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缸和左劍鐵諾拆招半個時辰之後,倏見鐵諾喝句:“住手!”立即向後翻出了三丈遠,向金缸拱手道:“高明!”
“賽兄為何藏技?”
“在下僅此能耐而已!”
“罷了!賽兄似大海,在下只配為河。”
“不敢當。”
“在下尚有三招保命絕招,賽兄肯指教否?”
“不敢!”
“賽兄不屑嗎?”
“何必呢?對不對?”
“罷了!賽兄在找人嗎?”
“是的!鐵兄注意在下多久啦?”
“沒多久,賽兄在找何人?”
“這……恕不便奉告!”
“罷了!在下告退!”
説着,鐵諾已經轉身掠去。
金缸忖道:“此人果真高傲無比,算了!別得罪他吧!”
他縱目一瞧,忖道:“老大可能越溪上山,此時天色已晚,我還是先返回客棧歇息吧!”
他便彈射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進入一家客棧,他先用膳之後,方始跟着小二進入一間頗為幽雅的上房哩!
他默察不久,便聽出附近的幾間上房皆有人住着,他暗暗調勻功力,立即開始調息運功。
滾滾熱流一湧出,他便愉快的運轉着。
沒多久,他已悠悠入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夜空突然飄來一縷悠悠笛音,立聽一陣輕細的啓窗聲音及衣抉破空聲。
金缸收功一聽,便聽見人羣破空而去。
他好奇的一穿靴,立即掠出窗外。
他掠上屋頂,便瞧見正有八人掠向東南方。
他立即彈身跟去。
出鎮之後,那八人仍然掠向林中,金缸邊跟邊忖道:“他們好似掠向瀑布,我何不先過去瞧瞧呢?”
他便斜掠而去。
不久,他果然瞧見五名中年人掠落到瀑布前之水旁,立見水中已經有不少的女人在游水。
那些女人年約二十上下,她們全身赤裸,旁若無人的游水,那燕瘦環肥的胴體一覽無遺。
金缸立即憶起自己被雙嬌玩過之事。
他立即面現怒色。
不久,那八人跟着另外六人掠到那五人的身旁。
他們十九人立即貪婪的瞧着水中之裸女。
倏聽一聲笛音,那些裸女便由水中起身,她們一起面對瀑布,神色一片肅穆,毫無妖色。
那十九人立即亦挺胸而立。
“刷!”一聲,一名紫衣女子已由瀑布掠出,只見她一身黑衣勁裝,似凌波仙子般追逐掠下。
那套勁裝頗為合身,加上凹凸有致,可見她不但體態棒,而且,年紀也不會太大。
她朝大石上一站,裸女們及男人們便一起行禮道:“參見使者!”
“免禮,並川!”
一位中年人立即踏前道:“屬下侯旨。”
“可有金剛消息?”
“聽説他曾於四天前過此地,目前已經北上,屬下十九人正打算北上追查看是否有線索。”
“很好,可有大白菜消息?”
“沒有。”
“密切注意前往各地正義銀莊領大筆金錢之人,因為,聽説大白菜諸女已存了將近四千萬兩銀子。”
“是。”
“誰若抓住金剛,賞銀十萬,並有三名美女陪侍一個月;若抓住大白菜者,加十倍賜賞。”
“是!銘謝使者!”
“今夜夜色不錯,為了鼓勵你們,特各賜美女,下去吧!”
“是!”每位馬仔立即含笑上岸。
每位男人匆匆寬衣,立即各摟一女。
一陣調逗之後,十九對男女已經開始尋樂。
蒙面使者在下令之後,立即掠入林中,金缸目送她掠去,立即小心的跟蹤在她身後三十丈。
蒙面使者掠出二十餘里之後,立即掠向山上。
金缸掠到山下,便隱在石後目送她上山。
不久,他已瞧見對方消失,他研判對方已經掠下山,於是,他施展輕功迅速的掠向山上。
他一掠到山頂,便瞧向山下。
果見蒙面使者正踏着一塊凸石掠向山下,金缸目送她掠入山下之林中,他立即亦掠向山下。
他估計對方會朝前掠去,所以,他放心的掠向山下。
他一掠落山下,立見對方已在四十餘丈外,而且正在掠向左前方,他立即跟着掠去。
林木越來越密,雜草也越來越多,金缸為了隱匿何蹤,便故意落後於四十餘丈之外,而且不敢過於急進。
不久,他已瞧見一座山谷。谷前空無一人,他心知對方已經入谷,所以,他小心的綴步則進。
當他走近谷口,便見谷中植有花樹及小亭,一陣脆甜的低細歌聲正由小亭後面傳了出來,此外,尚有陣陣淙淙的水聲哩。
金缸閃入谷中,立即張望着!
此谷並不大,遠處崖壁內有兩個洞口,他好奇的屏息斂步前行,終於瞧見一位女子在池中沐浴。
那女子正在低頭搓洗秀髮,所以,金缸瞧不見她的容貌,不過,他卻瞧見她那成熟的胴體。
金缸立即又想起雙嬌。
他一陣心煩,便趁機掠入右側洞口。
洞口不寬,洞內卻既寬又離,至少可以容三人並行,金剛便屏息一步步的前進着。
不久,他已走到底部,他立即發現右側傳出亮光,可是,他卻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他壯膽朝前一瞧,便瞧見一座榮華的房屋。
屋中不但桌,椅,榻,櫃俱全,而且尚有一塊一人高之明鏡,地上還鋪着柔細的紅色毯子哩。
壁上懸掛一笛及一劍,此外尚有一幅字畫,畫上寫着娟秀字跡道:“男人——女人之玩物也!”
他剛怔一下,倏聽洞口傳來步聲,他不由暗道不妙。
他只好閃入房中及鑽入榻下。
他輕輕一拉牀單,牀單便貼近紅毯。
一陣步聲之後,一位清麗侍女已經端着三菜一湯及一壺酒入內。
金缸立即屏住自己的呼吸。
侍女擺妥酒菜,立即自櫃中取出二匙黃粉倒入小香爐中,再以火摺子將它給引燃。
侍女朝屋內一瞧,立即離去。
不久,屋中已飄出陣陣檀香。
金缸爬出榻下,立即到櫃前瞧着。
櫃內除了擺著書冊之外,尚有不少各式各佯暗器,金缸一見櫃上有銅鎖,他立即走向書桌,他打開抽屜,便見一疊寫過之字畫。
他打開一瞧,立見每張紙皆寫着:“男人者;女人之玩物也”。他朝壁上一瞧,立見字跡相同。
他不由暗哼道:“媽的!世上那有如此多不要臉的女人,她們為何要找老大及大白菜呢?”
倏聽一陣陣歌聲,金缸只好又躲入榻下。
不久,一位體態稍見豐腴,年約二十一,二歲之女子,全身赤裸的哼着歌兒走進來了哩,邊走邊入內拭着濕發,體態更見迷人。
走到鏡前,不由一嘆道:“唉!想不到我麥甜天生麗質,卻虛度二十三年的青春,唉!”
金缸暗怔道:“哇操!她也是姓麥,難道她是那兩位爛貨之親人嗎?難怪她會如此不要臉。”
他掀起布角一瞧,便瞧見一雙雪白的粉腿。
將布角向上提,臉貼近紅毯一瞧,正好瞧見“門户”完全開放的妙處,立見它尚在滴水珠哩!
他立即全身一熱。
麥甜卻不知情的以巾輕拭下體的水珠,然後來回輕拭道:“唉。我何時才可以有男人呢?”
倏聽一陣步聲,麥甜立即道:“使者,是你吧!”
“是的!門主,屬下已向那批臭男人下達命令。”
“很好,你來得正好,陪陪我吧!”
“是。”
一陣悉索聲音之後,一具玲瓏胴體已經出現。
一張豔麗之臉孔亦跟着出現。
“秀秀,你更美啦!”
“全仗門主傳授‘妙元心法’之功。”
“不錯,有空多去泡泡‘翠肌露’吧!”
“謝謝門主。”
“來吧!”
“是。”
兩位裸女互相一摟,便倒向紅毯上。
不久,她們已經玩起來了。
金缸早已放下牀單,他不停的暗罵道:“無恥之尤。”
她們亦不時的在紅毯上打滾着。
她們三度滾到榻前,不由令金缸猛出冷汗。
所幸她們立即又滾走,否則,金缸非揍她們不可。
不久,二女己發出陣陣令人受不了的嗓音,金缸聽得全身覺得怪怪的,體温亦逐漸的升高。
那檀香摻過挑情之藥粉,所以,二女盡情玩着,金缸又聽了一陣子,下體已發生變化。
金缸不由想起與麥氏雙嬌在一起之情形,他一時恨欲交加。
二女毫不知情的歡愉着,歡暢聲音亦越來越清晰。
金缸己熬得全身滾燙,不過,他咬牙硬忍着。
良久,良久之後,二女呻吟的分開,二女攤開四肢喘着。
“秀秀,妙吧!”
“妙透了!門主英明!”
“若非要找大白菜及金剛,我真不得你走!”
“梅梅可能會在近日回來陪你!”
“很好,你去泡翠肌露吧!”
“是!”那位使者拿起衣衫,立即離去,麥甜卻閉目回味着。
不久,金缸右指一彈,立即以指風制住她的“麻穴”,她剛一震,一縷指風亦迅速制住她的“啞穴”。
她嚇得立即芳容失色,金缸脱下內衣,便蒙上自己的臉。他爬出榻,立即匆匆解除裝備。
不久,他開始躍馬中原啦!他憋了甚久,此番一開殺戒,可謂不同凡響。
所幸侍女及使者知道麥甜的習慣而遠去。所以,根本就沒有第三者前來干擾他們。
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金缸方使滿足。
他剛欲起來,倏覺下體有涼氣湧入體中,他不由暗喜道:“哇操!難道又有‘補品’了嗎?”
他立即輕撫胴體。他似在“犢乳羊”般,果覺涼氣湧入更多,而且更加快,他一狠心,他繼續的在揩油了。
他恨透妖女,而且痛恨女人利用男人。所以,他雖然不殺麥甜,卻要大大的傷她的元氣。
麥甜原本又恨又氣,可是,經過金缸長期轟炸之後,她終於嚐到人生的最高之樂趣了哩!
她一時茫酥酥了!
可是,此時,對方卻以這種手段盜採她吃盡了補品,而且下過苦頭所練化之功力,她不由咬牙切齒。
良久之後,金缸全身泛涼,他方始起身。
他穿上外衣褲,立見麥甜溢淚。
他閃出房外,便小心的掠到洞口。
卻見谷中空一人,他立即全速掠去。
倏聽一聲:“誰?站住!”
他知道那位使者已經發現他,他立即全速掠去。
以他的修為,不出半個時辰,他至少已經掠過三座山,他故意掠到峭壁之洞口,立即掠向洞內。
他籲口氣,立即摘下內衣。
“媽的!妖女,你夠受了吧?”
他愉快不久,立即開始運功。
功力一湧出,那些“陌生客”立即排斥着。
金缸已經有兩次經驗,他便任由它們去“同化”,足足到醜未時分,那批“陌生客”方始就範。
他便正式運功。
此時的秘谷中,至少飛出三十隻信鴿,麥甜泡在池中,邊瞧信鴿邊拭着淚,神色一片森冷。
那名使者走到池旁,立即下跪道:“稟門主,屬下已下達總動員令,半個時辰內,本門弟子會搜遍此地五百里內”
“殺死他,碎屍萬段。”
“屬下已作過此項指示。”
“有通知家師?”
“早在—個時辰前即飛函呈報。”
“可惡的臭男人,你再到屋內找線索。”
“是!”
二天,金缸足足在崖洞內運功兩天。
前一天,他一心一意的運功。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功力每次流過任督兩脈,任督兩脈便會一陣顫抖。
他原本不敢奢望貫穿生死玄關,因為,他已失身啦!
可是,“日月雙丸”及麥氏雙嬌,麥甜之奇妙藥力及功力,居然融合金缸原先的功力欲創奇蹟。
所以,金缸一直運功着。
第二天,他聽見尚有不少人在山上及對面山林間活動,他研判那些人在找他這個“採花郎”。所以,他繼續運功。
他忍着飢渴運功到深夜,終於出來了。
他換上一幅右頰有刀疤之中年人面具,立即掠向山下,不久,他已趴在溪流旁連連的汲水,他稍解渴意,立即疾掠向西方。
他必須先回家一趟。
因為,他只差臨門一腳,便可以貫穿生死玄關,他要回家好好的進補,以及苦練一番了。
最重要的,他要避麥甜這批人之搜索。
更深人靜,他又全力疾掠,即使有人瞧見他,也會認為是眼花,他暢通無阻的掠向西方。
黎明時分,他已接近一處鎮甸。他稍一思忖,立即由後院進入一家估衣鋪悄悄的取走一套灰衣褲。
他留下一張十兩銀票,立即離去。
他在鎮外換上灰衣褲,又買了一份乾糧,便趕向西方。
沿途之中,他一直抄林越山,晌午時分,他以山泉及乾糧祭過“五臟廟”之後,立即又掠向西方。
黃昏時分,他已近一處鎮甸,他籲口氣立即進入一家客棧沐浴及好好的大吃特吃一頓。
膳後,他便在房中運功。
他經過一日夜的趕路,雖然有充沛的功力,他仍然有些累,所以,他立即專心的運功着。
亥初時分,他又再度趕路。
黎明時分,他已接近素有“朔漠江湖”之譽的寧夏城,他立即愉快的進入客棧漱洗及用膳。
膳後,他吩咐店家備妥乾糧及飲水,便開始運功。
一個時辰之後,他掠向西北大沙漠啦!
他冒熱疾掠,沿途在一處綠洲稍歇及裝滿水,立即頂着更高的熱氣繼續的掠向西方去了。
黃昏時分,他已遇見草原。他欣喜的吐了一口長氣,立即繼續掠向西北之可愛的家鄉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他終於止步。
不過,他卻是目瞪口呆的止步。
因為,原本宏偉的金家莊已經付之一炬,四通更被木樁及粗繩圍住,顯然,此地已出事。官方已封現場。
他不相信的掠前一瞧,便瞧見莊中有一座新堆上的大墳。墳旁只有三個比較小的墳,墳前赫然豎立一個石碑。
碑上之名赫然正是“金鋼”及三位莊丁之姓名。
金缸喊句:“義父!”立即跪地大哭。
哇操!太……太突然哦!
良久之後,倏聽一陣步聲。金缸一抬頭,便見一名老者及四名青年正由遠處行來,他立即喊道:“賀爺爺,怎麼回事!”
“你……你是……”
金缸摘下面具道:“我是小缸呀!怎會這樣呢?”
“果真是你,你若在昨天晚上回來,老莊主便不會慘死命,這一切全是命呀!唉!”
“賀爺爺,怎麼回事呢?”
“唉!昨夜亥初吧,我們聽見你義父吆喝聲不久,便瞧見火光。我們一趕來,便瞧見上百人在砍人,老莊主可真神勇,他殺了二十餘人。才被擒住,那些人毒打老莊主,詢問小剛的下落,老莊主硬是不肯説。結果,老莊主被砍成三十二塊。地窖之金子也全部被帶走,那些人真是該經遭天打雷劈呀!”
“他們是誰?”
“老莊主曾罵過天風幫及海王幫,他們一共還有七十八人。”
金缸咬牙切齒的道:“天風幫,海王幫,我和你們誓不兩立。”
“小缸,他們很厲害哩!”
“我知道。謝謝你們替義父收屍。”
“別客氣,老莊主平日一直很照顧我們呀!”
金缸取出五張銀票道:“不成敬意!”
“不,不,我不收”
“請收下,請讓我心安些。”
“好吧!我會找人幫忙再蓋房子,供你們!”
“謝謝!請再收下這張銀票。”
“不!我絕對不再收你的錢。”
“好吧!我入地窖瞧瞧!謝謝!”説着,他行過禮,便步向地窖。
他一入地窖,便見窖中之三箱黃金已經箱破金失,他咬牙切齒的罵了數句,走向右牆,所幸右牆前之小櫃沒被燒壞,櫃中之三大瓶靈藥方完好無缺。
金缸立即吃了二大口的藥。他忍住憤怒,便在櫃中運功。
翌日上午,他帶着一大瓶靈藥步出地窖,便見老者送來一塊大肉道:“小缸,趁熱吃吧!”
“是!謝謝!”
“小缸,你先去找小剛,再一起去復仇吧!”
“我知道,此地煩你照顧!”
“理該效勞。”
金缸吃了數口,便又在墳前跪哭一陣子。
良久之後,他方始起身掠去。他估計自己只落後一天的行程,天風幫及海王幫的人帶着三箱的黃金,一定尚在沙漠中。
所以,他一進入沙漠,便邊掠邊找足痕。
可惜,經過夜風一吹,沙漠已無足痕。
金缸不死心的疾掠向綠洲。
響午時分,他已趕到綠洲,這回他瞧見了不少的靴印朝東而去,他忍住驚喜,立即入內喝水。
不久,他裝滿壺水,便掠向東方。
他剛掠出三十餘里,便見五十餘具屍體躺在沙上。他仔細一瞧現場。便發現駱駝之足印。
他研判天風幫及海王幫之人必然殺了這些人及騎走駱駝。於是。
他沿着駱駝的足痕追去。
他沿途估算過足印,他判斷那七十八人可能並騎着三十二匹的駱駝,所以,他更焦急的趕去。
夕陽西沉的沙漠,甚為美麗,可是,金缸毫無心情欣賞,因為,他已瞧見前方有一批人騎着駱駝哩!
他估算過那三十二匹駱駝,他立即戴上面具緩行。
因為,那批人一定會住進寧夏城,他焦急趕路,體力消耗甚多,他必須先補充體力及精神。
天黑了,金缸跟着那批人進人寧夏城,而且跟着他們進入寧夏城最豪華的那一間“寧夏大客棧”。
那批人大吼大叫的包下後院上房,立即吩咐小二準備洗澡水及酒菜,小二們簡直翻天啦;他們既喜又怕,因為這些江湖人物一向出手大方,可是,他們若覺得不爽,一動起手打人,災情可真慘重哩!
所以,店主夫婦及三位兒子一起跑腿啦!
金缸默默住進前院房中,立即喝水,服藥及運功。
後院卻是譁笑連連,划拳行令不已。
金缸鬧中取靜的蓄精養鋭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聽一聲暴吼:“姓風的,你敢下毒!”接着便是一陣慘叫聲及拼鬥聲。
金缸樂得暗道:“狗咬狗,窩裏反,真贊……”
他便掠入後院觀看。
只見廳內及院前各有十八人在擠鬥,廳中及院中的地上則有不少的屍體及負傷慘叫之人。
金缸一瞧屍體,便明白至少有三十人死於劇毒。
他一見那十八人之拼鬥,他便判斷一方已有人在發毒。於是,他提聚功力準備對付那九人。
不久,毒發之九人果真先後被砍死,四名中年人助陪笑掠向老者,老者倏地疾拍向一人。
另外四名中年人亦疾攻向另外之人。
哇操!連自己人也宰呀!夠狠!
金缸便又忍在一旁觀戰。
八位中年人的修為差不多,可是,老者卻甚為厲害,尤其他的刀招更是既狠又疾,因此,他迅速宰掉那名中年人。
他一接下另外一名中年人,便痛下殺手。
如此一來,戰況迅即逆轉。
不出半個時辰,那四名中年人已被擺平,剩下的四名中年人自動聚在一起,與老者相隔五丈而立。
老者含笑道:“咱五人共享富貴矣!搬吧!”
“是!”
五人立即前往搬屍及入房搬行李。
金缸任由他們去搬,他反而樂得輕鬆。
半個時辰之後,廳中已出現三十六個布包。金缸心知包袱內必是那三大箱黃金,他不由怒火中燒。
他摘下面具,便緩緩步出。
老者喝句:“誰!”立即掠出廳外,四名中年人亦持刀掠出。
金缸冷冷的道:“風泰宗,你真狠呀!”
“你是誰?”
“金鋼之義子金缸。”
“喔!漏網之魚。很好!上!”
四名中年人邊疾揚刀邊撲來。
“我讓你們見識金鋼掌法,殺!”
全缸右臂疾旋,迅即拍出。
“轟!”一聲,一名中年人已吐血飛去。
另外三人閃過此招,不由神色大駭。
金缸旋掌滑身,迅疾猛劈六招。他那充沛的功力配上滿臉的怒火,已經化成至剛至大力道。
“轟……”連響聲中,又有兩名中年人吐血飛出。
另外一名中年人翻地疾滾,幸逃一劫。
金缸彈身疾追猛劈五掌之後,只聽一聲尖叫:“救命呀……”中年人已被劈陷入地內。
他已經幾乎血肉糊啦!
倏見風泰宗入廳抓起四包黃金,便向後掠去。金缸吼句:“別逃!”立即追去。
風泰宗疾掠到後牆,金缸已遙拍一掌。他一聽見掌聲,嚇得立即拋掉黃金及疾掠向右方。
金缸彈身再撲,雙掌拚命的揮劈着,轟隆掌聲之中,地上之塵石隨着坑洞出現而紛濺着。
風泰宗方才貪財,根本沒有帶刀,此時,他只有閃躲及捱打的份了。
金缸卻更憤怒的出招不已,他接連又怒劈二十三招。俗語説“有恆為成功之本”,金缸終於劈中風泰宗的右腹,立見他慘叫飛去。
金缸上前踩住風泰宗之胸,立聽他揚聲道:“饒命!”
“媽的!饒命?你為何不放過阮義父。”
“我錯了,饒命!”
倏聽一聲大喝道:“住手!”
金缸一側臉,便瞧見一位國字臉官服中年人,另有八名的衙役亦跟隨着中年人之身旁行來。
金缸忖道:“柳總捕頭出身華山派,為人頗為正派,我何不讓他來處理此事,省得我搬如此重的黃金。”
他立即轉身拱手道:“草民金缸參見柳大人。”
“你認識本官?”
“大人武功高強,為官正直清廉,不畏強權,草民雖然居於荒漠,亦已經久仰大人之威名。”
“你説你名叫金剛嗎?”
“是的!先義父便是金家莊莊主。”
“啊!你是金老之義子呀!你那位義兄在何處?”
“不知去向。”
“當真?”
“草民何須瞞騙大人?何況先義父不幸被這批賊盜所殺,草民亦急着找大哥回來守靈哩!”
“怎麼回事?”
“大人何不問他?”
“風幫主,究竟怎麼回事?”
“這小子恃強殺我。”
“他敢如此做嗎?方才有人目睹貴幫毒殺海王幫之人,然後,你又殘殺自己之人,是不是?”
“我……我……”
“別逼我用刑,説!”
“我……好,老夫認啦!老夫和海王幫一百二十三人前往金家莊欲探聽金剛下落,卻遭金老頭辱罵。”
“老夫一時火大,便將金老頭殺死,老夫一看窖中之黃金沒有用途,便打算運返中原作善事。”
金缸喝道:“做善事?屁!你們在海天綠洲殺了六十餘名商旅,奪駱駝來此,又是什麼意思?”
“我……”
柳大人神色一冷,喝道:“押返大牢!”
兩名衙役立即上前銬往風泰宗。
金缸上前一抬腳,便踢上風泰宗的“氣海穴”,風泰宗慘叫一聲,顫聲道:“小子,你真狠。”
“姓風的,念在柳大人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使用武功去殺人放火!”
“小子,你必得惡報!”
兩名衙役立即攜走風泰宗。
柳大人道:“金缸,你不該殺人!”
“大人,咱們可否依江湖方式處置此事。”
“罷了!本官不過問此事,不過,你要帶返令兄。”
“盡力而為!”
“這些黃金如何處理?”
“大人認識家兄吧!”
“瞧過!”
“大人認為家兄會犯何罪?否則,大人為何要捉家兄?”
“令兄幫大白菜把場,導致台垮壓死九千餘人。除非令兄找出大白菜,否則,他難脱刑罪。”
“大人誤會了,事發之前,家兄已隨草民離去,家兄並未在場,大人不妨請金陵府池大人查證此事。”
“範大人及池大人已被革官打入大牢。”
“啊!會有此事!”
“此事乃是前所未有之慘事,範大上又督導不嚴及取締不力,朝廷當然是要嚴加的辦理。”
“這……若找出大白菜,能否挽回二位大人。”
“除非那九千餘人還陽。”
“這……大人可否代為轉贈這些黃金,再將所得之錢轉贈那九千餘人之家屬,聊表慰問及歉意。”
“有此必要嗎?令兄不是沒在場嗎?”
“好!大人去查,家兄當日若在場,草民一定請家兄去認罪,家兄若是冤曲,請大人代為洗清。”
“可以,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本官代你處理這些黃金,你速去找令兄。”
“好!告辭!”
金缸呼口氣,立即掠向牆外。
可是,他走出不遠,便發現身後有人在跟蹤,他立即轉身並沉聲道:“別來煩我,我心情不佳。”
説着,他乾脆走回客棧。
他一回房,仔細檢查那瓶藥,立即關窗服藥。
不久,他已開始運功。
這一夜,居然沒有生意上門哩!
翌日上午,他正在用膳,柳大人單獨前來道:“正義銀莊已按市價收購那批黃金,銀票在此。”
“別給我,大人代為保管。”
“你信得過本官?”
“我信得過華山派。”
“好!我會另託師門派人赴金陵查證。”
“謝啦!大人該派人去運回那六十餘具屍體。
“本官昨夜已派出十部馬車。”
“大人果真令人佩服。”
“你的身份已在昨夜暴露,必然會有人找你,你自己小心,此外,本官希望你有好生之德,少造殺孽。”説着,他立即離去。
金缸忖道:“果真是位正直之官,好!”
他立即招來小二道:“你以我的名義將這十張銀票送給大人,專供濟貧買棺,你明白嗎?”
“明白,公子好偉大呀!”
“去吧!我該走啦!你拿去喝茶吧!”説着,他已遞出一錠銀子。
小二歡天喜地的道謝離去。
金剛返房拿藥瓶,立即離去。
他先去買了兩套儒衫,將藥瓶一起包妥,方始離去。他一出現,立即有兩人從右側林中步出,此兩人年逾四十,而且各長得高頭大馬及含着獰笑。
金缸心知他們必無善意,立即止步道:“有何指教?”
“帶你去見一人?”
“誰?”
“咱們使者!”
金缸心中一動,忖道:“哇操!使者?難道是麥甜的手下嗎?我才不信她有手下在如此遙遠之處哩!”
他立即坦然道:“走吧!”
那兩人一轉身,便掠向林內。
金缸身懷絕技,立即坦然跟入。
三人掠入林中十餘里之後,便見一位蒙面勁裝女子站在中央,另有二十人站在她的兩旁。
金缸忖道:“哇操!真的哩!此女之打扮與瀑布前那人完全一樣哩!麥甜有夠厲害的哩!”
立見右側之人行禮道:“稟使者,金缸已帶到。”
立聽冷峻聲音道:“退下!”
兩人立即應是及掠到右側。
金缸淡然道:“大熱天蒙着瞼,你不熱呀!”
“你會比我更熱。”
“為什麼?”
“你敢跟我來嗎?”
“有何不敢?”
“你們走吧!”
“是!”
蒙面女子一轉身,便掠向遠處。
那羣男人則掠向右側。
金缸有侍無恐的立即跟向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存心試驗金缸,只見她一彈身,便加速掠去,剎那間,她便已經領先三十餘丈。
金缸喝句:“好功夫。”便全力掠去。
兩人便疾掠向山下。
不久,蒙面女子已經摺入半山腰的崖洞內,她的後腳一入洞,金缸的前腳便已經跟入洞內。
“好功夫,本使者沒有白費心血,請!”
洞內頗為曲折,不久,只見洞內深處居然鋪着被褥及一付雙人枕頭,金缸不由瞧得一怔。
蒙面女子一轉身,突然卸下黑巾。
赫然是一張面帶桃花的妖媚面孔,只見她嫵媚一笑,脆甜的道;“我美不美……你想擁抱我嗎?”
“美人計,太俗了吧?”
“美人計雖俗,美人卻不俗。”
説着,她已經解開勁裝排扣。
她含笑熟練的解釦不久,立即現出一具肌膚雪白,身材“一級棒”之胴體。
金缸不由怪怪的,他那“小兄弟”立即又不安份啦!
“我叫慧慧。”
“狒狒?猴子呀?”
“你……討厭,從沒男人如此取笑人家。”
説着,她已側躺上被褥。
撩人春意立即進爆出來。
金缸又“火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