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非得跟着你一起到公司,看你辦公?」
坐在他的車上,凝沁不悦的瞪向身旁開着車且心情太好的男人。
這一個禮拜來,她總在他霸道的命令下,每天乖乖的陪着他一同到東魁集團上班。
「我怕你寂寞。」趁紅燈停下車時,他轉頭看着她説。
其實他是怕自己寂寞,也怕才剛回到自己身邊的人兒又消失。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並不會寂寞好嗎?」她沒好氣的狠狠向他拋了一記白
眼。
「是嗎?」知道她不悦的原因來自於自己,但他一定要儘快補回兩人分離這段期間的空檔,一分一秒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旁。
「當然。」
該死,他能不能不要老用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她!這樣的表情只會讓她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凝沁刻意將頭轉向另一邊,看着窗外風景。
發現她臉上的不自在,他了然的笑了笑。
雖然她將他給忘了,但很多事是無法更改的,她還是他的盼盼……例如,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
雖然這幾天,她還是在躲避他,但他也總有辦法讓她避不了。
就像一起睡覺這件事,一開始她死命拒絕,而他只是説了一句「以前兩人都是睡在一起的,現在你卻不敢,變膽小了」,她馬上用不服輸的目光瞪他,然後二話不説的跳上牀躺在他身旁。
只是,他的目的雖然達到了,卻沒想到兩人躺在同-張牀上,卻不能碰她的煎熬,是如此的難受又痛苦。
每晚,他不是得衝冷水澡衝好幾回,就是隻能滿身慾火的,盯着她那完全沒防備的單純睡臉,直到天亮。
「先説好,到公司不要再對我又摟義抱的。」在車子進入停車場後,凝沁又對着他提醒。
「那你必須先補償我。」
「什麼?怎麼補償?」她一臉不解的轉頭看他。
「這樣。」
話一説完,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已覆上她柔軟的唇辦。
接着,他的舌靈活的扳開她的唇,盡情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嗯……」
她該將他給推開的,但是……此刻腦子鬧烘烘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全身也沒了力氣,更別説是抵抗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
他總是在她沒防備的情況下,偷偷奪取她的吻,每次都把她吻得昏頭轉向,沉迷不已……
但他也真的如當初的約定一樣,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超出吻以外的事。
她知道他一定很難受,因為,她表面上是睡着了,但其實她知道,他每晚都連衝好幾次澡。
所以,他的體貼,她不是沒感受到。
相反的,她已漸漸喜愛上有他陪伴的日子。
只是,一直到現在,她仍然想不出自己是誰,而有關他的一切,也連半點記憶都沒有。
偏偏,他又壞心地不告訴自己隻字片語。
結束了這一記火熱的吻後,兩人都氣喘不已。
凝沁一臉暈紅的看着閻襲飛,一雙晶澈大眼因情慾而迷濛,她的唇被吻得嫣紅,像是在邀請他,再一次品嚐她的甜美動人。
「你……真是讓人無法自拔……」眼中跳動着慾火,他忍不住的伸出手來,輕撫她的雙唇。
「我……我們該出去了……」僅有的一點理智喚醒了她,她忍不住的臉紅説道,然後害羞的低下頭。
「咱們可以別進去……」他暗示的對她説。
「你……討厭。」凝沁朝閻襲飛的胸膛槌打了一記。
「不逗你了,趕快走吧!有人在等咱們了。」
「誰啊?」她好奇的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
他一副神秘的樣子,讓她好奇不已。
「我的天,盼盼?真的是你?」
兩人一進到辦公室,就見一名陌生的男子已在裏頭。
他先足驚訝的大呼一聲,接着便快速朝凝沁衝來,緊緊的將她抱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襲飛在電話中説找到你時,我還以為他想你想到瘋了才這樣説,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沒死?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不過你也真是絕情,這兩年來部不和我們聯絡,你到底跑哪去了?」
吱吱喳喳的説了一大堆,白仕德根本沒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臉色蒼白,直想尖叫了。
「你……你是誰?放開我……」
在使盡全力掙脱了白仕德後,她快速衝往閻襲飛的方向,躲進他的懷中。
「嗯……現在是什麼情形?」白仕德發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完全摸不着頭緒。
一個禮拜前,他和銘凱兩人正在國外,接到閻襲飛的電話時,本就想回國,但實在走不開,直到今天才能回國,原以為會有場感人的相逢劇碼,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她喪失記憶,所以不記得咱們了。」閻襲飛簡單的回答。
「喪失記憶?」
「嗯。」
「那……你怎麼找到她的?」這時,一直靜靜坐在一旁,沒被發現的魏銘凱,才自沙發起身走向前,看着躲在閻襲飛懷中的凝沁。
「被我抓到的。」閻襲飛將她緊緊抱着,調侃道。
「被你……抓到的?」白仕德不解的重複他的話。
「喂!你不要講的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被抓到的,真難聽!我是不小心被你發現的好不好。」懷中的她不高興的嘟起嘴嚷嚷,一隻小手仲向他胸膛用力槌下。
「我不懂你的意思。」魏銘凱皺起眉問。
閻襲飛把兩人相兑的經過,照實的告訴兩人,除了被抓之後兩人在牀上發生的事情外。
「所以……這兩年來,她都待在黑赤中。」聽他説完,魏銘凱瞭解的點點頭。
「嗯。她現在的名字叫凝沁,不是盼盼。」閻襲飛擁着懷中的她往沙發走去。
這是順應她的要求。因為她説自己還未恢復記憶,還是習慣別人叫她凝沁。
而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只是一個名字,重要的是都是同一個人。
「我説……盼,思……不對,凝沁,你真的把仕德哥和銘凱哥給忘了?」白仕德好奇的盯着她,眼中出現了幾絲失望。
被點名的凝沁抬起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直盯着自己瞧的兩人,然後用力的搖頭。
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兩號人物。
「好吧!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給了她一抹温柔的笑容,魏銘凱轉頭詢問閻襲飛。
「想辦法查出他們的資料,我要將黑赤組織一網打盡,好保護盼盼,也除去一個商界的害蟲。」
這一個禮拜以來,他都沒有和她談過黑赤組織的事,一來是忙着和她相處,不想破壞氣氛;二來也是想待兩位好友回來後,再奸好來商討此事。
「查他們的資料?這——盼……凝沁人就在你身旁,你直接問她不就得了?」白仕德不解的説。
聞言,凝沁一震,內心感到相當不安。
她怕要是頭頭知道,是她泄漏了組織的機密,那下場……可不是挨一頓打就能了事的。
察覺懷中人兒在發抖,閻襲飛心中冒出許多的心疼和不捨,他收緊擁着她的手臂,想藉此給她安全感。
「別害怕,我會保護你,這一次,絕不會再讓你被人帶走。」不捨她眼中的恐懼,他用力的在她額上一吻。
他不想勉強她,就算要他自己把那些人揪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前幾天,他帶她到醫院檢查,想找出她喪失記憶的原因。
檢查結果發現,她的頭上有一道不算小的疤痕,顯示頭部可能曾經被重擊,因此腦中有一個不算小的血塊。
醫生説那是導致她喪失記憶的主因,要將它拿出來可以,但有危險性。
從醫生那得到這答案,閻襲飛心疼不已。
他猜想,這大概是當初抓走盼盼的人所為。
對於盼盼曾受過的苦,閻襲飛發誓,這筆帳他絕對會向黑赤組織加倍討回來。
辦公室內沉浸在寂靜中許久後,凝沁在心中下了個重大的決定。
她一雙手緊拉着閻襲飛的衣角,緩緩道出一切,包含她所知的黑赤組織的資料,與兩年前她初到黑赤組織的情形——
待她説出一切後,閻襲飛便對着面前的兩位好友點了卜頭,兩人便了然的離開。
「他們會怎麼樣?」待兩人離去後,凝沁幽幽出口。
「別想這麼多,一切有我,我會把這一切事情解決掉。」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走吧,跟我去個地方。」
他突然想起某件事,也許能讓她轉換現在的心情。
輕點她可愛的鼻子,他伸手將她給拉起。
「去哪?」
「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她好奇的問。
他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秘密。」
「這裏……」
閻襲飛帶她來到一幢豪宅。
見着豪宅的外觀,凝沁驚訝極了。
奸熟悉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過去是否來過,但……眼前這一幢外觀以淡藍為主色的別墅,讓她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切感。
「怎麼了?」
「我……我好像來過這裏……」她一臉迷惑的低喃。
「哦!是嗎?」嘴角勾勒出笑容,他牽起她的手,帶着她往別墅大門走去。「我們進去吧。」
她無語,任由他拉着走。
進入屋內,凝沁認真的環顧眼前的房子。
這是問讓人感受到温馨氣息的房子,外觀雖是別墅,但裏頭卻沒有太過奢華的裝潢。
不知怎麼搞的,她發覺自己對這幢屋子的內部環境,似乎十分的熟悉,不像第一次來,反而有一種住了好久的感覺。
「我……我十分確定自己來過這裏,樓上……我……我的房間在……在樓上。」
發現腦中浮現些許的畫面,她緩緩的往上走去。
這裏……樓上右轉第一間……是她的房間,是她的小天地!
「粉紅色……有粉紅色的牆,粉紅色的牀……粉紅色的窗簾……還有,還有……好多好多粉紅色的洋裝……」
憑着感覺,她站在一間有着粉紅色房門的房間前,直覺這間就是她的房間,她住過這裏!
閻襲飛輕聲的跟在後頭,不願打擾她,想讓她自己回憶。
這幢房子原本已被火燒得面目全非,是他請人把它恢復原貌的。
他一直相信盼盼並未死去,他希望當有一天盼盼回來時,能再回到她所熟悉的住處。
「我……我可以?」她轉身對着站在身後的閻襲飛詢問。
閻襲飛微笑的點點頭。
深深的吸一口氣,打開門,她看到了如她所預料的景象……一間被粉紅色包圍的房間!
「真的……如我所説的一樣……」
裏頭的擺設真如她想的一樣!
她遲疑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走進房內。
明亮的陽光灑進房內,落在柔軟的牀仁,微微的風吹送,粉紅色的窗簾擺動着,她坐在牀上,撫摸着柔軟的牀。
這裏的一切,好熟悉啊……
有一種讓人懷念又感到温馨的親切感。
「記得這嗎?」雙手搭上她的肩,閻襲飛温柔地對着發愣的凝沁問。
「嗯。有一些印象……我以前住在這裏對嗎?」
「嗯。」
「那你要告訴我我的身分了?」她眼中帶着渴望問。如果他能告訴自己,那她就不用苦惱,一直無法恢復記憶了。
「不,我並不打算告訴你,記得嗎?我説過必須靠你自己想起來。」
「那……我的家人呢?你總可以告訴我,我是否有任何的親人吧?」這是她最想知道的。
「你是獨生女,而你父母在你失蹤找不着人後,為免觸景傷情,兩人便搬到國外住了。」
坐在她身邊,他順手將她給摟住,而她也已經很習慣偎在他懷中了。
「你的觸景傷情是指我失蹤的事嗎?」
他的胸膛讓她覺得好温暖,就像原本就屬於她一樣,讓她有種這個胸膛是她專屬的位置的感覺。
「嗯。」點點頭,他雙眼直視前方。
當時的情景,他仍記憶猶新……
遍尋不着失蹤的盼盼後,閻襲飛整個人都變了個樣,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對任何人都不理不睬,連學校都不再去了。
他突然的轉變,嚇壞了他的父母親。
他的父母因而轉向楚裕生和鍾怡求救。
失去女兒的楚裕生和鍾怡,雖然也差點要倒下,但是為了不讓好友也跟着失去唯一的兒子,他們仍苦口婆心的加入勸説的行列。
只是當時的他,除了整門待在房內,望着盼盼做給他的相簿外,任何事都不做,任何人的話也都聽不進去。
直到有一天,鍾怡打了他一巴掌,才終於將他給喚醒。
當時的她流着淚,神情哀傷的對着他説:「如果盼盼知道你為了她變成這樣,你想她會高興快樂嗎?既然堅信她還活着,那麼現在的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正等着你去解救她,你卻整日把自己關在房內?這樣的你,要如何保護她?」
她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的,我該把她找出來,盼盼還在等我——」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鍾怡欣慰的點點頭。
「我會找到盼盼,把她給帶回來……」
「你在想什麼?都想出神了。」
凝沁拍拍他的手臂,好奇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嗯?沒什麼。」過去所發生的事,雖然讓他感到痛苦,但重要的是,盼盼現在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緊緊將她抱在胸前,閻襲飛在心中發下重誓,他絕不再讓他的盼盼受到半點傷害……絕不……
被緊摟在懷中,雖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可從他身上透人心中的暖意,卻像一張網一樣罩住她,一張能使她感到放心又信任的網……
靜靜偎在他的懷中,她像小貓般,將臉輕輕在他胸口磨蹭,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感覺這裏就像她的避風港。
凝沁滿足的在他身上輕磨了一會,頭頂上-傳來一陣呻吟聲。
「怎麼了?」抬起頭,她好奇地看着閻襲飛。
只見他深邃的雙眼裏,帶着讓人臉紅的慾望,抿着唇,他呼吸微微急促,不發一語的直望着單純的她看。
她雙頰瞬間染上紼紅。
和他相處丁一些日子,此刻他眼中所表達的訊息,她早巳熟悉。
害羞地低下頭,她心中有一絲絲的害怕和期待。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單純和天真,我真以為你是在誘惑我……」他眼中滿含慾望的説。
「如果不想讓我像餓狼般撲向你,現在就趕快離開。」他低聲輕柔的説,語氣中充滿危險。
「我……我……」
她……她並不想就此離開,但卻羞於不知該如何説——
「凝沁?」天!難道她想看着自己被慾望折磨得發狂嗎?
「我……我……」
我想留下……這句話怎麼樣都無法從凝沁口中説出,她用力搖着頭,更加的往他懷中靠。
「你……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眼中帶着期望,他不敢相信……她在暗示他她願意嗎?
他大口喘氣,等待她的答案。
別再問她,別再問她了,她這樣做還不夠嗎?臉在發燙,心跳加快,她不願抬頭,怕他笑她。
「看着我,凝沁。」他用手輕輕將她的頭抬起,神色無比的認真。「你真的願意?」
他眼神專注地盯着她瞼上的每一個神情。
「嗯。」她羞澀的點頭後,又再度紅着臉窩進他懷中。
得到她的首肯,他感覺喜悦蔓延全身。
「你這擾人心的妖精……」
語畢,他輕輕將她放在她身後那張粉紅色的牀上——
黑赤組織被瓦解了。
只可惜,警方在攻堅的過程中,黑赤首領洪森趁混亂中逃跑了,目前行蹤不明。
這結果令閻襲飛十分憤怒,他於是在黑白兩道下達追殺令,只要能抓到洪森的人,無論死活,都將擁有三千萬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