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隆隆,閃電似銀蛇般閃現,大雨傾盆而下,大風亦呼號不已!風雨由黎明時分發作,便一波比一波密集。
金缸一收功,便站在窗旁賞雨,雨勢及風勢越來越盛,金缸的心兒亦隨之波濤洶湧,因為,他又想起慘死的義父及焚燬的山莊。
他握緊雙拳喃喃自語道:“我要殺盡天下的惡徒。”
倏聽房門敲了二下,他一開門,便見慧慧已經恢復女裝,而且臉上也漾出久違的愉快笑容。
“缸哥,漱洗之後,到我房中來用膳吧!”
“好呀!”一名小二立即送來漱洗水。
金缸一見他淋了不少雨,他立即取出一錠銀子送入小二的手中道:“快去擦乾身子,別得了風寒。”
“謝謝!”小二連連行禮致謝,方始離去。
金缸漱洗之後,稍加整理儀容及衣衫,立即行入慧慧房中,卻見一位豔麗女子瞄他一眼,立即低下頭。
慧慧上前低聲道:“她叫梅梅。梅花的梅,亦是使者,她是我的二師姐,她想和你多認識一下!”
她故意加重“多認識”語氣,金缸不由瞄她一眼。
她一眨眼,便神秘笑道:“請坐!”
金缸邊走邊忖道:“秀秀上次在洞中和門主提過之梅姐,可能是她,她一定也常陪門主搞那遊戲。”
他一入座,慧慧立即道:“二姐,他就是金缸!”
“幸會!”
“幸會!”
慧慧道:“先用膳再説吧!”
三人便各自用膳。
金缸忖道:“慧慧顯然在‘拉皮條’,她一定不服氣,媽的!我就好好宰她一頓,讓她們瞧瞧男人的厲害。”
膳後,二位侍女便送來水果,香茗及收走餐具。
慧慧含笑道:“金缸,聊聊金家莊吧!”
“行!你們去過大漠嗎?”
“沒有!聽説那兒很熱;誰敢去曬黑呀!”
“錯啦!我住了十八年,還不是這麼白?”
“你天生麗質難曬黑!”
“我又不是楊貴妃!不過,大漠真的很熱,白天一片火熱,好似置身火爐,蛋一孵出,立即熟啦!”
“我不信那兒之雞孵得出蛋!”
“錯啦!那兒的雞天天孵蛋!”
“當真?”
“它們熱得受不了,留不住蛋呀!”
“格格!胡扯!金家莊熱不熱?”
“最熱啦!因為,唯有高温及高壓,始能練出真功夫。”
梅梅問道:“金兄就在沙漠練成耐揍功夫嗎?”
“高明!不錯!家兄自幼即服藥及被埋在沙中!”
梅梅啊道:“沒熱死呀!”
“不會!沙堆只埋到胸口,不過,上蒸下烤之滋味實在不好受,我埋了二次,便昏埋二次。”
慧慧問道:“你為何要受這種罪?”
“先義父原本也要授我‘混元氣功’,可是,我昏過二次之後,他只好改授別的招式啦!”
“金老真英明。”
“他是一位厚道之好人,可惜,他竟會慘死!”
“命啦!你已替他復仇,別難過啦!”
“大漠白天甚熱,夜晚卻甚冷,你們相信嗎?”
“聽説過!為何會如此呢?”
“因為大自然氣流及天山積雪之故,這是大自然秘密。”
“有多少人住在大漠?”
“除了哈薩克那些遊牧民族外,只有二百餘名漢人分散住在大漠,那兒很苦。可是,卻沒有中原之險詐!”
“有理!你懷念大漠嗎?”
“是的!我只要找到家兄,必會返回大漠。”
“祝你早日如願以償!”
“謝謝,尚須仰仗貴門協助。”
“小意思!你有否打算攜美嬌娘上大漠?”
“誰敢去呢?不怕熱!不怕曬黑嗎?”
“不一定喲!我説不定會去喔!”
“歡迎你們來玩!”
“不歡迎我們久住?”
“你有任務,走不開啦!”
“不一定喔!”
“屆時再説吧!”
“二姐,你可知道我和他打過賭!”
梅梅雙頰一紅道:“什麼賭?”
“我和他比牀技,他若輸,他投效本門,我若輸,隨他自由來去。結果,我居然連輸兩場哩!”
梅梅不由雙頰似火。
金缸笑道:“你真大方,連這種事也説出來呀!”
“我和二姐一向無所不談,你還記得咱們的約束吧!”
“這……你要令姐替你‘翻本’呀!”
“正是!你敢嗎?”
“我會守約而行。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是嗎?”
“當然!你敗定啦!”
“你一向有自信,才會不敗!”
“二姐樣樣比我強,你敗定啦!”
“奉陪!”
“反正外面風雨交加,無法出去辦什麼事,二姐,你替我報仇吧!”
“我……我……”
“好啦!缸哥,二姐待會去找你!”
“行!歡迎!”金缸立即返房。
梅梅低聲道:“你太自作主張啦!”
“二姐幫我報仇嘛!”
“我若敗呢?”
“不會啦!待會磨,磨死他!”
“去你的!你真皮厚!”
“格格!謝啦!”
梅梅服過藥,立即道:“我去啦!你留心信鴿吧!”
“我知道!二姐,加油!”
“討厭!”
梅梅一出房,便見對房之房門敞開,她立即低頭入內。
金缸立即道:“歡迎!”
梅梅關上房門道:“勿泄今日之事!”
“是!”
“你若敗,真心投效本門?”
“我一向言而有信,你若敗呢?”
“任你自由來去。”
“行!來吧。”
兩人立即各自解除裝備。
上榻之後,金缸道:“任你發揮!”
“你來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好!接招。”
“百步穿揚”一過,便是“橫掃千軍”!
他殺得兇,她守得穩!房中便殺氣騰騰。
屋外風雨交加。屋內戰雲密佈。
金缸廝殺半個多時辰之後,一直捱打的她倏然緊摟他,並且疾速廝磨,櫻唇亦自動貼來。
金缸疾提真氣,立即吻上櫻唇。他便任由她去發揮!
他已在洞中欣賞過門主及秀秀之把戲,當時不恥及暗笑她們“乾過癮”,如今,卻發現自己錯了!
哇操!好銷魂喔!
梅梅方才被殺起欲焰,此時立即還擊。不久,她全身倏顫,因為,她以前陪門主時,體中一直少了一樣物品之刺激。此時,她感受到那樣物品之可愛啦。
她發泄着!他也銷魂着!已中時分,她敗了!金缸也是即將完蛋啦。
不過,他強提功力作最後掃蕩!
她敗得慘極了!終於,她哭了!
累積多年之氣,終於發泄出來啦!金缸就在此時完成任務啦!
她卻仍然趴在他身上低泣着。
他便閉目回味着,她倏地一顫,慌忙吸氣下馬。
因為,她發現功力要泄出去呀!
“怎麼啦?”
“我……我認敗!”
“你真行!我險些敗!”
“我……走啦!”
她匆匆披上衫裙,立即離去。
慧慧入內笑道:“愉快吧?”
“差不多!”
“投效本門吧!”
“你怎可提此事呢?她敗呀!”
“留下來!我們姐妹侍候你,如何?”
“我考慮!”
“好吧!”
慧慧愉快走啦!因為,金缸在考慮啦。
金缸服過藥,立即沐浴。
他望着被褥上汗漬及穢物,心兒不由一蕩!
浴後,他愉快的運功啦。
這場大風雨除了中斷短暫的兩次之外,接連下了三天三夜,外界的消息亦完全中斷啦!
金缸在二女輪流挑戰之下,逍遙三天。
梅梅經過這三場發泄之後,不但羞赧全失,而且每皆和金缸共宿,她已經熱情奔放啦。
金缸已經熟悉她的絕技。所以,他連殺她二夜,殺得她不由自主的將功力獻給金缸。
所幸金缸不貪心,否則,她非垮不可!
慧慧也一樣,她每戰必敗,每敗必獻出功力。
第四天上午,雨勢漸歇,風勢已小,人們開始善後啦。
午後時分,金缸正在將慧慧殺得欲曲欲死,一位侍女已將一隻信鴿送入梅梅的房中。
梅梅一瞧字條,立即沉思!
因為,字條寫着:“中秋夜,金剛和海天幫血洗飛嶽幫,殺死五百餘人及劫走八十車財物。”梅梅在考慮要不要讓金缸知道此事。
不久,她聽見慧慧的呻吟聲,她立即燒燬字條。她捨不得金缸呀!
黃昏時分,一名侍女送來晚膳道:“稟二使者,秋虹她們二十人和八十名本門弟子已經住進酒碧樓。”
梅梅點頭道:“通知秋虹再會合另外兩批人。”
“是!”
慧慧道:“咱們之人快到了吧?”
侍女應道:“可能尚在途中,這場風雨太大又太久。”
“你下去吧!”
“是!”
慧慧三人便開始用膳。
膳後,慧慧道:“梅姐,咱們何時出發!”
“不急!會合人員之後再走!”
“也好!反正風雨剛歇,道路也不便通行哩!
“妹!飛函問問門主那兒可有受風雨影響吧!”
慧慧立即應是,梅梅坐到金缸身旁柔聲道:“這些事挺煩人哩!”
“別煩!他們趕來此地,更累哩!”
“哼!他們還不是貪於女色及財富!”
金缸暗笑道:“媽的!你還不是貪男色!”
他立即道:“貴門如何維持這些龐大開銷?”
“這……你肯投效本門嗎?”
“好!好!我是局外人,我不問!”
“別如此説。有不少男人好色,自願獻財!”
“原來如此。高明!”
“別糗我啦!”
“貴門如何選來這些少女?”
“重金買來!”
“不是強劫而來吧?”
“不是!她們皆甘心玩弄男人!”
“萬一,她們懷孩子,怎麼辦?”
“不可能!”
“為什麼?她們一天要玩好多男人哩!”
“太上門主早已阻絕她們的生育能力!”
“啊!太殘忍了吧?”
“不!這是公平交易。她們之家人皆各可得二千兩銀子,她們那能賺如此多銀子呀!”
“她們出身窮家嗎?”
“是的!”
“你們也不會……生孩子啦?”
“不!我們沒有受制!不過,我……”
“怎樣?”
“我問你一件事,我若懷你的孩子,你要不要?”
“我……最好別發生此事!”
“你太自私啦!”
“亂講!”
“不是嗎?”
“你在玩我呀!對不對?”
“我……我……”
“你別忘貴門的宗旨。”
“我……我……唉。”
梅梅嘆口氣,不由走到窗旁。
金缸忖道:“哇操!她若懷孩子,挺麻煩哩!”
良久之後,梅梅道:“你返房吧!”
“我……孩子之事……”
“你介意此事?”
“我……我……”
“夠了!你有此心意,就夠啦!我待會就出去配藥,我和妹子絕對不會讓咱三人困惑此事。”
“萬一有了孩子呢?”
“我有藥方可以弄掉!”
“啊,這……”
“你請吧!”
金缸低頭走了!
梅梅換上儒衫,不久,立即離去。
接連三天,梅梅二人在金缸房中用膳,膳後,她們立即返房,也沒有上榻玩金缸啦!
金缸心知有異,卻不便問。
金缸只好專心運功。
又過一天,這天晚上,三人在金缸房中用過膳,立聽梅梅平靜道:“明日啓程!你獨坐一車!”
説着,二女立即離去。
金缸懶得思考,立即散步及運功。
翌日大早,二女已扮成中年書生的入房和金缸用膳,膳後,金缸亦自動戴上中年人面具。
不久,他提着包袱和二女跟着四位青年離房。
只見大門口已停一車,車旁共有十六名青年牽馬挺立。金缸一見二女坐上第一部馬車,他便坐上第二部車。
二位青年立即坐在車伕之兩側。
車中仍然擺妥錦被枕,另有茶水便桶及點心,金缸剛坐妥,馬車立即啓行。
十六名青年立即在前後左右護住馬車。
金缸吸口氣,立即運功。
前些時日之風雨果真沖毀不少路面,沿途之坑坑洞侗頗令金缸難以運功,他乾脆躺着歇息。
七搖八搖之下,他搖入夢鄉。
晌午時分,立聽一位青年道:“請用膳!”
立見一包食物遞入車內。
金缸接過食物,心知她們必然在趕路,他便默默取用。
這包食物皆是香噴噴滷味,金缸吃光之後,喝了一口水,立即又躺下去歇息啦!
他已經決定白天睡覺,改在晚上運功。
可是,黃昏時分,馬車已經停下,一陣蹄聲之後,四百餘人已經迅速的停在馬車遠處了。
金缸一掀簾,便瞧見遠處三座宏偉莊院,院中正有不少人匆匆的掠向大門前,氣氛頓現緊張。
慧慧二人在四位青年開道之下穩步前行。
那四百餘人留下十人招呼馬羣,立即掠來。
金缸便站在車前遙觀。
不久,莊前已經排列一百餘人,一名中年人已經掠出。
金缸忖道:“哇操!那位門主可真行,此人身材和我差不多!”
梅梅沉聲道:“沈副座!姓石的交給你們啦。”
一名瘦高老者立即宏聲道:“是!屬下早就想解決這位既偷財又偷色的畜生。屬下不會讓使者失望。”
“很好!莊中財物由你分五分之一!”
“是!感激不盡!”
“去吧!”
老者立即應是及調兵遣將。
這名老者姓沈,名叫再川,乃是西蜀一位怪傑,他練就一雙金輪絕技,手下有六名弟子。
他一生好色貪財,所以,如今甘心受馬仔指揮。
不久,他已帶領四百餘人行去。
原本挺立在門前之中年人乃是石永德,他名不符實,因為他既喜歡偷財,又喜歡偷色啦!
他一見沈再川,立感不妙!
此時一見四百餘人,他更是眼皮連跳!
他立即上前陪笑拱手道:“恭迎沈老!”
“少來,你們聽着,老夫今日只衝着石永德,你們識相些!你們若留下來,只會陪葬而已。”
當場便有三十餘人離去。
石永德見狀,臉色一沉,卻不敢吭聲。
他如此膽小,立即又走了五十餘人。
另外三十人則正在低頭沉思。
石永德陪笑道:“晚輩知罪。晚輩願意獻出全部家產,只求沈老饒一命!拜託!”
説着,他居然下跪叩頭,那三十人迅即離去。
沈再川喝道:“你自行了斷吧。”
“這……我……”
沈再川沉聲道:“上!”
六名中年人立即雙手舉輪掠去。
石永德匆匆起身,便掠向大門。
六名中年人齊聲大喝,立即擲出金輪,十二個金輪立即映光生輝,嗡嗡連響的飛去。
石永德轉身揮掌,卻立即慘叫一聲。
兩個金輪已經射上他的胸,腹部。
石永德慘叫倒在門前,仍然爬向門內。
一名中年人上前一腳,立即踹破石永德的腦瓜子,石永德亦因而結束他的罪惡一生。
沈再川喝道:“搜!”
眾人立即欣然掠去。
沈再川掠到梅梅面前行禮道:“使者,任務完成。”
“副座真是威震八荒,今晚就在此地歇息,本座會吩咐小娟賣力的讓你好好的輕鬆一下!”
“謝謝!謝謝!”
“當心那批人會反撲。”
“屬下一定會督導他們嚴密戒備!”
“很好!侍會將財物交給她們四人處理!”
“是!”
“你下去。”
“是!銘謝使者!”
沈再川獲財又獲美女,便欣然離去。
梅梅朝身旁四位青年道:“先去整理三間房,再分配財物。沈再川一份,眾人兩份,咱們兩份。”
四位青年立即應是掠去。
梅梅傳音道:“挺順利哩。”
慧慧傳音道:“是的!周秋明及伍永和皆在這附近,明日兵分兩路,一併解決他們,如何?”
“好。他跟你走吧!”
“不!讓他跟你走。我怕我會剋制不住!”
“我……好吧!”
兩人便默默瞧着眾人搬出大包小包的財物。
半個時辰之後,院中已經堆積一小山之財物。四位青年朝前一站,右側青年立即大聲喝道;“奉使者指示。沈副使者建功,賜五分之一,餘五分之二由大家均分,餘五分之二歸公,開始!”
立即有十名中年人出來指揮着。
眾人便欣然分配財物。
不出半個時辰,眾人已各分走一份財物入房。
四位青年指揮下人將二份財物送入房中。
金缸瞧至此,忖道:“哇操!分贓分得既快又公平,他們一定已經有不少次經驗,難怪他們不愁吃穿。”
立見一位青年前來道:“請入屋準備用膳。”
金缸便默默跟入一間豪華房屋。
不久,一位青年已帶二人提來清水及沐浴用具,他們一走,金缸立即默默的寬衣及沐浴着。
浴後,立見一批人結伴欲去喝酒慶祝一番。金缸一開門,兩位青年便送來酒菜,梅梅及慧慧亦默默入房陪着金缸一起取用酒菜。
膳後,二女立即離去。
金缸在院中逛了一圈,立即返房運功。
他白天已經睡飽,所以,他專心運功,他企盼能夠早日貫穿任督兩脈。
這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金缸卻仍未能衝破玄關。
他噓口氣,立即開門到院中活動活動手腳。
不久,一名青年送來漱洗水,金缸立即漱洗。
漱洗後,二名青年送來早膳,便提走漱洗水。
梅梅二女亦入內陪金缸用膳。
膳後,梅梅道:“今日將分兩路除去周秋明及伍永和這兩名淫賊,你就跟我同一車吧!”
金缸立即輕輕點頭。
不出半個時辰之後,眾人押着十車財物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一入城,立即分成十批人押着十車財物,分別前往城內之銀樓出售。
他們人多勢眾,又是橫眉豎眼,每位店主根本不敢還價的開出二大疊銀票,方始過關啦!
不出半個時辰,眾人會合在一起分配銀票,然後再分成兩批人馬各自馳向目標。
一青年坐上車轅,便將一包銀票送入車內,梅梅立即將那包銀票送給金缸道:“你拿去花吧!”
金缸淡然一笑,推還銀票。
“不義之財,不花白不花!”
“我若缺錢,不會把三大箱黃金送給官方。”
“這……好吧!你聽我解釋一件事吧!”
“請!”
“我和妹子曾試服過一帖藥,結果皆泄出黑紅物,可見我二人已經有過孩子,我們必須……”
金缸全身一顫道:“難怪你們不理我!”
説着,他立即摟住她。
“別碰我!我……我受不了!”
“你一向如此熱情嗎?”
“我……我以前不是這樣子,可是……”
金缸柔聲道:“放心!我會剋制!”
“你不會怪我們吧?”
“我對不起你們……”
“別如此!這是我們歡樂的代價,不過,你放心,我們以後會服藥,此事不會再重演!”
“我……你們令我心疼!”
“別如此説!”
兩人便默默依偎着。
午後時分,大隊人馬已經停在一座莊院外,立見一排強矢疾射向前方之三十餘人,顯然對方已有準備。
那三十餘人一揮掌,立即撲去。
隨後之人亦迅速撲去。
莊院內立即撲出一羣人。
雙方一接觸,立即激鬥。
金缸和梅梅一下車,便注視戰局。
梅梅指着正和兩名中年拼鬥之人低聲道:“他叫周秋明,亦是一名既貪財又好色之輩。”
“為何不吸收他投效?”
“以前試過,他不答應,如今牽涉上門主那件事,他非死不可,你不會怪我們大過於心狠吧?”
“不會!這種垃圾,要掃掉!”
“謝謝你的支持。”
“你們有否想過‘請神客易,送神難’這句話?”
“你擔心日後控制不了這批人嗎?”
“很簡單!下毒!”
“啊!太狠了吧?”
“你聽我説,太上門主便是門主之娘,她當年原本是一位武林世家千金,卻被一批人輪姦。”
“啊!大過分了!”
“那批人不但輪姦她,而且還血洗武林世家。”
“等一下!那家武林世家姓麥吧?”
“正是!你聽過此事?”
“聽過!只是不知那位千金被輪姦之事!”
“當然。她是事先被那批人在路上劫走,那批人足足輪姦她半個月,然後再將她拋入斷崖!”
“狗雜碎!”
“所幸上天有眼,太上門主墜潭末死,而且巧服潭中之千年蓮。不但傷勢痊癒,亦功力大增。”
“這是她玩弄男人之理由?”
“正是!錯了嗎?”
“沒錯!她殺了那批狗雜碎?”
“她只殺了三人而已,因為,剩下來之人分別組幫立派,以她一人之力,實在殺不了那些人。”
“他們是誰?”
“天風幫,海王幫,飛嶽幫及另外三人。”
“哇操!天風幫及海王幫居然如此可惡呀!我不該讓他們死得太輕鬆。可惜啊!可惜啊!”
“銘謝你的協助!”
“別客氣!聽説飛嶽幫遠在洛陽哩!”
“該幫已被滅!”
“真的呀!只剩下三人啦!”
“太上門主已消滅那三人。”
“這……大仇已報,該歇手啦!”
“不!尚未查出暗算門主之人。”
“這……查得出來嗎?”
“紙包不住火,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
“有理!有理!”
“快結束了。周秋明簡直不堪一擊,我過去處理一下!”説着,她立即略整儒衫及穩步行進。
金缸好似看見她的下體排出黑紅血,他的心中一陣顫疼,不由自主的更覺得歉疚及不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拼鬥已止,眾人又入內劫財。
梅梅走回金缸身前道:“咱們到太平樓去候妹子吧!”
“走吧!”
兩人一上車,那位青年便跨騎護送而去。
不久,馬車已停在豪華的太平樓前,金缸便和梅梅入廳。
立見一名小二前來行禮及送上香茗。
金缸取出一錠銀子,立即點了兩份酒菜。
小二一走,梅梅低聲道:“你挺會體恤下人哩!”
“他們也是人!夠辛苦的!”
金剛端杯品茗,順便打量現場,他倏地暗怔!
因為,壁上貼着一張公告道:“救災啓事。黃河兩岸一百五十里居民自中秋豪雨決堤,屋舍全毀,田產盡成汪洋,迄今積水未退。敬盼本城居民本着‘人溺己溺’精神,慷慨解囊救災,願發慈心救災者請赴各地縣衙辦理!”
金缸立即低頭沉思!
梅梅瞧過告示,亦沉思不語。
不久,小二送來一道拼盤,金缸問道:“黃河真的決堤啦?”
“是的!小的有三名遠親被流失,迄今下落不明!”
“死了不少人吧?”
“聽説死了十餘萬人,失蹤更多哩!”
“積水未退,災民住何處?”
“露宿呀!可憐他們沒吃又沒穿的!”
“小二,你以無名氏名義替我捐吧!説着,他取出錦包,抽出三十餘張銀票。”
“啊!太……太多了吧!”
“不多!這塊銀子賞你!”
“不!小的不能收!”
“收下!你也可以捐出去呀!”
“是!謝謝公子,公子真是大善士!”
説着,他邊拭淚邊去向掌櫃請假。
掌櫃准假之後,立即前來向金缸行禮道:“大爺功德無量,不知大爺肯否賜知尊姓大名?”
“無名氏!”
“大善士!佩服!”掌櫃深深一揖,方始離去。
不久,掌櫃夫婦親自送來酒菜。
那六位青年及車伕一入內,梅梅便指向鄰桌。
他們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他們便赴後院上房等候會合眾人,梅梅卻帶着那包銀票私自行向縣衙去樂捐。
她赫然留下金缸二字及告知方才之無名氏正是金缸,並且希望官方勿張揚這件事。
縣大人感激的親自送出衙。
縣大人剛返衙,便見其妻送來了一封信,道:“相公,賤妾在廳中瞧見此函,您瞧瞧吧!”
信封中央寫着娟秀字道:“敬呈大人!”
信封內是一張信紙,紙上出現娟秀字道:“敬請大人代轉災民。”
署名著赫然是“大白菜”三字。
哎呀!真不可思義!
縣大人不由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當他瞧過那三張存單,更是全身顫抖,因為每張存單皆是一千萬兩銀子存單,而且是大白菜存於正義銀莊。
大白菜已是全國通緝之重犯,她為何如此做呢?
縣大人思忖良久,便召師爺及捕頭前來會商。
最後,縣大人親寫公文報告此事,並且將存單及金缸那些銀票,交由捕頭密攜入府城了。
捕頭立即快馬加鞭離去。
看官們一定知道是金缸以“大白菜”名義作此善事。
且説,黃昏時分,慧慧那批人終於趕來會合。
梅梅設宴與金缸招待慧慧,便互談“成果”。
此二役,青春門死了八十人,傷七十一人,不過,卻獲得大筆的財物,而且亦已經換成了銀票。
沈再川諸人分過贓,正愉快的在各地享樂。
慧慧低聲道:“聽説黃河決堤,死傷數十萬人哩!”
梅梅含笑道:“缸哥已經以無名氏捐出不少錢哩!”
“缸,……姐,你……”
梅梅雙頰不由一紅。
金缸道:“慧慧!梅梅全部告訴我了,我害了你們,對不起!”
“這……姐,你……你們又……”
梅梅忙道:“沒有!沒有!”
金缸道:“我不敢再亂沾你們啦!”
慧慧鬆口氣道:“嚇了我一大跳!不能再胡來啦!”
梅梅道:“你去當尼姑吧!”
“我才不要哩!我下回會服藥啦!”
“三八。”
“討厭。”
屋中氣氛立即轉為輕鬆。
不久,慧慧低聲道:“缸哥,你若想玩,我吩咐丫頭……”
“不……不要!你別把我瞧成色狼!”
“是!大聖人!大善士!”
“受不了!喝酒!喝酒!”
三人愉快取用酒菜又聊了甚久,方始返房歇息,金缸作了一件善事,心中一喜,便欣然入眠。
翌日一大早,她們立即啓程,而且集中力量的趕往何家集準備宰何弼強那隻大色狼。
午後時分,她們一抵達何弼強莊院附近,便見二百餘人兇殘撲殺而來,一時殺聲震天啦!
沈再川師徒七人立即疾擲出金輪。
金光疾閃,立即有人中輪倒地。
沈再川立即率眾迎敵。
何弼強早已聽獲風聲,所以,他召集一批人協助作戰,因此,現場立即殺得黑天暗地啦!
慘叫連連!血肉紛飛!
金缸默立在二女身旁忖道:“哇操!這叫做‘驅狼吞虎’吧?狗咬狗,一嘴毛,這些男人真悲哀呀!”
這場拼鬥一直拼到黃昏時分,方始結束,青春門這批人也付出不輕的代價!死一百二十一人,傷八十九人。
若連同昨天之傷亡,青春門只剩下一百餘人沒有負傷,那兩百餘人則必須療養一段時期哩!
沈再川諸人愉快的入內搜刮着財物。
連負輕傷之人亦入內協助哩。
梅梅低聲道:“妹,去通知那六十名少女前來取出本門死者身上之銀票。二一添作五,懂嗎?”
“懂。”
慧慧會心一笑,便吩咐二名青年跨騎離去。
梅梅立即下令,那十六名隨車護送青年前往救治傷者。
金缸忖道:“好精明的女人!我得防她哩!”
不久,十部馬車已運來六十名少女。她們一下車,便欣然奔向現場,而且在死人堆中猛掏銀票。
不出半個財辰,她們胸前鼓鼓的欣然前來,二名青年便和她們在燈火下清點着銀票和分贓。
沈再川諸人一擺妥財物,梅梅大方的道:“沈副使者取一份,參戰者取三份,未參戰者取一份!”
哇操!皆大歡喜!眾人欣喜的分贓。
連負傷者也樂透啦!哇操!真是閤家歡!
這一夜,他們便住在何宅。
六十名少女發了一筆死人財!
所以個個皆欣然的侍候着沈再川諸人。
而沈再川諸人亦大方的犒賞着。
整座何宅立即炮聲隆隆!
歡笑聲更是徹夜不息!
金缸仍不為所動的運功。
哇操!好高的定力喔。
梅梅卻和慧慧低聲談道:“妹,我已將石永德之財物捐給官方,而且是以缸哥的名義,你不會反對吧!”
“天呀!我正想向你做這個建議哩!”
“太好了!我們兩個真有默契哩!”
“不過,門主會不會知道呢?”
“不可能!門主即使知道,咱們仍可以設詞交待,譬如咱們是為了攏絡缸哥,你説,行不行呢?”
“行!妙透了!”
“妹,你明日再去捐一次如何?”
“好呀!我嫌這些銀票太累贅哩!”
“好大方喔!”
“二姐,我覺得只要有缸哥,財物不算什麼哩!”
“你愛上他羅!你完啦!”
“你也一樣啦!”
“説真的!他真迷人哩!”
“是呀!”
二女便低語輕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