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二年,符星經過這段期間之苦練,‘殘天劍招’亦已經有七成的火候。
那粒小白石經過他的吸收,亦成為花生米大小,不過,它的暖氣反而更強,頗似它在迴光返照哩!
福星館子如今已經買下左右店面而擴充營業,水財一家三口亦終日忙得更加起勁,生意亦更旺。
前來五洩山遊歷之人,如果不入福星館子吃碗滷肉飯,便似有失此行,因而,他們的生意更旺啦!
飯香,肉更香,價格卻大眾化,誰不想多吃幾碗呢?
青石鎮不少鎮民乾脆不開伙的來此包飯啦!
九九重陽晚上戌亥之交,青石鎮及鄰近城鎮的三百餘名賭客正在鎮外的亂葬崗大賭特賭。
倏見一百名大漢由四周出現,他們悄然掩近,不久,在四周把風的八名青年已經被宰掉。
那一百人繼續前進不久,他們一包圍現場,立即揮刀劍猛殺,打手及賭客們立即哭天喊地不已!
不出半個時辰,一百人已經殺光眾人及將所有的銀票財物完全送入兩個麻袋內,再由二人扛向東方。
不久,二人已來到三位蒙面女人身前,立聽居中女人冷峻的道:“別放過張家莊的任何一人。”
“是!”
二人一離去,立即率眾入鎮。
不久,他們已經來到捕頭張天華所購之蔡府,他們迅速圍住四周,立即破門而入的砍殺著。
不到盞茶時間,一向貪汙的張天華及十名親人,十名下人便已經被砍死,一袋財物亦被送返三位蒙面女子身前。
“進行下一個行動。”
二人立即應是離去。
居中女子啟袋挑出銀票,立即道:“按計行事。”
另外二名女子立即帶走三袋財物。
居中女子拿著一包銀票,立即掠去。
不久,她已潛至符星的後牆外,她一聽房內‘咻………’連響,她立即將那包銀票放入廚房的米缸內。
她隔窗瞧了良久,方始掠向遠處的林中。
不久,她已消失於林中。
翌日天亮,符星正欲炊膳,他掀蓋一瞧缸內有一個包袱,他怔了一下,立即小心的打開包袱。
“銀票?誰送來如此多的銀票?”
他張望不久,立即仔細逐一瞧著銀票。
“天呀!六十餘萬兩銀子?誰送來的大禮呢?”
他思忖良久,立即先埋妥銀票再炊膳。
用膳之後,他便入鎮購物。
他買了不久,便獲悉亂葬崗死了三百餘人,張夫人一家二、三十人完全被殺之消息,他不由恍然大悟。
不過,他仍然不知何人之傑作?
他立即前往張府瞧著。
只見衙役已圍住現場,不過,一具具被利刃砍著及戮心之屍體卻整齊的排在廣場之中哩。
他一見刀痕,心知這批人死於高手之中。
他立即又前往亂葬崗。
他瞧過那些屍體,更加確定是同一批人的傑作,他不由暗喜道:“經此一來,我看沒人敢再賭啦!”
他便默默返家。
晌午時分,他正在用膳,便見水忠匆匆行來,他心知他關心,立即含笑道:
“阿忠,你目前正忙呀!有事嗎?”
“星哥,你知道昨夜那兩宗兇案吧?”
“知道,我方才去瞧過,那是江湖人物下的手,你別多嘴。”
“是!是!爹孃擔心你,我特地來瞧瞧。”
“謝謝,我方才看你們挺忙的,所以,我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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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哥。我走啦!”
“好呀!請!”
水忠立即欣然奔去。
符星忙道:“阿忠壯多了,不知阿秀怎樣啦?咦?”
他的心中一動,立即匆匆挖出那包銀票。
立見一枚戒指卡在一疊銀票內,他取出銀票,雙手微抖的道:“不錯,這正是我去年送給阿秀,原來如此。”
聰明的他立即明白水秀的心意。
他立即將戒指戴在左手小指及埋妥包袱。
不久,他輕撫戒指忖道:“必然在三四會內有著不低的地位,否則,她無法率如此多人來此殺人。”
“她殺賭徒及張大人,分明在替其父及我洩恨,阿秀,我明白你的心意啦!阿秀………”
這一夜,他居然失眠啦!
翌日起,他攝定心神,專心的運功。
一個時辰之後,他再度開始練劍啦!
青石鎮罕發生如此大規模的命案,其中又有鎮衙的捕頭,所以,杭州太守特派總捕頭陳永齊率人來查案。
陳永齊出身少林,入仕迄今已逾十五年,平生破了不少的奇案,因此,他博得‘江南第一神捕’之美譽。
不過,他的運氣並不佳,他剛入鎮,便下起傾盆大雨,而且雨勢長達一個時辰,四處可謂溼淋淋。
不過,他仍然冒雨撐傘驗屍及查看現場。
他查了半天之後,立即在縣衙沉思著。
因為,他由屍體之刀痕約略知道兇手有數十人,而且皆是心狠手辣,出手乾脆俐落之人。
他立即向縣大爺借閱鎮民之資料。
接下來數日,他向鎮民明察暗訪著。
三天之後,他已聽到及接獲不少關於張捕頭貪汙之事蹟,他立即循線繼續的挖根取證了。
不出三天,他終於由蔡府侍女口中查出張捕頭曾和二夫人在府中奸宿一夜,翌日,他便買下莊院。
他忍住怒火,繼續查著。
他終於由二名蔡府傳女及一名僕男的口中獲悉張捕頭以別人的名義買下蔡家的全部產業。
於是,他一一約談‘人頭’。
結果,他居然查出縣太爺亦摻了一腳。
他想不到會查出這個案外案,立即積極取證。
又過了五天,縣太爺在對質之後、俯首認罪。
陳永齊扣下縣太爺,立即赴府搜索。
結果,他搜出不少貪汙的證據,其中居然包含縣太爺按月向亂葬崗賭場收五百雨銀子之證據。
於是,他請來太守兵輔升堂問案。
縣太爺俯首認罪之後,進而招出不少的罪狀,陳永齊便循線企圖找出兇手。
可惜,他找不到更進一步的線索。
於是兵太守結案為‘江湖人物不滿官商勾結而殺人’。
縣太爺當然問斬啦!
他及張捕頭之財物全部充公拍賣。
當水忠來向符星報告拍賣消息之後,他私下送給水忠五千兩銀子供水忠買下福星館子右側之兩家酒樓。
水家之努力及生意興旺乃是有目共睹,於是,他們便在沒人懷疑之下,順利的接掌酒樓。
昔日被罵為賭鬼的水財搖身一變為‘大老闆’啦!不過,他們仍然兼營那家滷肉飯之招牌生意。
他們另外僱六名大師及十二名下人經管著酒樓。
水財日日見時,幹得更起勁啦!
轟動一時的‘賭鬼屠殺記’及‘官場現形記’引來不少的遊客,水家的生意亦更興旺啦!
符星的修為進入更精湛的一層,他已有八成的火候,他更悟出殘天三劍的妙式。
他便日以繼夜的總習著。
一晃之間,又是除夕時分,符星根本不知道快過年了,他是因為水忠送來豐盛的肉脯,他才明白。
水忠離去之後,符星不由想起水秀,他撫物良久,方始搖頭一嘆及提水洗米下鍋炊飯啦!
飯尚未飄香,他已返房沐浴。
倏見一位黑袍女人閃入廚房,她稍掀鍋蓋,立即摻入一小撮白色粉末及迅速的離去了哩!
不久,符星返回廚房炒菜。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端飯菜上桌,只見他在水秀的原先座位擺妥碗筷道:“阿秀,祝你平安。”
說著,他已默默用膳。
他剛吃過一碗飯,便覺腦袋微昏。
他毫無警覺的立即又吃光了一碗飯。
他突覺一陣睏意,不由暗悚。
他疾提功力,便四下張望著。
倏覺一陣暈眩,他不由暗道不妙。
他一起身,便踉蹌向前僕去。
他一挺腰,昏意更沉。
他一仆地,立即以手撐身。
他掙扎不久,終於昏去。
良久之後,黑袍女子低頭入內。
她一點上符星的‘黑甜穴’,便抱他返房。
他迅速關妥門窗,立即剝光符星。
她一卸帽,赫然是水秀。
她速戮纖指,符星的下體已漸有起色。
她迅速寬衣,立即吻上符星的雙唇。
不久,她摟著他喃喃自語道:“星哥,我這清白身子獻給你了,希望你不會怪我的擅自作主。”
說著,她已啟門納客。
不久,她在挺動中乍見符星左小指之戒指,她立即止身及輕撫戒指道:“星哥,你果真為我守情。”
她立即摘下戒指戴於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她便繼續挺動著。
處子落紅迅速汨出。
“星哥,別怪我如此作,我遍服靈藥,全身已是百毒不侵,你唯有和我合體,始能百毒不侵。”
她便深情的吻著一個半時辰之後,她在哆嗦中喃喃自語道:“星哥,我把二成純陰功力送給你,你別再掂記我吧!”
良久之後,她方始起身服藥。
她的出一疊銀票及一張字條放入符星的袋內,然後,她默默的替他覆被及自行沐浴了哩!
浴後,她又吻了符星良久,方始戴帽離去。
符星卻仍在昏睡著。
翌日午後時分,他的穴道自行解開,他便悠悠醒來。
他乍見自己全身赤裸,不由大駭!
他一掀被,便瞧見下體的血跡,他不由啊了一聲。
他匆匆探視房內外,不由一怔!
他一見四下沒人,便至井旁沐浴。
他返房穿衣之際,倏地摸到懷袋有硬物,他好奇的掏出來,立即發現是一疊銀票及字條“星哥:恕我汙辱你,我已蒙三四會會主收為義女,我因為遍服靈藥,如今已經是百毒難以侵襲。
江湖劇變在即,為了讓你有防毒之能,我出此下策,望你在一個對時內運功煉我的二成功力。
水秀敬筆。“
“天呀!阿秀,你用心良苦呀!”
符星不由浮現淚光。
他一瞧見那五十張一萬兩銀票,他不由心中一疼。
良久之後,他方始定神在椅上運功。
真氣一湧,他立即發現多了一大團涼氣,他心知是水秀所贈的功力,他立即忍住激動,繼續運功。
他這一入定,一直到翌日上午,方始被步聲吵醒。
他匆匆整衣,立即將被褥塞入衣櫃。
他匆匆迎出,果然看見水財夫婦及水忠前來,他立即含笑道:“爹,娘,忠弟,恭喜!”
水財怔道:“阿星,你為何作此稱呼?”
“水秀已是我的人呀!”
“對!對!哈哈!很好!”
水氏卻苦笑道:“可惜,秀兒尚未返回。”
符星嚥下欲說之話,道:“阿秀遲早會回來,請坐!”
三人立即欣然入座。
水財取出三張銀票道:“阿星,你先收下這五百兩銀子吧!”
“不!爹何必如此客氣。”
“我豈能不還那五千兩銀子呢?”
“算啦!聊充我送給忠弟之成親禮品吧!”
“哈哈!你知道阿忠有喜事啦?”
“真的呀?誰?”
“天運珠寶店店主之千金秀蓮姑娘呀!”
“很好,她是一位和氣的富家千金,恭喜!”
“哈哈!元宵中午將下聘,你得來喝幾杯喔!”
“行!一定沾沾喜氣。”
“哈哈!太好啦!”
“阿忠,恭喜你啦!”
水忠紅著瞼道:“謝謝星哥的栽培。”
“別如此客氣,自己人嘛!”
水氏道:“阿星,你已有二十一歲了吧?”
“是的!”
“阿秀若再不回來,你另找姑娘吧!”
“不!不可以!我不急!”
“可是,符家列祖列宗只有你這根苗呀!”
“不急,阿秀一定會回來。”
“唉!我們對不起你。”
“娘別如此說!”
“阿星,我們那兒有不少的空房,你搬來住吧!三餐較易解決。”
“謝謝!我喜愛此地的清靜。”
“我吩咐阿忠或下人替你送來三餐吧!”
“不必,不必,我自炊自膳,挺方便的。”
“好吧!”
水財起身道:“阿星,有空來坐坐,我們走吧!”
“好!”
“別忘了元宵午時,我會吩咐阿忠先來邀你。”
“好!”
他立即含笑送他們出門。
他一返房,立即取出被褥清洗著。
他一片片的洗著落紅,情意亦寸寸添濃。
不知不覺之中,他又掉淚。
此時,隱在二十丈外的二名青年之中,只見右側青年雙目一溼,立即默默的轉身行去,另外一人立即跟去。
“姐,你太心軟了!”
“妹,你認為他在造作嗎?”
“當然不是,不過,他若再遇上比水秀更美的人,一定會見異思遷,你忘了娘之切身之痛嗎?”
“不!他不是這種人,蕭珊上回提過他,我尚且不信,我方才目睹此景,我方信世上真的有多情郎。”
“姐為他動心了?”
“不至於,不過,別惹他。”
“姐忘了娘吩咐咱們拉攏他嗎?”
“何必呢?他不該卷人這場風暴。”
“可是,他是一位得力助手哩!”
“妹,我一直不贊成娘之所作所為,別再拉他下海吧!”
“你打算如何向娘交代呢?”
“據實以告,懇切請求。”
“娘必會責罵你。”
“我認了!”
“你……你當真為他動情啦?”
“沒有,絕對沒有!”
“你是否要向娘揭發水秀擅自獻身之事?”
“別如此作,她也是一位痴情女子,唯有讓她了卻這段心願,她才會死心塌地的為咱們效命。”
“有理,我就依你吧!”
“走吧!”
二女立即掠向林內深處。
符星卻正在晾曬被褥哩!
不久,他倒掉剩飯菜,立即拋棄碗盤及重新炊膳。
半個時辰之後,他默默用膳。
膳後,他默默散步不久,方始返房運功。
他唯有利用運功,始能忘記水秀。
大年初六,百業開張,符星在初五破曉時分便沿林疾掠向杭州,所以,天亮不久,他便步入杭州平安銀莊。
他又以遊象幹名義存下水秀兩度贈送之一百一十餘萬兩銀票,掉櫃乍開市,便獲鉅額存款,不由大喜。
他立即以香茗及茶點招待符星。
良久之後,符星方始取走存單。
他買了一套藍綢儒衫,錦靴及文士巾,方始掠林返家。
午前時分,他已返家試穿新衫。
為了參加水忠的下聘,他鄭重的打扮著。
不久,他滿意的換上布衣褲炊膳。
膳後,他再度開始練劍。
他因為兩度吸收處子之陰柔功力調合己身的功力,他的功力更精純之下,練起劍招亦更加的得心應手。
他除了用膳之外,便是運功及練劍。
元宵上午辰初時分,水忠欣然前來邀請,符星換上儒衫及錦靴,又繫上文士巾,水忠不由目瞪口呆。
“忠弟,你怎麼啦!”
“我……星哥。你比姑娘還要好看。”
“哈哈!黑白講,走吧!”
“好!好!”
兩人立即欣然赴水家。
兩人一踏上水家,水財夫婦亦雙目一亮。
水忠道:“爹,娘,星哥好俊喔!”
符星笑道:“黑白講,你該打扮啦!”
水氏含笑道:“阿星,你稍坐,我替阿忠打扮一下。”
“請!”
二人一入內,水財便斟茗道:“阿星,嚐嚐吧!挺甘醇哩!”
符星輕啜一口,道:“爹更有品味啦!”
“哈哈!若非你拉我們一把,我如今已躺在亂葬崗啦!”
“爹別再提此事,浪子回頭金不換呀!”
“哈哈!說得好!”
兩人便愉快的品茗聊著,水財頗為健談,尤其在談到店裡的生意及展望之後,他更是滔滔不絕。
符星欣賭他步上正途,亦近然聽著。
良久之後,水氏及水忠各穿著新衣出來,水財哈哈笑道:“好一位帥哥,阿星,阿忠帥吧?”
“帥透啦!”
“哈哈!我也該打扮一下啦!”
水氏立即欣然陪他入內更衣。
水忠正襟危坐,連茶也不敢喝一口。
符星卻愉快的道:“聊聊新娘吧!”
“她……很好!”
“她有多少兄弟姐妹呀?”
“伍家有三子一女,她有三位大哥,他們皆已成家,她很好。”
“好小子,每位大舅子送一份禮、你就發啦!”
“我……我不是貪圖這個。”
“哈哈!逗你的啦!何時成親?”
“二月十九日,她們信佛,特別挑觀世音菩薩聖日成親。”
“信佛的人不會差到那兒,恭喜!”
“謝謝!”
“婚後,她要一起賣飯呀?”
“不!她管帳,她一向在孃家管帳。”
“恭喜你討了一位財政部長,穩發啦!”
“謝謝!”
“下聘不少吧!”
“二千兩銀子,尚有不少聘禮及首飾。”
“投資不少哩!哈哈!”
“星哥見笑啦!”
“逗你的啦!”
倏聽一陣串鈐聲,便見一位小叫化牽著一位獨腳老叫化子來到門前,只聽小叫化喝道:“紅彩高,福氣高呀!福氣高!”
“星哥,他們來要錢啦!”
符星哈哈一笑,道:“很好,有賞!”
說著,他已掏出二錠銀子拋去。
‘叭!’一聲,二錠銀子已疊落入小化子手中之破碗。
老化子雙目神光一閃即逝道:“無三不成禮乎?”
“哈哈!說得好,接著!”
符星立即信手拋出一錠銀子。
銀子斜飛半圓,便又落入碗內。
小化子道:“恭賀公子步步高呀!步步高!”
說著,他收下三錠銀子,便又託來空碗。
“哈哈!小兄弟,知足常樂呀!”
“三陽開泰豈比得上六六大順呢?”
“哈哈!說得好!”
他立即又掏出三錠銀子依品字拋出。
三錠銀子即將飛近破碗之際,左右二錠銀子倏地各向內一翻身,三錠銀子立即又飛落入破碗內。
小化子收入三錠銀子,又遞碗道:“九九至尊,如何?”
“不敢僭冒天威。”
“十全十美吧!”
“哈哈!夠伶俐,好!”
他立即託著四錠銀子旋掌拋出。
只見它們在途中各自互撞一下,便旋飛而出。
不久,它們似乳燕歸巢般依序疊人破碗內。
“敢問公子名諱。”
“符星!”
“福星,大吉大利也,恭賀公子。”
“哈哈!喝杯茶吧!”
說著,他斟杯香茗,便順手拋出。
杯子便平穩飛去。
小化子一推破碗,杯子便在他的身前向前一歪,杯內之香茗立即化成水箭射入他的口中他順勢一揮,杯子已返回桌上。
“哈哈!好身手,老爺子口渴了吧?請!”
說著,他又斟杯香茗拋出。
老化子呵呵一笑,杯子便在中途晃了一下。
香茗向外一濺,老化子已全部吸入口中。
他擦嘴嗯了一聲,杯子已經飛落桌上。
“哈哈!好功力!佩服!”
小化子道:“借酒獻佛,公子肯賞臉否?”
“抱歉,在下今日要喝喜酒。”
“伍府否?”
“是的!”
“咱爺孫有興同行否?”
“抱歉,在下今夜設宴,如何?”
“爺爺意下如何?”
老兒子呵呵笑道:“行!不過,咱爺孫作東,今夜酉末,五洩山頂、不見不散!”
說著,二人已搖串鈴離去。
水財前來道:“阿星,他們好罩呀!”
“不錯,他們遊戲風塵,有福氣!”
“你捨得那二、三百兩銀子呀?”
“小卡司,我原本要賞給伍家下人,如今,棉花店失火,免談啦!”
“哈哈!我們已有準備啦!”
“爹年輕十歲哩!”
“哈哈!真的嗎?”
“千真萬確,可以走了吧?”
“還早,喜娘尚未到哩!”
水氏道:“阿星。你怎麼會和陌生人如此熱絡呢?”
“娘沒練過武,所以,娘瞧不出他們諳武。”
“我或許不懂,不過,你也別太張搖。”
“娘,過了二月十九,我將去師父處見阿秀,我該露瞼啦!”
“好呀!早日帶阿秀回來。”
“好!”
他們又聊了良久,方始見到一位婦人前來,她乍見符星,不由啊道:“他是誰呀?他會搶走阿忠的風彩呀!”
水氏笑道:“他是阿星,水秀的相公呀!”
“天呀!你真的是阿星呀?”
“是的!”
“天呀!阿秀真是好福氣呀!”
水氏含笑道:“可以過去了吧?”
“可以,伍家已經準備妥當啦!”
水財出外一吆喝,便見六名青年入內各挑起一擔聘禮。
符星便愉快的跟著行去。
沿途之中,鎮民紛紛道賀著。
不久,他們已走到街頭之伍家,立見下人燃放鞭炮,伍員外夫婦更率三位兒子欣然前來迎接。
他們乍見符星!不由一怔!
水財哈哈笑道:“他是小婿阿星呀!”
伍員外喜道:“自己人,請!請!”
眾人便欣然入內。
他們入座坐妥之後,一身紅衫裙的伍水蓮在喜娘的引見之下,端著金盤一一請符星四人端起香茗。
符星跟著取出一個紅包,便喝口茶及將杯置於紅包上。
伍水蓮端金盤入內之後,雙方立即依禮訂親及下聘。
鞭炮聲中,大禮已經完成。
伍員外立即請眾人入席。
水忠不善飲,三杯入肚,便已滿臉通紅。
符星以前每夜飲五斤酒,而且接連飲了將近一年,所以,他一夫當關的接受伍員外父子之輪攻。
黃昏時分,伍家父子已醉得被抬入房間,伍夫人卻眉開眼笑,因為,按習俗,這是‘酒(久)’遠之吉兆呀!
符星一看天色道:“抱歉,我尚需赴五洩山頂。”
水氏忙道:“阿星,你不要緊吧?”
“哈哈!小事一件,瞧!”
他立即取出二錠銀子互敲一聲。
‘鏘!’一聲脆響,他哈哈笑道:“正牌貨吧!瞧!”
他聚功於雙掌,立即徐搓銀子。
不久,兩錠銀子已成為一個圓球。
他便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以指甲刻道:“忠天忠地忠妻子;敬神敬佛敬菩薩。”
他又在右上角刻道:“伍親家惠存。”
他又在左下角刻道:“符星敬獻。”
他將銀球放在几上,便以右手託著一罈酒離去。
伍夫人立即珍若瑰寶的捧著銀球。
且說符星一出鎮,便施展輕功掠去。
不久,他已掠上五洩山頂,立見老兒子及小化子已經各靠坐在一塊石旁,二人中間則擺著一塊大石。
石面平整如刀切,另擺著六道佳餚及三付碗筷杯子。
石旁更是擺著三壇酒。
“哈哈!有勞久候。”
老化子呵呵笑道:“酉初而已,早得很哩!請!”
符星便靠坐在另外一塊大石旁。
老化子拍開泥封道:“各喝各的,請!”
符星愉快的拍開泥封,一曲肘,便扣壇口,仰首灌著。
他連灌兩斤酒,方始道:“好酒,好醇的白乾。”
“呵呵!好酒量,你從午間喝至如今吧?”
“是的!一罈女兒紅已入肚矣!”
“呵呵!女人一向被男人壓,女兒紅可以墊。”
倏聽一聲泠哼,一道纖影已由半山掠來。
老化子呵呵笑道:“小妞,你終於忍不住啦!歡迎!”
紅影一閃,一位香豔少女已經掠落於符星的身旁,只見她抓過酒罈,立即仰首猛灌酒啦!
不久,剩下的三斤白乾已被她灌光。
她又托起符星帶來之酒,立即開封的猛灌。
不久,她已將壇口朝下道:“女兒紅壓白乾,女人壓男人。”
老化子呵呵笑道:“不遜鬚眉,坐!”
“你們不配和我共坐,你是符星吧?”
“正是,姑娘氣已濁,小心!”
“你別管,我美不美?”
“美!”
“你愛不愛我?”
“我已有妻室。”
“大丈夫何嘗沒有妻室。”
“姑娘尊貴,豈可為人之妾?”
“我可以做你的二房,如何?”
“抱歉,在下沒此福份。”
“瞧仔細些!”
說著,她已輕搓臉部。
層層薄膜脫落之後,一張豔若桃李,宜嗔宜喜的嬌顏配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已經呈現在符星的面前。
“我美嗎?”
“比方才美上十倍。”
“你肯娶我了吧?”
“抱歉!”
“我不信,你的心跳沒有加速嗎?”
“沒有!”
“我不信!”
說著,他已疾抓向符星的心口。
符星遞出一錠銀子道:“姑娘請走吧!”
她朝釦子一按,五指倏屈,立即欲彈。
符星一併右手食中二指,便挑戮而去。
她啊了一聲,疾收右掌道:“這是什麼招式?”
“三腳貓功力,難登大堂之雅。”
“你當真不動心。”
“抱歉!”
“我不信!”
說著,她已彈掠向山下。
符星道:“春寒露重,別逞強。”
“哼!你太低估我啦!接著。”
立見她隨手一拋,那錠銀子已斜飛而上。
符星一接銀子,頓覺手指微麻。
他搖頭一笑,便放下銀子。
老化子正色到:“蓮花指已睽世一甲子,想不到今夜會出目一位年青女子之手中,公子可知她的來歷?”
“不知。”
“公子可否聞及芙蓉香味?”
符星雙目乍見,忖道:“恩師曾提過三四會女子喜懷芙蓉香包,她難道是三四會是三四會的人嗎?她難道替阿秀來試探我嗎?”
老化子又道:“公子可否聽過三四會?”
“沒有!”
“近半年來,江南一帶已有八家三四會女子挫敗八派之事,這些女子皆身飄芙蓉香味哩!”
“她們為何要挫敗八派?她們來自何處。”
“她們要證明女人比男人強,她們飄萍不定,來歷不明,吾放才已察出她隱於半山處,故出言激她現身。”
“高明,在下途經半山,卻未曾察覺哩!”
“她有心迴避,甚難察出,不過,三四會女子一向高傲,她今夜大為反常,公子今夜宜加小心。”
“謝謝,她微醉之言矣!”
“不!她沒醉,她必有深意。”
“在下目會小心,請!”
說著,他已挾一塊肉送入口中。
老化子立即用菜。
不久,突見三名青年各託一罈酒掠上山,他們一放下酒,立即不吭半句的逕自彈掠向山下。
符星哈哈笑道:“代在下向姑娘致謝。”
“行!”
符星拍開泥封道:“女兒紅,她挺倔的哩!”
“呵呵!吾不合口味,公子自行享用吧!”
“哈哈!我真有口福。”
說完立即扣壇暢飲。
“呵呵!好酒量,佩服!”
“小巫見大巫矣!”
記著,他已取用肉菜。
“公子是本地人嗎?”
“是的!”
“公子師承何人?”
“恕難奉告,您老是……”
“吾二人乃是三七丐。”
“三七丐,挺別質哩!”
“呵呵!白道頭疼吾二人,黑道喪膽吾二人,任何人乍見吾二人,三魂七魄必顫,故名三七丐。”
“是嗎?在下並無這種感覺呀!”
“可見公子介於黑白道之間。”
“尚有人介於黑白道之間嗎?”
“吾二人便是此種人。”
“不會受到排擠嗎?”
“當然會,擠來擠去,迄今,罕有人敢擠咱爺孫啦!”
“罩得住,佩服,敬二位。”
說著,他又扣壇喝了二斤酒。
小化子問道:“你醉過嗎?”
“醉?我的字典中,找不到醉這個字呀!傷腦筋。”
“你很臭………很狂!”
“哈哈!我很臭屁,的確,我不惹人,我吃喝自己的,何必仰人鼻息,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爺爺,他頗像你哩!”
“呵呵!當然,否則,誰配和咱爺孫喝酒呢?”
“是呀!”
二人立即捧壇暢飲。
符星哈哈一笑,立即喝光那壇酒。
他拋出空壇道:“壇空煩憂也空,哈哈!”
小化子笑道:“我可以喚你為星哥嗎?”
“行,我如何喚你?”
“我叫魯承先。”
“先弟。”
“星哥。”
“哈哈!該喝!”
他拍開泥封,立即又扣壇飲了一斤酒。
魯承先喝了一大口,道:“星哥,沒出去走過吧?”
“沒有,不過,快啦!”
“星哥何時行道?”
“行道?不!不!我專走深林。”
“哈哈!星哥一入汀湖,必會震驚武林,驚動天下。”
“哈哈!沒這回事,我只是要出去見見世面。”
“似星哥這種人才,不紅也難啦!”
“好甜的嘴,哈哈……”
“星哥,方才那女人,你真的不動心嗎?”
“當然動心,不過,野花多剌哩!”
“哈哈!若是我,我一定親她,看她會怎樣。”
“少親為妙,免得被粘住。”
“不會啦!她們三四會的人只想唬男人,你如果要娶她,她一定溜得不見人影,你日後不妨一試。”
“你認為她會再來找我嗎?”
“她已在家中候你。”
“啊!不可能吧?”
“星哥,咱們打個賭,她若在家中候你,你就親她,她如果不在家中候你,我日後替你辦件事,如何?”
“哈哈!我豈非佔盡便宜。”
“賭不賭呀?”
“賭!”
“行,門前清吧!”
說著,他已仰首灌酒。
符星亦欣然灌著那壇酒。
不久,三人已邊玩空壇邊掠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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