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天德大師剛調息醒來,立即聽到一陣陣“拍………”聲音,他立即含笑忖道:“好可愛的少年喔!”
他走到廳口一見郎兄站在一簇“繡球花”前面挾着樹葉,一怔之下,他立即含笑道句:“早!”走了過去。
郎兄紅着臉道句:“早!”立即撕下四片樹葉藏於手中。
“呵呵!你沒有睡覺呀?”
“我不……誰……叫………我……要………加………問子………”
“呵呵!白天沒有蚊子了,去洗洗手,吃飯,然後‘玩一玩(調息)’。”
郎兄含笑點點頭,立即掠入廳中。
天德大師在院中散散步,悄悄的飄到後院,只見郎兄盤坐在一株樹上,地上竟有四片樹葉。
他拾起一瞧,只見樹葉上各被蚊子挾出一個歪七扭八的死蚊子,他不由含笑放下樹葉而去。
入夜之後,天德大師坐在桌旁品茗,含笑瞧着郎兄在狹蚊子。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郎兄歡嗥一聲,挾着猶在掙孔的一隻蚊子掠到桌旁,叫道:“大…………大……大師………你……你看……問……問……問子……
…“”呵呵!不錯!很好!“
郎兄呵呵一笑,左掌食指一彈,將蚊子斷頭之後,立即邊走邊挾,歡嗥聲中,一隻只的蚊子相繼被斷頭了。
翌日清早,地上多了數以千計的斷頭蚊屍,天德大師搖頭苦笑一聲,雙袖連揮,掃淨了地面。
從這天起,他白天教導郎兄待人接物之道及認識各種事物,晚上則以“梵唄大法”沉聲進一步淨化他的心靈。
一月之後,郎兄居然跟着吟唱起來了。
天德大師在欣喜之下,乾脆把“梵唄大法”傳授給他。
以他的功力?加上已聽了千餘遍,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把那些字音背熟之後,居然可以朗聲吟唱了!
天德大師在欣喜之下,便將郎兄的活動範圍放寬到酒蘆周圍裏許,讓他去多接觸一些奇珍異草了。
時光飛逝,眨眼間又是翌年初更了,這一夜,郎兄調完息,一見窗外明月當空,心神一暢,立即走出院中。
他沿着羊腸小徑朝遠處散步盞茶時間之後,抬頭一望皎潔的月色,心中一衝動,立即仰首長嗥!
天德大師瞿然醒來,立即掠過去一瞧。
“大………師……我…………”
“呵呵!沒事,貧僧回去了!”
郎兄一見他已經回去,心中一喜,立即又朝前行去。
倏聞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猿嘯聲音,郎兄心中一動,忖道:“是小白猿嗎?
“他立即循聲疾掠而去。
他疾掠出半個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看見四名黑衣大漢自山上掠來,前面兩名大漢以樹枝抬着一團白呼呼的東西。
他立即厲嗥一聲,身子加速撲去。
網中之物乍聞嗥聲,立即“吱吱!”一叫!
哇操!被捆在網中的動物,赫然是那隻小白猿。
那四名黑衣大漢一見郎兄的駭人身法,立即有兩名大漢疾撲過來,右袖一揚之下,立聞“卡!”“卡!”兩聲。
兩蓬藍汪汪的毒針迎面罩向郎兄。
郎兄厲嗥一聲,身尚在半空中,雙臂霍地一劈,一道掌勁和一縷指風立即罩向那兩人了。
“啊!”“啊!”聲音一響,那兩名大漢自食惡果,滿臉釘滿毒針向後倒去,最衰尾的是,他們又被郎兄的掌力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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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兩具屍體立即被震飛出去。
那兩名扛着小白猿的大漢剛後退二步,立即被那兩具屍體撞上,“砰!砰!
“兩聲,兩人已倒在地上慘叫了。
小白猿被摔落地,疼得“吱吱”連叫。
郎兄恨極那兩人,立即撲上前去,掏住他們的身子,相繼咬斷他們的頸項,然後抽出那截樹枝。
那張網帶有倒釣,刺得小白猿全身是血,動彈不得,郎兄抓住網口用力一扯,小白猿立即被扯去無數塊肉,疼得他吱吱直叫。
郎兄持着那張破網朝那兩名尚未斷氣大漢的頭上一兜,一綁,慘死聲中,他已將他們踢下深谷了。
發泄過怒火之後,他立即想起天德大師曾再三的吩咐他不準以口咬人,他在害怕及歉疚之下,立即挾着小白猿疾奔而去。
以他的超凡入聖功力,在全力奔馳之下,在黎明時分已經奔到雲南點蒼山十八溪旁,只見他放下小白猿之後,立即躍入水中。
小白猿疼得滋牙咧嘴,卻不敢吭聲,只好坐在一塊石上調息。
郎兄跑待全身熱乎乎的,一見到那清碧的溪水,立即跳了進去,划動半晌之後,方想起天德大師的話。
天德大師吩咐他在洗澡,游水之前,必須先看一看四周有沒有人,然後脱去衣衫,才可以下水。
此時,他一見自己已經穿着衣衫下水了,心中一急,立即躍上岸,脱下衣衫,放在石上之後,方始重又下水。
這一回,他可以悠悠哉哉的戲水了,只見他在水中上躍,下潛,左衝右鑽,外加翻滾,忙得不亦樂乎。
點蒼山十八溪之水,多由山瀑所匯而成,加上前些時日,經常有夏天的雷雨,因此,溪水高漲,流速頗急。
郎兄渾然不知的任意翻滾,帶起一陣“嘩啦…………”的浪花聲及水聲,他甚中意這種聲音,因此,遊得更起勁了!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漂流到瀑布邊緣了。
一陣巨大的下墜力量立即將他沖流而下。
歷史再度重演了,只聽他嗥叫一聲之後,落到洱海中之後,一陣劇震之下,他立即暈迷不醒了。
洱海,又稱西洱河,其形如月抱珀,因而得名,郎兄那聲嗥叫,立即自裏餘遠處河面上的一條小舟探出三個人頭來。
自船中央探出來的是一位三旬白面無鬚青年,靠在他臉旁的是一位二九妙齡的妖冶少女。
瞧他們裸露雙肩,鬢髮散亂,莫非正在幹風流勾當。
自船尾右側探出的頭亦是一位年約十八、九歲的妖冶少女,只見她肩披一縷透明紅紗縷,看來比那一對正經一點。
只聽在船中央的妖冶少女嗲聲道:“好人,你的視力比較好,瞧瞧是什麼東西在鬼叫鬼叫的,好不好嘛!”説完,胸脯朝那位白麪青年身上一貼一揉。
白麪青年樂得哈哈一笑,道:“好!”
説完,右掌朝河面一揮,那條小舟立即疾射而去。
郎兄在河面載浮載沉漂流而下,小舟又逆流疾射而去,半晌之後,立聽前面那位少女叫道:“春花姐,是個光溜溜的漢子哩!?不會寂寞啦!”
坐在舟尾的那位少女也瞧見了郎兄,立即朝身後斜揮一掌,小舟迅速的斜朝郎兄的前方馳去。
她真拿捏得真準,當小舟擦過郎兄身子之際,已被她順手撈上,乍觸郎兄那結實的“里肌肉”,識貨的她立知是個上等貨色。
“喲!好俊的人兒,春花姐,恭喜?啦!”
白麪青年吃味的低哼一聲,摟住她再度逞威。
這兩名少女乃是豔豔之手下,名叫春花及春月,另有兩名春風及春雪另有任務,故今日未到場。
這位白面無鬚青年正是被武林通緝多年,曾被章益強修理過,逼不得已才投入鐵騎幫的白麪狼孔練。
符大及符二暗中把持錢騎幫,幫中大小事情交由天字堂堂主嬌嬌,地字堂堂主豔豔及人字堂堂主麗麗三人按月輪流處理。
嬌嬌及麗麗天生淫蕩,一日不能沒有男人,因此,在她們二人的堂中主要幹都清一色的男人,以便於帷幄運籌於枕第之間。
豔豔比較高瞻遠矚,訓練了風,花,雪,月四位妖冶少女,冠以春字頭,讓她們在春風得意之際,替她斟選真正的好手。
因此,地字堂的男人不但模樣俊,武功強,枕第之間亦各有幾把絕技,樂得豔豔更加的豔麗了。
因此,在符大及符二的心目中,比較器重豔豔。
嬌嬌及麗麗在妒恨之餘,立即想暗中打擊豔豔。
那知,豔豔早已用色相在天字堂及人字堂中佈下了耳目,因此,搞到最後,嬌嬌及麗麗只有吃悶虧的份。
這個白麪狼不但輕功高絕,一手毒物也有獨到之處,豔豔為了攏絡他,立即令他喜愛的春月及春花隨他所欲。
昨夜,他們已經夜遊洱海了,今晨,白麪狼醒過來一見春月四肢大張的撩人睡姿,立即又展開攻擊了。
春花由於輪到下半夜掌舵,面對他們男歡女愛的情景,只好扶緊腿根,彆氣緩緩的駛舟。
此時一見這位又俊又結實的好人兒,她在春心蕩漾之餘,立即將郎兄扳成仰躺在地,再製住了他的麻穴。
接下去,就是替他擠出腹中之積水。
“格格!春花姐,別急嘛!小心舟翻了,格格!”
春花瞪了她一眼,啐道:“雞婆!”繼續的替他擠出積水。
好不容易擠得差不多了,她立即貼住他的雙唇,一邊吸出腹中之餘水,一邊在郎兄的身上揩油!
好半晌之後,郎兄悠悠的醒過來了,春花立即格格一笑,道:“好人,你醒過來了,可把人家急死了,人家要你賠!”説完,以熾熱的眼光瞧着他。
郎兄原本要依照天德大師的吩咐詢問她是好人還是壞人,此時聽她自動錶明是好人,底下又一大串他聽不懂的打情罵俏的話,他就把她當作好人了。
因為,天德大師沒有教他這類的詞彙呀!
郎兄只覺身子搖來晃去的,正欲掙起身子瞧個究竟,卻覺全身動彈不得,正在暗詫之際,倏然怪嗥一聲。
原來,色急的春花已經對他的“禁區”“獅子大開口”了。
那聲怪嗥,立即使那三人嚇了一大跳。
白麪狼即將要“欲死欲活”,為了避免太“漏氣”,正打算要“緊急剎車”
之際,突聽那聲怪嗥,倏地打個寒噤,竟“提前交貨”了。
他在羞怒之下,喝聲:“他媽的!”立即坐起身子,左右開弓各賞了郎兄的雙頰一個“五百”,然後制住他的啞穴。
郎兄無緣無故的領了兩記“五百”,立即狠狠的盯着白麪狼。
白麪狼正在穿衣,突見郎兄的眼光,立即喝聲:“不要臉的小子,光着屁股引誘女人!”立即一腳踹向他的右肩。
春花喝聲:“慢着!”一掌托住他的腳,立即陪笑道:“孔公子,別這樣嘛!
讓人家也剎剎癢嘛!”説完,輕輕的松掌。
“哼!小子,這回便宜了你,下回若犯在本公子的手中,看本公子如何的整你!”
説完,雙掌在河面上一陣揮劈。
小舟立即似強矢離弩般疾射向右岸。
舟尚距岸邊五丈外,只聽白麪狼厲嘯一聲,足尖一縱,疾射落岸邊之後,立即疾馳而去。
春月嗲呼一聲:“好人,等等人家嘛!”
此時舟已距岸三丈餘,只見她拿着衣衫,疾射上岸,她一見白麪狼已經緩下身子,立即光溜溜追了過去。
半晌之後,白麪狼的右掌已搭上她的圓臀,邊揩油邊行去。
春花朝河面連劈兩掌,緩下衝速之後,挾起郎兄衝出林中一片平坦草地上,立即開始當起“武則天”了。
郎兄不知道這個好人究竟在做什麼!他覺得她挺無聊的,為什麼只是在原地亂搖亂扭?
為何不在樹上跳來跳去呢?
他記下了白麪狼的面貌,他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他的。
春花瘋狂的發泄一個多時辰以後,逐漸的安靜下來了。
她已經過癮了!
她好久沒有這麼過癮了,立即親了他一口,然後翻倒在一旁。
郎兄被她這一親,立即有了反應,他見過很多公狼和母娘皆是嘴對嘴親了一下,然後,悄悄的“帶開操作”。
他立即明白她方才是在向自己表示友善,雖然有點程序問題,他也不便計較了,他急着向她表示友善。
他的麻穴已被制一個多時辰,此時心中一急,不但震開麻穴,而且震開啞穴,他立即攔腰抱起她。
春花正在休息,突然被他一抱,而且又被他翻身按伏在草地上,不由急叫道:
“你……你要幹什麼?”
可是,當她的目光一見到他的“禁區”,立即恍然大悟,道:“好人,你原來還沒過癮呀!人家就依你啦!”郎兄一聽到“好人”,精神更興奮,立即仿效公狼對母狼的情景,向前一衝,那知這一衝卻衝入了“華容道”!
劇疼之下,春花立即慘叫一聲。
她這聲慘叫,好似母狼在嗥叫,他想為自己已經做對了一件事,心中一喜,當然信心十足的衝呀!再衝呀!
春花疼得一邊掙扎,一邊慘叫。
郎兄一見她在掙扎,立即想起灰狼的處理對策,只見他將雙掌按在春花的雙肩,更加用力的衝啦!
可憐的春花,左右“肩井穴”一被按住,根本無法掙扎,她只好一邊慘叫一邊出聲求郎兄放她一馬了。
她所説的那些話,郎兄完全“莫宰羊”,他把它當作是正常反應,立即欣喜的努力衝鋒着。
所幸過了不久,“火車出軌”跑到“水道”了,春花暗暗鬆口氣,急忙感激萬分的連連道謝不己。
這條“水道”比較好走,郎兄如魚得水,忙得樂乎乎的,他自幼奇遇連連,耐力特長,又專心工作,因此,不到半個時辰,春花又在叫了,這回是銷魂快樂之叫!
那是原始的,自然的吶喊!
郎兄更加的有信心了。
可是,春花越來越不行了!
終於,她軟綿綿的趴伏在地了!
郎兄見狀,立即想起每當母狼這樣時,公狼總會緩緩的離開,然後伸舌舔舐春花的嘴兒了!
春花正在欲死欲活,被他舔舐一陣子之後,倏地打了一陣子的寒噤,然後好似一團爛泥般,四肢一張趴在地上。
這種情景,郎兄也曾在狼王及母狼的身上見過,他立即學習狼王得意的嗥叫一聲,然後坐在一旁。
不過,他自從被天德大師訓練之後,坐得比較斯文些,改成盤坐,他一見她已閉上雙目,他立即也開始調息了。
春花這回虧大了,她不但“旱道”裂傷,更泄去不少辛辛苦苦盜來的內功,因此,她昏昏渾渾的睡着。
郎兄在黃昏時分醒來過後,一見她尚在睡,只覺腹中一陣雷鳴,他立即朝林中深處疾掠而去。
他剛掠出裏餘遠,立聞一陣腥風自遠處飄來,他直覺的知道有好吃的東西報到了,立即悄悄的掠了過去。
倏聽一聲虎嘯,一頭小犢大小的赤睛金毛大虎,已經疾撲而來,郎兄厲嗥一聲,左掌右指疾劈而去。
那聲厲嗥使大虎駭得身子一頓,掌風及指風已經上前打招呼了,“轟!”一聲,大虎立即慘嚎倒地。
地面一陣顫動過後,頭破眼碎的大虎已經“嗝屁”了。
郎兄自己鼓鼓掌,身子一蹲,從虎腹扛起虎屍,輕鬆愉快的奔回春花的身邊,右肩一斜,虎屍立即翻墜在地。
“轟!”一聲劇響,立即將春花驚醒。
乍見猛虎,她尖叫一聲之後,立即又暈眩。
郎兄在飢餓加焚之下,撕下虎腿猛啃着。
破曉時分,赤身裸體的春花禁不住寒冷,連打數個噴嚏之後,凍醒過來了,可是,乍見那隻猛虎,她不由又尖叫一聲。
被噴嚏聲音驚醒的郎兄,一見她在尖叫一聲之後又要昏去,他可不願再等了,立即朝她的左臀一踢!
“砰!”“哎唷!”聲中,春花掙扎起身了,只見她分別以雙掌按揉“旱道”
及左臀,顫聲道:“你……你打死這隻老虎的嗎?”
郎兄學過“老虎”,立即點頭道:“對!”
春花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瞧他及虎屍,又瞧瞧四周,當她發現天色已經大亮,立即叫道:“糟糕!遲到了!”
説完,匆匆的忍痛跑向林外。
當她跑出林外,才想起沒有招呼那個好人,立即轉身欲叫。
那知,她剛轉身,立即看見郎兄玒着大虎,站在她的身後,嚇得她又尖叫一聲,身子一陣搖晃。
郎兄左掌一伸拉住她的左腕,叫道:“不能……睡………了………”
春花只覺左腕一陣劇疼,忙叫道:“鬆手!”
郎兄誤聽為“送手”,想了一下,立即將她往外一送。
“咻!”一聲,她立剆飛墜落水中。
只聽她罵聲:“死鬼!”立即遊向那條小舟。
郎兄納悶的邊?“死鬼”邊思忖是什麼意思?
半晌之後,春花已經上船,自衣袋中取出藥丸,開始內服外敷了。
她忙妥之後,只覺比較舒服些,起身穿衣之際,突見郎兄扛着虎屍搖頭晃腦的喃喃自語,不由又驚又好笑!
“喂!上船啦!”
郎兄瞿然一醒,一見她己坐在船上了,立即扛着老虎屍飛掠過來,春花忙叫道:“站住!把那個討厭的東西丟掉。”
郎兄聽懂那句“站住”立即“立定”!
“把它丟掉呀!”
“丟………掉………對!”
身子一翻,立即將虎屍拋在地上。
春花一見他滿身是血,立即叫道:“把身子洗一洗吧!”
郎兄只知“身體”及“洗”字,想了一下,立即蹲在岸邊把“身體”的“孩子”
洗一洗,“嘩嘩”聲中,他已將“禁區”洗淨了。
春花又好氣又好笑,指着自己的身體,道:“統統洗啦!”
郎兄以為她吩咐自己替她洗,笑嘻嘻的點點頭,立即躍上舟。
“你……你要幹什麼?啊………”
“撲通”一聲,兩人已經落入水中。
“呆頭鵝,你在搞什麼鬼?”
郎兄摸摸頭,想了一下,立即將她的頭按入水中抓洗起來。
春花急忙潛入水中,游到舟的另一處,上舟之後,一邊咳嗽,一邊罵道:“死人!你怎能開這個玩笑呢?”
郎兄一聽“死人”急忙向四周一陣張望。
春花又好氣又好笑,忍疼推舟來到他的身邊,喝道:“上來吧!”
郎兄聽懂這句話,立即縱上舟。
春花脱去衣衫,赤裸裸的擰乾衣衫上之水。
郎兄乍見那對“聖母峯”,立即瞧瞧自己的胸膛,又盯着那對“聖母峯”,心中忖道:“她的肉怎麼那麼多呢?”
春花被他盯個雙頰一紅,一想起昨夜那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她陶醉了,雖然全身乏力,“旱道”仍疼,她陶醉了!
郎兄越瞧越奇怪,立即以右掌按着自己的右胸,左掌抓着她的右乳,同時按捏一下,做個比較!
春花被他按得全身一酥,嗔道:“好人,別這樣嘛!”
郎兄“喔!”了一聲,點點頭收回左掌。
春花自包袱拿起一條大毛巾,遞給他道:“好人,擦擦身吧!”
郎兄接過大毛巾,立即替她擦身。
春花感動極了,立即抱着他道:“矷人,你真體貼!”
郎兄想了一下“體貼”,立即將身體貼在她的身上。
春花以為他又要“那個”了,忙道:“好人,不要,人家受不了!”
郎兄聽懂“不要!”立即坐起身子。
春花接過毛巾,把他的亂髮及身子擦乾之後,方始擦自己的身子,雙目卻放射出柔情的光芒。
郎兄瞭解她的心意,立即記起天德大師的話:“好人若對你好,你也要對他好!”
於是,他也柔情的瞧着她。
兩人默默對視,任由小舟去漂流。
一直到黃昏時分,兩人方才被岸邊遠處的一陣爆竹聲音驚醒,春花望望天色,道聲:“糟糕!”立即開始朝水面揮掌,將小舟馳向岸邊。
郎兄輕拍她的手,然後朝水面一揮“咻!”一聲,小舟立即疾射而去,春花微微一笑,道句:“好人,真棒!”立即開始穿起衣衫。
那知,她剛穿妥衣衫,將紗縷及大毛巾放入包袱之際,突聽遠處傳來驚喝道:
“少年仔,你不想活啦!”
她轉頭一看,小舟筆直的射向泊在岸邊的船羣,立即尖叫一聲:“住手!”
雙掌立即朝右側水面疾拍!
“卡!卡!”兩聲,小舟承受不住兩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居然已經裂了一條大縫,河水“咕嚕”冒了進來。
春花忙以雙腳站在裂口上,喝道:“用力,快!”
郎兄聽懂用力,立即用力朝船尾水面一拍。
“咻!”“砰!”聲中,舟首翹得太高,立即翻覆,所幸春花一見不對勁,已經牽着郎兄疾躍而去,否則非遭“滅頂”不可!
遠處船上的兩名船伕立即鼓掌哈哈大笑!
春花氣得柳眉一豎,指着那兩名船伕,喝道:“好人,抓他!”
郎兄點點頭道句:“對!抓他!”他以為她要去抓人,立即緊盯着她。
春花“旱道”負傷,被水一泡,早已疼痛難耐,怎能再去抓人呢?因此,立即紅着臉道:“你去抓!”
“你去抓?好!我去抓!”
“嘩啦!”一聲,他已射出水面,足尖在那條翻覆小舟上一點,雙臂一張,立即直衝而去。
兩名船伕駭呼一聲:“媽呀!”立即掉頭而跑。
“咻!”一聲,郎兄已飄落在舟尾截了二人的去路。
兩人叫聲:“媽!”立即躍入水中,疾遊而去。
郎兄卻在暗自奇怪道:“他們怎麼叫我媽呢?”
春花一見他的楞毛病又復發了,立即叫道:“把舟推來!”
郎兄“喔!”了一聲,扭斷粗繩之後,朝岸邊的大石塊一拍,碎石紛飛之中,那條小舟已疾射而去。
那兩名船伕立即在水中喊道:“強盜,強盜喔!強盜奪船了!”
春花躍上舟之後,一邊伸手撈起流散在外的衣衫包袱,一邊催道:“快!快!
不過,別太用力!”郎兄有了方才的經驗,豈敢全力出掌,不過,在他隨意的朝水面一揮之後,小舟已朝前疾馳而去了!
春花坐在舟上忖道:“唉!想不到會誤了此次的行動,只要點蒼派一完蛋,春月,春風,春雪三人就得意了,而我………”想至此,立即嘆出聲來。
此時,郎兄一面催舟,一面拿起舟上的滷味吞嚼着,突聞她的嘆息聲音,立即訝道:“號……人……?………”
春花瞧了他一眼,百感交集之下,立即撲入他的懷中暗泣着。
哭着!哭着!她居然睡着了!
郎兄不敢驚動她,立即輕輕的揮掌催舟!
小舟平穩的筆直朝前馳着,郎兄將那些滷味吃光之後,一見另有一壺酒,他立即學習那兩名小叫化“咕嚕………”一口氣幹得清潔溜溜了!
只見他打個酒呃,雙頰立即一紅!
春花醒來之後,詫道:“好人,飲酒啦!”
“沒有,好人沒有飲酒,是我飲酒!”
春花苦笑一下,嗔道:“你呀!呆頭鵝!”
説完,朝他的額頭一點。
郎兄從未喝過酒,一口氣灌了一壺酒之後,被海風一吹,已是醉茫茫了,此時被她這一點,立即往後一仰。
春花尖叫一聲,慌忙將他的雙腳一扯,“啐!”一聲,郎兄立即昏睡過去了,急得春花連叫“該死”不已。
她思忖半晌,嘆道:“唉!算啦!與其回去遭受重罰,不如和他死在一塊!
“説完,取出一道漁夫衣衫替郎兄穿着起來了。
穿妥之後,她立即躺在他的身邊,摟着他悠悠入睡了!
辰未時分,豔陽已經高照,小舟己經卡在岸邊的一簇水草中,春花及郎兄卻仍然呼呼大睡着。
一個是太累了,一個是喝醉了,誰也別笑誰!
他們彼此不笑,聚集在岸邊的百餘名村夫民婦卻“莫見笑!”“夭壽喔!”
低罵及議論紛紛!
那些村夫口中隨着別人罵着,雙眼卻猛吃“冰淇淋”。
因為春花濕衣未乾,又沒有穿肚兜及褻褲,那件紅衫又是高級絲綢,你説,怎能不春光半露呢?
由於她的左腿跨在郎兄的腰肢,芳草萋萋的“重要部位”,更是幾近全裸,怎不令那些村夫越看心跳越快。
突聽一陣疾驟的馬蹄聲音自遠處疾傳而來,只見一名相貌不賴,卻略帶猥色的黑衣大漢,駕駛一輛雙騎馬車疾馳而來,瞧那兩匹健馬通體發汗,嘴角含沫,分明已經疾馳甚久了哩。
馬車馳近之後,車伕心中一動,倏地吆喝一聲,勒住馬車。
那些村夫民婦回頭望了一眼,突聽人羣中傳出一聲驚呼:“啊!是鐵騎幫的人,快走!”眾人嚇得紛作鳥獸散。
其中不乏有些村夫因為看太久,想入非非,雙腳發軟,連摔好幾次,摔得鼻青臉腫,方始狼狽的逃去。
黑衣大漢不屑的冷哼一聲,立即掠到岸邊。
他朝小船一瞧,駭呼一聲:“香主!”立即回頭喝道:“遊兄,香主昏倒在一條小舟上,快下來幫忙!”車蓬一揚,一位身材瘦削,卻有一付白白淨淨面孔的黑衣大漢,踉蹌奔了下來,瞧他捂着胸口而奔,分明已經負傷。
車伕奔到小舟旁,立即喚道:“香主!香主………”
春花睜開惺忪睡眼瞧了一眼,道:“柴田,你怎麼來此呢?”
“香主,大事不妙,咱們栽啦!”
春花嚇了一大跳,慌忙躍上岸,問道:“怎麼回事?”
此時,另外一名黑衣大漢已經踉蹌奔到現場,只見他連咳數聲之後,道:“香主,咱們的人全部被宰了!咳!咳!”“遊泰,別急,待會兒再説吧!對了,你們怎麼來此的?”
柴田忙道:“我駕一輛馬車來的!”
“好!咱們先把舟上之人抬上車再説吧!”
“是!”
盞茶時間之後,柴田駕着馬車平穩的前進着。
郎兄躺在馬車上,呼呼睡着。
春花靠坐在車中,沉聲道:“遊泰,究竟是怎麼回事?”
“香主,本堂的二百餘人在風,雪,月三位香主率領之下,在昨夜亥初順利的分批潛入點蒼派中。
“那知,咱們剛撲入大殿,卻先遭一陣暗器襲擊,接着遭到丐幫及點蒼派高手從外面反包抄!
“拼鬥之中,丐幫上代幫主喬弘及武林才子章益強居然也在場,難怪本堂弟子會兵敗如山倒。
“弟子被人一掌擊飛出牆外,立即昏死在地,等到醒來之時,已被柴田救上馬車,所幸上香主您………”“住口!柴田,停車,進來!”
“是!”一聲過後,馬車戛然而停。
春花冷冷的瞧着瑟縮鑽入車內的柴田一眼,倏地冷哼一聲。
柴田瑟縮在遊泰的身邊,怯聲道:“香主,您有何指示?”
“哼!你們竟敢串通起來瞞本座!”
柴,遊二人急忙跪伏叩頭連道:“不敢!”
春花雙目兇光一閃,雙掌朝下一按,“啊啊!”兩聲慘叫之後,柴遊二人後腦迸裂而亡。
郎兄立即被驚醒過來,立聽他叫道:“這………”
春花忙道:“好人,快下車!”
“好!好!”
郎兄一下車,春花把車駕到岸邊,朝兩匹健馬頭鄀疾拍一掌,悲嘶聲中,馬車立即朝河中墜去。
浮沉半晌之後,立即緩緩的沉了下去。
春花一直等到馬車完全沉沒不見之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朝怔立在一旁的郎兄道:“好人,走吧!”
“喔!走………吧……”
郎兄跟在她的左邊,沿着寬敞的黃土路面走了半晌之後,越想越不瞭解,立即問道:“號……仁……他……他們……為何……要……撲通……”
春花聽得沒頭沒尾,立即問道:“什麼叫撲通?”
郎兄雙掌比個拍擊手勢,然後朝河邊一指。
春花立即恍然大悟,慌忙低聲道:“壞蛋該死,別埋他們。”
她認為郎兄有點“阿達(痴呆)”,因此,和他説話,必須似女人的裙子般,越短越好,越短越容易。
儘管如此,他仍然低?“壞蛋”苦思不已!
“格格!好人,他們是壞人啦!”
郎兄恍然大悟道:“壞人,壞人就是壞蛋,壞蛋就是壞人!”
“不!壞蛋生壞人,壞人生壞蛋!”
説完,牽着他往前走去。
原來,她為了避免他再囉蘇,立即“對症下藥”出這道題目,讓郎兄一個人在那兒想得頭頂冒煙。
她必須為自己這次缺席找個説詞,反正春風三女已經全部死了,在死無對證之下,她只要能瞞過豔豔,她就可以脱穎而出了。
兩人各有心事,前行盞茶時間之後,突聽遠處有人問道:“公子,姑娘,您們去那邊啊?小的可否替您們效勞呀?”
春花回頭一看見一輛由一位相貌老實的中年人所駕馭的單騎高蓬馬車,立即脆聲應道:“去不去嘉興?”
“太好啦!小的正好要回錢塘,請!”
説完,躍在車轅前,掀開了布蓬。
春花躍入車廂,一見居然鋪有軟墊及錦墩,立即躺了下去。
她一見郎兄坐在車轅後,低頭喃喃自語着“壞蛋生壞人,壞人生壞蛋。”她心中一樂,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
“號……仁……?……笑……什麼………”
春花朝他一招手,道句:“來!”立即朝左側空位一拍!
郎兄一躺在她的身邊,她立即將身子貼了過去,低聲道:“好人,你是不是還在為壞人及壞蛋搞不清楚呢?”
“是…呀………”
“格格!壞人生壞蛋,壞蛋不一定生壞人。”
郎兄怔了一下,逭:“又……不……不同啦!”
“格格!你就想後面這一句,壞蛋不一定生壞人吧!”
“壞蛋……不……不一定……生……壞人………”
“對!你好好的想吧!”
説完,笑嘻嘻的瞧着他,纖掌卻在他的背後撫摸着。
郎兄?心在做“頭腦體操”,對於她的“揩油”渾然不知,春花卻被他那結實又富有彈力的肌膚逗得心癢難熬。
心一癢,下身自然一扭。
這一扭,“旱道”立即一陣火辣辣的劇疼。
她立即嚇得欲焰似被消防水噴熄般,悄悄的與郎兄“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心兒卻滿不是味道哩!
倏見郎兄按着她的右肩問道:“?……有………蛋………嗎………”
春花窘得雙頰一紅,一時説不出話來!
郎兄卻朝自己的額頭敲了一下,道:“錯……?………不是……壞……人…
…
“説完,又抓頭苦思!
春花怔了一下,立即默忖道:“他是誰呢?看起來楞頭楞腦的,可是,卻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她立即痴痴的瞧着他。
郎兄突然又問道:“?………看過………壞蛋………嗎?”
春花心中一動,反問道:“你想看壞蛋嗎?”
“對!”
“好!我帶你去看壞蛋。”
“謝………謝………”
“壞蛋會害你,你要聽我的話!”
“號……我聽……?的………話………”
“好!現在開始調息!”
“調……息?”
春花立即將雙膝一盤,郎兄立即叫道:“喔!玩啦!”
説完,立即坐起身子,開起玩了。
春花怔得暗忖道:“是誰告訴他,調息就是‘完’啦?”
她見他迅速的入定,悄悄的將食中二指摸向他的右腕腕脈,倏見他疾快的翻腕扣掌,“卡!”一聲,她的右腕應聲而折。
她不由慘叫出聲。
郎兄慌忙按住她的斷腕,忽扯忽按,三兩下之後,手腕立被扶正,不過,她已疼得慘叫連連,滿頭冷汗了。
車伕聞聲,立即剎車,問道:“公子,姑娘,怎麼啦?”
春花忍疼應道:“沒事,找個客棧打尖吧!”
車伕應道:“好!”一邊駕車一邊暗歎道:“唉!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胡來,既然又吵又打,又何必私奔呢?”
春花撥開他的手,自懷中取出藥丸,敷在斷腕四周,然後撕下一截裙子下襬,仔細的固定妥斷腕處。
忙碌之中,她突然想到:“哎呀!太好啦!我索性就向師父報告是被武林才子捏斷此腕,逃逸之後,遇見他的!”想到此,她笑得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
郎兄一見把她弄傷了,正在擔心之際,突見她在笑,立即也痴痴的笑着。
春花道句:“‘完’吧!”立即也開始調息。
郎兄當然也放心的“玩”起來了。
黃昏時分,馬車停在車伕熟悉的一家客棧內。
春花定了一間清靜房間,吩咐小二準備洗澡水及酒菜之後,立即將懷中的銀票放在燭火旁烘烤。
烘乾之後,正好小二也提水入屋,她俟他放妥之後,立即含笑問道:“小二,你們這兒有沒有剪刀及剃刀?”
“有呀!馬上送來!”
小二離去之後,春花輕扯郎兄的頭髮,含笑道:“頭髮,剪!”
“號!剪!”
她又輕扯他臉上的長毛,道:“剃!”
“號!剃!”
春花見他加此的聽話,立即欣喜的在他的唇兒親了一下!
這一親,可就天下大亂了!
只見郎兄霍地閃到她的背後,一手捏住她的右腰,一手將她的背部按下去,然後,開始拉起她的裙子了。
春花想不到他會突然的發瘋,“旱道”疼痛未愈,她豈敢再讓他亂搞,立即叫道:“不行啦!不行啦!”
她只能叫,不能躲,因為她的腰眼上被郎兄緊按着。
郎兄把她的喊叫當作是正常的反應,因此,繼續的脱去自己的褲子。
小二拿着剪刀及剃刀走到房門口,乍見這種“強暴”情景,立即喊道:“不好啦!有人強暴啦!快來人啦!”邊喊邊跑,迅即跑出庭院。
倏見白影一晃,一位美若天仙,卻神情冷肅,年約三十二,三歲的白衣婦人已掠到房前,她匆匆一瞄,立即叱聲:“淫賊!”
右掌一揚,一道掌勁疾拍向郎兄的後心。
此時的郎兄正在脱褲子,聞聲之後,顧不得光着屁股,立即朝勁風劈來之處點去一縷指風。
他習慣於左掌右指,左掌正捏着春花的腰眼,當然只能出動右掌了,右掌一出動,當然送去一縷指風了!
“拍!”一聲,壁上立即出現一個指洞。
白衣婦人乍見自己的八成掌力被對方一指輕易的破去,叱聲:“好功夫!”
“鏘!”一聲,右掌探肩抽出一把寒芒隱吐的寶劍。
春花忙叫道:“這位俠女請住手,外子是在和小女子戲耍的。”
白衣婦人不由怔了一下!
倏聽房門外傳來那名車伕的聲音道:“對啦!他們上午坐在我的車上之時,也曾經又吵又鬧的!”白衣婦人嬌顏一紅,將劍歸鞘之後,立即低頭走出房間。
那名車伕好心的帶上房門,立即勸走眾人。
郎兄一指逼退那名白衣婦人,立即退到一旁,雙目緊盯着她。
在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浮起一絲震顫,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直覺的很想親近她,因此,怔怔的瞧着她。
他那知那位白衣婦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六丁神女”梅瑤萼呢?
梅瑤萼一見到他的俊逸面孔及健壯身材,暗歎一聲:“可惜!”之際,突聽春花及車伕之言,立即窘迫的離開。
母子相逢,竟然沒有相認,唉!
春花稍為喘口氣,立即邊揉腰眼邊去關窗捷布簾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已光溜溜的在桶邊搓洗身子了。
郎兄好奇的看她洗了一陣子,立即也要脱去衣衫。
“等一下,你要剪髮剃毛!”
“喔!好!”
春花怕他又突然發瘋亂搞,匆匆的冼過身子穿妥衣衫之後,立即道:“脱衣,等我!”説完,含笑走了出去。
盞茶時間之後,她提着食盒進房之後,一見郎兄果然脱得清潔溜溜的站在桶邊,她立即欣喜的道句:“好人,你真乖!”
郎兄早就聞到食物的香味,立即也道:“號………人………好吃………”
“啐!貪吃鬼!”
飯菜一擺好,郎兄雙手一抓,將哪盤“梅乾扣肉”抓進手中,三兩下就塞進口中之後,又攻向那盤香酥鴨。
春花瞧呆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六道菜只有一道“開洋白菜”安然無恙,其餘五道菜皆已清潔溜溜,只剩一些碎骨而已。
這種速度,這種食量,簡直是空前創舉。
瞧他望着那道“開洋白菜”的猶豫神情,分明尚未吃飽,不過,那道菜並不合他的胃口,所以,才會按兵不動。
春花拿起筷子,含笑將菜挾入他的口中。
哇操!他嚼了兩口以後,吃出味道了,“刷!”聲中,盤底又朝天了。
春花微微一笑,指着那壺酒,道:“喝不喝?”
“不……要……會……”説着,做個向後醉倒的模樣。
春花格格一笑,拿過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之後,“卡!”聲中,剪刀一陣張合,立即將他那頭亂髮剪梳整齊了。
她又仔細修補片刻之後,滿意的替他沖洗頭髮及身子了。
在她那對靈活纖掌大肆活動之下,郎兄的體重至少減低了十公斤,因為,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泥垢了。
她替他洗淨身子之後,拿起剃刀輕柔的替他修面,郎兄根本不知刀劍的厲害及可怕,笑嘻嘻的任她擺佈着。
春花在暗暗搖頭之餘,更決心要好好的保護他,教導他,因為,她決心要獨自佔用這塊奇珍異寶。
忙了好半晌之後,春花及郎兄衣衫整齊的來到客棧前廳。
那名小二正在廳中招呼客人,他瞄了春花二人一眼,暗道:“媽的,這馬子挺有一套的,又釣到一個傻小子了!”可是,當他走到他們的座頭前,立即認出這個俊小子居然是那位滿頭亂髮的“急色鬼”,他不由一怔!
春花脆聲道:“小二,烤雞,蹄膀,烤鴨,清蒸黃魚,炒三鮮,開洋白菜,各來一份,快!”“這………姑娘,你們好似剛吃過哩!”
“?格!你們大師傅的手藝太棒了,百吃不厭!”
“這………你們吃得下嗎?”
“你們可以一起來吃呀!”
“不!不!咱們頭家不準的!”
“格格!你別管這麼多啦!把這張銀票拿去吧!好好的去把房間整理一下,送你一兩銀子的小費吧!”小二接過銀票,瞧了一眼,立即呵腰陪笑道:“多謝,佳餚馬上來!”説完,邊跑邊躍的離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六道菜餚已經送來了,只聽小二低聲道:“姑娘,這是別的客人先點的,你們優先吧!”
“小二,謝啦!”
郎兄乍見到那隻烤雞,雙手一伸,就要抓……
春花微微一笑,將筷子塞入他的手中,低聲道:“不好看!”
郎兄會意的點點頭,倏將筷子一揮,“拍!”一聲,一隻蒼蠅已被他挾住,左指一彈,“拍!”一聲,地上多了一隻斷頭蒼蠅。
這是他的習慣,只要看見蚊子及蒼蠅,就要“槍斃”。
春花正在暗駭他的眼力及手法之際,郎兄朝右側一瞄,見又有一隻蒼蠅,立即起身,“拍!”“撲撲!”聲中,地上又多了一隻斷頭蒼蠅。
那位酒客立即沉喝道:“小二,你們這兒怎麼有蒼蠅?”
另外一名小二慌忙上前陪笑道:“大爺,請原諒,不過,只有一兩隻而已。
“那知,他的話聲剛訖,郎兄身子一陣連閃,一陣”拍撲“聲中地上立即又多丁十餘隻斷頭蒼蠅了。
酒客們的臉色拉下來了。
掌櫃的那張馬臉立即變成苦瓜臉。
倏見郎兄身子朝上一射,居然又將二丈餘萵處的一隻蒼蠅斷頭了,眾人正在駭然失色之際,只見他的左腳尖在右腳一踏,身子一翻,疾射向另外一隻蒼蠅,眼看着那隻蒼蠅就要面臨“斷頭”的命運了。
倏聽一聲冷哼,一隻筷子已疾射向郎兄的右腕。
酒客們不由“啊!”了一聲。
倏見郎兄雙唇一聚,“呼!”一聲,那隻筷子當中折斷,朝下墜去,“拍撲”
一聲,那隻蒼蠅仍難逃噩運。
眾人脱口喝聲:“好!”
倏聽一聲朗喝:“好傢伙!過來!”
此時,郎兄正飄飄的下降,他偏頭一瞧那聲音走出自樓上臨街座頭的一位少年,他立即回過頭繼續下降。
因為,天德大師一直稱呼他為“小施主”,他認為自己就是“小施主”,那位少年是在叫另外一位“號……挾……火……”,所以他不理他了!
坐在樓上座頭上的乃是少林掌門古空大師之唯一俗家弟子“鐵掌王”張天威之獨子“玉面金剛”張正義。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他的妹妹“小貂蟬”張咪咪。
兩人出道二年餘,張天威以俊逸的容貌及“伏虎掌法”博得了“玉面金剛”
這個雅號的。
張咪咪以絕色姿容及母傅“凌波身法”獲得了“小貂蟬”之雅號,不知風靡丁多少少年俠士。
此時,張正義一見郎兄如此藐視自己,心中一火,喝道:“別走!”起身一縱,翻個筋斗,立即攔住郎兄。
掌櫃的叫聲:“二位公子別動武!”立即跑了過來。
張正義冷哼一聲,道:“掌櫃的,待會若有損壞什麼東西,全記在我‘玉面金剛’的帳下。”説完,掏出一錠亮澄澄的元寶拋了過去。
郎兄乍見那亮澄澄的元寶,好奇之下,左掌一伸,立即將它抓住手中,強正義怒喝一聲:“可惡!”一式“餓虎偷心”疾劈向他的胸口。
郎兄朝下一蹲,那道掌勁立即將牆壁劈出一個大洞。
酒客們大駭之下,紛紛逃到大門外。
倏聽郎兄叫道:“不……對……不可……握……”
説完,將那錠被握扁的元寶遞入張正義的手中。
他的叫聲又響又怪,張正義不由一怔。
就在一怔之間,他一見郎兄伸手過來,他正欲閃避之際,手中已多了一物,注目一瞧,他立即“蹬………”連退三大步。
郎兄卻已走回自己的座頭了。
大廳之中,立即一陣寂靜。
半晌之後,只聽張正義沉聲道:“朋友,可否報上萬兒?”
郎兄正在啃雞腿,那知道張正義在對他説話呢?
春花朝張正義一指,含笑道:“他在向你説話哩!”
郎兄瞄了強正義一眼,一揚雞腿,道句:“號………吃……”
張正義氣得身子一顫,喝道:“好,張家堡自然有法子盤出你的底,妹子,咱們走吧!”説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怒衝衝的步出大廳。
“號………人………他……説………啥米……”
“他要調查你!”
“吊……插……我………這………”
“別理他,吃!”
小貂蟬走下樓梯,深深的瞧了郎兄一眼,方始離去。
春花含着冷笑,邊吃東西邊思忖着。
突見掌櫃的走到他們的座前一揖道:“公子,姑娘,小店服務欠周,可否另找客棧呢?”
春花冷哼一聲,道:“你和他説吧!”
掌櫃的立即又朝郎兄一揖,道:“請公子成全。”
“號……人……他……做……啥米!……”
“他請你多吃一點,然後儘量早一點走,免得給他惹麻煩。”
掌櫃的欣喜的連連點頭道:“對!對!謝謝!謝謝!”
“號……我會………多吃………一些………”
底下的話,又長又多,他聽不懂,他只負責多吃了!
掌櫃的卻欣喜的又作揖又道謝,方始退出院中向正欲騎馬離去的張正義及張咪咪賠不是。
張正義冷冷的道:“好!本公子在城外等他!”
説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那知,當郎兄吃完那六道菜之後,仍然端坐不動,掌櫃的暗罵一聲“餓死鬼來投胎”的,立即吩咐小二端出六道“梅乾扣肉”。
在他的想法之中,扣肉多是油膩膩的,現代的人為了保持身材,一定不敢吃太多,即使敢吃,也吃不完的!
那知,他今日所遇見的這位仁兄,竟是自幼生食獸肉的人,因此,不到盞茶時間,那些扣肉又被吃光了。
那些梅乾菜有點酸澀,郎兄就拒吃了。
只見他叫道:“號………吃………”立即又望着掌櫃的。
掌櫃的早已暗中撥過算盤,正在心疼之際,一見他又望着自己,暗一咬牙,立即附在一名小二耳邊低語着。
半晌之後,小二用方盤端着三隻已燙過開水,準備滷肉香雞的土雞,戲弄的道:“請吃吧!”
郎兄鼓掌道句:“號……吃……”立即欣喜的撕咬起來。
那份吃相既不雅觀,又快得駭人,連春花也怔住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那三隻雞已變成一堆骨頭了。
掌櫃的立即無力的坐在椅上發怔了。
“號……吃………號………吃………”
春花立即脆聲道:“掌櫃的,你還有什麼‘號吃’的呀?”
“我………我………”
春花微微一笑,道:“好人,睡覺!”
“喔………睡覺………號……”
掌櫃的立即哭喪着臉跑過來,央求道:“公子,姑娘…………”
春花冷哼一聲,拿起一隻筷子朝桌上輕輕的插了一下,遞給郎兄,同時道:
“好人,插!”
“號?插!”
“撲!”一聲沉響,那隻竹筷立即整個的穿過桌面。
春花抓起一把筷子,道:“插!”
“撲!”一聲,那把筷子又被郎兄插入桌面了。
掌櫃的如見鬼魅般一直退到大門口。
春花冷哼一聲,拉着郎兄逕自回房。
酒客們紛紛上前觀看這份“奇景”,其中有一位好奇者,拿起另外一隻筷子,用力一插,“拍!”一聲,筷子應聲而折。
“啊!”一聲慘叫,那位仁兄的手掌立即被刺傷,鮮血簌簌直滴了。
眾人不由鬨然一笑。
掌櫃的強裝笑容招呼眾人重又入座。
酒客們一邊慢飲,一面津津有味的敍述方才的奇事。
掌櫃的在櫃後思前想後好一陣子之後,突然叫道:“阿元,阿德,抬着那副座頭跟我去見張公子!”説完,立即匆匆的離去——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