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又跳喊不到盞茶時間,便有上千名比較年青之男人跟着起身在原地又叫又跳,場面更熱鬧啦。
場外至少已經引來八百人,他們熬到現在,終於不由自主的用力推門,剎那間,四扇門已被推倒。
原本站在門後之人,便有八人被門板撞到。
他們原本已經被挑逗得“火氣”旺盛,如今一被門板撞到,他們一轉身,立即橫眉豎眼的瞪着前面那兒的人。
那幾人乍見人山人海,不由一怔!
場內之人立即瞪眼道:“瞧什麼?買票呀!”
“我……”
大白菜在台上瞧到此景,她立即置之不理的跳叫着。
男人們更熱烈的跟着跳叫着。
大白菜跳叫一陣子,便已看見四個門皆已經被撞開了,而且門外有不少男人在張望着哩!
她倏地揚聲喊道:“給你們爽啦!”
“叭”一聲,她已撕下胸前的黑布條,那對“聖母峯”一被放出,立即愉快的抖動不已!
現場立即一陣驚呼。
更多的男人立即站起來瞧着。
被遮住視線的男人當然也站起來啦。
大白菜跳得更起勁啦!
她不停的“呀!呼!”尖叫着。
男人們也跟着尖叫着“呀!呼!”
原本在木門內與場外男人對峙之人亦興奮的跟着“呀!呼!”叫着,身子亦不停的動着。
場外之人若隱若現的瞧了一陣子,終於按捺不住的擠向人羣,不久,他們瞧見“春光”啦!
他們興奮的發抖啦。
場中的男人們陷入狂歡之境哦。
人人不停的吶喊着,人人不停的跳動着。
宏亮的喊聲不知傳出多遠,聞聲而來之人羣卻是一波接着一波,場外已經完全被堵滿啦!
隨後而來之人羣都是一點也不停頓哩!
甚至連那些老鴇及“三七仔”亦奔來哦!
哇操!此情此景簡直是“人山人海”呀!
不久,總捕頭池宗龍已經被驚動,他帶着六名手下趕來,可是,他卻是立即被人潮擋住!
他們只好亮出身份擠去。
他們越往前擠,便越吃力。
當他們擠到距離表演場四十餘丈之時,便被水泄不通的人牆擠得根本無法再前進半步。“呀!呼!”喊叫聲卻是高昂得令人激動哩!
池宗龍一皺眉頭,便苦思對策。
他恨不得生一雙翅膀飛去,可是,他辦不到呀!
他立即振功喊道:“停!停止!”
他的聲音頗為宏亮,可是,一來,他距離太遠;二來,場內的喊叫聲太高昂,人羣太興奮,場內居然沒人聽見哩!
那羣男人在興奮吶喊之中,居然有人按捺不住的“走火”了。
可是,他們仍然跟着吶喊着。
他們仍然跳動着。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臨時搭建之表演台,經過這二萬餘人的跳動及內外擠動,立即出事啦!
“轟!”一聲,東南方之木牆先行裂倒。
接着,各處木牆亦紛紛倒下。
場內及場外立即一陣驚呼,人羣紛亂的奔走。
“轟隆!”聲中,那些椅子已經紛紛跌落。
哇操!真是“牽一髮動全身”,人羣在更加驚慌之中,更促使椅子倒落,場內立即全部大亂。
慘叫連天!血液噴濺!
摔死的人加上壓死的人迅速的增加着。
亂!亂!有夠亂!
慘!慘!有夠慘!
事情發生前之剎那間,大白菜已經有所發現。她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她立即怔住啦!
風公子四人已經被激發得跳叫着,當然也沒有瞧見此景,可是,蹲在台沿的一名馬仔卻瞧見此景。
她立即叫道:“倒!會倒呀!”
哇操!沒用,她的聲音立即被喊聲淹沒。
不過,風公子四人卻聽得甚為清楚,他們匆匆一瞥,正好瞥見東南方木牆正在向外面倒落。
他們嚇得臉色如土,他們立即聚集在一起。
他們正在會商,各處已經迅速的跟着倒落。
大白菜匆匆披上長衫,四位馬仔已驚慌的來到她的身旁,大白菜一咬牙道:“走!衝出去吧!”
風公子喝道:“不要!”
“這……你有何對策?”
“先劈開碎物,稍後再走!”
“好!”
她們六人便聚在一處揮拍射來之物品。
不久,她們已朝外掠去。
她們踏着屍體,碎物疾掠出場。便見場外也壓死不少人,而且人羣正在驚慌的奔逃而去。
大白菜立即止步。
一位馬仔忙道:“姑娘,快走!”
“我……我……全是我的罪過。”
“不是啦!是他們自己搞的啦!”
另外一位馬仔道:“快走吧!否則,會吃官司哩!”
“我……”
風公子道:“愚四人告辭。”
“去吧!忘了吧!”
風公子四人立即趁亂掠去。
卻見小芹菜諸女匆匆掠來,大白菜一咬牙,立即低聲道:“我先走,你們到老地方和我會面吧!”
“是!”
“別忘了從枕下取出那粒白珠!”
“是!”大白菜立即匆匆掠向遠處林中。
馬仔們會合小芹菜諸女,立即上船。
池宗龍諸人方才乍見木牆垮落,不由大駭!
他們邊喊:“散開!”邊隨後退去。
驚慌之中,他們不由自主的被拉到遠處,當他們穩住陣腳之後。
人潮正在驚慌的流串着,他們只好隨波逐流的離去。
良久之後,他們一回到現場,只聽見陣陣慘叫聲及求救聲自垮落處傳出,池宗龍不由大急。
“速召人來!”
一名衙役立即取出竹哨急促的吹着。
不久,遠處也傳來急促的竹哨聲,因為,正在別處巡邏之差爺已由逃出人員口中獲悉此地出事啦!
他們便一邊趕來一邊吆喝召人。
不出半個時辰,此事便已經轟動金陵城,府城大人範繼舜更是已經率人趕到現場。
慘!慘!現場只能以此字來形容。
在池宗龍指揮之下,一批批傷者被人挖出來。
一具具屍體亦迅速的沿岸排着。
一部部馬車紛紛運傷者入城治療。
好奇前來觀看之人潮立即被阻於遠處。
黃昏時分,九千餘具屍體已經被挖出,死者之家屬紛紛前來撫屍大哭及咒罵着大白菜那批妖女。
眾人挖遍現場,卻未找出一具女人屍體。
池宗龍不敢相信的沉思不久,立即帶人上船找,果然已是人去船空也。池宗龍“頭大”啦!
沒多久,他已向範大人低語着。
範大人一見到那九千多具屍體,他早已經眼皮連跳,如今一聽大白菜諸女已經不見,他險些一暈倒啦!
他匆匆吩咐下人,便與池宗龍回去密商啦。
且説金缸一見金剛由船上掠來,他便退入林中。
金剛一入林,金缸立即迎前道:“老大,夠魄力。”
“她……她哭了哩!”
説着,他難受的低下頭。
金缸不便多言,他立即打開盒蓋。
他乍見那兩個小丸,立即神色大變,他不但迅速合上盒蓋,而且,他立即警覺的望向四周。
他確定附近沒人,他立即再度啓盒。
他將“日丸”放入掌心便徐徐吸氣。
剎那間,他便發現掌心湧入一股熱氣。
他不由暗喜道:“天呀!果真就是這個寶貝哩!”
他將“日丸”放入盒中,立即又將“月丸”放入掌心。
果覺一股衝氣透入掌心,他立即將“月丸”收入盒中倏見盒底墊有紙,他取出一瞧,立即雙手發抖,因為,那三張紙居然是三張存單,而且面額皆為一千萬兩銀子呀!
哇操!怎會有此事呢?他發“死”啦。
他立即塞妥存單及收下小盒道:“老大,誰還你小盒呢?”
“大白菜啦!”
“哇操!是她!”
原來,大白菜視此盒如命。所以,她亦將存單藏於此盒內,想不到她在急忙之中,居然沒有取出存單。
金剛一直在想念小芹菜,所以,他沒有瞧見金缸之異狀,金缸卻立即雙目連轉的低頭不語。
這是他在思考的現象,林中立即一陣寂靜。
原來,金缸不但已經聽見伍唯揚的三位兒子被打入地牢,唯揚鏢局被迫解散,他更探聽到原因。
因為,相爺沒有收到重禮,伍家之人無法再拖延下去,只好向遊大人認罪,此事就因此傳出來。
遊大人原本欲以勾結江洋大盜名義將伍唯揚之三位兒子砍頭,卻經不起少林粵東分寺住持之“關説”。
於是,遊大人寬限半年供大家找回小盒。
於是,江湖人物皆知“日月雙丸”現世又遺失之事。
於是,有心之人再度前往落雁坡仔細的觀察,企盼能夠找出線索及獲得“日月雙丸”來增加功力。
這些人明知取得“日月雙丸”之人大有可能已經服下它們,可是,這些人仍然不死心的努力着。
因為,聽説只要能夠消化“日月雙丸”之人一定可以功力暴增將近兩甲子,説不定可以貫通任督兩脈哩!
金缸已經判定必是那兩位馬仔劫鏢,他正在考慮該不該私吞兩丸,因為,他也考慮到伍唯揚之三子呀!
他考慮良久,終於決定採用“偷天換日”之計。
“老大!走吧!”
“嗯!”
兩人便彈掠向山上。
金剛有夠鬱卒,所以,他默默的跟着,金缸正希望他別吭聲,所以,他樂得飛掠於羣山之間。
黃昏時分,金缸一見山下燈火似繁星般,他稍一思忖,便知道已經接近蘇州城,他立即緩下身形。
他籲口氣,倏聽遠方傳來大吼聲,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有夠好運,我可以安置老大啦!”
他立即低聲道:“老大,你歇會吧!”
金剛尚在思念,便張腿坐在石旁。
金缸掠前不遠,便瞧見一隻獅子和二隻老虎在撕抓,它們已經負傷不輕,卻仍在擠鬥着。金缸忍住暗樂,立即拾起兩石彈去。
“卜卜”二聲,兩石已經各自透入獅虎之後腦,只見它們大吼一聲,立即倒在地上抽搐。
金缸自靴間取出短匕,立即上前各補一刀。
獅虎迅即同歸於盡。
金缸剖開虎腹,內臟及鮮血立即激噴而出。
金缸立即自附近找來一堆枯枝。
他熟練的引燃枯枝,立即架起虎屍烘烤着。
他立即喊道:“老大,來一下!”
立見金剛掠來道:“你在烤肉呀!”
“是呀!你餓了吧?”
“我……不大想吃!”
“別胡思亂想啦!我去辦件事,你烤肉吧!”
説着,他已朝城掠去。
不出半個茶時間,他已經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進入規模甚大的那家“同和堂”。
立即有一名青年含笑道:“大爺請進。”
“嗯!有‘十全大補丸’嗎?”
“有!大爺需要多少?小號尚有八粒!”
“我先瞧瞧吧!”
“是!請稍候!”
不久,青年已由內廳捧來一個長盒。
他一打開長盒,果見盒中有八粒臘丸,清香藥味一飄出,金缸立即點頭道:“多少銀子?”
“一粒二十兩,最近藥材漲了二成,小號尚未漲價。”
金缸取出一張銀票,便遞給青年。
青年的欣喜的包妥藥丸,立即送來二十兩銀子。
金缸一收妥銀子,便又逛了一圈,方始進入一間客棧。
不久,他已在客棧沐浴。他身心一暢,立即取出“日月兩丸”及那四粒“十全大補丸”。
他稍加比較,立即以匕首小心的劃開“日月雙丸”外殼之臘殼,立見紅,灰二粒圓丸出現。
屋中立即一陣清香。
他將兩粒“十全大補丸”各裝入臘殼,便小心的以文火烘化匕首之刻痕,再技巧的以指尖挑去痕跡。
良久之後,他一見無隙可挑,他便裝丸入盒。
他先服下兩粒“十全大補丸”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滿意的離開客棧便趕往山中。
沒多久,他已聽見呼呼鼾聲,他上前一瞧,便見金剛已經靠睡於石旁,那知大虎只剩下一個頭。
此外,那隻大獅不但已經烤妥,而且只剩下一條腿,他不由暗笑道:“老大的食量實在驚死郎。”
他熄去火苗,便默默吃肉。
他吃了半條腿,便到遠處的林中調查。
他仔細檢查之後,立即盤腿服下“日月雙丸”。
雙丸一入腹,他立即一陣腹疼。因為,雙丸已經各自化為一團熱流及寒流,而且迅速陰陽拼衝着。
他早已知道有此反應,便咬牙承受着。
他默默運功守住“氣海穴”,任由雙丸去拚鬥。
亥初時分,他已經汗下如雨。
他的腹中亦更加的絞疼。
他便提足功力咬牙硬撐着。
他是在冒險,他若能夠撐到“日月雙丸”融合而成,他便可以暴增兩甲子以上的功力,甚至貫穿生死玄關。
他若撐不了,可能會成人魔哩!
他尚保持童身,又有不俗的修為,所以,他敢冒險。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月丸”之陰柔精華已經先後被白蛇及大白菜吸收不少,日丸卻只被白蛇吸收一部份精華。
立即“日月雙九”已經失去一部份的精華,不過,“月丸”的精華失去較多,所以,目前的月丸已漸居下風。
加上金缸原本修煉陽剛的功力,所以,金缸苦撐到現在,他的體中已經成為陽盛陰衰了。
子初時分,月丸已經被併吞了!
金缸立即覺得全身甚熱。
汗水更似雨水般溢出不停。
金缸完全不知道這個道理,他還以為是藥性反應之正常現象。
所以,他仍然咬牙苦撐着。
終於“日月雙丸”合成亢陽的氣團在金缸的“氣海穴”一抖之後,他的本來功力立即被吸去。
他嚇得險些半死。
所幸,他一向自律甚嚴,他的理智仍然存在,所以,他順勢引導功力疾流向他的“藏血穴”。
他的全身一震之後,熱流已經衝過他的“藏血穴”再浩浩蕩蕩的流去,他慌忙繼續引導着。
他頓似“汪洋中的一條船”般緊張。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那團熱流已經流遍他的大小穴道,熱流亦被沿途“扣留”了不少哩!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終於稍為可以控制那團熱流,他便小心翼翼的引導它流向自己的內功路子。
黎明時分,他終於順利入定啦!
他心知自己歷險獲寶,他便繼續運功。
天亮了,林中又充滿着鳥鳴及獸語,由於獅虎已死,飛鳥走獸們皆愉快的出來玩耍着了。
金剛仍然呼呼大睡,金缸仍然在運功。
辰未時分,兩道青影由遠處出現,他們赫然是兩位中年人,他們循着鼾聲掠來,立即停在五丈外。
只聽右側之人低聲道:“姐,真是冤家路窄,這小子居然睡得如此死,他活該要吃苦頭啦!”
“妹,小心些,此人的‘混元氣功’甚具火候哩!”
“我知道,我自有寶貝可以對付他。”
説着,她已自懷今取出一團細線。
“妹,你還留着這些蛟筋呀,太好啦!”
“這團蛟筋足以料理他啦!走!”
二女一拉開細線,便屏息行去。
不久,兩人已纏在金剛之右手及右腳彎。
兩人互視一眼,立即迅速綁上金剛的右腕及右腳踝。
金剛尚在夢着他摟着小芹菜,所以,他反而轉身伸來左手及左腳,二女立即欣喜的迅速綁着。
二女用力一拉,立即並綁住金剛的雙腕及雙踝。
金剛啊了一聲叫道:“你們……”
二女熟練的將朝金剛的頸繞了兩圈,再用力一勒,金剛的雙手雙腳已被勒近項。
“哎唷!沒……沒氣啦!”
“刷!”一聲,金缸已掠來喝道:“住手!”
此二人正是麥氏雙矯,只見麥春取出短匕,立即頂住金剛的心口喝道:“站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金缸只好緊急剎車。
金剛叫道:“小缸,就是這兩個查某,我聽得出她的嗓音,小缸。快把小盒還給她們吧!”
金缸沉聲道:“二位有話好説。”
麥香取下面具起身道:“你也摘下面具來!”
金缸只好摘下面具道:“姑娘是……”
“格格!挺俊哩!你們不會是兄弟吧!”
“姑娘何必提這種題外話呢?”
“格格!可我偏喜歡提,姐,我看上他啦!”
麥春道:“好呀!去快活吧!”
金剛急叫道:“亂來,不行!哎……唷……”
麥香勒緊蛟筋,金剛立即滿臉脹紅,麥春格格笑道:“這個楞小子害我們不淺,我們如果不勒死他,也要玩他,除非你陪我的妹子玩玩!”
“不行!”
“格格!你有多大的選擇呢?”
説着,她突然撕碎金剛的褲子。
金剛嚇得大叫道:“不要……小缸……我不要……”
金缸的兩側太陽穴立即青筋連連抽動不已!
麥香格格笑道:“來吧!我等你喔!”
説着,她已邊向右行邊寬衣。
金缸急忙掏出小盒道:“還你,咱們一筆勾消!”
麥香格格笑道:“我才不希罕這種東西,來呀!”
“你……你可知它……”
“格格!先快活再説吧!”
説着,她已將外衫鋪上大石。
麥春一掐住金剛的下體,金剛便又大喊大叫。
金缸瞧得一咬牙,立即道:“別整他,我依你們。”
麥春鬆手道:“好極了,請吧!”
金缸一咬牙,便行向麥香。
金剛瞧得立即掉淚道:“小缸,我……對不起!”
麥春格格笑道:“楞小子,他待會在大爽之後,一定會好好謝謝你這位大媒,你別大喊大叫啦!”
“我……一定要扁死你們。”
“格格!胡説,小缸和我的妹子相好,咱們便是好親戚,你怎麼可以扁我呢?對不對?”
“不對!屁女人!”
“格格!別叫啦!喂!小缸,你上去呀!”
此時,麥香己經在大石後面,一絲不掛的擺妥迎賓架式,金缸則猶豫自己要不要趁機制住她。
麥香格格笑道:“好人兒,別胡思亂想,及時行樂呀!”
“我……”
麥春冷哼一聲,立即抓向金剛的下體。金剛立即又大吼大叫!
金缸只好乖乖的寬衣啦!
麥香欣賞的笑道:“你比女人還白嫩哩!”
金缸不吭半聲的剛躺下,麥香已翻身而上。
金缸只好任她“欺侮”啦!
麥春熟練的挑弄不久,立即引船入港。
她愉快的玩樂着。
金缸卻難過的閉上雙目。
他的所有理想已經完全破滅了!
不久,麥春前來取走小盒,便在旁“看”。
“姐,他挺不錯哩!”
“好好玩吧!別弄死他呀!”
“姐,你也喜歡他呀!”
“咱們一向有福同享,是嗎?”
“是呀!”
“妹,他好他挺耐戰哩!”
“是呀!我有預感,我今天會很爽。”
“太好啦!我去盯盯稍吧!”
“安啦!不會有人進入這個荒林啦!咱們真是走運,咱們不但取回這寶貝,更可樂一下哩!”
“是呀!好好玩吧。”
麥春走到金剛身旁,一見他咬牙切齒的瞪着她,雙腕,雙踝及頸項亦微現紅痕,她不由格格一笑。
“楞小子,你別自找苦吃,這種蛟筋即使是利刃也割不斷,你越掙扎,它便束得越緊啦!”
“屁女人!臭女人!”
“你再罵,我就掐破你的蛋黃。”
“我……”
“格格!乖乖的躺着吧!”
説着,她已靠在的旁“看戲”
良久之後,麥香不但春汗淋漓,亦發浪的胡言亂語,麥春瞧得春意洋溢,立即起身寬衣。
“妹,可以讓賢了吧!”
“好!好美喔!”
麥香向側一倒,立即四肢大張的喘着。
麥春迅即上馬,金缸恨恨的道:“你食言而肥!”
“格格!別生氣嘛!我和妹子各具絕活,包你爽啦!”金缸冷哼一聲,便咬牙閉目。
麥香便愉快的玩着。
晌午時分,就在麥春怪叫浪語聲中,金缸亦完蛋了,麥春便愉快的摟貼在金缸的身上了,她的雙手技巧的搭上金缸的雙肩,逼得金缸不敢亂動。
“姐,你好似未曾如此樂過哩!”
“是呀!太美啦!”
“姐,咱們就‘金屋藏龍’吧!”
“好呀。”
金缸急道:“不行,你們……”
麥香拍住金缸的“啞”穴道:“別煞風景嘛!”
麥春立即起身着裝。
麥香制住金缸的“麻穴”便替他着上衣褲。
不久,麥春道:“妹,走吧!”
“那個楞小子呢?”
“餓死他!”
説着,她已經將蛟筋纏在大樹幹。
金剛立即大叫不已!
麥春挾走金缸,立即掠去。
麥香格格一笑,愉快的掠去。
不久,二女已消失於遠處。
金剛忍疼連拉一陣子,終於拉倒那株大樹。他用力再拉,蛟筋終於滑出樹幹。
金剛便忍疼向林外滾去。
沿途之中,他不知撞過多少的石塊及樹幹,所幸他經得起撞,居然沒有破皮或紅腫。
不過,他的衣衫已經破成布條。
他身上的銀票亦已沿途散落着。
他出林不久,終於被兩名樵夫瞧見,他立即喊道:“快來呀!”
兩名樵夫一見金剛的大塊頭,反而一陣猶豫,急得金剛叫道;“緊啦!快來幫我打開這個鬼繩啦!”
兩名樵夫互一商量,方始前來。
他們找了好久,方始解開蛟繩。
金剛匆匆爬起來,立即猛揉雙腕,雙踝及頸項。
他略一張望,立即掠入林中。
兩位樵夫嚇得慌忙逃去。
金剛在途中拾了三張銀票,便匆匆追去。半個時辰之後,他剛掠過崖洞不久,倏見去春探頭道:“這小子挺厲害哩!他居然脱困啦!”
“姐。咱們朝北走,讓他去跑斷腿吧!”
“好呀!”
且説金剛在山峯間疾掠到黃昏時分,他看着幕色不由急喊道:“小香,臭女人,屁女人,你們在何處?”
他便邊喊邊掠去。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在慌急之中,突然踩個空,立即墜向崖下。
他嚇得急忙張望着。“砰!”一聲,他的右肩已經撞斷一株松樹。
他啊了一聲,急忙向下瞧去。
他下墜甚快,此崖又甚為陡峭,加上沿途有不少的大小松樹及凸石,他只好不停的揮掌拍去。
“砰……”聲中,他已和石塊及斷樹下墜。
終於,“砰!”一聲,他早已墜落地面,由於他太過於高頭大馬,他居然深陷入地內哩!
“刷!”一聲,一位長髮垂背,卻不及五尺高,身披虎袍的老人已經掠到金剛墜下之處。
金剛一抬頭,乍見有人不由啊了一聲。
那人想不到金剛尚活,不由也啊了一聲。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金剛便爬起來道:“你是人?還是鬼?這裏是何處?你有沒有瞧見小缸?”
“好一個楞小子,你在射連珠炮呀!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叫老夫先回答那個問題呀?”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楞小子。”
“你若非楞小子,怎會狼狽成這付模樣?”
金剛朝身上一瞧,立即捂住下體道:“不許看!”
“呵呵。有什麼好看,你有,我也有!”
“這……你是誰?”
“恨天翁,聽過嗎?”
“沒聽過,不過,我不服氣,你怎麼可以恨天呢?”
“我當然要恨天,我為何如此矮?我為何沒人疼?我為何沒有女人愛?我為何要終生孤苦伶仃?”
“命啦!認命吧!”
“不!我不甘心呀!”
“你自己去不甘心吧,我走啦!”
“等一下,你是誰?”
“金剛!”
“你姓金?金鋼是你的什麼人?”
“阮阿爸啦!”
“什麼?那個楞小子有你這麼大的娃兒啦?”
“你不許罵阮阿爸。”
“呵呵,老夫還抱過你老爸哩!”
“你沒騙我!”
“你老爸的右頰是不是有一片黑胎記?”
“咦?你怎麼會知道?”
“呵呵!當年,我還救過你的老祖父哩!”
“真的呀?在那兒救的?”
“就在你們的地下金窖呀!”
“哇操!你也知道那個金窖呀!”
“當然,當年,我赴大漠玩,恰好瞧見黑幫那三百眾人要搶殺你們的家人及財產啦!”
“哇操!我想起來啦!你就是年瓜呀?”
“什麼!誰如此稱呼老夫?”
“阮阿爸啦!不過,他很感謝你哩!”
“是呀!聽説你當年也掛單,阮阿爺要送你金子,你卻不要,搞得阮阿爸至今還對你不好意思啦!”
“不是你老爸,他當年才一歲多哩!”
“真的呀?你幾歲哦?”
“這……老夫也忘記了,你老爸幾歲啦?”
“好像是五十二歲吧!”
“呵呵!老夫當年三十三歲,你説,老夫今年該幾歲?”
“拜託你別考我,我不大會算。”
“老夫八十四歲啦!”
“什麼?你吃了八十四年,才這麼高呀!”
“胡説,不準提此事。”
“是!是!你怎麼住此地?”
“老夫不願見世人,已在此住三十二年啦!”
“真的呀?你吃什麼呀?”
“谷中有果樹。”
“你只吃果子,受得了呀!”
“當然,你怎會掉下來?”
“我在找小缸,他是我的老弟。”
“他怎會不見?”
“他……他被人劫走啦?”
“誰?”
“我……我不認識他們,我該走啦!”
“不行!”
“為什麼?”
“他若會死,一定死啦;他若不會死,你就不必去找,老夫當年有一套功夫要傳給你的老祖父,他卻不要。”
“我也不要!”
“不行。你既然經得起這百丈深谷之摔,正好可以學老夫這套功夫,你留下來吧!好嗎?”
“不行!我要去找小缸!”
“多言無益,留下!”
“不行啦!”
“楞小子,你欠揍呀!”
説着,他已揮出右掌。
“叭!”一聲,金剛的右腹已捱了一掌。
金剛叫句:“好疼。”便向外滾去。
恨天翁左掌再揮,金剛的左腹又捱了一掌。
金剛叫句:“好疼!”便順勢向外逃了出去。
恨天翁一閃身,便截住金剛。
他便左右開弓的疾揮雙掌。
金剛便叫疼連連,金剛便似皮球般滾來滾去。
金剛又捱了二十掌,立即叫道:“哇操!你太過份啦!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啦!”
“呼!”一聲,他已揮拳劈來。
恨天翁一閃身,便又劈了金剛一掌。
任憑金剛如何還擊或是閃避,恨天翁一直一掌接着一掌的揍着金剛,疼得他叫疼不已哩!
可是,叫歸叫,他仍然還擊着。
一直到天亮,金剛終於爬不起來了!
他又餓又疼的被擺平啦:“楞小子,服不服?”
“服啦!不過,我仍要去找小缸。”
“不行,你只要專心在此練三年,老夫就放你出去。”
“天呀!三年?我連三天也挨不下。”
“挨不下也得挨!走!”
“砰!”一聲,他已將金剛劈飛出擊。
金剛一落到小谷深處,便瞧見三棵果樹及樹上的那些又紅又圓的果子,他不由又渴又餓,他立即上前摘食着。
他一粒接着一粒吃着,不久,他已吃了三十餘個,倏聽他“哎唷!”一叫便捧着肚子掠向遠處。
一陣“劈里叭拉”聲音之後,他已排出一大團“肥料”他晤了一聲,如釋重負的立即起身。
“呵呵!楞小子,吃飽了吧!”
“吃飽啦!不過,我真的要去找小缸,拜託你放我走吧!”
“不行!你又欠揍啦!”
“別來!別來!
“你學不學老夫的功夫?”
“不學,我要去找……哎唷!”
“砰!”一聲,恨天翁又劈了金剛一掌。
“學不學!”
“不學,我要去找小缸啦!”
“我不信你的皮會有多厚!”
“砰!砰……”聲中,恨天翁一掌接着一掌的劈出,金剛邊躲邊叫疼,可是,他卻逃不了!
可是,金剛實在自責對不起小缸。所以,他雖然又被揍兩個時辰,他仍然不甘放棄尋找小缸。
“楞小子,我如果沒有把你揍扁,也要把你餓扁。”説着,他又開始拳打腳踢的揍金剛。
黃昏時分,金剛似狗般趴伏在地下。
可是,他硬是不肯放棄找小缸。
恨天翁累了一天一夜,他也覺得吃不消,他正在暗自思忖如何綁金剛之時,他已經呼呼大睡啦!
恨天翁鬆口氣,便掠入洞中調息。
一個時辰之後,他摘食三粒紅果之後,立即接連劈了金剛二掌,立聽金剛哎唷一叫,便向外掠去。
“你怎麼揍我?”
“學不學?”
“我……我……”
恨天翁喝句:“學不學?”便又劈去。
金剛也真“槓頭”,他又捱了一頓扁。可是,他硬是不甘答應,氣得恨天翁一掌又一掌的揍他。
天亮了,金剛似爛泥巴啦!
可是,他仍然不肯答應。
恨大翁累得滿頭汗,只好去摘食紅果。
金剛呻吟道:“渴,餓……給我一個!”
金剛哎唷一叫,便又向外滾去。
恨天翁吃了一個紅果,立即又踢金剛兩腳道:“學不學?”
“不……學……”
恨天翁氣得一口氣又劈了金剛十二掌。
“砰!”一聲,金剛撞上崖壁,立即暈去。
恨天翁籲口氣,邊吃紅果邊忖道:“此子如此愣,老夫可能改變不了他,可是,老夫這套絕技難道就此失傳嗎?”
他便默默沉思着,半個時辰之後,他上前一瞧金剛脈象正常的酣睡,他微微一笑,立即返回洞中好好的睡一大覺。
那知,他剛躺下行牀,便心中—動的坐起來道:“老夫已活八十餘年,老夫已夠本啦!老夫還留戀什麼呢?”
他立即自枕下取出一本小冊。
他翻閲過這套小冊,哺哺自語道:“就讓小缸學此套功夫,我就留一張字條給楞小子吧!”
他立即取出泛黃之紙,再找出禿筆舊硯寫着。
良久之後,他已經寫了一大篇字。
他仔細瞧了一遍,方始含笑躺上石牀。
不久,他已呼呼大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