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懸,伍順眯眼翹腳仰躺在一塊大石上面,一邊享用“日光浴”,一邊等候石康的光臨。
為了謹慎,三女隱入不遠處的洞中。
那知,他們一直等到黃昏時分,仍然沒有石康的蹤跡,伍順心中突然起了一陣不祥之預感,立即掠入洞中。
丁曉雲立即含笑道:‘順,別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在此歇會兒,我們去烤肉。““不,他隨時會來,讓我來吧!”説着,立即掠至烤架旁。
火勢熊熊,肉香四飄,他切下三塊肉送入洞中之後,重又回到烤架旁邊吃邊望向天空。
天空一片黝暗,壓得他的心兒沉甸甸,吃了兩塊肉之後,立即熄去餘燼,然後在原地附近散步。
一直到亥子之交,伍順正欲入洞休息之際,突聽夜空中傳來一聲唳叫,他的心兒一喜,立即仰頭長嘯。
不久,大鶴立即在他的頭頂上空迴旋而下。
倏見一道黑影自鶴背上面翻滾而下,伍順心兒暗駭,毫不猶豫的高舉雙臂,劈出潛勁準備接住石康。
耳中卻突然傳來了丁曉雲的傳音道:‘小心,鶴背上似乎另外趴着一個人。“伍順心中不由暗暗的駭怔交加。
此時,墜下之人已距頭頂只剩下二十餘丈高,他無暇再察看鶴背上是否另外有人,立即出掌運勁護住全身。
一陣震動之後,他已經將一個大麻袋接入手中,一陣腥臭之氣剛飄過,他立即發現自己的指尖已經轉黑。
他慘叫一聲之後,連袋帶人摔倒在地上。
夜空中立即傳來一陣森冷的“嘿嘿”聲音。
伍順暗笑道:‘哇操!果報神,你可來啦!很好,我喜歡。“真氣暗運,全部動員到指尖了。
大鶴越盤越低,倏地疾衝向伍順。
倏聽丁曉姻叱聲:‘住手!“三塊小石立即射向鶴上之人,伍順暗暗叫苦之餘,雙掌一翻,十縷指風疾射而去。
鶴背上之人怒喝一聲:‘起!“右掌疾劈,那三塊小石立即被劈碎,大鶴斜射而出,正谷孤仰而上。
一聲悲唳之後,三根羽毛立即飛落而下。
只見大鶴連晃數下,倏地掠射向對岸之山頂,伍順氣得怒吼道:‘果報神,你這個王八蛋,幹嘛不敢出來見我。““嘿嘿…小子,先瞧瞧袋中之人是否斷氣啦?”
一陣“小心”脆呼之後,丁曉姻及丁曉波戴上面具疾掠而至。
伍順喝聲:‘有劇毒,快退!“立即運功解開袋口之麻繩,他立即發現石康已經被捆成一個粽子。
他將石康拉出來,立即看見他那原本黝黑的皮膚,更加黑得發亮,渾身腥臭,看來已經毒發昏迷不醒。
他將指尖湊近他的鼻端,立即發現石康已經出氣多,入氣少,看來三魂七魄已經快被“徵調”光了。
“媽的!老豬哥,你真狠,居然捨得對自己的徒弟下此毒手。”
“嘿嘿!養虎貽患,他既然妄想傷我,我豈能讓他活命,你如果想要他活命,乖乖的和我談談吧!”
“談什麼?”
“這兩個女人是誰?”
“內人丁曉波和丁曉姻。”
“喔!原來是紅蠍宮之人呀!小子,你果真罩呀!居然化敵人為老婆,而且一下子誘拐三個,丁曉雲呢?”
伍順不由暗詫道:‘哇操!他怎麼把我的底摸得如此清楚呢?難道是石康又出賣我了嗎?““嘿嘿!小子,別胡思亂想了,老夫老寶告訴你吧!石康那小子曾被我催眠過,因此,我才知道你們前天在此搞啥鬼!”
“哇操!不要臉。”
“嘿嘿!小子,別拖延時間啦!丁曉雲在何處?”
“混入紅蠍宮了。”
“嘿嘿!當真如此?”
“媽的!信不信由你。”
“嘿嘿!小子,有風度些!”
“媽的!幹嘛要和你這種禽獸談風度呢?老豬哥,冷劍莊被栽贓之事,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嘿嘿…”
“媽的!哭爸,笑好聽點啦!”
“住口!小子,冷劍莊是啥玩意兒?怎麼值得老夫下手呢?何況,老夫一向不做賠本買賣啦!”
“媽的!少吹牛啦!你忘了當初逼我去提水,結果竟把玉蟾蜍和龍鳳寶扇落入我的手中嗎?”
“住口!”
“媽的!惱羞成怒啦?”
“住口,小子,你還好意思提及此事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老夫今天非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哈哈!來呀!快點下來呀!”
“小子,你不要石康的命啦!”
“不要了!”
“你…”
“媽的!似這種呆頭楞腦的傢伙,連一件小事也辦不好,留在世上反而多糟蹋糧食及多拉屎污染環境而已。”
説着,右掌一揮,石康的身子立即飛向遠處一塊大石。
“轟!”一聲,那塊大石立即被石康的背部撞碎,石康的嘴角立即汨汨的溢出紅中帶黑之血液。
“你…小子,你夠狠!”
“小巫見大巫啦!老豬哥,你究竟要不要下來?少爺可沒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和你耗下去了。”
“小子,我問你,丁曉雲的右胸是否有一粒紅痣?”
“哇操!雲妹的右肩窩下方和其母般有一粒紅痣,她的右胸亦有一粒紅痣,難道果報神的右胸,也有一粒紅痣嗎?”
隱在洞中的丁曉雲緊張的全身輕顫了。
“媽的!你幹嘛要問這種事情?”
“少嚕嗦,究竟有沒有?”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你的右胸也有一粒紅痣?”
“胡説,沒有!”
“沒有就拉倒,再會!”説着,立即掠向石洞。
“站住!小子,算你狠,老夫的右胸的確有一粒紅痣。”
丁曉雲身子一晃,立即淚下如雨。
伍順停住身子道:‘不錯,雲妹的右胸有一粒紅痣,她就是你在’亂開槍‘之’產物‘,你高興了吧!“崖頂上立即一陣寂靜。
伍順偷偷的默察石康尚有鼻息,心中暗寬,立即叫道:‘老豬哥,你好好的想想你的寶貝女兒吧!記住,紅蠍宮中尚有一個哩!“説着,立即掠入洞中。
丁曉波及丁曉姻立即跟若掠去。
“出來,小子,你快出來。”
丁曉雲倏地道句:‘順,讓我來!“立即射出洞外。
她仰天淒厲的叫道:‘果報神,你瞧清楚啦!“説着,雙手一撕衣衫,兩三下之後,就全身光溜溜了。
“丫頭?你瘋了!”
“不錯!我恨不得我已經瘋了,因為,我若瘋了,就不會如此痛苦,老魔,你瞧瞧,你自己瞧瞧清楚。你瞧清楚這個胴體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在西湖三潭印月石橋旁,任你發泄獸慾的胴體。”
“啊!你…你…”
“哈哈!我正是易容成為冷芸芸與你談交易的人!哈…哈…哇哈…哇哈…哇哈哈…”
在厲笑聲中,淚水似雨粒般滴落了。
果報神亦全身連顫。
丁曉雲的輪廓與自己相肖,右胸又有一粒紅痣,這兩點已經證明她果然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他以為自己註定要孤零終身,想不到突然出現一個女兒,而且另外還有一位女兒在紅蠍宮中,他險些驚喜發狂。
可是,當他獲悉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姦污自己的女兒,面對這種逆倫大事,他懊悔交加了。
尤其,看見她這付瘋狂情形,他難過的低下頭了。
伍順疾掠到丁曉雲的面前,含淚喚聲:‘雲妹…“立即制住她,然後將她交給隨後掠來的丁曉波。
丁曉波拾起地上的衣物,然後立即掠入洞中。
伍順拭去淚水喝道:‘果報神,聽着!“
斷崖上面立即傳來略帶沙啞的聲音道:‘説!“伍順聞聲,心中暗喜,立即喝道:‘你們大人之事,不該禍延下一代,而且是如此殘酷的事情,對不對?““…”
“果報神,雲妹是你的女兒,卻是你們大人鬥爭的犧牲品,她為了孝順,不知情的被你這位不知情的父親玷污。你瞧瞧她方才的神情有多麼的痛苦,你不心疼嗎?這一切全是那位昔年被你救一命,卻遭你挾持強玷污的女人所安排的呀!”
“啊!原來是她。”
“不錯,她就是無影拳譚富隆之女兒譚天玫,記住,譚天玫,怪譚的譚,天地的天,玫瑰的玫。她為了報復你,已經成立紅蠍宮,又號召全天下的黑道人物先後毀了崆峒、泰山及雪山山三派。每個人的心皆是肉做的,解鈴仍需繫鈴人,你自己去和譚天玫攤牌吧!她的另一處分宮就在洛陽書院。”
“…”
“果報神,你懂了沒有?”
“老夫懂了,小子,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説…”
“好好的照顧她。”
“不勞操心,我們早就在做了!”
“好!把石康還給我。”
“你自己下來吧!”
“別逼我,讓我好好的解決事情。”
“好,冷劍莊的事,你如何交代!”
“我自會處理。”
“好,你準備如何帶走石康?”
“把他拋上來。”
一聲鶴唳之後,大鶴再度俯衝而下,當他在空中迴旋之際,倏聽果報神又道:‘你再送石康一粒’小還丹‘吧!“伍順立即取出一粒“小還丹”塞入石康的口中,目睹它溶化之後,喝道:‘果報神,但願你真的有誠意要解決事情。““你等着瞧吧!拋上來。”
伍頓振臂一拋,石康立即疾飛上去。
果報神單臂一伸,將石康撈住之後,大鶴立即疾衝向夜空,夜空中突然傳來淒厲的呼喚聲音道:‘天啊!“伍順全身一顫,痴痴的仰視着。
好半晌之後,突聽丁曉雲咽聲喚句:‘順!“立即撲入他的懷中,他正欲摟她,卻見自己的手上尚有劇毒之黑跡。
他立即松臂道:‘雲,別傷心,方才那聲厲呼表示他已有悔悟之心,明日會更好,別再傷心了,好嗎?“丁曉波勸道:‘雲姐,順的手上尚有餘毒,讓他化掉它們吧!“丁曉雲立即退身拭淚。
伍順默運功力片刻,一見指上之黑跡已經消失,立即拂去錦盒上面之黑跡,然後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輕柔的將丁曉雲摟至胸前,雙臂又將丁曉波及丁曉姻摟在左右兩側,道:‘讓我們永遠的相愛相敬吧!“三女立即緊緊的摟着他。
“果報神能夠有這種反應,是一個很好的現象,我們儘量的配合他,但願能夠早日消弭這場浩劫吧!”
丁曉雲低聲道:‘順,多謝你的努力及安排,夜深了,歇息吧!“四人立即走入洞中去休息。
***
“停車坐看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金陵,就是現在的南京。距金陵城約四十里,有一座風景優美的棲霞山,在該山標高二千尺處,築有一座棲霞古寺。
這座古寺相傳是南齊明僧紹舍宅所建,附近羣山環抱,每屆晚秋,滿山楓紅,秋詩篇篇,多少天涯遊子為之陶醉。
這天午後時分,四位眉清目秀,身穿清一色白色儒衫的書生聯袂來到這座悽霞古寺,他們正是伍順及丁家三女。
他們是沿着記號追到此處的,四人剛停在寺外,立即看見記號指向寺內,於是,四人立即聯袂行去。
寺前有一塊丈餘高之石碣,乃是唐高宗所題,背後書有“棲霞”二字,筆勢挺秀雄健,聽説亦是唐高宗所題。
四人入殿依禮奉香膜拜之後,伍順取出一張一千兩銀子之銀票,交給知客僧,道:‘請添油加香。““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伍順!”
“啊!原來是萬順公子大駕光臨。”
“哇操!大師亦知道在下小名呀?”
“施主事蹟已遍傳天下,敝寺隸屬嵩山少林,豈可不知,請施主小坐奉茶,小僧這就去請住持!”説着,立即替四人斟了四杯香茗,然後離去。
丁曉雲默察茶中並無毒物,輕輕的頜首,立即輕啜一口。
伍順三人放心的啜茶,遍覽殿中之宏偉建築。
不久,一位壽肩慈顏老僧跟着知客僧走了過來,雙方行禮坐下之後,立聽老僧含笑道:‘冷姑娘是令夫人吧?“伍順含笑點頭道:‘正是,她目前是否在此地呢?““她們五人在晌午時分,已經離開敝寺。”
伍順瞧了三女一眼,問道:‘大師可知道她們去何處?““她們沒説,不過,是走向山上。”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便打擾,告辭。”説着,立即與三女朝二僧行禮離去。
出寺之後,他們果然發現記號指向山上,由於途中尚有不少的遊客,四人不便施展輕功身法,只好加快腳步行去。
好不容易在接近峯頂,遊客已稀,四人立即使出輕功身法,沿看記號閃電般疾掠而去。
上了峯頂,記號居然又指向山下,而且加了緊急記號,伍順邊縱眼四顧邊道:‘芸她們可能遇上麻煩了。“丁曉雲搖頭安慰道:‘她們一定是去幫別人的忙,因為沿途之中沒有打鬥痕跡,而且記號的刻痕很穩定。““哇操!有理,雲,你挺細心的,走吧!”
四人立即穿林疾掠向山下。
到了半山腰之際,記號突然轉向左側,四人立即向左轉馳去。
四人馳出三、四里之後,伍順突然聽見黑暗遠處傳來拚鬥及慘叫聲音,他匆匆道句:‘動起手了!“立即朝右前方疾掠而去。
片刻之後,他們立即看見有近百人在草地上拚鬥,地上至少有二百餘具屍體,他立即匆匆的打量着。
丁曉雲低聲道:‘是天山四妖率領宮中高手在和丐幫高手撕拚,那四名身穿紅綠衣衫之老人就是天山四妖。“伍順一見蛇王及唐川聯手對付天山四妖,雖然佔了上風,不過,由於天山四妖的默契及陣法甚為精奧,二人一時也無法取勝。
三位藍衫青年則分別被二到三個黑衣中年人圍住,雖然不時傷人,不過,立即另有黑衣人來上前遞補。
另有三十餘名年紀不一的叫化子與五十餘名黑衣人廝拚,看情形不但不樂觀,而且岌岌可危哩!
地上那兩百餘具屍體,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丐帑之人,看來丐帶流年不利,正在大走楣運哩!
“雲,你們有蠍尾針吧?”
“有!”
“那五十餘名黑衣人就交給你們啦!別客氣!”
二女嫣然一笑,立即雙手扣着蠍尾針疾掠而去。
伍順跟着她們掠近鬥場,一見她們取好角度之後,立即喝道:‘住手!“聲若焦雷,不但震得枝葉連顫,現場功力較弱之人立覺雙耳嗡嗡連響,氣血一陣翻湧,果真乖乖的收招望着他。
丁曉雲三女卻毫不停頓的各先發射二十支蠍尾針,然後,邊疾掠過去,邊繼續取針發射。
一陣慘叫聲之後,立即有三十六名黑衣人倒地氣絕。
不過,立即有二十餘人朝她們撲去。
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回”呢?那二十餘人就是例子,在丁曉雲三人聯手之下不到盞茶時間,那二十餘人便被擺平了。
丐幫之人驚詫交加,停在遠處觀戰。
因為,這三人既然發射蠍尾針,該是紅蠍宮的人,怎麼反而毫不留情的屠殺自己的人呢?
唐苓三人一見老公抵達,士氣大振,精招出籠,存心要好好的表現一下,伍順站在石上不停的喝采打氣。
加上主要高手皆攻向丁曉雲三人,她們三人在兩三下之後,所有交手之敵方完全擺平,立即撲向伍順。
伍順哈哈連笑,一一輕握三女柔夷不已!
倏聽蛇王叫道:‘小子,這個瘦鬼交給你啦!““哇操!遵命,瘦皮猴,小心啦!”
話未説完,身子一切,十縷指風已經疾射向一名又瘦又高,臉孔僵硬,雙臂奇長無比的老者。
老者頗為識貨,正即向外飄出三丈。
“呵呵!小子,這個瘦鬼練有通臂功,可別被他弄傷啦!”
“哈哈!師父,安啦!你忘了我練過斷臂功嗎?”
老者冷哼一聲,雙臂一掄,疾掃向伍順的右肩及右腰。
伍順哈哈一笑,道句:‘咱們先握個手吧!“雙掌分別扣向對方的腕脈,好似熱情的要向老朋友握手言歡哩!
“刷!”一聲,老者的雙臂倏地暴長二寸餘,十指分別抓向伍順的右背及左後腰,立聽薛碧叫道:‘順,小心!““哈哈!安啦!你瞧!”
話聲方揚,千面郎君的“截江斷流”旋掌切去,“叭!叭!”二聲,奇準無比的切中了老者之掌心。
老者悶哼一聲,右膝倏地靠攏,立即挾住老者之腳踝,立見老者冷哼一聲,振腿勾挑,左掌疾切向伍順之右肩。
伍順專攻“蛇形仙指”,又練過千面郎君之“截脈手法”,特別擅長近身搏擊,立即翻腕疾扣。
一指更是疾戮向對方之心口。
老者收招變招,立即疾攻而至。
兩人全靠細膩之指掌功夫對拆着。
伍順一見老者以“金雞獨立”和自己拆了十餘招仍未見敗象,立即喝道:‘老鬼,咱們來玩’仙人跳‘吧!“説着:雙足一蹦,緊挾着老者的右腳向右蹦出三尺餘,及掌不客氣的疾劈向他的右肩及及抓向他的左胸。
老者身子一晃,剛彈起左腿,突見這對方攻向右肩及左胸,倏地擰腰旋身,整個的身子立即向側摔去。
伍順正是要他來這招,不過,卻故意收掌叫道:‘救命呀!要摔金元寶啦!“右掌朝左袖一伸,抽出魚腸匕疾戮而去。
老者正在得意之際,突覺胸口一涼,一疼,他剛慘叫低頭一瞧,伍順立即又在他的喉間補了一口。
“呃!”一聲,他立即倒地氣絕。
伍順迅速的將匕歸鞘,搖頭道:‘媽的!老來入花叢,最怕遇上’仙人跳‘,你下輩子十乖些!“倏聽一聲厲吼:‘臭小子找死!“一名老者已經疾撲而來,兩股狂勁更是已經先行疾卷而至。
伍順哈哈一笑,閃開來勢叫道:‘歡迎,怎麼玩呢?“老者身形似電,一波波的掌勁源源不絕的捲到。
伍順連閃十餘招之後,一見對方正好直劈而來,他立即將蓄存甚久的功力全部總動員的劈了過去。
“轟轟!”二聲爆響之後,老者胸部急劇起伏,滿臉駭色的退出五大步才停下身子,伍順卻凝立含笑問道:‘你好嗎?“老者卻慘叫一聲,轉身喝句:‘賤人!“立即撲向丁曉雲。
丁曉雲在老者後退之時,悄悄的射出二支蠍尾針,而且順利的射中他的後臀上方及後背不由暗喜。
此時一見他撲來,不屑的冷哼一聲,立即右掌一揮。
“砰!”一聲,老者慘叫摔出之後,立即氣絕。
另外兩名老者在唐川及蛇王的攻擊之下,原本已經左支右絀,此時,一聽到慘叫,心神一亂,立即各中一掌。
伍順見一名老者退向自己的方向,雙掌一併劈出一道洪流,然後才叫道:‘老鬼,別想開溜!““轟!”一聲,老者勉強招架,立即被震飛向丁曉雲。
丁曉雲不客氣的立即致贈兩支“蠍尾針”。
一聲慘叫之後,老者立即倒地“嗝屁”。
另外一名老者見狀,振掌疾劈向右疾掠而去。
伍順彈身攔住他,貼身猛攻。
心慌意亂的老者在招架六招之後,分別中了二指,丁家三妞毫不客氣的各射出兩支蠍尾針“打落水狗”。
一聲慘叫之後,立即結束戰爭。
蛇王哈哈笑道:‘好小子,腎伉儷可真是默契十足哩,這四個老妖怪可真是令人頭疼的人物哩!““哈哈!他們現在面對閻王爺的審判,正在頭疼哩!”
“呵呵!好小子,伶牙俐齒,又武功高強,和你動手之人,不是被你殺死,就是被你氣死,這些年牛鬼蛇神的末日到了。”
“不敢當,師父,你們怎會來此呢?”
“好玩嘛!丐幫之人一拜託,我們五人原本在棲霞古寺用膳,只好放下筷子,跑過來湊熱鬧了!”
那三十餘名叫化子立即過來致謝。
伍順對昔年求藝受辱之事,尚耿耿於懷,因此,略一寒暄,立即去與唐苓、薛碧及冷芸芸聊天了。
唐苓含笑道:‘順,你的功夫越來越高明瞭哩!““哇操!馬馬虎虎啦!是他們太笨啦!”
“順,你不怕那四個老鬼氣得跳起來嗎?”
“哈哈!他們跳得起來嗎?你們三個沒有受傷嗎?”
“沒有啦!我們很想受傷,是那些人太笨啦!”
薛碧及冷芸芸立即“噗嗤”一笑。
伍順哈哈笑道:‘説得好,這叫做有什麼樣的老公,就有什麼樣的老婆,你看我們會不會太狂了呢?““那裏會呢?咱們説得挺實在的嘛!”
“哈哈!苓,你不愧為大姐頭哩!”
倏聽蛇王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一聊,這兒就交給這些小化子們去處理吧!“説着,帶領眾人走到裏餘外的林中。
“呵呵!好小子,你不是已經混入神女攀二嗎?怎麼又溜出來了呢?”
“哇操!全怪我有這雙智慧如海的眼睛啦!”
“喔!是怎麼回事?”
伍頗乾脆將自己宰掉千面郎君至進入神女峯,被丁曉雨在酒中下毒,又被紅蠍宮主請出來之經過説了一遍。
眾人聽得嘖嘖讚賞不已。
蛇王呵呵笑道:‘好小子,你這對眼睛的確挺特殊的,下回若要易容,乾脆也變成鬥雞眼吧!““哇操!怎麼扮鬥雞眼呢?”
“這…你真的不會嗎?”
“真的啦!”
蛇王立即傳音道:‘你偷看過女人洗澡嗎?就是那種眼神啦!“説着,越想越好笑,不由呵呵笑個不停。
伍順不由俊顏一紅。
唐苓忙替他解圍道:‘順,如此説來,雲妹另有一位孿生妹妹啦!““哇操!她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哩!否則,我也不會穿幫哩!”
“順,你離開神女峯,就遇見雲妹她們嗎?”
“不是,我直接去赴石康的約,雲妹她們原本已經混入神女峯,是因為看我離開,才跟出來的。”
他接着將自己與石康深談之內容説了出來。
蛇王立即呵呵笑道:‘果報神這下子死定啦!“伍順苦笑一下,接着將果報神拋下中毒的石康之情形説了出來,不過,他特別的省去丁曉雲自行剝光的那一段。
蛇王喜道:‘果報神真的要出面解決了嗎?““不錯,我瞧他挺有誠意的哩!”
“但願如此,天色不早了,下山去休息吧!”
***
龍鳳酒樓,往昔喧譁的龍鳳酒樓卻突然門可羅雀,只有伍順九人圍在一桌及三名酒客在用膳。
那些經常來捧場的武林朋友完全銷聲匿跡了,因為,在一個半時辰之前,此地傳來一件驚天動地的消息。
少林、武當、峨嵋、恆山、排幫、青城、華山七大幫派,不約而同的向武林盟主丐幫洪幫主報備一件大事。
各派自即日起封山,派中弟子不準在江湖走動。
至於原因及何時啓山,未詳!
各派弟子紛紛打道返山報到,其他小派人物意識到武林暴風雨已經到達,因此,自動的返家避禍。
伍順尚不覺得奇怪,唐川這個老江湖早就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召來小二垂詢原因。
小二加油添醋的説完這件大事之後,領着賞銀歡天喜地離開,眾人的心兒立即為之一沉。
丁曉雲沉聲道:‘潛伏在各派之高手必然已經得逞,接下來就是丐幫總舵被挑,武林盟主被殺了。““哇操!丐幫幫主挺上路的,咱們快去支援吧!”
蛇王頜首道:‘此地距丐幫總舵有二百餘里,咱們必須以健騎趕路,唐老弟,此事交給你來辦吧!“唐川點點頭,立即離去。
伍順苦笑道:‘師父,我…我沒騎過馬哩!““碧兒,你就小鳥依人的教他吧!”
薛碧立即羞赧的點點頭。
唐苓立即吩咐過來結賬,然後與眾人到門口等候。
等候之中,伍順突聽空際飄來一聲鶴唳,伍順雙目一亮,叫聲:‘救星來了!“立即仰天長嘯。
鶴唳連連,顯然大鶴甚為高興。
蛇王沉聲道:‘金光澄閃,似乎是果報神來了,小心他會搞鬼。““師父,我看石康不在鶴背,一定在丐幫拚啦!”
倏聽空中傳來森冷的聲音道:‘萬順公子,丐向總舵目前烽火連天,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好呀!”
丁家三妞立即將所有的蠍尾針全部交給他。
大鶴向下盤飛,越來越低了。
伍順長嘯一聲,身子疾拔而上,一口氣射出三十餘丈高,倏地翻個觔斗,又射高三丈餘,平穩的落在鶴背上。
蛇王振吭喝道:‘果報神,老蛇怪服了你啦!““不敢當,小女託給你啦!”
“啦”字未歇,鶴身已消失於遠處。
丁曉雲的心情錯綜複雜,淚水不由自主的滴下來了。
唐苓將絲巾遞給她,低聲勸慰着。
不久,唐川跨一騎,另外帶着八匹健騎馳來,眾人各跨一騎,放下多餘的一匹健騎揚長馳去。
***
鶴行甚疾,迅速的抵達鬥場上空,只見數百人在火勢熊熊的四周瘋狂的廝殺,即使渾身浴血,仍然在撲殺。
青海三僧揮動鑌鐵禪杖圍住丐幫幫主洪金髮及石康,疾砸猛掃,逼得二人已經守多於攻。
其餘各處,三三兩兩的有黑衣人和丐帑弟子在血拚,丐帶弟子雖然武功較弱,可是敢拚又肯拚,戰局一時膠着。
不過,躺在地上的五百餘名丐幫弟子和百餘具黑衣大漢屍體,可見方才已經拚了好一陣子了。
果報神沉聲道:‘先亮字號,再過去接下一名番僧。““你不下去嗎?”
“我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何處嗎?”
“已經不在神女峯,我到其餘的三處去找。”
“他易容成為一位中年美婦,身邊跟著令嬡曉雨。”
“謝啦!我若遭不測,那兩個孩子及石康就交給你了。”
“別太冒險,這批人若除去,她只剩下百餘人,成不了氣候的。”
“錯了,你忘了七大門派封山之事嗎?”
“這…”
“那件事一定是她搞的鬼,我會處理的。”
“總之,留個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不對?爹!”
果報神全神一顫,失聲道:‘你方才喚我嗎?““是的,爹!”
“好!衝着這句話,我一定活着見你一面。”
“爹,多保重。”
説着,振吭吼道:‘萬…順…公…子…來…也…“身子一彈,似殞石般疾墜而下,逕撲向鬥場中央。
大鶴長唳一聲,沖天飛去。
丐幫弟子激動的齊聲喊殺不已!
伍順落地之後,雙掌扣住蠍尾針,好似在發射“烏滋衝鋒槍”般,所到之處,黑衣大漢紛紛慘叫倒地。
丐幫弟子振聲高呼:‘萬順公子萬歲!“同時紛紛圍攏,騰出那批黑衣大漢,讓伍順發射個過癮。
不到半個時辰,兩百餘名黑衣大漢紛紛“嗝屁”了,伍順哈哈一笑,吼句:‘番僧,我來啦!“立即疾射向半空中。
石康興奮的吼句:‘大仔,你好!“雙掌疾掃,六記天雷掌疾拍向青海三僧,逼得他們無法砸掃降落中的伍順。
洪幫主振吭喝道:‘看掌!“全身功力驟提,”降龍十八掌“似長江濤浪般,疾劈向其中之一名番僧。
青海三僧早已被伍頂的大屠殺所懾,一見他掠來,一邊拆拒石康及洪幫主的快攻,一邊注視他的雙手。
伍順喝聲:‘細仔,幹得好!“雙掌倏地十字交叉,然後迅速的迴旋個大圈,十二支蠍尾針疾射向附近之一僧。
那名老僧將鑌鐵寒杖舞得密不透風,那知,那些細針似鬼魂纏身般,隨着伍順的虛空揮拍,緊纏不休。
另外兩名老僧被石康及洪幫主緊緊纏住,明知好友陷於危境,卻無法搭救,心中之急,可想而知。
偏偏丐幫兩位長老又在旁阻止那些來援的黑衣大漢,青海三僧這下子總算體會到害怕的滋味了。
心一怕,膽氣立怯,招式立亂,威力頓減,不到盞茶時間之後,情勢已經岌岌可危了哩!
“哈哈!番僧,你記得落葉歸根那句話嗎?我看你即將要埋骨異域,變成孤魂野鬼啦!哈哈…”
那名老僧暴吼一聲:‘臭小子!“全身功力陡振,鑌鐵寒杖倏地化作一道寒虹疾飛向伍順。
雙掌立即接着揮劈起來。
伍順早已“沙盤推演”過這種情況,當番僧將杖擲出之際,他的雙掌倏合,那十二支蠍尾針立即射向番僧的腹部。
番僧不敢碰它們,下意識的向上躍去,雙掌亦劈出兩道掌力,準備將那些討厭的細針劈入地中。
倏見一道寒虹及胸,他避無可避,立即先慘叫出聲。
須知,越喜歡殺人的人越是怕死呀!
叫!有用嗎?
“噗!”一聲,那把削金切玉的上古神兵“魚腸匕”在伍順貫注功力之下,立即穿過番僧的右胸飛出。
“砰!”一聲,番僧踉蹌落地之後,立即捂住胸口。
倏聽一聲驚呼,“老二,快躲!”
躲?往那兒躲?為何要躲呢?
只不過,他仍然直覺的使出“懶驢打滾”向前滾去。
那知,他剛躍起身子,倏覺後心一陣劇疼,他一滾落地,那把魚腸匕立即被壓入體中,當場慘叫連連。
伍順哈哈一笑,迅速的打了兩把蠍尾針,喝聲:‘幫主,您請歇會兒吧!“那兩把蠍尾針立即射向另一名番僧。
那名老僧在兔死狐悲之下,正被洪金髮逼得連連後退,此時一見蠍尾針射來,立即掄杖疾掃。
“砰!”一聲,他的腹部立即捱了一掌,他剛悶哼出聲,那十二支蠍尾針又陰魂不散的追來了。
他只好打起精神掄杖揮掃了。
洪金髮立即含笑道:‘少俠,多謝你的大力支援。““哈哈!小事一件,我最喜歡揍番僧啦!幫主,你們去善後吧!”
洪幫主道過謝,立即與兩位長老去“清理戰場”。
倏聽番僧慘叫一聲,立即踉蹌的望着釘在左小臂的那支蠍尾針,神色大駭之際,右掌立即齊肩撕下左臂。
倏覺右臂一疼,他立即又慘叫出聲。
“哈哈!左臂中針,可以撕斷,左臂受傷了,該怎麼辦?”
“小子,佛爺與…你…拚…了…”
身子甫彈,立即又墜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番僧嚇得魂飛魄散,失閃之下,左胸立即中了一記“天雷掌”,慘叫之餘,立即抽身疾退。
伍順喝聲:‘細仔,一級捧,再揍!“説着,立即劈出兩掌疾卷向番僧。
那番僧好不容易剛閃開,石康的兩記天雷掌已經掃至,他只覺腹下一陣劇疼,立即慘叫倒地。
伍順哈哈一笑,駢指疾點,立即制住他的穴道。
“哈哈!丐幫朋友們,來揍番僧啦!”
三名年青叫化子轟然喝采,掠到番僧的身邊之後,揮拳猛劈,番僧在片刻之間,已經變成一團肉醬了。
伍順取回魚腸匕,與石康聯袂展開“大掃除”。
“哈哈!細仔,我又宰了一個老包啦!加油!”
“大仔,你真罩哩!”
兩人似虎入羊羣,到處屠殺,剩存的六十餘名黑衣人在魂飛魄散之下,紛紛打退堂鼓,打算溜之大吉。
洪幫主及二位長老早已率眾圍住四周,一見他們潰不成軍,齊聲喊殺,雙掌疾劈,趁機大打落水狗。
伍順邊喊“垃圾!”邊猛攻,只要被他的指風掃中之人,除了慘叫之外,就由丐幫高手上前“侍候”他們啦!
輸人不輸陣,石康雖然疲乏,可是,“天雷掌”之威力仍然宰得現場迅速的出現一個個的破腦瓜子。
兵敗如山倒,士氣降至“跌停板”的那些黑道凶煞,怎麼經得起這兩位“超級煞星”的屠宰呢?
不到一個時辰,那些老包便全部“清潔溜溜”了。
伍順哈哈連笑道:‘過癮,宰得真過癮!“
石康邊拭汗邊道:‘大仔,你實在真罩哩!若非你及時趕來,我這條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哈哈!別客氣,幫主來了,咱們待會再聊吧!”
他的聲音方訖,洪金髮和兩位長老滿面笑容的走上前來,只聽洪金髮道:‘多謝二位少俠挽救敝幫。““哈哈!別客氣,貴幫一向講究忠義,最上路啦!我樂於幫忙,他是果報神之徒石康,幫主認識嗎?”
“由武功中瞧出的,敝幫何其榮幸能蒙石少俠相助呢?”
“我師父變成好人啦!是阮大仔感化他的啦!”
“唔!伍少俠真是功德無量。”
“哇操!不敢當,這是他自已的福氣,火勢尚未完全制止,幫主去指揮滅火吧!在下要去迎接家師諸人啦!”
“令師亦肯來馳援嗎?”
“哇操!會啦!他的心性已經改變很多,不會計較以前之雞毛蒜皮小事,目前正與唐爺爺和內人們馳向此地。”
洪金髮紅着臉道:‘令師和令祖真是光明磊落之人,二位是否需到客棧休息一下子呢?““好吧!對了,我這兒有一些銀子,幫我轉交給被波及之民房和人員吧!”説着,立即一口氣送出了八千兩銀子。
他説得很有技巧,替丐幫保住了面子哩!
洪金髮望着那八張銀票,搖頭道:‘這份禮太重了,我…““哇操!錢財是身外之物,再賺不難吧!”
“好,老化子就代表敝幫存歿及那些居民向你致謝,請跟我到客棧暫歇吧!”説着,立即收下銀子在前帶路。
繞過兩條街,便進入豪華的“怡賓樓”,店家一見到洪幫主大駕光臨,喜出望外的快步來迎。
“這位伍少俠及石少俠是本幫之恩人,你可要好好的接待一下。”
“是!一定!一定!”
泱金髮點點頭,向伍順二人行過禮立即離去。
店家忙陪笑道:‘二位少俠有何吩咐?“
“哇操!先來兩隻烤雞及一壺酒,另外開兩個上房,備妥熱水,還有替我們二人各買兩套全新的內外衫褲。”説着,一張一千銀票已經送了出去。
“不、不行,我不能收,二位是洪幫主的貴賓哩!”
“哇操!丐幫這次虧大了,我怎可再讓他們破費呢?”
“丐幫一向照顧小店,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不行,你虧太多了,下回再説,如何?”
“這…好吧!二位請先上座吧!”説着,立即帶二人到一付乾淨的座位。
二人剛坐下,立即引來其他酒客的羨慕及尊敬眼光,二人心中暗樂,立即默默的品茗着。
不久,店家親自端來兩隻香噴噴的烤雞及一壺“陳雕”,道:‘二位少俠請慢用,房間及熱水正在準備。““哈哈!謝啦!”
二人立即不客氣撕抓烤雞及喝酒,尤其食量甚大的石康,更是似一陣風般將一隻烤雞兩三下就吃得清潔溜溜了。
伍順見狀,立即撕下半隻雞交給他。
他也不客氣的收下,不過,比較斯文些了。
盞茶時間,二人已經解決那兩隻雞及那壺酒,然後跟着一名小二各進入一個窗明几淨的房間。
房中已經備妥大木盆及熱水,二人不客氣的從頭到腳“大掃除”一遍,心中之爽,不言可喻。
二人尚未洗妥,店家已經將新衣衫送至門外,因此,二人洗妥擦乾身子之後,立即改穿新衫。
哇操!挺合身的哩!
伍順正在搔鏡自顧,倏聽遠處傳來“呵呵”笑聲,他欣喜的放下鏡子,立即掠出房間去迎接。
果然不錯!店家正含笑帶着洪金髮、蛇王、唐川及六位年青書生步入院中,伍順立即哈哈笑道:‘師父,你們趕不上熱鬧啦!““好小子,丐幫出事,你把它當成熱鬧,太不像話了吧!”
洪金髮含笑道:‘令徒豪氣凌人,殺敵於談笑之間,是小弟平生所見之大英雄,狄兄實在是名師出高徒!““呵呵!老弟,拜託你別再捧下去了,否則,他會忘了自己是誰啦!”
“哈哈!狄兄太客氣了,坐下來談吧!”
眾人入廳之後,小二早已擺妥桌椅及送上香茗,立聽蛇王笑道:‘掌櫃的,老夫可以包下這個莊院嗎?““沒問題!”
“好!那你吩咐下人整治一桌酒菜,送來八份熱水,行嗎?”
“理該如此!”
“那諸位請便吧!”
店家應聲是,立即朝伍順道:‘少俠,方才那一千兩銀子…““哇操!暫時放在你那兒,明日再一併結賬吧!”
“是!是!”
洪金髮忙道:‘施掌櫃,你怎可收伍少俠的銀子呢?““這…我…”
伍順含笑道:‘是在下堅持要如此,你休怪他!““好吧!施掌櫃,你就下去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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