時取了假名以利稱呼,便會意笑道:“魚兒!聽華兒向我稟報,你們已經互訂終身,而且關係非常親密,不知你準備何時派人前來提親?”
“如果伯父母同意我們的婚事,晚輩打算今午啓程,來回三個月路程,必有好消息回報。”
九陰魔女皺眉道:“三個月太久了,改為一個月如何?”
“恐怕有困難,晚輩不僅要和家人商量,而且往返路途遙遠,一個月時間恐怕……”
“既然如此,我們就以兩個月為期限。如果你逾時未歸,我親自帶她們上京找皇帝理論。”
小魚兒大吃一驚,連忙勸阻道:“千萬使不得……”
九陰魔女冷凜地道:“如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採取極端手段。因為兩個月之後,本教另有要事待辦,不容許任何人耽誤。”
小魚兒當然知道她所謂的要事,指的正是報復武林盟的殺父之仇。不禁慶幸託了二太子的福,讓她延緩了復仇行動,為武林盟爭取到兩個月時間。
可是兩個月之後呢?
他簡直不敢想像,萬一九陰魔女真的找上皇帝,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想到後果的嚴重性,他真想立刻表白身分,以免連累其他無辜。可是他知道這麼做的話,根本於事無補。
小魚兒連忙急中生智道:“伯母如果不放心的話,晚輩建議由華妹和玉妹二人,陪我一同進京如何?”
九陰魔女沉思未語。
修羅公子點頭道:“這樣也好,省的被她們耽誤了正事。”
“好吧,你們沿路多加小心。”
小魚兒答應一聲,正打算離去……
突見一名俊逸青年快步而入,語氣悲憤道:“爹!娘被玉劍書生殺死了。”
修羅公子大怒道:“可惡!武林盟簡直欺人大甚,來人呀!立刻召集……”
“慢着!”
九陰魔女阻止道:“你先問清楚事情經過,再作決定下遲,以免魯莽行事,破壞了華兒她們的好事。”
修羅公子一震而醒,立即忍氣問道:“峯兒!你娘為何會被玉劍書生殺死,他人不是在玉門關抗蠻,你娘跑去那裏做什麼?”
獨孤青峯猶豫不敢回答。
九陰魔女不悦道:“你身為幽冥教的繼承人,遇事猶豫不能果斷,如何領導龐大的幽冥教眾?”
獨孤青峯大吃一驚,他自幼受修羅公子溺愛,養成狂傲任性的個性。對於修羅公子也就無所畏懼,可是獨對這位小姑媽,卻是敬畏極深。
這一次他不敢再裝聾作啞了,只好吞吞吐吐地道:“因為……爹一直寵溺二孃,使娘心生不滿,才決定到玉門關,欲找玉劍書生……”
“如何?”
“娘打算佈施雨露誘惑他,以報復爹的不忠……”
修羅公子大為震怒道:“此話當真?”
“是的。”
“該死的賤人,竟敢讓我戴綠帽子,使獨孤家蒙羞,真是死有餘辜。”
“爹怎能這麼説?無論如何她總是我娘,也是爹的元配夫人,難道爹打算不聞不問,一旦傳揚出去,不怕遭人非議嗎?”
修羅公子心不甘情不願道:“老實説我真不想管她的事,就算不得不為她報仇,也必須等你妹妹和太子的婚事完成再説。”
獨孤青峯看了小魚兒一眼,暗惱地道:“爹太偏心了,難道玉妹的婚事,比孃的命還重要嗎?”
修羅公子惱羞成怒,大吼道:“你再多説不當的話,老子立刻斃了你。”
獨孤青峯臉色一白,怨恨地瞪了小魚兒三人之後,不發一語轉身而去。
九陰魔女催促道:“你們離開吧。記住快去快同,為娘在此等候你們的好消息。”
小魚兒三人拜別幽冥教,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雖然他急欲外出傳訊,以便武林盟早作因應。只可惜兩女糾纏不休,再加上馬車伕是修羅公子的親信,讓他心存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逼不得已,他只好趁着夜宿客棧的機會,對她們大獻殷勤,一箭雙鵰。將她們殺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一度春風之後,兩女才心滿意足的甜蜜入眠。
小魚兒便趁着夜深人靜,潛入丐幫分舵,將所得知的重要訊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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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
周大人簡直樂不可支,幾近興奮如狂。因為他的大姨太已經懷孕,完成了他傳宗接代的多年心願。
所以,他不惜花費鉅資,設宴招待地方名流仕紳,大肆慶祝了一夜,直到他不勝酒力為止。
三更剛過,他突覺一陣嘔意醒來,立即趴在榻沿吐得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回頭一看,卻發現本來陪侍身邊的二姨太,竟然不見了蹤影。
“都已經三更半夜了,這婆娘不在牀上睡覺,究竟跑那裏去了?”
他心中一動,不禁失色道:“這幾天她的臉色不對,會不會因為嫉妒,趁着夜深人靜之際,加害綠娘及腹中胎兒?”
大驚之餘,他立刻披上睡袍,急忙趕往綠孃的房間。
當他經過武林盟主的寢室外面,卻聽見一連串春雷滾滾的靡靡之音。
“盟主!瞧你這麼高興,莫非是為了順利播種,使大姊藍田種玉而高興?”
“她懷了我的骨肉,我當然十分高興,卻不是以讓我欣喜如狂。我之所以如此高興,卻是另有其事。”
“究竟是什麼事,竟能讓盟主如此重視。”
“傍晚我得知孫兒平安脱險的消息。更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他竟然促使九陰魔女的復仇行動,往後延緩了兩個月時間。使本盟有更多時間,預先安排對付幽冥教的對策。”
“討厭!原來你是為孫兒的事高興,卻對自己的兒子漠不關心,你實在太偏心了。”
“哈哈,你莫非吃醋了?”
“當然。憑我雲孃的姿色,並不輸給大姊,你卻偏心讓大姊先懷了身孕,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你怎能將責任全推給我?誰叫你不像綠娘一樣,每次共赴巫山雲雨之際,她總是捨生忘死的激情肉搏,抵死纏綿下休。那像你這樣,一副又愛又怕的模樣,讓我無法盡情發揮。所以每次佈施雨露的時候,我就故意偷斤減兩,讓你次次落空而不自知。”
“你壞死了,原來是你在搞鬼。”
“哈哈,現在你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如果你也想‘命中紅心’的話,這一次可要‘捨命陪君子’,以免被周大人趕出家門。”
“好嘛,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就是。”
接着隆隆炮聲傳來,聲聲震耳,扣人心絃。
周大人聽到這裏,只氣得臉色鐵青,顫抖着身子緩緩離去。
翌日。
周大人佯裝沒事一樣,設宴款待武林盟主,綠娘和雲娘坐陪,氣氛和樂融融,像極了一家人團聚,令人十分羨慕。
“多謝章盟主的大力幫忙,使得災區重建工作,得以順利進入軌道。根據京城傳回來的消息,皇上對此十分高興,已經下旨獎賞,近日內應該就會有好消息傳到。”
“哈哈,恭喜大人雙喜臨門。尊夫人才剛有喜,大人眼看又要高升,榮華富貴更是指日可待。難得大夥兒一起用餐,正該慶祝一番才對,老夫先乾為敬。”
話畢,他便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周大人見他喝完,才奸笑一聲道:“好!章盟主果然快人快言,下官十分佩服,不過下官以為一杯不夠,應該連幹三杯才行。”
武林盟主爽快道:“沒問題。”
他立刻欣然自斟自酌起來。
周大人開心的邀兩女一起陪飲,雲娘立刻欣然舉杯飲下。
綠娘猶豫一下,才陪笑道:“妾身有孕不宜飲酒,可否以茶代酒?”
周大人點頭道:“好,還是你顧慮周全。”
武林盟主突然發現周大人仍未沾杯,心中一動,不禁大驚失色,連忙運功察看,立覺腹痛如絞,忍不住喝道:“茶水有毒,不要喝!”
只可惜綠娘已經喝下,聞言不禁花容失色。
雲娘乃是毫無武功的深閨弱質,如何能抗拒穿腸劇毒?只聽她慘叫一聲,立刻當場斃命。
綠娘也感到腹痛如絞,忍不住顫聲道:“你為什麼……”
周大人怨毒的瞪着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保證腹中胎兒是我的嗎?”
綠娘心中一震,瞪大着眼睛,連-句話也來不及説,便已死於非命。
武林盟主趁機運功排毒,不料非但沒有改善,反而加速毒性的侵襲,下半身幾乎全部癱瘓。
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心有不甘地道:“你從何處得來這種烈性毒藥?”
周大人得意地狂笑道:“這就要感謝章盟主的幫忙,上次掃蕩幽冥教分壇時,特意留下的罪證之一。沒想到今天竟能派上用場……哇啊……”
周大人話未説完,突然口噴鮮血飛跌出去,並且打翻了油燈,引發了大火。
“報……應……”
武林盟主奮起餘力,一掌將他擊斃,再也忍不住毒氣攻心,慘叫一聲,立刻含恨而亡。
熊熊火焰隨即吞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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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
自從峨嵋玉女發現丈夫不忠,婚後仍然與瑤池仙子藕斷絲連,讓她更加深心結,一直無法原諒玉劍書生。
所以,十多年來,夫妻倆早已貌合神離,同牀而異夢。
可是,她畢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生理上的需求,仍不時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所謂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已將近四十大關,對於肉慾的渴望,更是與時俱增。
無奈她們夫妻倆感情下和,常常聚少離多。最近為了邊關告急,玉劍書生甚至一去半年,仍無回家團聚的跡象。對於丈夫的無情,她更是心生怨恨,可是個性別扭的她,寧可忍受空閨寂寞,也不肯低頭向他認輸。
今夜她又再一次淫心大動,難耐舂情地剝光自己,手扶着小黃瓜,不停地往下體抽送起來。
這一幕香豔刺激的春宮把戲,可把久候窗外的黑衣人,看得欲焰高漲,幾乎無法把持。
只見峨嵋玉女不停地扨擺呻吟,不斷地輾轉嬌啼……
最後,滿腔欲焰終於發泄殆盡,身心疲憊卻又滿足的昏睡過去。
黑衣人又強忍了半個時辰,確定她已酣睡之後,才壯起膽子潛入。只見他機警地制住她的昏穴,才興奮地脱衣上馬,宛如怒馬狂奔一般,不斷地衝鋒陷陣,不斷地攻城掠地。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翌日。
峨嵋玉女睜眼醒來,立刻知道她被人偷玩過了。
只見下體斑斑穢跡,再加上全身酥軟痠痛,都足以證明被人採花盜蜜的事實。
她立刻想到自慰的隱私,一定被人發現了。
她不禁臉色百變,沉思一陣之後,才強忍着羞憤沐浴更衣。
第二天夜晚,她佯裝無事一般,照常地演出一場火辣辣的肉搏戰,直到轟轟烈烈的閉幕收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不禁心中犯疑,道:“難道淫賊發現異端,已經起了疑心,才遲遲不敢進來?”
突聞窗户輕響,她心頭一震,連忙凝神以待。
黑衣人確實起了疑心,可是禁不起她的胴體誘惑,已經食髓知味的他,忍不住色膽包天的重施故技。
當他正準備制住她的昏穴時,突覺全身一麻,不禁大驚失色,接着便見到峨嵋玉女迅速掀去蒙面巾……
“呂總管!是你……”
峨嵋玉女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驚又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
呂總管連忙求饒道:“主母饒命……”
“你幹下這種不忠不義,天人共憤的淫行,你居然還有臉求情?該死……”
眼看她含憤舉掌,呂總管嚇的急叫道:“主母且慢動手,小的願以二百萬兩黃金為代價,用來交換小的一條狗命。”
峨嵋玉女大吃一驚,道:“你説什麼?你何來二百萬兩黃金鉅款?”
“實不相瞞,小的得知盟主欲在災區炒作土地,便暗中募集親朋好友的資金,私下參與胡員外的投資。總算託了盟主鴻福,所投資的土地順利脱手,趁着押送盟主所得紅利的機會,也一起帶回來了。”
“什麼?公公也有投資?”
“沒有。盟主並未投資半毛錢,他和周大人只是插乾股,卻已經收入八千八百多萬兩黃金。後續還有-半房產,應該可以有近一倍的入帳。”
峨嵋玉女也是個女人,也免不了女人天生愛財的毛病,不禁聽得怦然心動,道:“你沒有騙我?這麼多錢你如何帶得回來?”
“小的已經換妥大面額銀票,隨身攜帶十分方便……哇啊……”
峨嵋玉女不待他講完,便一掌結束他的生命,接着從他身上搜出數十張銀票,才一眼便看得她目瞪口呆,興奮地顫抖不已。
突聞一陣吵雜喧譁,她立刻被驚醒過來,急忙穿衣備劍衝出。只見敵人數目眾多,雙方實力懸殊之下,戰局立刻呈現-面倒,武林盟頓時傷亡慘重。
峨嵋玉女大驚失色的喝問:“什麼人竟敢夜犯武林盟?”
這一問為她招來了殺星。
一道人影挾着狂濤般掌勁直撲而來,她也不甘示弱地以伏魔劍法還擊。
“來者何人?”
“哈哈,本幫主黃天豹。”
峨嵋玉女又驚又怒道:“是你?本盟與飛龍幫並無瓜葛?黃幫主為何率眾夜襲本盟。”
飛龍幫主怒笑道:“你的兄長江人傑率領峨嵋弟子,趁夜登船偷襲本幫,還把本幫貴賓太子殿下劫走。再加上你丈夫‘玉劍書生’多管閒事,在玉門關殘殺蠻國軍隊,本幫主受蠻國王子重託,特來找你報一箭之仇。”
峨嵋至女一見無法善了,嬌叱一聲,劍嘯聲起,點點寒星狂泄而出。
只見攻守自如的飛龍幫主,突然不退反進,“鏘!”的一聲,一把抓住鋒利無比的寶劍……
峨嵋玉女見他竟能以血肉之手,化解了她的劍招,還把寶劍緊抓不放。她心中突然一動,不禁大驚失色道:“熔金爪!”
飛龍幫主趁她分神,突然出掌將她擊傷倒地,才得意狂笑道:“不錯!正是失傳百年的化鐵熔金爪。你總算明白本幫主攻擊武林盟的主要原因了吧?”
“你和地獄魔梟是何關係?”
“哈哈,地獄魔梟就是我。當年你公公聯合七大門派,卑鄙無恥的夜襲黑風寨,甚至趕盡殺絕的追殺三百餘里,直到逼我跳崖自盡為止。總算老天有眼,我不但活了下來,而且無時無刻等待報仇機會,今天終於讓我報仇雪恨。”
“既然你要報仇,就該正大光明的找七大派決鬥,不該趁本盟內部空虛,大舉侵犯欺侮弱小婦孺。”
“哈哈,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昨夜你公公章嘯天已經在開封死於非命,被一場無名大火燒得屍骨無存了。”
峨嵋玉女震驚道:“此話當真?”
“不錯!所以本幫主才會臨時決定夜襲武林盟,以便進一步打擊七大門派,造成他們惶恐不安,本幫主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各個擊破了。”
“哈哈,想不到黃幫主與本教主竟是英雄所見略同。飛龍幫果然不愧是黑道第二大幫,不僅處事明斷,行動也迅速。除了武林盟之外,可謂是本教的心腹之患呀。”
飛龍幫主一見來人,不禁大驚失色道:“獨孤無忌!”
修羅公子狂笑道:“不錯!我幽冥教雄霸天下的日子不遠,在一山難容二虎的情況下,你地獄魔梟正好與武林盟結伴,黃泉路上才下會寂寞。”
“哼!憑你修羅公子的功力,只怕還沒這分能耐。”
“你還不配和本教主動手,只要你能戰勝一個人,也許本教主還可以考慮,親自動手超渡你。”
飛龍幫主聞言,心中一動,不禁大驚失色道:“難道是……”
“久違了,黃天豹。”
飛龍幫主再也控制不了情緒,如見鬼魅般,驚恐叫道:“九陰魔女……”
九陰魔女冷笑道:“虧你還記得我?總算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飛龍幫主恐懼道:“你聽我説,當初我之所以要破壞你和白衫神龍的婚禮,完全是我愛你至深,不想……”
九陰魔女冷酷地喝道:“住口!十多年來,我無時無刻只想找你報仇。原以為你已經死在白骨崖下,想不到你竟隱姓埋名,另組飛龍幫逍遙法外。今天就算你説破了嘴,也無法阻止你挫骨揚灰的下場,納命來……”
飛龍幫主眼看危機臨頭,二話不説,立刻轉身飛掠而遁。
九陰魔女怒叱一聲,連忙追殺過去。
“大家上,全部雞犬不留。”
修羅公子下令攻擊,幽冥神功隨即凌厲的吞噬人命,現場立刻響起一片慘叫聲……
局勢混亂,峨嵋玉女強忍傷痛,趁機逃離現場。
不久,幽冥教仗着優勢大獲全勝,如盜匪般搜刮了財物,才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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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幫主有生以來,就屬這一次逃得最快,甚至比上一次被七大派追殺時,還要狼狽萬分。
因為他非常清楚瞭解,只要他梢有猶豫,讓九陰魔女堵住去路,結果只有一個-死路一條。
當初九陰魔女出道未久,名氣並不響亮,倒是她的豔名,卻廣為人知。只要她所到之處,身後總會跟着一大羣愛慕者,而飛龍幫主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當他得知九陰魔女將嫁給白衫神龍的消息時,立刻醋勁大發的趕去鬧場。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説穿了就是不把武林盟放在眼裏,直到七大門派聯手圍捕,他才知道誤判敵情,經歷九死一生的險境。
儘管如此,他依然惡性不改,仗着蠻王的支持,另組飛龍幫準備報仇。正當他即將展開復仇行動時,江湖上突然轟傳九陰魔女重挫七派掌門的消息,可把他嚇得膽顫心驚,從此隱姓埋名,不敢重提地獄魔梟的名號。
如果連赫赫有名的七派掌門,都不是九陰魔女的對手,而被七派掌門追殺,歷經九死一生的他,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想不到十五年後,居然冤家路窄的碰上她,可把飛龍幫主嚇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的死命逃竄。
逃着逃着,百忙中他回頭一看,才發現九陰魔女早已不見了蹤影。如此一來,他反而更加惶恐,因為看不見的敵人,更讓人防不勝防。他心中非常清楚,九陰魔女恨他人骨,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放他生路的。
“哼!你終於來了……”
飛龍幫主大吃一驚,猛覺一股森寒刺骨的勁氣,無聲無息的襲來。令他來不及閃避,只好暴喝一聲,探爪擊出……
“轟隆!”一聲劇響,一陣飛沙走石,勁流四溢。
熔金爪不敵九陰神功,一片血花噴濺中,飛龍幫主整個人飛跌三丈之外,直到撞斷第二株樹幹才停止。
人影一閃而至,九陰魔女正想再補一掌,以免讓他趁亂逃走。卻發現飛龍幫主口溢鮮血,已經奄奄一息,無力再反抗了。
九陰魔女心有不甘地道:“想不到十五年不見,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不濟,實在令我失望。”
飛龍幫主聞言,又吐了一口鮮血,激動地道:“你用偷襲暗算的手段,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哼!如果你不逃走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讓你耍一場猴戲,順便見識一下,你用以傲視武林的化鐵熔金爪。可是你卻像個無賴一樣,不敢正大光明的與我決鬥,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飛龍幫主見血中夾帶血塊,知道內臟碎裂,生機無望。他反而心情平靜地喘息道:“我知道你恨我至深,可是我對你的愛,卻是無怨無悔的。既然今生無緣與你結合,能夠死在你的手裏,我也心甘情願……”
“哼!想不到你死到臨頭,還敢做此非分之想。憑你這種卑鄙膽小之人,也配做我的理想伴侶?”
飛龍幫主臉色一變,大叫道:“皇甫俊又有什麼了不起?他只不過命生得好,除了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之外,剩下的只是虛偽的外表罷了。”
“不准你如此説他。”
飛龍幫主慘笑道:“想不到……現在你還……護着他……他如果是個男子漢……就不該為了俠義虛名……將你遺棄……”
九陰魔女聞言,臉色連變,再也作聲不得。
“今天我死在你的手裏……我並不怨誰……可是……我卻不甘心……敗在皇甫俊這個偽君子之下……”
飛龍幫主突然悲笑一聲,終於倒斃當場。
九陰魔女楞楞地呆望着他的屍體,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情起伏不已。
“唉!他説的沒錯,我確實是個無情無義的偽君子。”
九陰魔女大吃一驚,連忙回身戒備。
“是你!”
“不錯,正是我這個負心漢皇甫俊。”
九陰魔女不禁熱淚盈眶,激動地道:“你還敢來見我?”
白衫神龍黯然道:“我不得不出來見你,因為你已經對武林盟展開報復,在你犯下大錯之前,我一定要出面阻止你。”
“你憑什麼阻止我?十五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憑你的一句話,就想阻止我的復仇行動?”
“你以為我真的對你漠不關心?”
“你……”
“你可知道在幽冥教總壇外面,那一間梅花酒坊的主人是誰?”
九陰魔女靈智一閃,訝然問道:“難道是你……”
“不錯!正是我。”
九陰魔女突然神情激動道:“這間梅花酒坊,莫非是為了紀念我們在梅林的初戀而設的?”
“是的,梅林不但是我們相識的地方,也是我們互相傾訴愛意的地方。我記得你曾經説過,如將梅子釀成梅酒,再灑以粉紅花辦襯托香味,必是人間少有的美酒,甚至可比天上的瓊漿玉露。我一直沒有忘記你説過的話,所以我才在十年前,在你家門口開設這間梅花酒坊。”
“什麼?你在十年前就成立了梅花酒坊?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怨恨極深,一心想修成神功找七大派報仇,才會讓仇恨矇蔽心智,以致無法察覺我的暗示。”
九陰魔女再也壓制不住多年思念,感動的撲倒在他的懷中,激情化作無數的淚水,在他懷裏哭的死去活來。
白衫神龍也是淚灑當場,緊抱着她的嬌軀,激動不已道:“這十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們母女,幾乎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可是你卻音訊全無,讓我又自責又悔恨,如果不是為了見你一面,我恐怕早已自絕謝罪……”
九陰魔女大吃一驚,惶恐地道:“你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就算你不替我們母女設想,也該顧念高堂雙親的心情才對。”
白衫神龍慘笑道:“先父已在十年前過世了。”
“啊!為什麼會如此?公公的身體一向硬朗,怎會突然過世呢?”
“十五年前,你挾怨挫敗七大派掌門,使得白道羣雄人人自危,江湖因此動盪不安。先父因為受不了羣雄的責怪,因此積癆成疾,終於在十年前與世長辭。”
九陰魔女聞言,不禁自責道:“都怪我不孝,因為我的任性妄為,竟然害死了公公,我真是罪該萬死。”
“哎!這怎能完全怪你?追根究底的話,我才是罪魁禍首。當年如果我能夠有一點主見,不憂柔寡斷的話,也不會造成這種不可收拾的困境。”
“不!都怪我,是我太不孝了……”
“珊妹!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追究誰是誰非了。最重要的是展望未來,為了我們的女兒,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你真的肯原諒我。”
“我如果還怪罪你的話,又怎麼會在梅花酒坊,痴等了你十年之久呢?”
“謝謝,我……我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什麼都不必再説了,等我們找到女兒之後,我們一家人從此隱居他方,快樂地過我們的生活。”
“你難道不再管白道的事了?”
“我為他們已付出家破人亡的代價,到頭來反而受到他們的苛責,實在令我寒心。正因為這樣,我才下定決心退隱,只要沒有危及社稷的重大變故,我是不會再插手武林紛爭的。”
九陰魔女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所謂的重大變故,指的就是我的復仇行動吧?”
白衫神龍尷尬道:“珊妹,你明明知道我……”
“哼!難怪你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如果我不採取報復行動的話,恐怕你還躲着不肯見我呢?”
白衫神龍急道:“你怎麼還不相信我,難道要我詛咒發誓,你才肯……”
九陰魔女突然掩住他的嘴,羞笑道:“逗你的啦,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白衫神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故意使壞?”
低頭看見她嬌羞的模樣,令他怦然心動不已,忍不住低頭吻住她那鮮豔欲滴的櫻唇。
九陰魔女嚶嚀一聲,頓覺全身酥軟,竟由得他重壓在身上,任憑他的擺佈與輕薄。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嬌喘噓噓地期待着……
白衫神龍大展祿山之爪,不停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不斷地在她身上尋幽訪勝……
終於,他忍不住“重整軍備”、“揮軍扣關”……
面對波濤洶湧的暴雨攻擊,她只能婉轉承歡,扭擺呻吟……
只見兩人激情地赤裸肉搏,拚命地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