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我就這樣愛着你,這將是死亡也無法改變的事。
2007年5月28日天氣多雲
天邊的微光,透過十字稜的玻璃,印下一個黑色的暗影,像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我們就在十字下□,呼吸間全是慾望的味道。
他要夠了,趴在我身上平復了呼吸,然後起身,背對着我慢慢的穿着衣服。
我縮在被子裏看着他偉岸健碩的背影,完美的無懈可擊。
他轉身,我慌忙閉上了眼睛。
記得他以前説過,如果一個男人愛你,那麼眼裏就會有疼惜,如果不愛,那麼就只有慾望。
所以我怕,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冷漠的關門聲,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他走了,帶着體温一起。我看着發黴的天棚,嘴唇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
我打開牀頭的收音機,突然害怕安靜
收音機里正放着一首老歌,我大學時最喜歡聽的一首歌,清冷的女聲漂浮在潮濕糜爛的空氣裏,是梁詠琪,她淡淡的唱着:
跟不上你的腳步
乾脆就説迷了路
乾脆就繼續麻木
對你有沒有幫助
我跟着音樂輕輕的哼唱,不知不覺,眼前一片模糊。
曜,我該如何跟上你的腳步?
我記得,離開你的那天,機場下着清涼的細雨。
我坐在飛機上,獨自等待着出路,去追尋註定是幻覺的幸福。
十分之一,曜,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回來的機率只有十分之一。
再見到你的機率也只有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十分之一……
默唸着這個殘酷數字,望着窗外的烏雲以寂寞的姿態大片大片蔓延過城市的天空,
耳機裏反覆唱着這首歌:
可以笑也可以哭
不一定要別人保護
不要讓現實殘酷
把你趕上絕路……
記憶如潮水般退卻,我想起他第一次望着我的眼睛,疼惜而宛轉。
淡淡的煙草,混和着清香的古龍水氣息。被他擁在懷裏,維持着暈眩中的恐懼。
小米常説,筱喬,你真傻,這樣誠惶誠恐的去愛一個人,不辛苦嗎?
我淡淡的笑,手指糾結在一起,勒出一道道血色的紅印。
曜,我就這樣愛着你,這將是死亡也無法改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