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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混入虎穴探消息

    沈賢身形似電,掠至半山腰後,將黃衣少女,置於一個洞內,輕輕拍開她的穴道之後,飄然掠上了洞前丈餘遠外的樹上。

    沈賢打算跟在黃衣少女身後刺探東瀛島高手的落腳處,那知等了半響,洞內依然不見她出來。

    ‘哇操!按理説那“幼齒仔”早該醒過來了,怎麼還不出來呢?哇操!天公伯庇佑她可別想不開自殺了!’

    事實上,沈賢是瞎操心了,黃衣少女早已醒了過來,不過她正在分析着沈賢的武功及一言一行!

    她不相信沈賢已經年逾二百歲了,傳聞中之‘返老還童’,雖有可能,可是那聲音,一言一舉,皆不可能是老年人之表現!

    何況他的相貌與那位失蹤十年的少島主左太郎畫像有幾分相似,(她一見到沈賢即驚出聲之因),絕不可能是二百餘歲之老人。

    其説是他左太郎,絕不可能對自己及四婢如此!

    對了,聽他之言,信子及秋子分明已和他見過面,看樣奪取‘毒經’的行動也失敗了,此事尚待查明!

    還有,他為何會放過自己,是他將自己送來此處,或是被他人所救?想至此,黃衣少女急忙立起身子,仔細瞧瞧自己!

    還好,身體沒有異狀!

    不過,她的心兒卻倏然狂跳!

    因為自己的模樣實在太狼狽了!

    他如果是一個年輕人,怎麼會面對自己這種絕色豐體而無動於衷呢?今後自己將有何顏面另待他人呢?

    想至此,心兒一酸,低低啜泣着。

    沈賢一聽到洞內傳來走動聲,心下一寬:‘哇操!阿彌陀佛“幼齒仔”沒有想不開,否則可要傷腦筋了!’

    倏聽她在飲泣,不由惑道:‘哇操!神經病,又沒有人欺侮她,好端端的哭了起來,究竟是那一條“筋”不對啦?’

    沈賢耐着性子,靠在樹幹上,暗忖:‘哇操!今天非馬上開始傳授老虎他們三人招式不可,敵人太強啦!’

    他的心情跟着興奮起來了!

    他開始計劃如何着手教導他們三人了。

    陡聽‘唰’一聲輕響,張目一瞧。

    只見四周黑漆漆的,夜莫已籠罩大地,黃衣少女自洞口朝外面探了一陣子,又凝神聽着。

    沈賢早已閉住呼吸,暗忖:‘哇操!有夠謹慎,怪不得能夠擔任“代島主”

    這個要職,奈何,你遇上了“神仙”!’

    只見黃影一閃,迅速躍出洞外,朝左右一打量,立即朝山下馳去。

    馳出數丈,黃衣少女倏然閃至一棵樹後,寂然不動!

    沈賢目能夜視,早已瞧個分明,冷笑道:‘哇操“幼齒仔”,你對神仙來這招太幼稚了,我已玩膩了這些花招啦!’

    果見黃衣少女潛跡半晌之後,重又迅速奔馳起來。

    沈賢輕飄飄的降落地上之後,遠遠的追着。

    只見黃衣少女馳到‘五曲’之後,折往條小徑。

    走入小徑不遠,立即鑽入一個山洞。

    沈賢凝聽她繼續奔馳着,放心的跟了進去。

    山洞中每逢拐彎處,就有一盞氣死風燈,將走道照得清清楚楚。

    走道雖然曲折,但並不長。

    鐵門上垂懸着一根粗繩。

    黃衣少女將粗繩輕輕的拉了三下,只聽‘喀’一聲,一塊小鐵板滑落,鐵門上露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洞孔。

    一隻灼灼發光的眼睛,在洞也中往外張望。

    黃衣少女隻手分別捂住胸前的下身,沉聲道:‘開門!’‘啊!代島主,你……’

    ‘開門!’

    ‘是!’

    小鐵板向上升起,回覆原狀之後,鐵門‘呀’的一聲找開,黃衣少女一閃身進去,門後立即傳來一聲悶哼!

    只聽黃衣少女喃喃的道:‘五號,休怪我無情,誰教你看了我的身子!’鐵門‘砰’的一聲重又關上。

    沈賢暗罵:‘哇操!好毒辣的“幼齒仔”!看你的身子一眼,但要喪命,下回看我如何對待你!’

    當下退出山洞,朝山下馳去。

    ※※※※※※沈賢先繞到街坊賣了易容器材及一件黑衫,飛馳再回家門。

    鎮甸外居民入夜之後,閒着無事,只有早一點上牀,既可節省煤油,亦可聯絡夫妻感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路上未見行人,沈賢先易容成黑衣陰沉中年人之後,展開身法,流星趕月般馳向家門,心中越想越樂!

    ‘哇操!先回去洗個痛快澡,再去找老虎及土狗,好好的作弄他們一番,免得這兩上老包目中無人!’

    那知,在他的估計中一定死氣沉沉的房子,卻燈火通明,話聲喧騰,笑聲揚逸於屋外,遠及十餘丈!

    ‘哇操!又是老虎在嚷嚷,嗯!還有土狗,另外兩個比較生疏的“幼齒仔”,是誰呢?怎麼沒有柳丁的聲音呢?’

    沈賢輕輕的飄入院中,湊近窗檻一瞧:‘哇操!原來是阿嬌和阿娥,怪不得老虎吹牛吹到如此誇張的模樣。

    ‘哇操!連土狗了吹起來啦!哇操!原來是在吹扮神弄鬼“賜明牌”的事兒,有夠可惡,居然見色忘義!’

    思忖既了,拉拉衣服,整整形貌,走到門前,抬足一踹,仰首‘咻咻’怪笑着,雙手負在背後,充滿不屑!

    勞福及塗勾四目盯着沈賢,只見勞福邁前三步,叱道:‘X你娘,你是什麼

    洞鑽出來的鬼,在那裏鬼叫什麼?’

    沈賢以低沉冷冷的語調緩緩的道:‘扛龜鬼,還我的銀子來!’阿嬌及阿娥身子一顫,縮閃到柳丁的身側。

    塗勾喝道:‘媽的!少裝神弄鬼的,説出來意!’沈賢仍是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

    勞福仗待自己塊頭大,又能捱打,存心在阿嬌面前抖抖威風,立即又邁前兩步,喝道:‘X

    你娘,想活命,快滾蛋!’

    沈賢仍是扳着臉,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勞福吼道:‘X

    你娘!銀子?卵子哩!’

    言訖,逼上前,朝沈賢當胸一拳捶去!

    ‘砰!’的一聲,沈賢不閃不避的承受了那一拳,只見他紋風不動,勞福卻好似擊中鐵板,右臂劇疼,慌忙後退十餘步。

    阿嬌急忙扶住他,關心的問道:‘老虎,你!!你那右拳又腫又紅的,柳丁姐,你看該怎麼辦?’

    沈賢暗忖:‘哇操!這下子反而成全老虎啦!也罷,狠狠的揍他一頓吧!’當下又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

    勞福心頭一火,吼道:‘X

    你娘!揍扁你!’只見他掙脱了阿嬌,右臂一揚,霍地劈出一股巨大的力道!

    ‘哇操!勞福的進步挺快的哩!’

    只見沈賢邁前二步,‘轟’的一聲,挺胸接下了勞福那股掌勁,仍是冰冷的道:‘還我銀子來!’

    勞福似撞到鐵壁般踉蹌直退!

    阿嬌上前一把扶住他,卻被那餘勢撞得‘啊!’的一聲尖呼,四腳朝天被勞福那肥碩的身子壓得幾乎屁滾尿流出來!

    塗勾身子一躍,攔住沈賢逼向勞福的身子,一言不發,揚掌劈了過來。

    沈賢此時功力通玄,又悟透‘黃龍子’之掌劍招式‘以氣馭劍’至深功夫,對付塗勾下手!

    只見他身子一閃,右足一踹,先將塗勾踹個‘狗吃屎’當場跌得鼻青臉腫,鼻血狂冒。

    阿娥驚呼一聲:‘阿狗’,立即就上前扶着他,一面以衣袖為他擦血,一面輕聲問道:‘阿狗!有沒有關係!’

    塗勾疼在皮裏,樂在心頭,逞強道:‘阿娥!謝謝你!你閃開一點,讓我好好的將這老包修理一場!’

    阿娥急忙緊緊摟着他,道:‘阿狗!你別逞強,讓老虎去對付他,他的身子比較經得起打!’塗勾急道:‘阿娥!你鬆手我和老虎是結拜兄弟,不能同日生,必須同日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的他捱打!’阿娥卻死命的抱住他,直搖頭:‘不行!我絕不鬆手!’沈賢暗付:‘哇操!土狗可真幸運!’

    他前一把抓住阿娥肩膀,陰聲道:‘拿你低債!’説完,用力將她拉起!

    阿娥哧得幾乎暈了過去,拚命叫道:‘救命呀……’沈賢左掌連拍制住她的啞穴及麻穴,只見她四肢分張,櫻口大張,任她多用力,硬是乖竿的站着不動!

    塗勾見狀,狂吼一聲:‘我與你拼啦!’

    猛然劈出一股狂勁!

    沈賢不得屑的一揮掌,將他震出門外,只聽一聲‘砰’的劇響,塗勾哎唷大叫一聲,久久爬不起身子。

    勞福一見黑衣人背對自己,連集全身功力,‘呼’的劈出一股狂飆罩黑衣人之後,方喝道:‘X

    你娘!你去死!’

    沈賢早巳算準老虎會有此招,只見他鬼魅般一飄,一閃,趨至老虎的背後,掌心疾吐,將他劈得‘虎落平灘’趴在地上!

    雙足疾閃,右腳尖一勾一踹,將老虎踹得直翻滾!

    阿嬌厲呼:‘老虎!’拚命的撲了過來,狀似潑婦打架。

    沈賢暗歎:‘哇操!老虎,你真好命!阿嬌居然肯為你如此死拼!’右掌連拍,亦制住了阿嬌的啞穴及麻穴。

    此時塗勾已再度衝了進來,一言不發的撲向沈賢。

    沈賢身子一閃,當臉賞了他一掌,身子疾追上去,又在他的胸前名處大穴一陣拍打,將他揍得鮮血狂噴!

    塗勾早已被揍得頭昏腦脹,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不過,他仍拚命的揮動雙臂揪打着、嘶吼着!

    沈賢閃到他的背後,又是一陣快攻猛打。

    塗勾於四肢攤平,趴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了!

    阿娥急得心似刀割,淚水倏倏直流。

    沈賢朝她裂嘴一笑之後,抓起勞福左右開弓,打得他雙頰紅腫,淚水、鼻血、口水四濺,卻兀自罵道:‘X

    你娘!X

    你娘……’

    雙臂、雙足更不住的揮動着、踹着………

    沈賢雙掌如飛,迅速的在他周身在穴拍一遍,揍得他鮮血狂冒,出氣多,人氣少,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啦!

    沈賢右足踏在勞福臀部,陰聲道:‘還我的銀子來!’卻聽一聲平靜的聲音道:‘我替他還……’

    沈賢聞聲暗暗叫苦:‘哇操!終於要面對柳丁了!’右足挪離勞福臀部,轉身一瞧,只見柳丁雙手高舉一張椅子,緩緩走了過來。

    那對充滿怒火的鳳目,那清懼的嬌顏,使沈賢的內心狂顫:‘哇操!柳丁!

    你居然為我的失蹤,瘦成如此模樣!’

    柳丁方才一見黑衣人武功如此高強,眾人皆已被制,她存心與他一拼,順手抓起椅子凝聚功力,緩緩逼了過去。

    卻見黑衣人雙目充滿痛苦的神情視着自己,她一見機不可失,揮動椅子,猛力朝沈賢的頭頂砸下。

    勁風臨體,沈賢警心一生,右臂一格,‘喀’一聲,椅子成四、五塊,迸射開去,柳丁身子連連退了三大步。

    沈賢暗歎一聲,轉過身子,馳出院子。

    卻聽一聲雄沉已極的蒼老嘯聲自遠處傳來:‘哇操!阿土伯來了,也好,藉這位五、六十年前高手,練練自己的招式吧!’他思忖方定,嘯聲未歇,阿土伯果然已將沈賢攔於院中。

    他是心血來潮,想來此和勞福及塗勾聊聊(勞、塗二人每夜必至沈賢處會面,等待沈賢回來),遠遠聞及嚎叫聲,便出嘯趕來。

    勾曲哲(阿土伯)的身子方站穩,正欲打量來人是何方神聖之際,對方卻已左掌右指撲了過來!

    勾曲哲喝聲:‘來得好!’先天無極掌法立使展開來,‘烽火燒天’‘苦海弄潮’‘關山梅影’………精招紛出。

    沈賢畢竟是欠缺實際作戰經驗,招式雖妙,一時抵擋不住功力深厚,招式熟練的勾曲哲,只有連連閃躲着。

    所幸他奇遇連迭,功力比勾曲哲精湛,每在危急之時,只要猛劈狂打一番,將勾曲哲逼退之後,便可重新取回優勢。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精,勾曲哲越想越心寒,想不到世上這種絕頂高手,偏偏又是自己的敵人,此番危矣!

    心神一分,立居下風,沈賢長嘯一聲,着着進逼!

    勾曲哲狼狽萬分,仗着美妙的閃躲身法及數十年的作戰經驗,拚命的苦撐着,汗水早已濕了衣衫。

    沈賢提足功力,連攻十餘掌,將勾曲哲逼得踉蹌後退,手忙腳亂。

    勾曲哲一見對方右掌印上自己胸前大穴,欲躲不及,只有雙目一閉待死,那知對方輕輕印了一下,倏然一退!

    勾曲哲睜目一瞧,只見黑衣人折了兩根姆指粗,三尺餘長的樹枝,褪去細枝及樹葉,又躍回自己的面前。

    只見他順手一揮,擲給自己一截樹枝,陰聲道:‘比劍!’勾曲哲長嘯一聲,右腕一振,抖起七八朵劍花,‘寒梅吐香’攻了過去。

    卻見黑衣人不經意的一抖,立即幻出九朵劍花,隨意的一刺,突破自己的劍幕,逕點右腕脈門。

    勾曲哲內心一凜,身子—閃,施展‘飛虹折影’身法,劍勢一展,如長江大小一般,—波接着一波攻向了沈賢。

    樹枝所帶起的劍氣,砭骨生寒,充滿殺氣。

    沈賢長嘯一聲:‘哇操!來得好!’劍訣一引,精招立出,迎了上去。

    一直在旁觀戰在柳丁,—顆芳心原本為阿土伯的落敗而揪緊緊的,此時陡聞黑衣人冒出那句‘哇操!’她不由一顫!

    她不由暗忖:‘這黑衣人會是賢哥嗎?’

    她不由仔細的打量着黑衣人。

    只見沈賢及勾曲哲身形似電,根本分不出誰是誰,急得她雙拳緊捏,—顆芳心怦跳如雷,真欲奔出胸腔!

    陡聽身後傳來:‘柳丁!’柳丁回首一瞧,只見原本奄奄一息的老虎及土狗,奇蹟的快步走了過來。

    她正要開口詢問,老虎已經急叫道:‘柳丁,老大走了沒有?’柳丁喜出望外的驚呼道:‘老虎,你是説方才那位黑衣中年人果真是神仙?

    在!在!他正和阿土伯在比劍哩!’

    土狗驚呼道:‘呀!想不到阿土伯不但會武,而且還如此厲害哩,我看咱們連他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哩!’

    ‘X

    你娘,你又皮癢啦!’

    塗勾亦不示弱的叱道:‘媽的!老虎,你在兇什麼兇,誰怕誰?’柳丁正看得緊張萬分,一見二人無聊透頂的吵着,只有耐着性子的問道:

    ‘喂!你們怎麼確定那個黑衣人就是神仙?’老虎一聽到神仙,滿肚子的氣立即化為烏有,恭敬的道:‘老大上次也曾經如此揍過我們二人,事後,我們體內的“老鼠”便乖多了!’塗勾苦笑道:‘柳丁,老大此次可能聽到我們二人泄底之事,因此下手極重,揍得我天旋地轉,差點就屁滾尿流哩!’

    老虎贊同的道:‘土狗,你説的有理,不過,我對柳丁你並沒有絲毫怨言,因為老大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柳丁歉然的道:‘老虎、土狗,都是我害你們的,如果不是我要死要活的胡鬧,你們方才也不會泄底的!’

    老虎笑道:‘算啦!算啦!別説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何況我們也再度承蒙老大成全。功夫一定更高深一層!’

    柳丁卻倏然正色道:‘老虎,我有一個建議,以後你儘量少用一句粗話,簡直沒有水準,難聽死了!’

    ‘是!是!長嫂如母,老虎豈不敢不遵!’

    柳丁嬌顏一紅,叱道:‘你……’

    老虎慌忙哈哈大笑,跑進廳內。

    土狗亦張嘴,吃吃傻笑着!

    柳丁瞪了他一眼,叱道:‘土狗,你笑什麼?’土狗臉一紅,笑道:‘沒……沒什麼,我進去瞧瞧阿娥。’説完,慌忙邁入廳中。

    柳丁詳叱道:‘老虎、土狗,你們別過河拆橋,小心我叫阿嬌及阿娥不理你們,看你們怎麼辦?’

    倏聽廳內傳來阿嬌的聲音:‘丁姐,我再不理這隻死老虎了,他一醒過來,立即往外跑,也不設法救我。’

    老虎急道:‘阿嬌,冤枉啦……’

    ‘哼!別多説………哎唷!’

    老虎一見阿嬌一邁步,身子陡然一傾,就欲摔下,慌忙上前一把摟住她,急道:‘阿嬌,你那兒不舒服!’

    阿嬌掙扎邊低聲道:‘放開我,別讓人看笑話!’老虎輕輕的鬆手後退一步,低聲道:‘阿嬌,你的穴道被制太久了,剛剛才自動解開,最好先揮揮手,彈彈腳!’

    阿嬌洋叱道:‘雞婆!’

    手腳卻如老虎所言緩緩的活動着!

    土狗一見阿嬌已經無可説話及行動了,立即一眨也不眨的瞪着阿娥,柔聲問道:‘阿娥,你好沒有?阿娥!’

    阿娥自己也急得要死,奈何她自己既沒有武功根基,土狗又不會運功活血,只有耐着性子等着!

    土狗柔聲道:‘阿娥,你放心!等一下我一定叫老大教我解穴的功夫,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受這種苦!’

    説着説着,土狗的眼眶紅了起來!

    老虎本想和他開個玩笑,一見他如此至情表現,立即吞下口中之言,拉着阿嬌柔荑,悄悄的走出客廳!

    土狗揮袖擦去淚水,啞聲道:‘阿娥,你千萬不要怪老大,方才他是怕你妨礙了他的工作,因此,他才拍住你的穴道。’‘阿娥,你不能怪老大喔!’

    ‘阿狗!’

    只聽阿娥沙啞着聲音,低喚了一聲。

    土狗好似中了大獎一般,一把抱住阿娥,頻呼:‘阿娥………’阿娥熱淚邊淌喚着:‘阿狗……’

    且説沈賢以樹枝和勾曲哲比試劍法,至此已是告了一個段落。

    情況正如方才比掌法一般,沈賢起初生疏而暫居下風,越來越熟之後,勾曲哲已是由主動轉被動,險狀環生了。

    只聽勾曲哲喝道:‘主人,老奴甘拜下風!’沈賢哈哈大笑道:‘哇操!阿土伯,多謝你的喂招,使我充分悟透了這套劍法及掌法,朋友!別來無恙!’

    只見,沈賢探手入懷取出那柄短匕,劍訣一引,短匕帶起一道冷芒疾追上東南角,遠在十餘丈外那道人影。

    只聽那個駭呼:‘以氣馭劍!姐夫!我是陳舒傑呀!’勾曲哲一見沈賢居然練成仙俠之流的‘以氣馭劍’,心中正在驚喜交加,陡聽‘陳舒傑’三字,一時竟想不起是準?

    那人站立在空地上,揮動一個大葫蘆,同時猛劈掌力,閃躲那道冷芒,同時喊道:‘姐夫!我是陳翠裳的弟弟呀!’

    勾曲哲‘啊’了一聲,忙道:‘主人,請手下留情!’‘哇操!要我收劍可以,你必須來見我一面!’那人忙道:‘是!是!是!’

    沈賢劍訣一引,冷芒倏然掉頭而回。

    沈賢童心一起,劍訣一引,冷芒連連繞過屋前十餘丈外三株巨樹之後,冷芒一斂,‘喀’一聲輕響短匕已歸鞘。

    ‘嘩啦啦’一陣劇響,那三株巨樹已傾倒在地。

    人影一閃,沈賢面前已多了一位年約六旬,滿頭亂髮,一身補丁舊衣,手持巨葫蘆之叫化子。

    只見他朝勾曲哲一揖,道:‘姐夫,你越來越年輕了!’勾曲哲拉着他的手,激動的道:‘舒傑,果然是你!來,見見姐夫的主人沈賢,沈少俠,他的功夫不賴吧!’

    老化子陳舒傑朝沈賢一揖,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沈少俠,你的功夫堪稱天下第一!’

    沈賢早已避開陳舒傑那一揖,叫道:‘哇操!前輩!拜託你別來這一套,讓我多活幾年好不好?我至今還沒“娶某,哩!’説得眾人哈哈大笑!

    柳丁羞垂着臉,垂首不語!

    沈賢笑道:‘前輩,阿土伯、阿嬌、老虎,咱們人廳去談談吧!’眾人一踏人廳中,立見土兒及阿娥紅着臉,垂首站在一側,顯然她倆以為眾人方才那笑聲是在取笑她們二人哩!

    沈賢喚道:‘柳丁,替我招待一下,我去洗個臉!’勾曲哲忙道:‘老奴來!’

    柳丁嬌聲道:‘阿土伯,你是前輩高人,讓晚輩們盡點心意,阿嬌、阿娥幫個忙洗洗杯子,泡泡茶!’

    勾曲哲忙道:‘不!還是……’

    勞福笑道:‘阿土伯,你別忙,説説你的故事吧!’勾曲哲與陳舒傑分離數十年,不知他是否走入邪道,因此,並不急着答覆勞福之間問題,反而陳舒傑道:‘陳兄,這些年來,一直在何處得意?’陳舒傑苦笑道:‘姐夫,你看我這身打扮及這九個節,便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中在叫化子中打滾吧?’

    勾曲哲瞿然一驚,道:‘喔!原來你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武功出神入化,嫉惡如仇的丐幫幫主呀?’

    陳舒傑苦笑道:‘好叫姐夫見笑了,這些年來我也一直以自己的武功及丐幫幫勢蒸蒸日上,今日見了沈少俠,方知人外有人!’勾曲哲笑道:‘舒傑,你莫泄氣,敝上乃是順天命應運而生,一身成就當然不同凡響,你的成就已經夠自豪的啦!’

    陳舒傑惑然道:‘姐夫,以你當年的武功及成就,眾人早巳公認你是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選,可惜,你卻飄然歸隱,令家姐獨伴木魚終此一生!’勾曲哲嘆道:‘唉!一切皆緣!老夫愧對令姐之深情,只有來世再報了,令姐近況還好吧?’

    ‘她一直在黃山潛修,早巳不問世事了,對了,姐夫,以你的武功及身子,你怎麼會奉沈少俠為主呢?’

    ‘舒傑!這是老夫的天大福份,敝主不但救了我的一條老命,而且還替我洗髓易脈,白髮一夕變烏,功力已臻通玄!’

    陳舒傑欽羨的道:‘怪不得沈少俠年紀輕輕的,即擁有仙俠之流的“以氣馭劍”絕技!’

    陡聽沈賢笑道:‘哇操!前輩,你別再捧我啦!否則我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啦!哇操!還沒泡好茶嗎!’

    柳嬌呼道:‘來啦!來啦!各位請用茶!’

    陳舒傑吸口氣,淺喝一口香茗,嘆道:‘武夷茶,果然名不虛傳,三位姑娘的茶道功夫更是一絕!’

    柳丁笑道:‘多謝前輩誇獎!’

    勾曲哲笑道:‘舒傑,你別光口頭讚賞,給晚輩們一點見面禮吧!’陳舒傑騷亂髮,紅着臉道:‘姐夫,你知道我這個叫化頭子一向最窮的,那裹拿得出像樣的禮物呢?’

    勾曲哲笑道:‘舒傑,他們還年輕,要錢自己去賺,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將幾手絕活教給他們!’

    ‘這……沈少俠武功那麼高明,我這幾手破玩意兒……’‘舒傑,你就把那套“扒竊”功夫傳給他們吧?’‘這……不大好吧?’

    ‘怎麼?有違幫規?’

    ‘姐夫,你別誤會!我認為他們學了這套偷雞摸狗的功夫,派得上用場嗎?’勾曲哲正經的道:‘舒傑!我保證絕對用得上,我相信你已感覺江湖上不大對勁了,否則你不會跑到這個“烏不拉屎”的地方來!’‘姐夫,你太客氣啦!此處人傑地靈,無殊洞天福地哩!我是因為幫中不少分舵相繼出事,因此才再履風塵!’

    ‘喔!誰敢動天下第一幫?’

    ‘姐夫,最近有不少搶劫兇殺案皆是他假冒敝幫名義所為,幫中四結以下弟子,亦有四、五十人傷亡,兇手皆無蹤影!’沈賢叫道:‘哇操!會不會與東瀛島有關?’勾曲哲頷首,正欲發言,陳舒傑卻已搖頭笑道:‘沈少俠,東瀛島的人自魔鬼般隊全數被殲之後,早已潛回東瀛島了!’沈賢淡淡一笑,瞧了勾曲哲一眼。

    勾曲哲概略的將自己子媳慘死於‘東瀛三鳳’的手下及自己的遭遇説了一遍之後,嘆道:‘舒傑,東瀛島已化明為暗了!’陳舒傑失聲道:‘會有此事?’

    沈賢淡淡的道:‘哇操!幫主,你認不認識塞外雙魔?’‘認識!敝幫弟子傷亡在此二魔手下不計其數,幾經圍剿,仍被脱逃,沈少俠在何處見到此二魔?’

    ‘哇操!他們已經回去“報到”啦!對了,你認識“毒魔”吧?’陳舒傑及勾曲哲神色怪,駭呼道:‘毒魔還沒死?’沈賢取出那玉盒子,遞向陳舒傑笑道:‘他今天下午才回去“報到”,這個盒子就是盛裝那本“毒經”的!’

    只聽‘啪’的一聲,陳舒傑失手將那玉盒子掉落在地,一直望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觀察有否中毒!

    沈賢手一招,攝起那個玉盒子,仰遞向陳舒傑,笑道:‘哇操!前輩別怕!

    那本“毒經”已經被我毀掉了。’

    勾曲哲含笑接過那個玉盒,道:‘舒傑,據説此玉盒系用“萬年温玉”製成,不但可避萬毒,還可增長功力哩!’

    説完,打開玉盒一瞧!

    ‘玄鐵丸,主人,這……’

    ‘哇操!阿土伯,我可不知道這個黑鐵丸是不是就是你所説的“玄鐵丸”,我只知道它很鋒利,你瞧這把短匕!’

    説完,拔出短匕遞給了勾曲哲!

    勾曲哲失聲道:‘魚腸匕,主人,這……’

    陳針傑仔細的品嚐一會兒,頷首道:‘不錯!正是這三個傳聞中的珍寶萬年温玉,玄鐵丸及魚腸匕。’

    沈賢乾脆將塞外雙魔及毒魔死的情景,以及自己修理東瀛島代島主及四位婢女的經過説了一遍!

    他當然略過不該講的部分,以免給自己添麻煩(怕柳丁吃味!)

    陳舒傑聽得讚歎不已!

    勾曲哲卻肅然的道:‘主人,你遇見東瀛島的代島主啦?’‘哇操!不錯!她的一身功夫十分的高明哩!’他一直謹慎的不敢提及猱兒及黃龍子之事,以免給猱兒增添騷擾,或是黃龍的法身受污。

    勾曲哲肅然道:‘主人,看樣子東瀛島此番大舉圖謀而來,可能即將要採取行動了,否則代島主不會親自出馬!’

    勾曲哲接着把東瀛島利用梅芝旺舉辦‘大家樂’,既可刮取銀子,又可製造天下大事的情形説了一遍。

    陳舒傑聽得神色連變,嘆道:‘據敝幫所知,短短一個不到,全國各地皆知此處風行“大家樂”,有暴利可圖,正欲來此一搏哩!’‘原來竟是東瀛島的毒計,看樣子非早點加以揭穿,聯合天下正義之士一舉殲滅這些餘孽不可!’

    勾曲哲搖搖頭道:‘不可!東瀛島圖謀定而動,各派之中必有其的手下卧底,咱們若貿然行動,反遭其害!’

    ‘何況,他們正欲大事宣傳,咱們若處理不當,反而會助長這種投機賭風,就是滅了他們,後害更大!’

    ‘姐夫,那該怎麼辦?’

    勾曲哲笑道:‘舒傑,別緊張!老夫與勞、塗二位小老弟已經初步打入了他們的圈子,可以逐步滲透進去。

    ‘以敝主的武功及機智要潛入他們圈裏,變非難事,當前之急,乃是先加強他們二人的武功,以便行事!’

    沈賢笑道:‘哇操!阿土伯,你放心,老虎、土狗及柳丁皆已貫通任、督二脈,只要花上一、二天功夫,學些掌法及劍法,就妥當啦!’勾曲哲驚喜道:‘真的?’

    沈賢笑道:‘哇操!當初我教他們“慧元神功”口訣的用意,乃是為了方便和雷大他們打架,以免傷了身體,那知……’陳舒傑接道:‘那知今日卻派上了用場,行!老化子就把那套偷雞摸狗的功夫用“降龍掌法”傳返給他們二人。’

    勾曲哲笑道:‘老夫那套“先天無極掌法”及“飛虹折影輕功”身法也可以教他們二人!’

    勞福及塗勾喜得合不攏嘴,直向二人打揖。

    柳丁三女美目中透着無限的欽羨!

    沈賢笑道:‘哇操!柳丁,你放心,我把這柄“魚腸匕”送給你,另外教你一套劍法、掌法及輕功身法,行了吧?’

    柳丁喜得直拍手:‘神仙,謝謝你!’

    沈賢瞟了阿嬌及阿娥一眼,笑道:‘哇操!至於阿嬌及阿娥是否學武,可要看看老虎及土狗的意思。’

    阿嬌急道:‘神仙,我要學!我自己可作主!’阿娥亦抗議道:‘神仙,土狗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自己也可以作主,我要學劍法、掌法還有輕功你快教我吧!’

    沈賢瞧着勞、福二人,笑道:‘哇操!二位有何感想?’勞福紅着臉道:‘老大,你若同意,我可以教阿嬌!’塗勾亦道:‘老大,我負責教阿娥!’

    沈賢故意扳起臉,道:‘哇操!你們二人不許教她們!’阿嬌及阿娥正在欣喜,陡聞此言,不由一陣失—望!

    柳丁正欲開口相求,卻聽沈賢笑道:‘哇操!老虎及土狗又要練武又要打入馬場之內,那有時間教阿嬌及阿娥學武。

    ‘哇操!柳丁,她們二入學武之事由你全權負責,要打通任督二脈,再告訴我一聲,此令!’

    勞、塗二人及三女不由歡呼‘神仙萬歲’不已!

    沈賢陡向陳舒傑問道:‘哇操!幫主!你認識的人比較多,麻煩你幫我一個適合我易容的對象,以便混入東瀛島那幫人之中。’陳舒傑喜道:‘太巧啦!老夫此次出來正好逮到一名採花大盜“粉面郎君”

    阮仁丹,他的身杜和你差不多!’

    ‘哇操!太好啦!那阮仁凡目前押在何處?’‘並不遠,明午之前可送來此處,有關他的武功及出身來歷,明午敝幫徐長老自會奉告!’

    ‘哇操!真是天助我也!太順利啦!’

    勾曲哲笑道:‘各位,時候不早啦!老夫明口自會到你們攤位上去將他們來幫忙做些工作,沒問題吧!’

    幾位年輕人喜得直點頭。

    勾曲哲拉着陳舒傑的右臂笑道:‘舒傑,咱們分別數十年了,到我那兒去喝幾杯,好好聊聊吧!’

    ‘呵呵呵!樂意奉陪!各位小兄弟明兒見!’※※※※※※柳丁朝二女使眼色,笑道:‘神仙,你們去外頭聊聊,我和阿嬌、阿娥先把這裏整理一下再説吧!’

    ‘哇操!柳丁,我只是要你教她們學武,你可別“太雞婆”,另外教她們一些什麼“馴夫術”的喔!’

    ‘呸!誰似你滿肚子壞點子,出去!出去!’‘哇操!老虎、土狗,咱們到外頭去,我教你們一些學武的概念,保證你們明日學起來舉一反三,進步神速!’

    ‘謝謝老夫!’

    沈賢果真將自己學武的心得以淺顯的方法教給老虎及土狗二人,聽得二人比手劃腳,陶醉於浩瀚武學領域中。

    陡聽阿嬌笑道:‘二位少俠,可以回家了吧!’沈賢一見只有阿嬌及阿娥含笑站在院前,惑然問道:‘哇操!阿嬌,怎麼只有你們二人,柳丁呢?’

    阿娥神秘的笑道:‘神仙,柳丁説她急着要學武,明日一開始,即要教我們二人練功哩!’

    ‘哇操!既然如此,老虎、土狗、阿嬌、阿娥就交給你們了,好好完成“護花使者”的任務,聽到沒有?’

    ‘聽到!遵命!’

    ‘走吧!’

    ‘老夫再見!’

    ‘神仙再見!’

    沈賢含笑瞧着這兩對情侶,歡天喜地的離去,喃喃道:‘哇操!我今日這一揍,居然還真的揍對了哩!哈哈!’

    返身步入廳內,卻不見柳丁的影子,不由喚道:‘哇操!柳丁,你在那兒,你不是要我教你學武嗎?’

    卻聽房內傳來柳丁嬌聲道:‘神仙!我在這兒!’‘哇操!柳丁,你跑到我房裏去幹什麼?’

    ‘……’

    ‘哇操!房中不點燈,社會已經夠黑暗的啦!你居然還弄得烏漆嘛黑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卻柳丁嬌聲道:‘神仙,你少騙人啦!我都可以看得見,你的武功比我高明,一定可以看得更清楚的!’

    沈賢佯作看不見路的摸索邊道:‘哇操!柳丁你真的看得見呀?這就奇怪啦!

    莫非你曾經吃過蛇膽,那種又滑又涼的蛇內膽……’女人天性怕蛇,何況沈賢又刻意的描述,哧得柳丁尖叫一聲,自涼被之中躍下榻,一把撲進沈賢的懷中。

    ‘哇操!柳丁,你……’

    沈賢好似抱住一條蛇般,倏然後退着。

    原來他發現柳丁全身赤裸:‘哇操!柳丁究竟在搞什麼鬼?居然剝光身子,睡在我的榻上!’

    柳丁被沈賢輕輕的一推,立即想起是自己的‘怪模樣’將沈賢哧壞了,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羞愧以及屈辱的感覺。

    她倏然坐在榻沿飲泣着!

    ‘哇操!怎麼哭了呢?柳丁,你是怎麼啦?’沈賢慌忙走近榻旁,不過,他可不敢似以前的一般一把摟過她耐心呵護她,哄她,因為他對自己能否忍得住也沒有信心哩!

    柳丁早已橫下心,決定不惜一切的‘獻身’,以便拴住沈賢的心,此時一見沈賢的慌忙模樣,只有先哭一頓再説!

    只聽她邊哭邊道:‘神仙,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一去就毫無音信,害得人家為你食不知味,睡不安穩,瘦成這模樣!’沈賢柔聲道:‘哇操!柳丁,我也不得已的呀!我一進去那個石洞,立即封閉,一直等到練成“以氣馭劍”才再度出來!’柳丁一把投入沈賢的懷中,泣道:‘神仙,你騙我,上一回你進入石洞,怎麼沒有被封閉在裏面?’

    沈賢堅持不説出猱兒的事情,因此急道:‘哇操!柳丁,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

    柳丁倏然止住哭泣,凝視着沈賢,問道:‘真的?’‘哇操!我若是騙你,就……’

    柳丁以右手封住沈賢的口,道:‘神仙,我不聽你發誓,我要你以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説完,她緩緩上榻。

    沈賢是聰明人,豈會不知柳丁之意,他只覺心兒狂跳,口乾舌燥,可是傳統的禮法卻又抑制着衝動。

    ‘哇操!柳丁,你冷靜點,咱們目前名份未定,若是忍不住一時的衝動,不但你自己受損,我也會觸犯“誘拐良家少女”罪哩!’‘神仙,我愛你,你令我擔心死了,除了這種方式以外,我沒有安全感,你放心,我老爺及老母早就默認你這個女婿了!’‘哇操!柳丁,你怎麼變成如此火辣辣,熱乎乎的啦!你放心!除了你以外,我絕對不會再找其他的女人………’

    ‘不!天下的事情變化太大了,有是誰也無法做主,何況東瀛島的人太恐怖了,我要為你們沈家留下一脈香火!’

    沈賢感動的嘆道:‘哇操!柳丁,你為我設想得太周到了,唉!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説完,立於榻前脱御衣物。

    柳丁扯過涼被覆於身上,側轉身子,鳳目一閉,心兒狂顫!

    沈賢輕巧的鑽進涼被中。

    ‘柳丁!’

    ‘嗯!’

    沈賢伸出顫抖的右掌輕輕的扳過柳丁的嬌軀,温香滿懷的緊緊摟着,只覺胸膛份外的温暖及充實。

    二顆純真的心,怦然跳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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