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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甫出江湖又添妻

    倏聽‘叭!’的一聲脆響,鈎尖倏地向左一偏,黑衣青年死中得生,身子向右前方一滾,立即翻出三丈外。

    薛大娘只覺右腕一麻,立即駭然轉身。

    薛碧搶回寶劍,一見黑衣青年朝地上滾去,身子一彈,在對方尚未起身之際,劍尖疾戮向對方的後心‘命門穴’。

    ‘哇操!兩打一,不公平!’

    ‘啪!’一聲,薛碧只覺右臂一麻,慌忙沉勁握住劍柄。

    伍順以兩道指風替黑衣青年解危之後,立即緩緩的走了過去。

    黑衣青年起身之後,捂住左肩窩緊盯着伍順。

    倏聽薛碧粉臉一寒,叱道:‘你是誰?’

    ‘伍順!有夠順!有何指教?’

    ‘姓伍的,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嗎?’‘是嗎?’

    薛大娘沉聲道:‘姓伍的,你師承何人?’

    ‘哇操!既不攀親,何必探底呢?’

    薛碧叱聲:‘少狂!’一式‘劍分兩儀’疾削向伍順的雙肩。

    伍順輕輕的一閃,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小人動手不動口,女人動口又動手,動手不成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薜碧氣得粉臉發青,全身連顫,寶劍似秋風掃落葉般,招招不離伍順的周身大穴猛攻不已!

    伍順邊閃邊叫道:‘哇操!太慢了!’

    ‘哇操!差了一些些,加油!’

    ‘哇操!穴道認準啦!’

    薛碧氣得心神大亂,招式更加的混亂了。

    薛大娘瞧了一陣子,仍然認不比伍順的來歷,眼見愛孫女的招式大亂,倏地喝道:‘住手!’伍順倏即立定!

    薛碧卻仍一劍疾戮向他的心口。

    伍順叫聲:‘不乖!’右掌一伸,食中二指立即捏住劍尖,這記險招立即嚇住薛碧、薛大娘及悄悄上藥的黑衣青年。

    連隱在遠處的唐川也暗捏一把冷汗。

    伍順松指向後一退,道:‘老前輩,輪到你啦!’薛大娘沉聲道:‘姓伍的,你很狂!’

    ‘馬馬虎虎啦!你到底打不打?’

    薛大娘望了黑衣青年一眼,沉聲道:‘待會再打,先讓老身和這人談一談吧!’説完,立即逼了過去。

    黑衣青年立即仗口戒備。

    ‘哇操!不公平!他已經受傷了!’

    薛大娘沉聲道:‘姓伍的,你當真要架這段梁嗎?’‘哇操!隨你自己去想吧!不過,在這位朋友尚未復原之前,我不允許你再攻擊他了!’‘不允許?你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是人?真正的男人!’

    黑衣青年立即捂住胸前的破衫。

    薛大娘硬忍下怒氣道:‘此人關係一件武林公案,你若妄加阻撓,後果如何,你自己看着辦吧!’伍順望着黑衣青年含笑問道:‘是這樣嗎?’黑衣青年冷冷的道:‘你相信嗎?’

    伍順搔發叫道:‘哇操!傷腦筋哩!’

    薛碧立即叱道:‘既然不懂,就少管閒事!’‘哇操!那有這麼“恰”的“幼齒仔”,我管定了!’薛大娘氣得立即振鈎疾攻。

    伍順由於要混入紅蠍宮,必須暫時隱去蛇王之武功,所以,便以各派之武功與薛大娘對拆着。

    薛大娘疾攻盞茶時間之後,一見伍順的武功甚雜,詫異之際,出手越來越疾,功力越動員越多了。

    倏聽唐川傳音道:‘順兒,以鷹爪手配合“一點靈”對付她!’伍順倏地喝道:‘小心啦!’左掌劈歪鈎尖,右手五指箕張,五縷指風疾抓向薛大娘的右肩。

    薛大娘一見指風嘶嘶,神色一悚,側身飄退。

    伍順哈哈一笑,雙手十指箕張,似蒼鷹搏獅般疾抓向薛大娘的全身重穴,指風立即罩成一股氣團。

    倏聽一聲悶哼,薛大娘的左大臂已經被抓出兩道血痕。

    薛碧吃聲:‘看劍!’立即疾撲而來。

    伍順哈哈一笑,飄到一旁道:‘可以收工了吧?’薛碧清叱一聲,振劍疾攻。

    伍順道句:‘別生氣!否則會蒼老的!’身子一閃,倏地抓住劍身,立即咧嘴眨眼做個鬼臉。

    薛碧叱聲:‘不要臉!’右膝一抬,疾頂向他的胯下。

    伍順叫聲:‘安娘喂呀!’立即捂住下身,向後飄去,這一飄,雙膝未屈,卻似棉絮般飄出了二十餘丈。

    這手絕頂輕功立即震住現場三人。

    薛大娘恨聲道句:‘走!’立即疾掠而去。

    薜碧紅霞稍褪,低頭掠去。

    黑衣青年身子一轉,疾掠而去。

    伍順喝聲:‘等一下!’身子一彈,立即攔住他。

    黑衣青年沉聲道:‘你想怎樣?’

    ‘哇操!我為了你,與那個“老查某”及“幼齒仔”打了一架,你連一個謝字也不留,太吝嗇了吧?’‘是我叫你打的嗎?’

    ‘哇操!有理!算我雞婆,失禮!’

    説完,躬身一揖,立即側身讓路。

    黑衣青年怔了一下,方始掠去。

    她疾掠出三里遠,正欲停下來上藥,一見到伍順,站在身後丈餘外,立即沉聲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想印證老查某的話。’

    ‘什麼話?’

    ‘她説你關係一件武林公案。’

    ‘胡説!’

    ‘哇操!公説公有理,婆説婆有理,我要眼見為信!’‘你………你管得太多了吧?’

    ‘哇操!並非我愛管閒事,我必須對武林交待。’‘你…………你打算怎樣?’

    ‘跟到底,直到你願意告訴我實話為止!’

    ‘你若有膽,就繼續跟下去吧!’

    説完,逕自取藥敷傷。

    伍順靠在樹上哼着歌兒道:‘人生就是戲,演不完的戲,有的時候悲,有的時侯喜;看戲人稀奇,最呀最稀奇;陪着眼淚滴,陪着笑嘻嘻,完全忘自己,忘呀忘自己!’他正在哼歌之際,耳中又飄來唐川的傳音道:‘她必有同夥,我去對付他的同夥,你放心的盯她吧!’哇操!有這道聖旨,他安啦!

    他哼得更愉快了。

    片刻之後,黑衣青年捂着胸前破衫疾掠而去。

    伍順含笑跟了過去。

    黑衣青年頭也不回的朝前掠去,而且不停的翻山掠嶺,一直到黃昏時分,才停在一間破廟前。

    她回頭一見伍順仍跟了下來,立即冷哼一聲掠入廟中。

    伍順忖道:‘哇操!上回在破廟遇上了果報神,此番又會遇上誰?或者什麼事呢?石康不知現在怎麼啦?’他立即默默的坐在廟廊下,雙耳默察片刻之後,立即發現廟中傳出‘淅………’異響,他不由好奇的探頭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紅着臉縮回頭。

    因為,他發現她正蹲在案旁‘繳水費’呀!

    一聲冷哼之後,接着是一陣悉索聲音。

    他以為她在穿衣,正在暗鬆一口氣之際,倏聽一陣步聲,他以為她又要離去,立即朝她瞧去。

    那知,她卻是渾身赤裸冷冰冰的走了出來,他立即窘迫萬分的低下頭,同時,朝後連退。

    ‘哼!你不是喜歡看嗎?看呀!’

    聲音未歇,她的雙手一揚,兩支細針已經疾射向伍順的胸前及腹間,哇操!藉聲音遮掩暗器聲響,夠老奸!

    那知,她的時運不濟,竟會遇上使暗器超級高手唐門老門主都自嘆不如的伍順,因此,立即失望了。

    伍順的右腕一翻,立即將那兩支細針接入手中。

    她神色大變,立即掠向殿中。

    伍順的右腕一振,那兩支細針似閃電般射向她的雙腿‘跳環穴’,‘卜!’‘叭!’兩聲,一支射中她的右腿,另一支卻射入壁中。

    ‘砰!’一聲,她立即仆倒在地。

    立聽她顫聲道:‘解藥…………在…………袋中…………’伍順曾經目睹這種‘紅蠍針’的見血封喉威力,此時一見她駭成如此模樣,立即毫不停頓的掠入殿中。

    他一見她的袋中除了銀票、碎銀之外,尚有兩個褐瓶及一個小錦盒,立即拿着那兩個褐瓶及小錦盒掠回她的身前。

    她睜眼道句:‘右…………瓶………一粒…………’立即暈去。

    他打開右側那個褐瓶,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灰色藥丸之後,扳開她的牙關,塞了進去,那知,它卻無法化開或入腹。

    他在無奈之下,貼着櫻唇,以舌尖挑開牙關,將藥丸渡入她的腹中。

    藥效對症,反應甚快,她立即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她一見自己被他抱着,立即叱道:‘鬆手!’説完,就欲掙扎起身,那知,‘跳環穴’受制,加上蠍尾針尚嵌着,她立即悶哼一聲。

    他紅着臉將她放下,掌力一吸將它吸出之後,默默的退到一旁。

    ‘把解藥還我。’

    ‘不還!萬一你又要害我,我才有保障!’

    ‘你……………’

    ‘大丈夫説不還,就是不還。’

    ‘那…………那再給我一粒解藥驅除腿上的餘毒吧!’‘行!’

    ‘叭!’一聲,她的‘跳環穴’立即多了一粒藥丸。

    她將藥丸揉碎之後,默默的入殿。

    伍順苦笑忖道:‘哇操!那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居然來這一套,媽的!你若敢再惹我,我就不客氣啦!’他倒出藥丸,一看共有二十三粒,立即將三粒裝入袋中,準備在遇見唐川之時給他作參考。

    他默察片刻,一見她已經穿衣調息,立即也默默的調息。

    子初時分,突見她又走了出來,他立即站了起來。

    她冷冷的瞪他一眼,立即凝立不動。

    他心知她可能在等人來會合,立即也默立不動。

    荒郊野外的草蚊甚多,兩人連奔大半天又沒洗澡,那些草蚊立即‘光臨惠顧’,逼得她頻頻揮趕不已!

    他卻將雙手的食中二指比成剪刀,逢蚊必剪,一剪就死,然後將蚊屍有條不紊的彈向她身前地面上。

    盞茶時間之後,她身前地面上立即出現一個‘説’字,她的雙眼倏亮,瞥了他一眼,一掌將蚊屍揮散。

    閒着也是閒着,他繼續的剪蚊子造‘説’字。

    她接連揮散六個‘説’字,似乎因為沒有人前來赴約而焦燥不已,倏地彈身疾撲而來哩!

    人未至,兩道沉重掌勁已經先來‘報到’了。

    他閃身避開之後,道句:‘哇操!枯站挺冷的,活動一下筋骨也好!’立即以各派的武功與她拆招。

    那知,她的招式甚為詭異,不到五招,他險些被劈中右胸,若非臨時以‘鐵板橋’向後一仰,非挨一下不可。

    她冷哼一聲,左掌疾抓向他的腹部。

    他倏地雙腳一蹬,朝她的掌心蹬去。

    ‘砰!’‘砰!’兩聲,他的背部結結實實的摔個正着,左腳亦與她的左掌心碰個正着哩!

    她只覺掌心一陣劇疼,收招一瞧掌心已經變紫,神色一變,立即轉身望向遠處,心中卻暗忖伍順的來歷。

    伍順起身笑嘻嘻的道:‘哇操!你方才那招不賴哩!是不是這樣子?’説完,立即彈腿出掌劈去。

    她的神色倏變,卻不吭半聲。

    他卻自言自語道:‘哇操!不對,取位太高了,若能化掌為抓,或者彈出指力,一定更妥當的!’説完,他立即又演練起來。

    他越練越起勁,稍一停頓之後,立即又把她先前那兩招邊想邊演練,好似忘了她這個人哩!

    她默默的瞧了半個多時辰,一見他居然把那三招改良不少式,她默默的思忖片刻之後,立即發現威力增加不少!

    她的雙眼立即異采連閃了。

    他卻仍然不滿意的反覆演練着。

    好半晌之後,倏聽她問道:‘你究竟是誰?’語氣已經不再那麼冷冰冰了。

    他收招笑道:‘伍順,有夠順,如假包換?’‘師門呢?’

    ‘你的那件武林公案呢?’

    她冷哼一聲,道:‘你當真要死跟到底嗎?’‘不錯!’

    ‘我如果一直待在此地呢?’

    ‘我也一直待在此地!’

    ‘你吃什麼?’

    ‘和你一樣!你現在餓不餓?’

    ‘我…………’

    他微微一笑,倏地疾掠向右側林中,片刻之後,立即看見他抓着兩隻大鳥疾掠回廟前啦!

    ‘哇操!既然你沒有趁機溜掉,我就請你吃烤鳥!’説完,雙掌一陣拂動,羽毛立即紛紛墜落。

    她乍見他的功力精湛到這個程度,不由神色一變。

    他存心賣弄,以便懾住她,立即以右手指尖代替利刃,一陣划動之後,已將大鳥剖腹去腸弄得清潔溜溜了。

    他隨意的朝遠處樹椏一削又一招,立即將一截枝椏吸入掌中,這份收發由心,攝空取物絕活,果真罩住她了。

    他將枝椏一折,立即將它們搓成兩根細棍,這手水火調濟的至純內功立即使她的雙眼異采連閃。

    他以細棍穿妥鳥身,逕自走入殿中,將那張破舊的供桌拆毀,然後以火摺子引火開始烘烤起來。

    雖然無佐料搭配,在盞茶時間之後,已經烤香四溢了。

    又過了片刻,他道句:‘吃吧!’立即退到一旁撕啃着烤鳥。

    她撕下那對鳥翅默默的在遠處吃光之後,立即側躺在地上。

    他不客氣的將剩下的烤鳥吃光之後,立即到廟外調息。

    旭日方升,他尚未起身,她已經走了出來。

    他默默的瞧她走入右側林中蹲在一株樹後,不久,立即又傳來一陣‘淅………’細聲,他立即又想起她的胴體。

    這一想,他立即暗道:‘哇操!她的雙乳中央怎麼也和丁曉煙一般有個小紅痣呢?難道她們是姐妹嗎?’她立即想起丁曉煙被自己轟得死去活來之情形。

    正值他低頭沉思之際,她又默默的走過來了,他抬頭欲問,卻又倏然住口。

    她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回到廟中。

    他默察她在拭藥,立即自壁中挖出那支蠍尾針打量着。

    時間悄悄的消逝着,他信手拋出蠍尾針,倏見它的去勢偏向殿中,他立即彈起身子運功戒備。

    只見她手持蠍尾針走出來道:‘你不怕我暗算你嗎?’‘你不會!’

    ‘你如此肯定?’

    ‘不錯!’雙手立即朝身後一擱。

    ‘咻!’一聲,蠍尾針迎面射來,他卻仍然含笑而立。

    立聽她急叫道:‘傻瓜,快閃!’

    他撮屑一吹,那支蠍尾針立即射入壁中。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退入殿中。

    他微微一笑,打開包袱取出一套白色儒衫放在殿口,立即掠入林中。

    當他抓着一隻野兔掠回殿前之後,立見地上書着一字:‘東!’他立即認出是唐川之字跡。

    他掠入殿中,果見空空如也,他苦笑一聲,道:‘哇操!查某真是不可理喻!’立即朝東方掠去。

    他掠出半里遠之後,立即看見唐川正在和她交手,他立即隱在一旁仔細的觀察她的招式。

    換上白色儒衫的她,雖然稍嫌寬鬆,卻不失翩翩風采,不過,由於左肩受傷,她明顯的落居下風。

    偏偏唐川出手甚疾,逼得她無法發射蠍尾針,神色慌亂之中,她先後捱了三掌了。

    急怒之下,她瘋狂的撲擊,精妙的招式一一出籠了,伍順瞧得暗呼過癮,立即傳音道:‘爺爺,再逼她!’唐川一聽伍順已經抵達,心中一喜,果真繼續施加壓力,逼得她咬緊牙根將壓箱本領全部施展出來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她已經喘呼呼的反來覆去施展那些招式了,伍順喝聲:‘哇操!別搶我的生意!’立即撲了過去。

    ‘轟!’一聲,唐川借勢飄退,迅即消失於遠處。

    她立即靠在一株樹旁劇喘着。

    ‘哇操!吃苦頭了吧?他是誰?’

    ‘誰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你的傷口裂開了!’

    她冷哼一聲,服下三粒藥丸之後,轉身褪肩上藥。

    不久,她默默的行向那間破廟了。

    伍順似在押解人犯般跟在她的身後遠處,直到她進入殿內之後,他拾起野兔慢慢的烤着。

    烤妥之後,他一見她尚在調息,便將一隻兔腿放在她的身前,然後默默的走到殿外啃咬着。

    倏見唐川在十餘丈外朝他招手,他立即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剛走近三丈餘,立即聽他傳音道:‘我逮到一名少女,可惜被她咬碎齒中劇毒自盡了,你可有收穫?’他取出那三粒解藥,傳音道:‘這是蠍尾針的解藥,你收下吧!’説完,翻腕將它們送出去。

    唐川接妥藥丸,一瞧之後,又傳音道:‘太棒啦!我先送回去,你自己小心些,別忘了留下川字暗記!’‘哇操!我該怎麼辦呀?’

    ‘盯牢她,不擇手段的混入紅蠍宮。’

    ‘爺爺,你可要早點來找我呀!’

    ‘我知道!我走了!’

    他目送唐川閃去之後,邊啃兔肉邊走回殿前,一見她尚在調息,心中一寬,便坐在殿前啃兔肉。

    一連三天三夜,她皆在運功療傷。

    他除了解決‘民生問題’之外,就是暗中偷練她的武功,由於越練越覺奧妙,他立即苦練不已了。

    這日子夜時分,圓月高懸,他一見她已經和衣側躺入眠,正欲開始練武,突聽遠處傳來:‘救命呀!’女人尖叫聲。

    他怔了一下,那叫聲倏然中斷,他凝神一聽,立即聽見左側裏餘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步聲。

    ‘唰!’一聲,殿中少女已經起身,他立即沉聲道:‘有兩人自左側半里外行來,步聲甚沉,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橫練功夫!’少女立即默默的整衣坐在殿內。

    不久,遠處出現一高一矮的白髮老人。

    高的身長丈餘,手持一把三四百斤重的鑌鐵棍,好似厲煞般威風凜凜行來,渾身散發一股戾氣。

    矮的高僅四尺,面如嬰孩,手持一個百餘斤的獨腳銅人,瞧他那麼瘦小,真令人懷疑那個獨腳銅人是紙糊的哩!

    不過,他的左掌所託的卻是一名活色生香的綠裳少女,可見,這個老矮鬼的力氣不是紙老虎哩!

    立聽殿中傳出身子移動聲音,他默察她居然躲向遠處神案下方,看來她甚為忌憚這對老怪物哩!

    他立即暗暗的運聚功力。

    那兩名老怪走到殿前丈餘外,立見高個子將鑌鐵棍朝地上一放,地面立即起了一陣顫動。

    ‘嘿嘿!小子,你在此幹嘛?’

    伍順佯作怯生生的道:‘小生貪睹風景,迷路到此,請問,二位老神仙有何法諭?’説完,瑟縮的退向一旁。

    矮個子嘿嘿一笑,道:‘老二,聽見沒有?居然有人喚我們為老神仙哩!這小子的根骨挺清秀的哩!有興趣嗎?’高個子將豹眼來回掃視伍順片刻之後,陰聲道:‘果然是上等貨色,那個小妞就讓給你啦!’説完,將鑌鐵棍插在地下,獰笑走向伍順。

    伍順怯生生的邊退邊問道:‘老神仙…………你…………你要幹嘛?’‘嘿嘿!小寶貝,瞧你的這身細皮嫩肉,摟在懷中一定挺舒服的,你放心,老夫一向憐香惜玉的!’伍順聞言,險些將腹中之兔肉吐了出來,他忙雙手連搖道:‘老神仙,小生不知你在説什麼?’‘嘿嘿!你待會就懂了!’

    倏聽‘裂’一聲,矮老怪已經撕裂綠裳少女的前襟,而且一下子連肚兜也扯下,立即出現一對玉乳。

    伍順側臉一見那位淚流滿面的少女居然是薛碧時,不由一怔!

    倏轉左側遠處傳來一陣:‘薛姑娘,你在那兒呀?’接着是淒厲的婦人叫聲:‘天龍!地虎!你們這兩個老魔還不快點滾出來!’伍順立即又一怔!

    兩名老者嘿嘿一笑,倏地面向外站在一塊,矮個子乾脆剝光了薛碧,然後將她放在一旁。

    伍順立即溜入殿中,準備暫作壁上觀。

    不久,一名持刀大漢先行發現兩個老怪,立即揚聲道:‘薛老前輩,天龍地虎在此地,你快來呀!’天龍地虎卻仍含着獰笑挺立不動。

    不久,薛大娘果真率領三十餘名壯漢疾掠而來,瞧她的右臂以紗布包紮,橫掛在胸前,分明吃了虧。

    她一見愛孫女被剝得光溜溜的,立即淒厲的叫道:‘天龍、地虎,你們造孽喔!老身和你們拼啦!’説完,左臂揚起鐵鈎疾掠而來。

    那三十餘名壯漢尾隨而來,身子一分立即圍住天龍地虎。

    天龍地虎抓起重兵器大刀闊斧的揮砸着。

    伍順曾經領教過狄震的雄猛掌勁,此時一見天龍地虎分別以重兵器交織成一團雄渾密集的氣勁,不由暗凜。

    那些壯漢雖然奮不顧身的撲擊,可是面對這兩位橫行江湖四十餘年的老魔頭,不到盞茶時間,便倒下大半。

    伍順正在觀察他們的招術之際,倏聽身後傳來一縷輕細的破空聲音,他心知必然又是她在搞鬼了。

    他將身子一閃,避過那支蠍尾針之後,一見她雙目含煞的雙手各持一排蠍尾針走了過來,他立即雙目一瞪。

    她乍接觸他那神光熠熠的眼神,心中一顫,立即偏開目光。

    他立即傳音道:‘你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此時動手,你難道以為來了援手,我就奈何不了你嗎?’她立即傳音道:‘胡説!他們不是我的人!’‘哇操!既然如此,你幹嘛要動手!’

    ‘我不願落入這兩名老魔的手中。’

    ‘為什麼?’

    ‘你別問原因,你讓不讓路?’

    ‘不讓!’

    ‘咱們一起逃吧!’

    ‘不行!在我的字典中沒有“逃”字!’

    ‘你…………你自己要尋死,我可不尋死,讓路!’‘不讓!不過,可以折衷一下!’

    ‘快説!他們快進來了!’

    ‘我去對付那兩個老魔,你不準溜!如果我罩不住,你再溜,如何?’‘一言為定!’

    ‘哇操!你不會黃牛吧!’

    ‘哼!我丁曉波從不説謊!’

    伍順聽得暗暗一震,立即轉身忖道:‘丁曉波?丁曉煙,她們一定是姐妹,天呀!怎麼會如此巧呢?’倏聽一聲婦人慘叫,伍順抬頭一見薛大娘正被天龍的鑌鐵棍掃飛出去,他立即振聲喝道:‘住手!’聲若焦雷,立即震得殿中灰塵簌簌直落,他已經疾掠而出,留下不敢亂動的丁曉波獨自‘享受’了。

    天龍地虎乍聞喝聲,只覺氣血翻湧,兩人以為來了什麼老一輩高手,立即轉身並肩備戰。

    當他們發現來人是那位膽小書生時,不由一怔!

    伍順停在他們身前丈餘外,笑道:‘哇操!精彩,兩三下就擺平了三十餘人,堪稱是空前絕作,佩服!’天龍陰聲道:‘小子,你挺會扮豬吃老虎的哩!你是誰?’‘伍順,有夠順!聽過嗎?’

    ‘無名小卒,你想送死嗎?’

    ‘哇操!愛説笑!誰想送死呀!’

    ‘那你就乖乖的剝光身子侍候老夫吧!’

    ‘哇操!愛説笑!天氣這麼冷,誰願意脱衣服呀!’‘嘿嘿!老夫就替你脱吧!老大,併肩子上!’一道氣勁立即掃向伍順的肩、腰。

    伍順向後稍退即進,順手即使出丁曉波的絕學。

    天龍揮棍化去掌勁,邊攻邊陰聲道:‘嘿嘿!紅蠍宮何時開始收男徒了?你該不會是母的吧?’剛服下藥丸的薛大娘一聽伍順居然是紅蠍宮的人,她急忙凝目一瞧,不久,她暗暗嘆息了。

    她朝地上的三十餘具殘肢斷臂屍體一瞧,雄心頓失,立即油然生起一股道消魔長之挫折感。

    她立即趴伏在地上悄悄的爬向遠處的薛碧。

    伍順使完丁曉波的絕學,一見奈何不了天龍地虎,心中一狠,立即喝道:‘你們準備跳脱衣舞吧!’説着,頓將‘一點靈’加入‘蛇形仙手’中施展出來。

    ‘嘶…………’鋭嘯之中,天龍地虎手中之重兵器被敲得‘鏘…………’連響,招式亦逐漸的施展不順了。

    伍順心中大喜,切至近前疾攻猛抓不已!

    倏聽天龍喝道:‘小子,你怎會老蛇怪的武功?’‘哇操!黑白講!這武功是老蛇怪的嗎?他有如此罩得住的指力嗎?你呀!真是豬腦!’一聲悶哼之後,天龍手撫右肩踉蹌連退,那把四五百斤的鑌鐵棍立即摔落在地上。

    地虎正在大駭之際,倏覺腹下一疼,他慘叫一聲之後,立即將獨腳銅人擲向伍順,轉身疾逃。

    伍順哈哈一笑,右掌一封,左掌一旋,那把百餘斤的獨腳銅人立即快馬加鞭的飛向地虎的後心。

    地虎嚇得厲呼道:‘老二,救我!’

    天龍身子一切,左掌方抬,卻見薛大娘已經擲來一把金刀,他倏地閃身揮掌,立將金刀劈開。

    ‘啊!’一聲慘叫之後,地虎被自己的成名兵器砸死在地上了。

    伍順哈哈一笑道:‘天龍,黃泉路上又黑又冷,你別讓你的老搭檔等太久啦!早點兒送死吧!’説完,揮動鑌鐵棍疾砸猛掄着。

    天龍想不到居然會被人以自己的成名兵刃攻擊自己,駭怒交加之下,不停的閃躲着。

    伍順將四五百斤的鑌鐵棍舞得虎虎生風,逼得天龍左支右絀,不到盞茶時間便全身濕透了。

    ‘哈哈!天龍呀!天龍,你怎麼還不上路呀?’口中如此‘心戰喊話’,手中卻專挑天龍的‘非要害地帶’招呼,揍得他衣衫襤褸,鮮血染衫,存心要活活的累死他。

    倏聽薛大娘叫道:‘伍少俠,速了結他,救救老身的孫女兒吧!’伍順怔了一下,剛側頭一瞥,天龍已經翻滾向外側。

    ‘哈哈!很好玩!我就來打肉餅吧!’

    説完,身子一蹲,掄棍上下連砸着。

    他邊蛙跳邊砸,嚇得天龍不停的翻滾,沒隔多久,天龍便被一具屍體擋住!‘轟!’一聲,一棍砸中了他的腹部及胯下。

    一聲慘叫之後,‘老槍’及‘蛋黃全破’,作鬼也無法風流了。

    伍順躍起身子,立即看見薛大娘以自己的外袍包着滿臉通紅的薛碧,站在殿前焦急的瞧着自己。

    他剛掠過去,尚未落身,她已經長跪在地上道:‘伍少俠,小孫女已被老魔喂服媚藥,求求你救救她吧!’他急忙橫掠開身子,叫道:‘老前輩,有話好説,別如此!’‘不!你不救她,老身就不起來!’

    ‘哇操!救………救…………我一定救!’

    ‘真的呀!’

    ‘千真萬確!’

    ‘謝謝!謝謝!老身向你磕頭了!’

    ‘哇操!免…………免啦!’

    ‘咚!咚!咚!’三聲,她磕了三個響頭,方始起身。

    伍順窘迫的上前道:‘老前輩,請指示施救之法!’‘男女媾合!’

    ‘什麼?你再説一遍!’

    ‘小孫女所中之媚毒由於它延太久,已經深入骨髓,除了男女陰陽調和之外,大羅天仙也回生乏術!’‘哇操!這怎麼可以!’

    薛大娘神色大變,立即又下跪求道:‘伍少俠,求求你可憐薛家只剩這條根苗,你幫幫忙吧!’‘哇操!我………我已經成親了呀!’

    ‘小孫女可以為妾,老身可以作主!’

    ‘可是………唉!怎會遇上這種事呢?’

    ‘伍少俠,老身求求你…………’

    伍順長嘆一聲,立即挾起薛碧掠入殿中。

    薛大娘欣喜的雙眼含淚道:‘伍少俠,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小孫女只是被制住“麻穴”及“啞穴”而已!’伍順正在寬衣解帶之際,一見丁曉波低頭盤坐在神案下方,雙頰一熱,立即向後一轉哩!

    ‘哇操!爺爺真是鐵口直斷哩!媽的!有丁曉波在旁實在挺彆扭的,可是,又不能叫她走呀!’他尷尬的剝光身子之後,剛解開薛碧的‘麻穴’及‘啞穴’,她立即低吼一聲,將他撲倒在地上。

    ‘哇操!有夠恰!受不了!’

    他乾脆仰躺身子,摟着她的纖腰,對準目標向上一頂,一聲脆響之後,立即‘一桿進洞’。

    不過,一陣窄緊疼痛,立即使他的劍眉一皺。

    她卻毫不停頓的瘋狂挺動着。

    鮮血立即汩汩溢出。

    倏聽神案下方傳來一聲細響,他一見一粒細影疾飛而來,以為她又要搞鬼,急忙旋掌將它接住。

    ‘哇操!是一粒清香撲鼻的藥丸哩!’

    他正在一怔之際,耳邊已經傳來一縷清晰的聲音道:‘服下吧!至少要支撐兩個時辰哩!’他不由被她的好心怔住了!

    他立即側臉默默的瞧着她。

    她緩緩的低下頭一陣子之後,抬頭一見他尚在瞧着自己,心兒一顫,立即傳音催道:‘你若無法使她泄身,必會前功盡去,還不服藥!’他卻傳音問道:‘丁曉煙是令姐?還是令妹?’‘啊!你………果真是你!’

    ‘回答我的話!’

    ‘你是老蛇怪之徒嗎?’

    ‘不錯!’

    ‘你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是先被逼後自願。’

    ‘你知道舍妹的遭遇嗎?’

    ‘請説!’

    ‘她被家師打入地牢了!’

    ‘啊!難道是因為她遭擒嗎?’

    ‘不是!她懷了你的孩子…………’

    伍順不由失聲‘啊’了一叫。

    正在外面調息療傷的薛大娘忙收功問道:‘伍少俠,怎麼啦?’‘沒………沒什麼!’

    他立即神色慌亂了!

    倏聽丁曉波又傳音道:‘家師在獲悉舍妹懷孕之後,下令要打掉它,舍妹不允,便被打入地牢了!’伍順心亂如麻了。

    她立即催促道:‘你還不服藥?’

    他默默的將藥丸送入口中,茫然的望着在自己身上瘋狂挺動的薛碧一陣子,倏然摟着她翻身開始狂頂猛挺着。

    丁曉波瞧得神色大變,忙傳音阻止道:‘你………你瘋了!快停止!’此時的他痛苦萬分,唯有藉助這瘋狂的挺動來發泄,因此,他置若未聞的不停的挺動着。

    丁曉波方才已被伍順的超人武功所震撼,這些日子來的情景,使她對他產生一股強烈的愛慕之意。

    因此,她才會放棄矜持,化去冰霜贈他靈藥。

    此時一見他瘋狂的情景及木然的神色,她在暗暗的替妹妹慶幸之餘,更加的耽心他會‘提早交貨’了。

    那知,隨着時間的消逝,他只是流汗不流精,相反的,汩汩津液開始自薛碧的桃源洞中流出來了。

    她趴身遙觀天色忖道:‘天呀!他比妹妹敍述的還要強哩!但願他能夠順利的救了她哩!’此時,她已經渾然忘記敵我之分了。

    薛大娘調息醒轉之後,只覺傷勢稍愈,一聽殿中尚是‘戰鼓’密集,她一瞧天色,忖道:‘好小子,挺強的哩!’她立即起身開始將屍體埋於右側林中。

    當她埋妥屍體之後,突聽愛孫女的呻吟聲音,她欣喜的邊拭淚,邊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婚姻。

    因為,她以前曾經和蛇王狄震打過一架,落敗之後,還找石老拐聯手和他打了一天一夜,才讓他負傷離去哩!

    就在她尚想不出妥善對策之際,倏聽薛碧‘啊!’的尖叫一聲,立即不再呻吟,她知道功德圓滿了!

    片刻之後,伍順果然衣衫整齊的抱她出殿,薛大娘欣喜的欠身頻頻道謝不已,雙眼更是蓄滿淚水。

    他將薛碧交給她,沉聲道:‘老前輩,在下已經有兩房妻室,令孫女如果同意,在下願意一視同仁!’‘謝謝!謝謝!小孫女一定會同意的!’

    ‘在下目前尚有事得理,因此無法迎親,他日必然會蒞府提親。’‘謝謝!老蛇怪知道老身的住處,老身萬一外出,亦會將行蹤告知丐幫弟子,老身先行告辭了!’‘恕不相送!’

    ‘你歇會!你歇會!’

    他目送她離去之後,倏聽丁曉波關心的道:‘你的神色很差,是不是要先歇養一陣子呢?’他轉身一見她停在門後,立即搖頭道:‘我不礙事,你能否先帶我去和令師好好的商談一下?’‘不行!一來水火不相容,二來舍妹目前已在待產。’‘可是,我…………我不放心呀!’

    ‘你當真關心舍妹?’

    ‘我發誓…………’

    ‘不!我相信你!’

    ‘那就帶我去見令師吧!’

    ‘不行!你去見家師,不但談不出結果,反而會書舍妹。’‘那………那我該怎麼辦?’

    ‘等舍妹分娩之後再説吧!’

    ‘我…………唉!’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替你護法!’

    説完,又倒了三粒靈藥遞了過來。

    他默默的服下藥,立即入殿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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