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提起它,看官們必然會記起“西遊記”中之—段妙趣。昔年,孫悟空大顯神通欲離開如來佛之佛掌,那知,他最後仍然乖乖的被陣壓在五指山下。
五指山乃是海南島上之高峯,山上遍佈椰樹及走獸飛禽,原本是—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這—天,乃是元宵佳節,世人正在歡渡佳節及祭拜,五指山從山頂到山下卻是殺聲震天及拼鬥連連!原來,神力狀元在大年初二便接獲榆州府衙之急文,文中敍述有漁民密報大批海盜匿藏在五指山。
神力狀元不由大喜!他立即急召船隊趕往五指山。
昨天下午,戰船便一批批的進入海口港中。神力狀元親登五指山,果然發現可疑的線索。
於是,他返港部署着。
此次。東南水軍及遼東水軍共有五萬餘人前來報到,配合六十名武當派嵩手,神力狀元便充滿信心,他經由榆州府衙之助,不但取得五指山地勢圖,尚有一百名熟悉地形之百姓前來帶路,他便仔細的調兵遣將。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方始離去。
深夜時分,明月當空,人們卻巳酣睡。
倏見大批人由五指山後山迅速的下山,便前往海口港。不到半個時辰,在岸上巡邏之三百名軍土已經悄悄的被這批人刺殺,立見這批人一宇排開的面對海面而站,他們迅速的搭箭上弓,便引燃火摺子及箭頭上之油布團!火光乍現,在戰船上值夜之軍士立覺有異。
咻咻聲中,大批火箭已射上中央的十條戰船。二百餘條戰船擠入港中,此時一引燃中央之十條船,立即引來急促的竹哨聲及吶喊聲,船上之軍士為之驚醒。
岸上那批人卻繼續引燃油布射上那十條戰船。
不久,那十條船已經熊熊冒火!火勢一旺,立即帶來夜風。
不久,附近之戰船紛紛蔓延火勢。那批人各射完十支火箭,便匆匆的持弓離去。
神力狀元聞訊自府衙趕到之時。已經有三十六條戰船引燃,呼呼夜風正在迅速的蔓延火勢,神力狀元不由大急!一名軍官便上前略報經過。神力狀元急道:“滅火!疏散餘船。”
“遵命!”
其實,軍土們早巳在滅火,可是,戰船密集停泊,夜風又強勁,加上船上有不少的戰具皆是易燃物,火勢甚難撲滅!神力狀元如今一下令,外圍戰船便依序馳向港外。
半個時辰之後,除七十條火船之外,餘船皆巳離開現場。
那七十條火船雖經軍士們努力的灌救,卻仍難以滅火。
神力狀元為保存體力,便下令棄船。
軍士們便上岸藉助各衙及民宅。
神力狀元氣得徹夜難眠啦!所以。天亮不久,他便下令進攻。
五萬餘名軍土便兵分十路的由五指山四周山下向上挺進,六十位武當派高手更是以六人為一組在前開道。
那知,他們剛挺進半里餘,便觸動機關埋伏。
大批飛箭便激射不已!接着,大批大小石塊被推下山。一陣混亂及慘叫之後,便已死傷近萬名軍士。
接着,大批以紅巾綁頭之大漢自洞開中、石後紛紛出現,他們張弓射箭或直接射鏢,迅又造成六千餘名軍土之傷亡。
不過,六十名武當派高手巳經掠近及砍殺着。
將士用命的紛紛撲前衝殺!倏聽山頂傳來號角聲!接着便是轟雷般喊殺聲。
大批紅巾人紛紛由山頂衝殺而下。
就在此時,草地下紛紛刺出刀戟劍,事出突然,便有不少軍士負傷,立見另批紅衣人由地下冒出來砍殺着。
官軍立即一陣混亂。
神力狀元見狀,便仗劍上前砍殺。雙方迅即展開激鬥。
不久,山下湧來二千餘人,他們一逼近官軍,便開始砍殺。戰況便由山上蔓延到山下。
又過一個多時辰,紅巾人之氣勢已經被壓制。不過,雙方仍在激戰着!就在此時,泊在海外的一百餘條戰船突聽:“不好!有人在毀船!”
“當真?”“不錯!”
吶喊聲立即連響。
不少人立即躍入水中。那知,他們剛下水,水面便染紅。
因為,一批紅巾人已經持劍戟刺死不少人。竹哨聲及告警聲立即大作。
不久,水面及水底已有不少人在拼鬥。
不過,七十餘條船已經船破大量進水。留守的官軍及槳夫為之大慌!又過良久,紅巾人紛紛登上船砍殺着。故況便由山上蔓延到船上。
黃昏時分,七十八條船已經歪沉大半個船身,大批屍體剛隨波漂流,剩下的紅衣人則駕走三十條戰船。
負傷的軍士及漿夫只能乾瞪眼啦!此時,神力狀元剛結束山上之戰役,他下令清理戰場,便匆匆掠下山,不久,他已發現水面上之慘敗。
因為,水面只剩四十條戰船呀!沉船及流屍使他險些昏倒啦!不久,他定過神,便趕往榆州府衙。
他一會見知府,便吩咐知府召集民夫協助善後。他便一直在水面及山上來回巡視着。
天亮之後,他又累又怠啦!因為,五萬餘名水軍已經剩下—萬五千餘人,六十名武當派高手亦只剩下二十七人,其中尚有三分之一的傷兵哩!他雖然已經消滅一萬一千餘名海盜及取得大批的財物,卻仍然彌補不了如此重大的損失,他怎能不急呢?急歸急,他仍然必須善後。他便先和武當派師兄弟們會商着。
接着,他和水軍幹部會商着。午後時分,他便入榆州府衙和知府會商着。
他雖然又餓又累,卻一鼓作氣的會商對策。
黃昏時分,他繕妥公文之後,便步入客房。他一躺下,便呼呼大睡啦!入夜不久,位於廣東東南方三十餘里外之海面上停着一批戰船及漁船,此時正有大批人由戰船掠落漁船上。
“恭賀棠王立大功!”“哈哈!借刀殺人!真爽!”“是呀!今後,海上地盤合歸咱們啦!”“不錯!”不久,這批漁船已經疾馳向西北方。
沒多久,戰船上一冒出火花,迅即蔓延。
這批戰船正是紅巾人劫自海口港,紅巾人如今殺死槳夫及焚船,決心要徹底毀滅痕跡啦!火光大冒,他們在遠方瞧得大樂啦!他們便輪流操槳驅船馳向海上。
子初時分,他們已經順利的上岸。
他們便兵分兩路的離去。且説洪員外在大年初—率皮陽離開湧泉寺之後,他們便直接先返回螺江村中,皮陽便專心行功及練招。洪員外則率皮湘及二個兒子一起會商安置鳳陽人。大年初三早上,他們便攜行李及銀票赴福州城。
元月六日下午,便有三百餘部馬車送來一千餘人,帶隊之人便是曾經在湧泉寺掛單諸僧,他們乍見洪員外,便吩咐停車。他們便率眾向洪員外申謝。雙方略客套,便在當場會商着。此六百餘名鳳陽人乃是鳳陽地面較有份量之人,他們先來安排妥當,俾隨後而來的鳳陽人順利的就業定居。
雙方研究一個多時辰之後,大致已經就緒。
洪員外四人便兵分四路的率他們赴各地。
翌日起,鳳陽人一批批的搭車前來,他們在眾人引導及安排之下,迅速的在福州以及赴福建各城定居。
來自鳳陽之八家車行亦正式與福州及福建各城隸屬於衝山曉名下之十五家車行合組成聯盟車行。五千餘部馬車便每日在福建各地載貨及運客。
各田地、茶園、茶坊以及其他的店面亦加入大批鳳陽人。馬祖船坊正在趕造船隻,船家便僱用一千名鳳陽人。
鳳陽人的工作及生活為之有了着落。
剩下的便是住的問題,由於新屋尚在搭建,鳳陽人必須擠住於民宅及店面。不過,他們已經夠滿足啦!令洪員外欣喜的是,這三四十萬名鳳陽人皆安份守己又勤快的幹活,而且不會與任何人計較或口角。
更令洪員外欣喜的是鳳陽人替他打開江西及湖南,湖北的茶市,大批冬茶几乎在三日之內,被運往此三區。
洪員外如釋重負的率皮陽三人返家啦!元月十五日上午,洪員外率衝山曉在福州城內會見簡獻及一名少女,立見少女頻頻注視衝山曉。
四人一入酒樓,筒獻便介紹道:“舍妹簡梅!”
簡梅便大方的含笑點頭致意。
她這一笑似牡丹綻放,衝山曉不由瞧得心兒一顫。
洪員外含笑道:“令尊及令堂未同行?”
筒獻含笑道:“是的!他們另有要事。”
洪員外點頭道:“足見公子年青有為也!”
“不敢當!員外惠助鳳陽人,令人肅然起敬!”
“不敢當!人溺巳溺,吾勉力而為也!”
“客氣矣!放眼天下,別説鉅商富賈或官方,沒人敢如此大手筆又大器度的安置數十萬名外地人也!”
“不敢當!”
簡獻道:“在下願見賢思齊!”
“謝謝!若再有人前來求援,吾必引薦公子!”
“謝謝!您老對於在下上回所提之事,有何卓見?”
洪員外突收笑容正色道:“吾在兩廣買田,完全是為了穩定兩廣及廣州糧源及糧價,公子若肯繼續持此原則,吾願割愛!”
簡獻點頭道:“沒問題!”
洪員外道:“好!”
説着,他已取出包袱中之地狀。
衝山曉便跟着取出包袱中之地狀。
簡獻兄妹便逐一檢視地狀。
良久之後,簡獻點頭道:“在下決定全部買下!”
洪員外遞出—捲紙道:“清冊及售價皆在此!”
簡獻一接紙,便仔細瞧着。
不久,他把紙交給簡梅,便默默品茗。簡梅閲過之後,便輕輕點頭。
筒獻立即取出一疊銀票清點着。洪員外便在讓渡伏上畫押及蓋印。
不久,雙方已經銀貨兩訖。
簡獻便端杯道:“在下以茶代酒申謝!”
“客氣矣!”
二人便輕啜香茗。
不久,簡獻兄妹巳經含笑離去。
洪員外便把六百萬商銀票送入官方銀莊存妥。不久,二人已經欣然離開福州。
這筆交易至少有三倍利潤,若再加上這些年的收成,利潤更是可觀,難怪洪員外一直春風滿面。
此時,簡獻兄妹合搭一車的駛離福州城,立聽簡獻愉快的道:“此筆交易一完成,吾人無後顧之憂矣!”
簡梅含笑點頭道:“進可攻。退可守也!”
“是的!”
“哥!洪員外識武吧?”
“他豈只識武,修為不差哩!”
“衝山曉也識武吧?”“是的!妹中意他啦?”
“胡説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哈哈!知妹莫若兄也!衝山曉人品也不凡,吾喜歡!”
“胡説八道!不理汝啦!”
説着,她已望向車外。她的那張臉卻佈滿笑意哩。
不久,簡獻低聲道:“如今的五指山該已殺聲震天吧?”
簡梅點頭道:“不錯!爹這招借刀殺人,真高明!”
“今後,吾人可以從容撈財啦!”
“是呀!”
“朝廷有人,好做官”,神力狀元在五指山一役,耗損掉近八成之水軍戰力,按理説,他罪過於功,必須受一番懲處。
可是,他的泰山大人乃是吏部尚書,吏部尚書會同兵部尚書向皇上進宮之後,神力狀元獲准戴罪立功。
皇上旨諭神力狀元整建水軍及追剿海盜餘孽。
因此,神力狀元一返福州巡撫府,便收到大批的經費。他一聲令下,沿海四大船坊便趕造戰船。各衙亦公告招募水軍。
神力狀元安排妥事宜之後,便一一到殉難兄弟之家中安慰遺族以及致贈優厚的撫卹金銀。
途中,他更親上武當派請罪。武當派掌門人不但向他致慰,更派一百名高手協助他。他受此鼓勵,再度意氣風發啦!另有—人也是意氣風發,他便是馬尾船坊主人趙海,因為,福州巡撫府吩咐他日夜趕工製造戰船。
他乍獲此訊,險些樂昏。
他經過考慮之後,便去拜訪洪員外。二人詳商之後,便決定合作事宜。
洪員外不但投資一百萬兩白銀,更調集三萬名鳳陽青年投入造船工作,如今,他們已日夜分批趕工着。
有錢好辦事,造船工作順利推展着。‘人多好乾活,趙海每日樂透啦!因為,造官船之利潤最高呀!此時,位於廣州觀音山上之四海莊內,正有一批人笑哈哈的暢飲歡敍,其中二人便是筒獻及筒梅兄妹。
他們如今正在舉行第六次慶功宴。
宴會主人便是他們之祖父,他外號“海獅”,四十年前,海獅與海龍並駕齊驅的稱霸於整個中原海岸。
昔年,他們分別在沿海—帶搶劫各種船支,官方被迫加強戰船之戰力,而且多次與他們發生激鬥。
二十年前,海龍潛居於五指山,他們以機動式的在海上及岸上作案,而且避免大規模的作案,以免引起官方的注意。
海獅更高明,他令部下散居於兩廣,面且經營各行各業買賣,每年則不定期的在各大城市劫財。
三年前,海獅的手下巧獲—張寶圖,他率人詳加探勘之後,居然在前年冬季順利的採煉到金礦。
他便派人在山區秘密採煉黃金。
他們上回自福州各牢獄劫走犯人。便押到礦區採煉黃金,如今,他們已經獲得大批的金元寶啦!他們便向洪員外買下廣州及潮州的良田,他們利用運售米糧之際,夾運金元寶到外地兑用。
這便是他們買良田之目的。
此次,他們以借刀殺人方式消滅海龍及手下,他們趁機重創水軍師及戰船,他們可以再作案几年啦!“
所以,海獅一批批的召集手下在四海莊慶賀着。
且説神力狀元在二個月餘之後返回巡撫府,他一聽招募不到水軍,不由急得召集諸吏研商對策。
俗語説:“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世人一向視當兵為懼事,何況,水軍敗戰之事已經傳遍天下。
他們經過會商之後,把兵源擇在鳳陽人身上。
這天上午,神力狀元便由螺江縣令羅川陪同會見洪員外。
洪員外受寵若驚的立即出迎。
不久,雙方一入座,神力狀元便先捧洪員外一番。
他嘉許及肯定洪員外之各種善行義舉。洪員外便含笑客套着。
現場氣氛一融洽,神力狀元便請洪員外協助鼓勵鳳陽青年從軍,他更開出優厚的待遇與條件。
洪員外便義不容辭的答允!神力狀元為之大喜!他愉快的由洪員外陪同上船瞧蛋人們。蛋人領袖周宏受寵若驚的全程陪同着。不久,洪員外趁機請神力狀元協助建房波堤,以減少大風雨直接侵襲蛋人船支所造成之損失。
神力狀元阿沙力的一口答允。他吩咐羅縣令詳加規劃報核。
不久,他愉快的離去啦!洪員外亦即刻啓程赴福州各地鼓勵鳳陽青年從軍。不到一個月,五萬餘名鳳陽青年已經投效水軍。
神力狀元為之喜出望外!他立即宣佈擴建馬尾港以及在螺江村外興建防波堤,此外,他召來洪員外準洪員外購買官地耕種。
洪員外因而以廉價獲得一百畝田地。鳳陽人力得以充分發揮啦!由於水軍戰船不多,鳳陽水軍們便在馬尾—帶的海面展開陸地和海上的各種訓練;福州因而增加不少的商機。
四月八日,洪員外全家人及皮湘全家人仍到鼓山湧泉寺上香膜拜,以及展開義診及發放三萬斤白米。
皮陽在法印大師靈位前憑弔良久,方始離去。
他經過法印大師贈送功力,不但功力大增,招式也更加熟練,他那炯炯目光卻巳返璞歸真的平淡。
所以,他十分的感激法印大師。
翌日上午,他們—返家,便如昔般生活着。
端節之後,這天上午,衝山曉如昔般率人在江邊與蛋人們以魚交換各種日常用品。倏見周宏向衝山曉招手。
衝山曉便上船道:“老爺子有何吩咐?”
周宏低聲道:“通知員外小心防範海盜,因為,自上月底以來,每日便有一、二十名陌生人出入本村,至昨日始中斷。”
“當真?”
“嗯!小心防範!”“好!謝謝老爺子!”
衝山曉便行禮下船。不久,他巳匆匆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洪員外已經上船會見周宏。周宏低聲道:“海獅昔年手下四員大將之一顏威在大前天來過本村,他必然在打員外之主意,請小心防範。”
“謝謝!汝知道五指山一役吧?”
“聽過!吾若研判正確,官方所滅之人必是海龍!”
“海龍?”
“是的!他叫崔龍,他是沿海兩大海盜組織之一,他一垮,海獅便可獨大,請員外一定要小心防範!”
“謝謝!有何良策?‘”他們一向利用夜間作案,事後再搭船離去,吾人可在江上捕魚之際注意盜蹤,岸上則須由員外負責。“。
洪員外道:“事態若急,請各位蒙面上岸協助。”
“行!”
“吾入城找鳳陽羣豪協助!”
“上策!務必殲滅海盜,以免留下禍根!”
“行!”
洪員外便匆匆離去。
午後時分,他已經在福州藥鋪後廳會見掌櫃。
原來,鳳陽“四義盟”上回跟着鳳陽人移居福州城,洪員外把所有的藥鋪及八家酒樓供他們經營及掩護身份。
雙方會商不久,洪員外便離去。他擔心海盜暗中監視,便未赴巡撫府報案。
他便押運一批藥材返府。
當天晚上,五百名“四義盟”高手便已經進入螺江村中。洪員外父子早已吩咐過村民,這批人便住入民宅中。
他們便晝伏夜出的巡視着。
洪員外更吩咐衝山曉及皮陽備戰。
五月底之夜晚,天氣甚熱,蛋人們仍然如昔般出去捕魚,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們把魚送上大船。便結伴返村。
二船魚便如昔般駛向杭州。亥未時分,六條船由江西馳向螺江村尾之岸上,他們落距十餘里,便被放哨的二名蛋人們發現。
他們立刻劃小舟馳向岸邊報訊。
洪員外之孫洪再勇立即返村報訊。
不久,村首又有二位蛋人向洪員外之孫洪再晉報訊。
洪再晉亦立即返村報訊。
洪員外一家九口便兵分兩路的率四義盟高手迎去。
衝山曉及皮陽亦跟着洪員外迎向村首。他們一到現場,正好看見大批小舟正載人馳近岸邊。
他們便一字排開的趴地扣鏢等待。不久,二百餘人已經迅速的上岸。
他們一掠近,洪員外便吼句:“射!”
咻咻聲中,二百餘支鏢已經射出。卜卜聲中,八十一人已經接鏢倒地。
其餘之人不由一陣慌亂。第二批鏢便趁機再射。
卜響聲中,又有四十人進入地府。
洪員外立即喝道:“上!”
眾人便疾撲過去。
皮陽一馬當先的掠近三人,便左右開弓的劈去。
轟轟聲中。那三人已經吐血飛去。皮陽的信心大增,便劈向附近之人。
衝山曉輸人不輸陣的便衝前連劈“如意自在”。砰響聲中,他也迅速的宰掉三人。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出手。
因為,羣豪已經宰掉其餘之人。洪員外便連連長嘯三聲。
立聽遠方也以三聲嘯聲報捷。
洪員外立即喝道:“上船!”
皮陽及衝山曉迫不及待的便躍上一條快舟,只見他們以掌力催舟,便如箭般疾馳向遠方。
不久,他們巳率先登上一條船。
卻見人去船空,只有鐵錨入江定住船身。
他們便各掠上另一船上。不久,他們又發現二條空船。他們便又各掠上一條船。不久,他們又發現另一條空船。
當他們躍上第六船,亦發現船上空無一人。
衝山曉便喝道:“員外!船上皆無人!”
洪員外道:“好!汝二人先上岸!”“是!”洪員外便和“四義盟”之人上前詳加搜索。
他們期待由物品搜出海盜之來處,可惜,海盜們早巳防範此事,他們在半個時辰之後無功而返。
二股人力一會合,便詳商對策。不久,洪員外親至縣衙報案。羅縣令一聽五百餘名梅盜已被誅,不由大喜!他便率衙役們連夜翻視屍體及船支。此外,鄭捕頭更搭小舟趕赴巡撫府報案。
此時,山東、江蘇及浙江三大區之大小城中,各有四百餘名海盜在富户中以迷毒及制穴展開偷財之行動。
他們順利得手之後,便連夜搭船離去。
寅初時分,神力狀元一聽螺江消滅五百餘名海盜之後,他的睡蟲全消,亢奮的連連叫好着。他立即下令送上船支及屍體。鄭捕頭便連夜離去。
不久,神力狀元心血來潮的下令戰船出航。
因為,他研判海盜上回曾在蘇杭作案,此次必然也會同時在多處作案,他決定出海攔截海盜。天未亮,四十條戰船已經出航。六千名戰士亦準備作戰啦!一百餘名武當派高手當然也同行啦!午後時分,一條戰船乍見二十條船便以號角報訊。
此外,官軍亦喝令船隊停船受檢。
這二十條船正載着自杭州作案南下之海盜,他們一見官船喝令,他們便惡由膽邊生的打算消滅官軍。
於是,他們加速馳向戰船,官軍便下令備戰及以號音示警。
不久,雙方便先以飛鏢及弓箭交戰。
官軍居高臨下的射殺,起初便頗有斬獲。不久,海盜們掠上戰船,便撲殺連連。
四名武當派高手便率官軍對抗着。
不久,神力狀元己和師兄弟們搭快舟先行趕到,他們分別掠上宮船及海盜船上,便展開猛攻。
附近的兩條戰船一趕到,便加入進攻。
這批誨盜多達一千八百餘人,他們彪悍的撲攻之下,官軍負傷不輕,不過,武當羣豪也兇殘的劈殺着。
戰船—批批的湧至,便重重包圍着。
黃昏時分,—千八百餘名海盜已經全滅!官軍則傷亡三千餘人。
武當羣豪則陣亡八人及二十七人負傷。
不過,二十條海盜船上之金銀珠寶夠令神力狀元欣喜。
他便先押二十條船返福州。戰船則在海面巡視着。
深夜時分,另外三千名水軍也上船巡視着。
此役終於使神力狀元挽回顏面。他雖然沒逮到其餘的海盜,卻已立下大功。
那些贓物便由杭州失主前來認領,他們一取回失寶,便阿沙力的各贈不少的“加菜金”及“慰問金”。
朝廷更賞三百萬兩黃金。神力狀元上路的賞洪員外二十萬兩黃金。
洪員外只留下三萬兩,其餘七萬兩交給蛋人,十萬兩則賞給“四義盟”,此役可謂皆大歡喜也!又過一個月,六十條戰船載着三萬名水軍分別前往浙江,江蘇以及山東各港駐守以及巡視着。
馬尾港則留下二萬名水軍積極訓練着。
沿海四大船坊日夜趕造之戰船便一艘艘的交貨着。
此時,位於廣州觀音山上四海莊中,海獅一家三代正沉容和三十六名中年壯漢在檢討此次失利之原因。
海獅沉容道:“顏威!螺江村憑啥毀咱們之五百餘人?汝不是説村中只有三千餘名漁民而已嗎?哼……”
顏威惶恐的道:“請準屬下密查此因!”
簡獻道:“爺爺是否記得孫兒曾勸阻此事?”
海獅沉容道:“區區一個草藥郎中有多大的能耐?”
“爺爺!洪員外廣結善緣,他隨時可召人相助!”
“他難道事先獲悉吾人之行動?”
“這……”
簡梅道:“蛋人可能認出顏堂主!”
顏威不由神色—變!海獅哼道:“顏威!汝意下如何?”
顏威道:“屬下不該泄密!”“哼!死有餘辜!”
“幫主饒命!”海獅之子簡達海忙道:“爹!目前正值用人之際,請準顏堂主戴罪立功赴螺江村密查此役之敗因。”
“好吧!”
顏威忙道:“謝謝幫主!”
海獅沉容道:“汝若再疏忽,斬無赦!”
“遵命!”
海獅掃視眾人道:“即刻策劃赴兩湖及江西作案行動!”
“是!”“散會。”
海獅便沉容離去。
顏威便上前向簡達海申謝。
簡達海正色道:“易容密查!”“是!”
簡達海向眾人道:“先鎖定兩湖及南昌肥羊吧!”
“是!”
不久,顏威已和諸人行禮離去。簡獻道:“爹!咱們可否別惹拱員外?”
“別存婦人之仁,他是隻肥羊!”
“他只有田地及店面,別無金銀珠寶呀!”
“簡梅道:”爹!洪員外確是善人,別犯他吧!““俟顏威查返再議吧!”“是!”
且説顏威死裏逃生之後,他一返廣州城中,便率二人離去,不久,他們便已經馳掠入城外之林中。
他們原本欲抄山道直接首往福州,那知,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在山道聽見身後傳來:“站住!”
他們一回頭,立見一名老者及—對男女。
顏威乍見那對男女,便心兒一顫忖道:“崔輝!崔紅!他們沒有死在五指山一役?他們欲來尋仇乎?”
卻見老者雙肩一晃,便掠落他們的身後。
顏威乍見這種迅疾身法,立即探腰抽出軟劍。
老者不屑哼道:“少丟人現眼!”
説着,他一閃身,便探掌抓來。
顏威便疾攻出三劍。叭一聲,老者倏地抓住劍身,便不屑一哼。
當—聲,劍身便硬生生的被扳斷。
顏威駭得立即劈掌疾退。
老者不屑的射出斷劍及旋掌一劈。砰一聲,顏威巳悶哼疾退。
老者閃身—扣。便制往顏威。
另外二人立即一起揚劍攻向老者。老者不屑的便掌指交加疾攻。
不久,那二人已被制倒。顏威慚懼交加,便嚼舌自盡。老者乍見此狀,不由哼道:“人渣!”
那二人見狀,亦立即嚼舌自盡。老者氣得立即踢屍落崖。
立見青年上前行禮道:“卓老高明!”
老者哼道:“汝二人最好易容!”
“是!”
兩入取出面具,迅即戴妥。不久,三人又聯袂入城。
他們—返高賓樓,立見二人已在上房內等候,其中一人更行禮低聲道:“已經全部派人跟蹤那些人!”
“何時可迴音?”
“俟對方落腳處而定,入夜前該有消息。”
“隨時報告。”
“是!”
那二人立即行禮離去。
老者向青年道:“汝二人已對吾有信心吧?”“是的!請笑納!”
青年立即呈上一疊銀票。老者立泛笑容。
不久,他含笑道:“汝地人寬心候訊吧女”
“是!”那對青年男女便行禮離房。
“不久,他們一入對面房中,少女便傳音道:”哥!卓山那對狗眼—直瞧我,真令人討厭哩!“
青年傳音道:“忍耐些!復仇重要!”
“是!”
這對男女便是海龍之孫子女崔輝及崔紅,官軍進攻五指山之時,他們奉令攜大批銀票趁隙脱離現場。
他們在海口港目睹冒牌紅巾人劫殺戰船之後,他們趁亂劫走二名紅巾人,便分別展開酷刑逼供。
他們終於明白海獅在借刀殺人。於是,他們展開復仇計劃。
此者姓卓單名山,他以‘追魂掌“稱霸陝西地面,並且在西安成立追魂堂,手下有八百餘人供他使喚。
他平日以八家賭場及二十家妓院撈金,日子過得挺逍遙的。
崔輝兄妹—找上他,便以三百萬兩黃金請他宰海獅,追魂掌收下一百萬兩訂金,便率來三百人。他們來廣州三天,正好趕上海獅主持之檢討會。
方才,崔輝兄妹乍見顏威,便決定先找上他。其餘三十五名壯漢則由七十人配對跟蹤着。日落之前,追魂掌便獲得六組人員回報,他一聽此六人率人前往南昌,他好奇的便率崔輝兄妹跟去。
翌日上午,他們便已經攔住一名壯漢及三人。
這名壯漢便是洪員外三人昔日曾經瞧見之“鞭人”,昔日,他曾經在官道將一名竊賊打得死去活來。
他便是顏嵐。他的外號便是森羅使者。洪員外昔日沒有看錯,顏嵐當時正是踩出“森羅步法”,因為,他正是森羅們倖存的幾位高手之一。
如今,他被攔上,合該倒楣啦!他乍見陌生老者攔路,便心生警惕的止步凝功。
追魂掌沉聲道:“汝是誰?欲何為?”
森羅使者沉聲道:“吾乃四季糧行主人顏嵐!吾欲往甫昌洽商售糧事宜,您老不知有何指教?”
追魂掌沉容瞪眼道:“放肆!汝視老夫為人?汝進出四海莊,分明奉海獅之令行事,速據實招來!”
森羅使者暗凜道:“此人神足氣沛,分明是內外兼修的高手,而且已經掌握吾人之行蹤,吾怎會如此衰尾呢?”
他立即道:“您老尊姓大名?”
“西安追魂掌!”
森羅使者當場聽得神色大變。他的身子一震,心兒為之劇跳不已。
另外三人倏地—閃身,便欲掠離現場。追魂掌倏揚右掌,便疾劈而去。
砰一聲,一人已經慘叫飛去,森羅使者立即駭然轉身掠去。
追魂掌沉喝句:“留人!”便追向森羅使者。崔輝兄妹會意的便追向另外二人。
森羅使者未待追魂掌追近,倏地探懷掏鞭及向後疾抽,立見鞭梢已經疾抽向追魂掌的左頰。
追魂掌不屑的一哼,便探掌抓鞭。
森羅使者倏地震腕,鞭把巳射向追魂掌的心口。他更趁機疾掠向遠方。
連環攻配上“落跑”,高明之至。追魂掌見狀,右手抓住鞭梢,便翻腕一旋。
他順勢一拋,那支鞭巳似利箭般射向森羅使者。
他更騰身疾撲過去。森羅使者—聽勁氣,便心中有數。
他倏地翻身撲向地面,便避過來鞭。他探懷一抓,便反手射出一支鏢。
追魂掌原式不變的撲來,同時劈出一掌。叭一聲,該鏢乍破,便噴出大批細針。
追魂掌一皺眉,使剎身及劈出左掌。叭聲之中,“子母針”中之毒針已經全被劈落。不過,森羅使者已經趁機騰掠出二十餘丈。追魂掌氣得立即騰掠疾追。
不久,森羅使者已經瞧見—名壯漢率三人掠來,他立即喝道:“白兄!速助!”説着,他已經全力掠去。
來人正是海獅三十六將之一白善,他乍見森羅使者求救,他毫不考慮的立即抓出二個鐵丸疾射而去。
另外三人亦射鏢襲向追魂掌。追魂掌不屑的並掌疾劈向它們。
砰響之中,二丸及三鏢紛破。白善當場瞧得神色大變。
森羅使者一剎身,便仰天連嘯三聲。接着,他與白善合攻向追魂掌。另外三人則持鏢備射。追魂掌大開殺戒之下,白善二人已是守多攻少。
若非另外三人射鏢牽制,白善二人必然早巳掛彩。
人影倏閃,崔輝兄妹巳撲攻向另外三人。
他們已經超渡另外二人,如今正欲替追魂掌解除威脅。
那三人立即拔劍迎戰。崔輝兄妹決心速戰速決,便全力撲攻着。砰一聲,崔輝已經劈倒一人。崔紅趁機疾劈三掌,亦劈倒一人。
另外—人正危,倏聽:“住手!”
立見二名壯漢巳率六人撲來。崔輝一發狠,便劈死剩下之人。
那人剛倒,森羅使者也啊叫飛出,只見他按着心口連連吐血,一條小命分明已經危在旦夕。
他—落地,便連連吐血。
又聽砰一聲,白善也吐血飛出,另外八人見狀,便怒吼的撲來。
森羅使者忍疼喝道:“速報!他是追魂掌!”
那八人聽得不由一怔!
追魂掌喝句“不錯!”便疾振雙臂。
倏見他的臉色變青,雙掌亦呈青色!他的雙掌便似鬼魅般劈掃着!
砰砰聲中,那八人紛紛被劈飛出去。他們只是慘叫一聲,落地之後再也叫不出來。
他們只是抽搐幾下,立即掛啦!因為,追魂掌已經施展出他的絕技“五更追魂”。
他迅速旋身再劈,便先後劈死自善諸人。
就在此時,原本有三十六人聞聲撲來,他們乍見追魂掌如此恐怖,他們當插駭得“向後轉”以及疾逃向遠方。
追魂掌不屑的一哼,便籲口氣恢復原狀。
崔輝忍不住上前陪笑道:“卓老武功蓋世!”
“嘿嘿!先讓簡老兒駭一陣子,再超渡他吧!”
“是!您老作主”
“走!”
追魂掌便率先掠向林中深處。崔輝兄妹跟掠不久,三人巳消失無蹤。
不出盞茶時間,海獅一家三代已經獲悉此事,簡獻忍不住道:“卓老鬼怎會突然來此向咱們的人下手呢?”
海獅沉聲道:“海兒!去一趟盤龍谷!”
簡達海答道:“是!需備金否?”
“備金票三十萬兩!”“是!”
不久,簡達海已經匆匆離去。海獅沉聲道:“總管!”
“屬下在!”立見廳前迅速步入一名中年人。
“取消發財行動!速召回所有的人!”
“是!”
中年人便匆匆離去,海獅沉聲道:“汝二人攜重要財物暫居螺江村。”
筒獻怔道:“爺爺不是打算探洪員外的底嗎?”
“免!卓山才是首敵!汝二人先保存重要財物!”
“是!”不出盞茶時辰,筒獻兄妹已經各拎二個包袱離去。
接着,二名青年持金牌匆匆離去。
他們穿林越嶺趕路,翌日上午,他們一到採金之山區,立即向為首的一名中年人遞出令牌以及—封信。
中年人立即拆閲該信。他當場瞧得皺眉。
因為,海獅在信中命令他毒殺所有的外人呀!不久,他籲口氣道:“東西呢?”
二名青年便各遞出一個瓷瓶。中年一接瓶,便逐一瞧着。
不久,他點頭道:“妝等先攜走金元寶吧!”
“是!”不久,那二人巳各挑走二籃金元寶。
當天中午,所有的鍊金工人奉召在谷內外用膳,豐富的大魚大肉使他們眉飛色舞的欣然取用着。
他們除了被押之犯人外,尚有近千名苗人,他們似奴隸般天天採礦鍊金,唯一的欣慰便是豐盛的菜餚。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紛紛捧腹叫疼!
不久,他們已經七孔溢血而亡!中年人便率二百人前來運走屍體。
不久,化屍粉一淋,屍體便迅速腐爛着。中年人便率那二百人小心的封礦及埋金。
當天下午,他們已各挑走二籃金元寶。因為,海獅決心先對付追魂掌啦!金礦暫時封礦。
兩廣各店面及田地自昨天便開始出售,他們一發狠,兩廣的富户們便被迫買下這些店面及田地。如今,海獅的人力及財力正移向四海莊。不過,海獅的心情並不好受。
因為,追魂掌在昨天稍歇之後,便接獲手下報告海獅在召回所有的人員,他在得意之餘,便有了主意。
他便在途中截殺海獅的手下。他由昨天下午殺到深夜,—共宰掉八百六十名海獅的手下,海獅氣歸氣,卻也不敢現身圍剿他。
今天上午,追魂掌便又宰掉二百八十人。如今,他悠哉的喝酒歇息着。
他的手下們使分散在附近歇息。崔輝兄妹—見覆仇在望,不由大樂!
翌日上午,追魂掌率手下們及崔輝兄妹在觀音山下大開殺戒,他們只要瞧見身穿黃衣之人。便上前超渡。
因為,海獅的手下仍皆穿黃衣褲。他們連宰五百二十人,方始歇手。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便入城搜殺着。可惜,海獅已派人先行會見趕返之人,他們不但換上便服,而且繞由另一山道上山,追魂掌諸人因而撲空。
午前時分,他們便在城內大吃大喝着。膳後,他們便入上房歇息。
因為,他們要海獅多嚐嚐害怕的滋味。此時的海獅正在書房吩咐他的媳女及次孫簡成。
不久,他們二人巳各拎二個大包袱離去。這四個包袱內當然裝着貴重的財物啦!
她們沿另一山道下山,便前往螺江村。
深夜時分,筒達梅陪—位老道土及三位中年道土一進入四海底,海獅乍獲訊,便滿面歡笑的下榻整裝。
不久,他一入廳。便拱手道:“道長!久違啦!”
老道士含笑單掌問道:“是的!”
“請坐!”
“請!”六人便依序入座。
簡達海含笑道:“道長一聽本莊有麻煩,便立即啓程及日夜趕路。否則,如今必然尚在途中哩!”
海獅含笑道:“謝謝道長!”老道士含笑道:“貧道與老施主知交三十餘年,貧道既然知道老施主有麻煩,豈可再耽擱時間呢?”
“謝謝!道貌岸然長還記得追魂掌嗎?”
“卓山乎?”
“是的!他無緣無故的殘殺吾二千餘名手下!”
“哼!不知死活的孽畜!貧道非超渡他不可!”
“謝謝!請道長先歇息吧!”
“好!”海獅父子便陪他們入客房。
不久,海獅父子一入書房,簡達海便低聲道:“爹!”
他硬敲詐黃金一百萬兩,孩兒已經先付一半。““哼!落井下石!吾會讓他無福消受!”
“高明!追魂掌尚在此地?”
“嗯!他們在嘉賓樓歇息。”“盤龍子會是他的對手嗎?”“不一定!二虎相鬥,必有一死!吾人趁機宰掉另一人吧!”“高明!”
海獅道:“吾已令汝妻及獻兒三人攜重要財物暫避螺江村,並且已經封礦以及出售所有的產業和田地。”
“追魂掌使爹忌諱如此多乎?”
“不錯!此役即使獲勝,日後必會引來其他的人,與其分散挨宰,何不集中人力正式組幫立派呢?”
“高明!洪員外會不會懷疑獻兒諸人?”
“不至,獻兒與他做過交易,何況,他不知獻兒之來歷。”
簡達海便點頭不語。不久,二人已各返房歇息。翌日上午,海獅部署妥人物,便派人下山遞戰帖。
不出半個時辰,追魂掌已笑呵呵的拆閲戰貼。
不久,他道句“帶路!”便順手拋出戰貼。立見它化為紙灰飄飛着。
海獅的那名手下瞧得大駭啦!他二話不説的匆匆行向觀音山。
追魂掌便昂頭率眾跟去。他信心十足的準備大開殺戒啦!
當他接近四海莊,便見不少黃衣入攜兵刃注視他,他不屑的一笑,便大搖大擺的行向大門口。
不久,他一到大門口,便見門內通道兩側到廳口挺立着大批的黃衣人,他不屑的道句“垃圾”!
説完,便注視迎來之人。
來人正是簡達海,立見他道:“可否先告知犯莊之因?”
追魂掌便望向崔輝。
崔輝立即摘下面具道:“吾乃海龍之孫崔輝!海龍海獅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汝等為何利用官軍消滅五指莊!”
簡達海故意道:“汝休信流言!”
“住口!大丈夫敢作敢當!”“休激將!”
“哼!吾在山上目睹汝之手下喬扮吾之手下殘殺官軍,焚戰船以及奪走—批戰船,汝還打算狡辯乎?”
簡達海不屑的道:“吾若借刃殺人,何須介入戰役?”
“哼!妝欲削弱官軍戰力,俾擴大作案!”“胡説八道!”?哼!枉汝在遭上稱字道號,竟然不敢承認!“絕無此事!”
追魂掌道:“多説無益!汝父呢?”
簡達海便回頭望向大廳。立見海獅陪盤龍子及三位中年道士步出大廳,追魂掌乍見到盤龍子,他恍然大悟之餘,立即心生歹念。
他倏地揚掌疾劈向簡達海。
“少主小心!”聲中,已有六人掠來。
筒達海料不到追魂掌會如此小人便抽身欲躲。
追魂掌卻緊接着連劈六掌。砰一聲,簡達海已慘叫飛出!“鮮血映着陽光,既血腥又燦爛。
海獅喊句“海兒!”立即騰掠而來。盤龍子便直撲追魂掌。
追魂掌存心大開殺戒,如今的她不但已經提足功力,而且正以“五更追魂”劈飛撲近之六人。
慘叫聲中,那六人一落地便絕氣!
另外一人乍接住簡達海,立見他連抖及吐血不巳!他急忙轉身迎向海獅!
海獅便匆匆道:“有勞道長!”
説着,他已接下愛子。
立聽筒達海道:“好……疼……冷……爹!”
呃一聲,他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海獅喚句“海兒!”忍不住淚下。
自發送黑髮,傷哉!——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