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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一百章 完成任務

    郭元振又下令砍伐林木,清除障礙。

    第三天,其他各路部隊陸續開到,婁師德、張九節和楊玄機三大軍方巨頭均抵達戰場,立即舉行軍事會議,一致決定休息三天後,向孫萬榮發動全面進攻。

    此時龍鷹和李智機的聯軍,亦掩至孫萬榮後方的密林處,立即使人知會郭元振。他與李智機、萬仞雨、荒原舞、樂流和奚族五大酋頭,登高望遠,遙觀十多里外孫萬榮部隊的營地。

    大酋穆野嘲弄道:“昨rì一天之內,估計叛逃的契丹人在四千至六千人間,沒人控制得了,最後能剩下一萬人以上,已非常不錯。”

    夜幕低垂下,孫萬榮的營地亮起點點燈火,遍佈十多個山頭,本頗有威勢,可是當穆野説了這番話後,聽得懂的均感到燈火另有一番孤悽冷索的意味。

    荒原舞向萬仞雨解釋穆野的話

    李智機道:“失活向孫萬榮的手下送出信息,説若不在三十天之內到松漠認領妻子和兒女,會將他們依規矩分配,一旦落實,不可以逆轉。有親人在松漠者,誰肯為孫萬榮犠牲一切?”

    龍鷹道:“孫萬榮大勢已去,但仍有一個平反敗局的機會。”

    李智機不解道:“他還可以有甚麼機會?”

    龍鷹不答反問道:“照大王估計,有多少人仍肯追隨孫萬榮?”

    另一大酋畢士崇代答道:“恐怕只有孫萬榮的本族子弟兵,才如此對孫萬榮忠心不變。孫萬榮最盛之時,子弟兵達一萬二千人,是他手上最可靠和jīng鋭的部隊,縱然折損一半,仍達六千之眾。”

    龍鷹道:“現在人人心急趕到松漠與妻兒團聚,只要孫萬榮明言殺出重圍後,直撲松漠。從失活手上奪回契丹領袖之權,又可讓手下得回親屬,剩下的一萬五千至二萬人,肯定為他賣命。到松漠後,由於整個區域都是他原來的勢力範圍,只要趕跑失活,便可重整陣腳,又或逃進山中,待我們退兵後才出來。”

    萬仞雨道:“有見地!”

    李智機冷笑道:“他們能逃出去嗎?”

    荒原舞仰望夜空,淡淡道:“那就要看老天爺肯否幫他們的忙。例如來一場大雨,他們成功逃往松漠的機會很高。”

    李智機望往層雲密佈,星月無光的天空,同意道:“下雨的可能xìng很大,我們該怎麼辦?”

    龍鷹道:“幸好你們也擅長夜戰,我們的部隊亦受過嚴格的夜戰訓練,只要我們以戰鼓敲出約定的節奏,另一邊的我軍會立即向敵陣推進,增添壓力。此時我們忽然出現在後方,擺出前後夾攻的格局,孫萬榮部隊將軍心渙散,往東西兩方逃亡。只餘下孫萬榮和他的子弟兵,全力突圍。”

    李智機道:“孫萬榮會向哪一方逃跑呢?”

    龍鷹微笑道:“很快我們便知道。”

    “咚!咚!咚咚!咚!咚!”

    戰鼓響個不休,形成重壓人心的節奏。

    龍鷹、萬仞雨、荒原舞三人,來到離契丹營地只有五十多丈的一個山頭。如此戰略xìng要點,竟沒有契丹人的哨兵,可知道哨兵不是開溜了。就是敵人已陣腳大亂。

    雨點開始灑下來,雨勢轉大,不片刻整個丘陵區全被雨水籠罩,一切變得模糊不清。

    龍鷹取出摺疊弓,拔箭架在弦上,笑道:“這是送孫萬榮上路的最佳賀禮。”

    萬仞雨和荒原舞瞠目以對,現在連敵人的營地都看不真切,如何有準頭?

    龍鷹將摺疊弓拉成滿月,“嗤”的一聲,勁箭離弦而去,直投高空,消沒在大雨的暗黑中。

    “呀!”

    慘叫遠傳回來。

    萬仞雨讚美道:“好小子!孫萬榮會以為我們殺至,亂髮箭矢下碰巧shè中人。”

    龍鷹沒有閒着,接着兩人遞來的箭,連珠發shè,慘叫聲此起彼落。

    龍鷹收起摺疊弓,取出接天轟,大喝道:“兒郎們!我們上!”

    萬仞雨苦笑道:“你好像忘記我們現在只得三個人。”

    荒原舞啞然失笑,掏出牛角、撮唇“嘟嘟嘟”的吹起來,聲音遠傳四方。

    龍鷹魔xìng大發,長笑道:“有你兩人助我,勝比千軍萬馬。兄弟們!去呵!”

    策着雪兒,望敵營殺去。

    豪雨稍斂,但雨仍在下着,天際不時電光閃閃,隱隱傳來悶雷的鳴震,不過戰場上人人奮不顧身,沒有人理會殺敵之外的其他事。

    丘陵山野裏的大小溪流暴漲奔流,水鳴處處,增添了埋身血戰的狂暴。

    契丹戰士已被重重包圍,被大周和奚族的聯軍衝擊得支離破碎,最激烈的一戰由龍鷹和李智機主導,當龍鷹擊潰了孫萬榮布在外圍一支五百人的部隊,孫萬榮率領七千多人的主力軍,往東面渤海的方向突圍而逃,卻慘被李智機埋伏的奚軍,硬生生攔腰截擊,斷為兩截,方均的一萬jīng鋭銜着尾巴殺至,近五千契丹jīng鋭,身疲力累下只餘待宰的分兒。

    此時天sè漸明,契丹人兵敗如山倒,四散逃亡。

    孫萬榮領着二千騎,成功突圍,於離主戰場不到二十里處,被由樂流率領的五千奚族戰士,迎頭痛擊,只得孫萬榮和二百多個親兵,脱身朝北遁去。

    龍鷹一直在追殺孫萬榮,怎肯放過他,憑感應與萬仞雨和荒原舞鍥而不捨的緊追在孫萬榮後方。

    雪兒凌空躍起,跨越一道寬兩丈的小河,落往另一邊的丘坡,一馬當先的直奔丘頂,前方是大片平野草地,孫萬榮的二百多騎在半里許外狂馳往北,龍鷹一夾雪兒,送入魔氣,雪兒倏地增速,耳際生風下,十多下呼吸後已追上敵人,祭出接天轟,以奚語大喝道:“明年今天,就是你孫萬榮的忌rì。”

    百多敵騎竟掉轉頭來,為護主與他拚死力戰。龍鷹接天轟旋飛一匝,對方三人立即應擊骨碎肉裂的被掃離馬背,但龍鷹卻被逼陷於苦戰,沒法繼續追擊孫萬榮。

    萬仞雨和荒原舞殺至。

    龍鷹狂喝道:“不要理我,追他!”

    兩人繞過被龍鷹殺得人仰馬翻的戰圈,順勢劈倒對方數人,追着遠去二十多丈、只餘下數騎相隨的孫萬榮,不片刻已追上敵人。

    萬仞雨知,若再被護主的契丹騎士截着,孫萬榮大有可能逃出生天,大喝道:“原舞,他們交給你。”繞過敵騎,繼續朝孫萬榮追去。

    天sè大明,雨勢仍密,在一片迷茫下,孫萬榮在前方數丈處孤騎單人的奔馳,不遠處橫亙大片密林,也是平野的盡頭。

    刀劍交擊聲從後方傳來,荒原舞接着了六十多騎的圍攻。

    轟天蹄聲在後方傳來,落後的神鷹軍終於追上來。

    萬仞雨追近至兩丈的距離,曉得沒法在孫萬榮遁入密林前截住他,大喝一聲,離馬躍起,井中月化作黃芒,凌空朝孫萬榮後背疾劈而去,凌厲的刀氣,將對方籠罩鎖緊。

    孫萬榮生得魁梧雄偉,身穿黑sè甲冑,確有霸主的威勢,他來不及取矛應戰,慌忙中抽出馬刀,反手劈出。

    “當!”

    金屬交擊之聲,響徹原野,廝殺的聲音仍不能將其掩蓋。

    孫萬榮連人帶刀,被萬仞雨的全力一擊劈得拋下馬背,落地後噴出一口鮮血,留不住勢子,往外翻滾。

    萬仞雨腳點馬背,借力來個側翻,井中月繼續追擊這曾叱吒一時,威震塞外的契丹領袖。

    龍鷹幹掉近五十人後,突圍脱身,由神鷹軍收拾餘下的殘兵,加入荒原舞的戰圈,一擊一劍,殺得對方四散逃開。

    壓力大減下,荒原舞嚷道:“這裏由我應付。”

    龍鷹接天轟朝前直搗,前方敵騎以藤盾硬擋,被他硬撞得連人帶盾往後拋飛,龍鷹脱身朝萬仞雨和孫萬榮馳去。

    孫萬榮也是了得,借腰力彈起,馬刀迎上井中月,連擋萬仞雨若迅雷激電、不住憑jīng妙腳法改變攻來角度的十多刀。

    兩刀交擊之音,如雨打芭蕉的密集鳴響。

    不過孫萬榮已是強弩之末,被萬仞雨殺得再無反擊之力,沒法扭轉下風劣勢。

    龍鷹還是首次看到孫萬榮的面相,此人發粗眉濃,長髮披肩,容貌粗獷,雙目閃動冷狠無情的厲芒,令人望之生畏。哈哈笑道:“孫萬榮,老子龍鷹來哩!”

    “嗆!”

    萬仞雨乘孫萬榮聞龍鷹之名心神受影響的剎那光景,震開他的馬刀,硬撞入孫萬榮的懷裏去,肩頭重撞他胸口。

    孫萬榮往後跌退,井中月一閃,曾顯赫一時的塞外霸主立即身首分家。

    死不瞑目的頭腦濺血飛上半天,無頭之軀繼續後退,逾丈外才仰跌地上。

    萬仞雨閃電探手,抓着落下首級的頭髮,凝神調氣。

    龍鷹躍下馬來,拆開接天轟,安置在鞍側處,朝一手執刀、另一手執孫萬榮首級的萬仞雨走過去,大喜道:“孫萬榮是死劫難逃,竟敢以刀對刀。哈!咦!”

    倏地立定,雙目魔芒遽盛。

    萬仞雨亦生出jǐng覺,朝他瞧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龍鷹拔出烏刀,看也不看的烏光一閃,高舉過頭的刀疾劈而下,刀劈中處立即火花濺shè,應刀被擊落的奇異暗器仍餘勢未止,嵌入泥土裏,剩下小半截露出地面上。(未完待續。)

    長笑聲來自密林,有人以字正腔圓的漢語道:“龍鷹果然非是一般尋常之輩,竟能擋得我參師禪的‘奪帥飛輪’,令本人大感痛快,異日有緣,再領教高明。”

    聲音不住遠去,到最後一句,已在裏許開外,速度驚人。

    龍鷹持刀的手仍在發麻,可知參師禪的功力絕不在他之下。

    他和萬仞雨交換個眼神,均看出對方心中所想,是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高手,卻不知他是何方神聖。

    只從參師禪突然出現的時間地點、暗襲時刻的拿捏,便知此人智勇兼備,武技驕人。龍鷹要到他擲出圓形飛輪,方察覺到他的存在,可知此人潛蹤匿跡之術如何高明。

    飛輪被他以獨家手法擲出,無聲無息,速度幾乎快至肉眼難察,採取的弧度深諳自然之理,確是防不勝防、擋無可擋,換了不是身具魔種的龍鷹,其他人恐怕已身首異處。

    兩人目光落在嵌入土中的飛輪上,露出的半截在剛破雲而出的太陽下,邊緣處閃爍着鋒鋭的芒光。

    荒原舞神色凝重的來到兩人身旁,沉聲道:“參師禪是突騎施人,外號‘奪帥’,雖效忠於突騎施之主娑葛,卻不受管束,愛獨來獨往,以於千軍萬馬中奪敵帥首級名震西塞,故被名為‘奪帥’,今次不惜千里而來,該是看中鷹爺的首級,豈知無功而返。據我所知,他還是首次奪帥失敗。”

    兩人都聽得倒抽涼氣。

    神鷹軍湧至,把守四方。

    萬仞雨將孫萬榮首級交給一個偏將,讓他去處理。嘆道:“這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塞外竟有如此人物,有機會定要好好和他親近。”

    龍鷹還刀回鞘,從泥土起出飛輪。此殺人利器徑長半尺。邊緣鋒利,中開小圓孔,制工精巧。道:“這種東西,不容易造出來,今次參師禪雖未折兵,卻賠了個夫人出來。哈!”

    萬仞雨道:“參師禪是怎樣的一個人?”

    荒原舞雙目閃過仇恨,道:“此人年紀不過三十,像鷹爺般善使多種不同類型的兵器,長於潛蹤匿跡之道,又精於易容改裝。輕身功夫稱絕西塞。參師禪殘忍好殺,貪愛女色,遇上美女,便擄之以飽獸慾,事後無情殺害,雖惹起公憤,但因突騎施之主大力維護,加上他來去無蹤,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龍鷹冷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有一天我要他授首伏誅。”

    荒原舞道:“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萬仞雨訝道:“少有見荒兄這麼憎恨一個人,他和荒兄有甚麼仇怨?”

    荒原舞道:“參師禪是敝國的頭號公敵,曾屢次在敝國境內犯案。”

    龍鷹皺眉道:“突騎施在哪裏?實力如何?”

    荒原舞回覆平靜。道:“突騎施原屬西突厥,是突厥人十姓部落之一,差點被默啜滅掉,到烏質勒興起。攻佔碎葉,以之為牙帳,又佔領伊麗水流域的弓月城。作為小牙,聲勢大盛。烏質勒死後,由長子娑葛繼任,總兵力增至二十萬人,兵力更強,不住侵犯搶掠鄰近各國,人人畏之如虎。”

    此時風過庭來了,大笑道:“兄弟們,回神都的時候到哩!”

    丘海之戰後,孫萬榮的首級由陸路運返幽州,再以戰船經大運河送往神都。

    龍鷹以武曌的身分,率將士三軍到硤石谷祭祀亡魂,並起回骸骨,好送返中土安葬。武器甲冑等早被契丹人搶掠一空,幸好仍能從服飾辨認出包括王孝傑在內十多名將領的身分,又從突厥人從新城搶去,現落入失活手上的物資裏尋回各將領的甲冑武器,連同骸骨送返神都。其他人則在營州附近覓地安葬。

    三十多天後聖旨到,召龍鷹、萬仞雨、風過庭、婁師德、張九節和楊玄機回神都,立即起行。方均留守營州,以大將身分當營州都督,與契丹和奚保持良好關係,並有權在必要時出兵助兩國應付突厥人。

    郭元振回守幽州,全權重整邊防,加強山海關和長城的防禦力,設立衞城,開展他向武曌提出的屯田計劃。

    武曌還將方均、郭元振和大批將領的家小,全送往他們的駐地,讓他們可和家人樂聚天倫,更用心為朝廷辦事。

    以前縱使稍有小勝,功勞全歸武氏子弟,哪有像今天的賞罰分明,待遇之隆,與前有天壤之別。皆因報告由龍鷹撰寫,自己的功勞隻字不提,卻將別人的戰功説得天上有地下無,以他倚馬萬言、筆走龍蛇的“説故事”功夫,加上事實擺在眼前,先後送返盡忠和孫萬榮的首級,又粉碎了突厥人的陰謀,令突厥狼軍驟減近五萬,如此戰績,恐怕只唐太宗可與之比擬。武曌遂龍心大慰,賜準龍鷹所有的要求。

    龍鷹影響最深遠的一着,是提議以張九節為劍南道節度使,楊玄機為江南西道節度使,掌控巴蜀和洞庭湖。兩人已成他肝膽相照的戰友,日後對付起大江聯,更是得心應手。

    至於郭元振和方均,則是他日後應付突厥人的厲害棋子。

    眾人先回幽州,再坐船南下。

    十二艘水師戰船,旗幟飄揚的凱旋而回。

    巨鷹在天上神氣的盤旋着。

    龍鷹、萬仞雨、風過庭和荒原舞,立在船首迎着大運河吹來的長風説話。

    荒原舞道:“回神都後,我會立即和舍妹動程返龜茲去,恐怕沒有和你們道別的機會。回國後,我會在那裏等候諸位大駕。”

    龍鷹訝道:“你不是有王命在身,須尋回失去的國寶嗎?究竟是甚麼東西?我或可央聖上下旨,要藏有貴國國寶者,將失物交出來。”

    荒原舞道:“見到參師禪的飛輪後,我改變了想法。”

    風過庭訝道:“竟是落在突騎施人的手上?”

    荒原舞目注長河,神色沉重,道:“我們被竊去的,是供奉在宗廟的‘龜茲樂衣’。所謂樂衣,是在一匹寬五丈長十丈,以天絲織成的白布上,用七色線繡上過千敝國自古以來的樂譜。由於天絲柔軟,摺疊起來只像個三尺見方的包裹。”

    萬仞雨道:“但你們怎會認為是我們漢人偷的呢?”

    荒原舞道:“由於樂衣失竊之時,正值來自中土的女飛賊肆虐龜茲城,所以我們把賬帳算在你們的頭上去,此亦是我們兄妹肯答應默啜對付你們的另一個原因。樂衣在我族有神聖的地位和意義,即使犧牲性命,我們仍要讓它迴歸本國。”

    龍鷹道:“樂衣失竊,是否同時有守衞樂衣者被殺害,其傷口是由飛輪造成?”

    荒原舞道:“正是如此。”

    萬仞雨皺眉道:“參師禪偷樂衣有何用處?”

    荒原舞道:“突騎施王娑葛一直垂涎舍妹美色,曾多次向敝王提親,均被敝王拒絕,娑葛含恨在心,指使參師禪來偷東西毫不稀奇,且是娑葛巧取豪奪的一貫作風。”

    風過庭道:“強奪樂衣,只會激起你們的憤慨,如何可遂娑葛對秀美的野心?”

    荒原舞嘆道:“如果娑葛謊稱樂衣是由女飛賊手上奪回來,又願歸還樂衣,唯一的條件是舍妹須委身於他,舍妹會犧牲自己。”

    龍鷹大怒道:“這怎麼行?”

    三人愕然瞧他。

    龍鷹尷尬道:“這叫一支枝鮮花插在牛糞上,小弟分外不能忍受這種事。”

    荒原舞道:“我現在對三位信心十足,不論娑葛説甚麼,絕不讓舍妹被他糟蹋,他可以來搶我們的樂衣,我們自可將樂衣搶回來。”

    萬仞雨道:“未來的吐蕃之行,變得更有意義。我們不單要取回樂衣,還要幹掉參師禪,讓這樣一個神出鬼沒的人四處作惡,想想也難教人心安。”

    龍鷹欣然道:“他既來殺我,老子當然有回報。”

    荒原舞坦然道:“我們兄妹肯為突厥人效力,主因是先師有遺命,要我們向突厥人報恩,另一個原因是突厥人答應我們完成諾言後,會保護龜茲,不被突騎施兼併。不過現在有鷹爺為我們做主,我荒原舞甚麼人都不怕了。誰不被鷹爺玩弄於股掌之上?”

    龍鷹道:“荒兄和畢玄是甚麼關係?”

    荒原舞駭然道:“原來你們早知道了。畢玄是我們兄妹的師公,先師正是得他傳授畢生絕藝。”

    龍鷹斷然道:“我們會在三個月內動程到貴國去,不論娑葛有任何要求,定要設法拖延他,待我們來到才採取對付他的行動。”

    萬仞雨道:“貴國能戰之兵有多少人?”

    荒原舞道:“我離開時,可以作戰的人在二萬人間。守城有餘,退敵則嫌不足。不過默啜絕不容突騎施隨意擴展實力。”

    龍鷹苦笑道:“荒兄忘了默啜被我們幹掉了五萬人,又要駐重兵在南疆以應付我們大周皇朝,突騎施苦候的機會,終於來了。”

    風過庭笑道:“最怕他們不動手,若動手我們便有收拾娑葛的藉口,大周軍再不是和稀泥了。”

    荒原舞道:“正是因想動手,但又顧忌鷹爺,才有參師禪刺殺鷹爺一事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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