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約半個月的調養,古辛身上的傷勢不僅好了大半,尤其在吃了蛇肉後,體力也比以往好了許多。
古辛同時也利用這段時間,苦練匕首上的三招無名刀法,並把紅巾浮雲步法中的漫天紅巾身法配合三招刀法加以練習。
古辛隨著刀法練習的次數愈來愈多,也慢慢發覺,每當一運起迴天心法,身上的紫色氤氲就愈來愈重,而且紅巾閣的掌劍雙絕也逐漸熟能生巧,不再像以往那麼生疏了。
古辛歷經了無數次的練習,這段期間不僅對刀法的變化了然於胸,同時也將刀法的變化應用到掌法上,發揮相當可怕的破壞力,只是威力比用起匕首時小了許多。
歷經這大半個月的“失蹤”,古辛心想:
“也不知玉兒怎麼了,她會不會在想我?而且之前跟阿飯約好説要去找他,結果也沒有去,不知道阿飯是不是還在他師兄那兒,找個時間一定要去鏢局一趟找阿飯,還要去關外查一查那次夜探寒虎潭的江湖人士所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想到自己被排幫的人圍殺成這副模樣,古辛心中的不爽又籠罩了心頭,喃喃自語地説:
“哼!排幫這個小人幫,少爺我一定要出這口鳥氣,竟然圍攻我,下次不把你們搞到雞飛狗跳,少爺我跟你們姓排好了,哼!”
對於排幫人的圍攻,古辛可是銘記在心,久久不能忘,這也難怪了,第一次就與這麼多人打,被修理得這麼慘,而且連小命還差點賠上,這種慘狀古辛怎麼可能忘了呢!
一想到這裏,古辛愈氣憤難耐,遂將白蛇皮綁在匕首上,往前方的樹幹用力一丟,隨後又利用白蛇皮將匕首抽回,再丟,一直重複這個動作,似乎一口氣想要把最近所承受的那股鳥氣發泄出來。
古辛無形中運勁這麼往前一丟,突然之間,只見脱手而出的匕首,如同他在駕馭那三招刀法一樣,又顯現出一股爆漲的紫色光芒,在快接近樹幹前,樹幹竟然從中爆開了。
突然來了這一下,可是讓他看傻了眼,自言自語地説:
“想不到這把匕首也可以這麼使用啊!”
看了自己無意射向樹木的匕首,竟使樹幹爆開,想不到這條白蛇皮滿注功力後可以當棍棒使用,現在綁上白蛇皮後的匕首,同樣也能發出驚人刀勁。
發現了匕首竟有這種功用,古辛當場運起漫天紅巾步法,配合著紅巾劍法的劍招,灌注十成功力在白蛇皮及匕首上,一經使起來後發現,除了匕首上的紫光大作外,白蛇皮竟然也有淡淡的白光發出,就像一條白練般在空中飛舞著。
往後的幾天,古辛除了將天地三殺的匕首刀法勤加練習外,同時也不斷苦練如何駕馭綁著匕首的白蛇皮;甚至古辛也將曲脈一針的手法應用到丟擲白蛇皮上,左閃、右躲、上衝、俯撞,頓時將白蛇皮使得如同一條真蛇般靈活。尤其在灌注迴天心法的功力後,匕首及白蛇皮所散溢出來的紫光及白光,宛若一條從雲端乍現的游龍。
古辛這無意中的練習,不僅獨創出武藝的另一種格局,同時其本身的內力也在無形中激發出來,他本身又經過老禿爺爺十多年來各種靈藥的煮煉,其體內所累藏的藥效,也隨著本身體能的激發而逐漸散至各經脈當中,進而增加其功力。
在失蹤了近一個月後,這天古辛心想:
“自己也不能待在這裏一輩子,不如現在閃人好了,至少也要挑掉排幫,讓他們知道少爺我不是好欺侮的,而且也要趕緊去找玉兒,免得她擔心。”
心念一打定後,古辛拍拍屁股,欲離開這個獨自生活近一個月的洞穴。
回頭看了看,雖然這裏的環境不怎麼好,但卻給了他另一種不同的生活體驗,並將他的武藝推向另一個境界。
躍出樹林後,古辛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慢慢地摸索路徑,終於讓他找到了官道。走在官道上,古辛那副如同山中野人的打扮,頓時成為過往行人的關注焦點。
這也難怪,經過近一個月非人的生活,滿臉的鬍渣、黝黑的皮膚,再加上與排幫對陣時,身上所穿的衣服早已被切得東一塊、西一塊,樣子簡直與乞丐沒什麼兩樣。
古辛見路過的行人猛瞧他的模樣,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又能怎麼樣。
走了一段路程,古辛來到一座小城鎮,摸摸口袋,幸好當時與連馨玉夜探排幫時,自個兒身上沒多少東西,所以也就順手將碎銀等物品都帶在身上,否則現在大概可能用偷的或用搶的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小客棧,古辛也順手買了一套換洗衣物,將近一個月來身上的污垢清洗後,換上了乾淨衣服,並點了幾樣小菜,好好慰勞自己一番。
酒足飯飽後,古辛招來了店小二問説:
“小二哥,請問一下,這裏離洛陽還有多遠啊!”
店小二摸了摸頭説:
“大約有半天的腳程,若是客倌您的腳稍微快一點,以現在的時間算,約莫在太陽下山前應該可以到達。”
出了客棧,古辛向路人問清楚了往洛陽的方向後,隨即上路,由於官道上過往行人太多,為避免驚世駭俗,也不敢施展輕功,只好在腳上多加把勁地趕路。
太陽下山之前,終於趕到了洛陽城。他這次可是經驗老到多了,再訪洛陽,已不像第一次那麼興奮,在走過熱鬧喧譁的街道後,找了間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客棧,隨手點了一些酒菜,先填飽了五臟廟,略為休息之後,再找排幫報仇。
不料他一坐定,鄰桌桌上放著兵器,看似江湖人物的多位食客,對著他猛瞧,似乎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只聽見那幾個江湖人物低聲交談説:
“喂!這位小英雄不就是目前江湖上傳聞獨挑排幫的索命邪神古辛啊!他怎麼又會在這裏出現?”
雖然這幾個江湖人物刻意壓低嗓門,但耳尖的古辛可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想:“我挑排幫沒有錯,怎麼又會被叫做索命邪神?聽起來好像很兇惡的樣子耶!”
但個性開朗的他,隨後一想,反正江湖上好事者一堆,隨便他們叫,索命邪神就索命邪神吧。
用完飯之後,古辛原本打算直接回觀音寺的聯絡站,但又想:
“這樣好像有點丟人現眼,倒不如先到排幫出口鳥氣,這樣回去才不會被玉兒笑。”
一出客棧,古辛見天色已暗了下來,心想:
“等入夜後,再去挑一次排幫總壇,這次少爺我再度光臨,非出這口鳥氣不可,不把你們排幫總壇給拆了,我就當龜孫子,他奶奶地。”
由於天色尚早,古辛在城內繞了好大一圈,同時也對洛陽古城的環境熟悉了許多,古辛心想:
“熟悉一下環境也有必要,萬一到時候必須落跑時,不會跑錯方向。”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古辛循著上次連馨玉帶他前來夜探排幫總壇的路線走。一到排幫總壇,古辛先躍上豪宅旁的大樹上,伺機潛入排幫總壇內。就在他潛身樹上就待躍入之際,豪宅內竟躍出五道黑衣身影。
古辛見狀,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心想:
“既然被發現了,少爺我就光明正大地衝入,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原來,這五道黑衣身影奔出豪宅,並非是發現他的行蹤。
古辛這時心想:
“又是黑衣蒙面人,莫非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想去幹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怎麼可以讓你們再去為惡,隨後我會找個機會先對你們五個開刀,之後,再折回來修理你們總壇,反正就是要好好修理排幫就是了。”
打定主意後,古辛隨即運起迴天心法,施展出紅巾飄逸的身形步法,小心地尾隨這五個人的行蹤。
只見這五人的輕功身法也非常高明,飄逸輕靈,並不在古辛的紅巾浮雲步法之下,只是最近一個月來,古辛的內力一經激發後,無形中增加了許多,否則若是憑他剛出道的狀況,想要跟上這五人,雖然沒有問題,但可能也會很吃力。
五名黑衣人在快速奔馳下,到了一棟規模看起來頗為氣派的大宅前,隨後,五人直接躍入大宅內,連看也不看。
暗中跟在五人身後的古辛也隨後跟入,結果他發現,這棟大宅前的廣場四周擺了多輛馬車,靠近牆的那輛則插著一根旗子,上面隱隱約約可看出繡著“震武”兩個字。
古小子看了後,心中懷疑著想:
“震武?阿飯他師兄不是也在洛陽城內開了一家名叫震武的鏢局嗎?難道這五名黑衣人潛入的大宅院就是震武鏢局不成,那他們到底要幹嘛?”
就在他思索不解之際,突然傳來打鬥的聲音,他立即運起輕功循聲而去。
古辛還沒有找到打鬥之處,整個大宅內便接連不斷傳來打鬥聲,並羼雜著慘叫聲,在寧靜的深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這時嚇了一大跳,莫非這五人專門是來殺震武鏢局的人不成,這還得了,自己不插手那就太不夠朋友了。
古辛一看打鬥現場,只見五名黑衣人手持長劍,見人就殺,而且由五人的出手看來,武功都非常高。
就在此時,古辛忽然見到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自屋子裏頭衝了出來,古辛一看,心中大喊:
“這不是阿飯是誰啊!他奶奶地,這批黑衣人竟敢動到阿飯師兄的震武鏢局來。”
這時見阿飯從裏頭衝了出來,手上還提了一根黑色的棍棒。
一看到阿飯,心中那股興奮之情可是無法形容,在他出道至今所認識的幾個人中,阿飯與連馨玉算得上是與他年紀最相近的人,而且又是曾經同甘苦共患難過。
阿飯提著棍棒一衝出來,隨即一招降龍翻天,一記黑棍從天而降,硬是把準備刺殺鏢局鏢師的黑衣人給撂開了。
隨後又接著一招直搗黃龍往這名黑衣人的胸前直撞而去。
這名黑衣人可不是弱者,看著這名有點憨傻的小子提著一根棍棒直衝了過來,似入無人之境,撂開他一劍後,竟隨後又補上一棍,光是看他招式及氣勢,大概猜得出來他的武功不弱。
被阿飯攻擊的黑衣人也待阿飯這招直搗黃龍近身,隨即以非常靈活的輕功步法閃過,長劍也特意避開,不與阿飯的棍棒硬碰,反朝阿飯的左前胸刺出一劍。
阿飯對於他這招直搗黃龍被黑衣人閃過,他可一點也不吃驚,隨即用棍棒撥開這一劍,又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遞出一招降龍擺尾,同時灌上觀自在大般若波羅蜜神功,硬是用棍尾將黑衣人撞退好幾步。
這位與阿飯對手的黑衣人被他一撞退後,其他四名黑衣人見狀,竟非常有默契地同時自不同方向躍了過來,瞬間朝阿飯各刺出一劍。
阿飯見著黑衣人被打退後,還來不及上前再補一棍,發現其他四名黑衣人竟然聯手對他出招,而且四人出招的同時,也以互補同伴的空隙為主。換言之,阿飯若想傷害其中一名黑衣人,自己就得遭到三把利劍的攻擊;反之,若想同時防守三把長劍,則自己將遭到一把長劍的攻擊。
阿飯在極短的時間內,不僅發現了這四人的陣式,同時也全部攻向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論自己怎樣防守或反擊,自己勢必免不了受傷,可説阿飯隨時可能陷入絕境。
在瞬間的思考下,阿飯決定施展降龍翻天棍法中降龍昇天的殺招來對付這四名黑衣人。只見阿飯將棍棒平舉過頭,雙手交叉轉動,而且愈轉動速度愈快,突然之間,阿飯的身形往上竄升了數丈高,到了最高點,阿飯身形一翻,變成頭下腳上,而棍棒也被阿飯轉成像一個風火輪。
目睹阿飯的奇招,出劍的四名黑衣人不僅看得有點呆愣,連躲在樹上的古辛也歎為觀止,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憨憨的阿飯,武功竟然那麼高強,尤其拚起命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輸他,可見之前自己可能也錯看了阿飯的武功。
四名黑衣人雖懾於阿飯的奇招,但四人的劍勢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阿飯風火輪般的棍棒由天而降時,與四把長劍不斷碰撞,併發出“鏗!鏗!鏗!鏗!”的連續聲響。
阿飯的棍招可説□擋了四人的劍招,但也同時被四人劍勢劃了好幾道傷痕,而這四名黑衣人在擋下棍勢時,亦遭到阿飯由棍招上所傳出的氣勁所傷,四名黑衣人接下阿飯的棍招,又同時傷了阿飯,整個過程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而已。
四人落地後,剛被阿飯一棍撞退的黑衣人,此時,則趁阿飯喘氣之際,提劍由阿飯的後頭直撲而上。眼看阿飯就要傷在這名偷襲的黑衣人手上時,古辛見狀,很不客氣地掏出三根銀針,瞄準這名黑衣人的中腕穴、章門穴及陽陵穴出針。
這名黑衣人壓根兒沒有想到在這節骨眼上,竟然有人會對他攻擊,很不幸地遭到古辛當場用銀針定住,高舉的長劍停留在半空中,無法再往前刺出一分一毫來。
此時阿飯見到黑衣人偷襲,想要回身反擊時,已經來不及了,而就在危急關頭,這名黑衣人突然停住身子,長劍半舉在高空中,此舉讓阿飯直呼僥倖,幸好他沒有劈下來,否則自己身上一定會掛彩。而其他四名黑衣人見到自己同伴遭人暗算後,眼睛四處搜尋到底是何人乾的。
至於被古辛髮針定住的黑衣人則是被驚呆了,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先是被阿飯撞了一棍,之後又被人硬是給點住了穴道。
古辛一出針,隨即從隱身處跳了出來,並開口説:
“阿飯,是我啊!阿辛,你沒事吧!”
呆立中的阿飯一見古辛,高興得有點結巴地説:
“阿……辛……呵呵呵,是你啊!謝謝你救我!謝謝……終於見到你了。”
説到最後,聲音有點哽咽起來。
古辛也不理其他四名黑衣蒙面人,即朝阿飯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説:
“阿飯,呵呵呵,好久不見!很對不起啦,因為我被這羣王八烏龜蛋圍殺,受了點傷,所以才耽誤了來找你的時間,你不要生氣耶!”
情緒仍有點激動的阿飯對古辛説:
“見到你真的很高興,在你出事後,玉兒就曾經派人寫信告訴我你所發生的事情,當時我也出去找了很久,但是都沒有你的下落,我好擔心耶!”
阿飯見到古辛平安無事,心中那股興奮之情顯現無遺。
古辛笑著説:
“先把這羣黑衣王八蛋幹掉,再去找玉兒好了,哎!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待會再告訴你。”
阿飯與古辛兩人就這麼自顧自地聊了起來,完全不管在旁的四名黑衣人。
古辛接著問阿飯説:“對了,阿飯,怎麼這些黑衣人會殺來這裏!”
阿飯看了四名黑衣人後,憤怒地向古辛説:
“這羣黑衣人真是該死到極點了,前幾天他們就曾經來偷襲過了,我大師兄當時就是為□擋他們,結果也身受重傷。”
古辛一聽張大嘴説:“哇,這羣黑衣人已是第二次偷襲了啊!”
阿飯説:
“不止啊!他們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每次鏢局內都折損不少弟兄,像上次一口氣來了十多個人,來了之後,見人就殺就砍,簡直就是為了殺人而來,這次幸好有阿辛你,不然又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了。”
古辛寒著臉對著四名黑衣蒙面人説:“竟然會有這種事?”
隨後接著説:“今天老子非得把你們廢了不可,你們自求多福吧!”
古辛話音剛落,四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聲也不吭,各自猛吸了一口氣,提著劍朝古辛劈來。
古辛看四人連手攻向他,這時他心中可是鎮定多了,一把推開阿飯説:
“阿飯,你先閃到一邊去,趕快把一些受傷的弟兄抬進去,你自己也去包紮一下傷口,我把這四個不知死活的黑東西處理一下後,馬上就進去。”
被古辛推開的阿飯,看著四人驅劍攻向古辛,心中也是擔心萬分地説:
“阿辛,你要小心點耶!他們的劍法有點怪異,不怎麼好對付。”
古辛一見四人的劍招,確實非常辛辣,似乎隱藏著詭異的氣息,曾經被人聯手圍攻過的他,也是經驗豐富了。
古辛用眼角餘光觀察一下四人手上握的長劍,與上次排幫四獸將及七星護法圍攻自已所用的長劍有所不同,應不是具備吸力的長劍,心中的擔心也放下了不少。
隨後,古辛拿出那把綁了白蛇皮的匕首,並捏了四根銀針在手上,看著四人的長劍慢慢地逼近自己,退了幾步後,古辛四根長針即往四人身上的少衝穴射去,同時也灌注了五成的迴天心法功力在匕首上,只見軟軟的白蛇皮頓時間變成了一根長棍,而匕首這時也爆漲出一道紫光來,快速地往四把長劍飛去。
出針、出匕首,一前一後接踵而至,四名黑衣人還來不及反應,匕首就已飛至,正欲與匕首相對時,身上的少衝穴也被四根銀針刺入,當場被定住,四把長劍也只與匕首稍微輕觸了一下,就此掛在半空中無法往前。
古辛見四人竟連一招都還沒有打到,就被自己的銀針定住,心中對自己的曲脈一針也逐漸有了信心,臉上露出很滿足的笑容走向四名黑衣人。
一走近這被定住的五名黑衣人,古辛很不客氣地扯掉他們罩面的黑紗巾,只見五人一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臉,也不知五人為何方神聖。
他稍微環視了一下,開口説: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快快向少爺我招出來,否則別怪我廢了你們。”
五名黑衣人似乎對古辛的威脅恐嚇根本不放在眼裏,眼光同時飄向別處,完全不理古辛的問話。
古辛一見五人的反應,心裏很不爽地説:
“哦,不説是嗎?以為少爺我在開玩笑哦?好吧!那就先拿一個來開刀好了。”
古辛話一落,冷眼斜視了五人,走近其中一個離他最近的黑衣人,運起迴天心法,二話不説即氣貫食指,往這名倒楣的黑衣人氣海穴點了下去。
只見這名被古小子定住氣海穴的黑衣人,張開大嘴直“啊!啊!啊!……”地發出慘叫的聲音,隨後身上的骨頭似被解體一般成了一團爛肉,馬上倒在地上,張開大嘴流著口水直喘氣,至於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流出一絲紅色的鮮血來,模樣十分嚇人。
處理了這名黑衣人後,他連看也不看,馬上又走近另一名黑衣人身旁説:
“你!説是不説,隨便你。”
説完後,又舉起指頭準備點了下去。
其他三名黑衣人此時可是全部睜大了眼,同時泛出恐懼與不安神情來,甚至還微微發抖著。其實這也難怪,一個練武的人氣海穴被破了,那比一個常人還不如,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古辛心中更明白這個道理,不是他不仁慈,是他學乖了,因為,今天他對別人仁慈,反過來,就是對自己殘忍。因此,點了那名黑衣人的氣海穴,古辛心中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不是他不尊重生命,而是這些人先不尊重別人的生命。
這名正為古辛點中的黑衣人,口中嗚嗚嗚了幾聲,緊張到眼神幾乎都快翻出白眼來了。
看了這名黑衣人的反應,古辛不覺得有必要同情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快得幾乎讓人無法反應過來,第二名黑衣人又被古辛點破了氣海穴,也像一團爛肉似地倒在地上。
隨後,再走向第三人,只見古辛的臉色繃在一起,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星辰,泛出像是索命閻王般的可怕神情,看這名黑衣人一眼説:
“換你,説不説?”
其他二名黑衣人這時不僅害怕,雙腿直打哆嗦,而且臉上的表情幾乎糾結在一起。
而這第三個黑衣人,口中也是嗚嗚嗚的幾聲後,終於開口説:“我們……”
説沒幾字,眼神朝向另外兩名黑衣人看了一下。
古辛見狀,手指又朝這名黑衣人的氣海穴點去,根本不容他多想、多看。
古辛這般如索命閻王的問供方法,可是讓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嚇呆了。
僅剩兩名黑衣人,古辛心想:
“剩下兩個人,萬一他們真的不説出來咧,那我也沒有搞頭,得另外想個辦法。”
古辛這時從身上拿出匕首,走到第四名黑衣人面前,左右來回晃一晃匕首,説:
“快説出來咧,不然要你兩個耳朵!”
古辛的手法簡直讓人不容有多想的餘地,手段殘忍的黑衣人,這時也不禁嚇昏了,眼前三名同伴只稍微頓了一下而已,全身武功就被廢了,接下來又有匕首加身。
此時,第四名黑衣人不待古辛問話,馬上開口説:
“這位……少俠,是排幫幫主程武派我前來刺殺震武鏢局的。”
古辛一聽,臉色幾乎是降到了冰點説:
“排幫幫主程武派你們來殺震武鏢局的人?那你們也應該是排幫的人羅?”
這名黑衣人馬上説:“我們是……”
這名黑衣人看了看另一名黑衣人,不知如何回答古辛的問題。
古辛見狀,二話不説,匕首就朝這名説話的黑衣人耳朵揮去,刀過聲起,帶起了兩道血花,這名黑衣人的兩耳硬生生地被古辛給削了下來。
這名黑衣人身形不僅被古辛定住無法動彈,此時兩耳所帶來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哇!啊!啊!啊!”地慘叫起來,在寧靜黑夜中聽起來,顯得格外恐怖。
這時僅剩的一名黑衣人,眼中所泛出的神情已不再是恐怖、可怕可以形容的了,畢竟殺人不過是頭點地而已,但這名組織中的頭號索命對手,簡直比身為殺手的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剩下這名黑衣人也不等古辛問話,馬上就説:
“我們不能説,乾脆你就殺死我們好了!”
古辛狠心地削下第四名黑衣人的耳朵後,心裏其實也是有點不忍心,但一想到這羣黑衣人的殘忍,他心中的那股鳥氣不禁又浮了起來,現在不廢一個少一個,下次可能就換他遭殃了。因為排幫最後一定會找上他,所以現在只要是有關排幫的事情,他一定得打聽清楚。
最後一名黑衣人説完話後,古辛那副可怕神情更加嚴重,整個臉色幾乎可説是泛白了,而且白得有點可怕。
這時處理完傷者、同時也將自己傷口包紮好的阿飯,由屋子裏頭走了出來,看到地面上躺了三個黑衣人,另一個則是血流滿面,馬上跑到古辛身邊説:
“阿辛,你還好吧!”
阿飯看到古辛的可怕神情,連他自己看了也心寒,所以出言關心一下古辛。
古辛臉色鐵青地説:
“哼!他奶奶地,他們不説實話也沒關係,我就一個個把他們給廢了,反正我遲早會把排幫給拆了。”
古辛稍微將臉色轉為緩和,朝阿飯説:“阿飯,你的傷勢沒有關係吧!”
阿飯一副很感動地説:
“沒有大礙啦!倒是我師兄百變神手張天力,自從被他們一幫黑衣人偷襲後,傷勢就一直沒有起色。對了,阿辛,你不是説會醫術嗎?那你待會進去幫我師兄看看好了。”
古辛説:
“當然沒有問題,但我得先解決這個大壞蛋,他奶奶地,我上次被排幫的人圍攻,差點被他們給廢了,哼,待會就去去排幫的晦氣,把他們給砸了。”
一説起排幫,古辛的臉色又鐵了起來。
阿飯看著像魔鬼似的古辛説:
“阿辛,自從上次排幫被你這麼一鬧後,在江湖上可是沸騰了起來,四處都有你的小道消息,説什麼你是排幫的剋星啦,你現在可是江湖大紅人一個耶!”
聽阿飯這麼一説,古辛笑笑地説:
“我是江湖大紅人?索命邪神是嗎?管他的,那是江湖上好事者取的名字,沒有什麼,反正就是把排幫給挑了再説。”
阿飯也笑笑地對他説:
“呵呵呵,阿辛,你自已還不知道啊!排幫派出的黑衣殺手,還有四獸將及七星護法等人被你幹掉好幾個耶,這種江湖上的大事怎能掩蓋得住呢?況且能單挑排幫四獸七星劍陣的人,放眼江湖上大概也沒有幾個,而你不僅挑了,而且還讓他們損兵折將啊!”
聽了阿飯這麼説,古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説:
“阿飯,怎麼你説什麼我都有聽沒有懂啊!”
“我對上四獸將及七星護法是沒錯,但我可是被他們殺得狗血淋頭耶,幸好我福大命大,拚了小命才逃了出來,我哪還有能力去殺他們啊!哼,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不把他們砍成八大塊不可。”
阿飯這時也覺得莫名其妙了,他説:
“四獸將中的毒蛇及猛豹不是被你幹掉了嗎?而且七星護法也死了幾個人耶,那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啊!”
古辛這下終於明白阿飯所説的,説:
“哎!四獸將中那兩隻什麼鬼東東野獸及什麼七星護法,我知道了,那可能是玉兒之後找來的幫手事後所幹掉的啦!”
古辛接著説:“哼,幹得好,我才剛要去找排幫算帳耶!”
這時那名被古辛削了雙耳的黑衣人,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死在地上,至於僅剩的一名黑衣人,古辛看了一眼後,悶不吭聲地走了過去,他連問也懶得問了,直接點了這兩名黑衣人的氣海穴,把他們的武功給廢了。
廢掉這些黑衣人後,古辛向阿飯説:
“阿飯,這些雜碎就交給你處理,反正現在也不怕他們作怪了,要是敢再作怪,直接幹掉算了,哼!”
一説與排幫有關,古辛又是火冒三丈。
之後,阿飯隨即帶著古辛前去看他大師兄的病情。
進入房間,只見牀上躺著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臉色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或因傷勢過重,而呈現慘白色。
阿飯首先開口説:
“阿辛,他就是我師兄,那天我們分手後,馬車就直接把我送到鏢局來。剛來不到幾天,大師兄就接到了一封信,內容説什麼要我們震武鏢局歸順不歸順的,師兄一口回絕,隔不了幾天,就遭到十多名黑衣人的偷襲,之後,接連好幾次遭到莫名的攻擊,師兄就是被黑衣人打成重傷,人一直昏迷不醒,接下來就是今晚的五名黑衣人來偷襲了。”
古辛走近牀邊,看了看張天力,同時也對阿飯説:
“歸順?為什麼要歸順,到底要歸順誰啊?”
阿飯説:
“那時候我聽師兄説,是要歸順排幫,成為排幫組織下的一個分舵,我師兄當然不肯了。”
古辛這時提起張天力的手腕,把了好一會兒脈後,向阿飯説:
“阿飯,我看你師兄好像是在中了毒之後,再被打傷,進而傷到內腑而閉了氣。”
阿飯一聽師兄張天力是中毒,緊張地説:
“我師兄是中毒?怎麼可能,他之前都沒有異狀耶,怎麼可能中毒呢?”
古辛想了想説:“但以脈象來看確實是中毒,嗯!我想想到底怎麼回事。”
阿飯緊張地説:“那我師兄身上毒解得了嗎?”
古辛沈思了一下説: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只是時間上可能會拖延一下,因為還是得先了解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阿飯進一步問説:“那你知道那是什麼毒嗎?”
古辛説:
“坦白説,我看不大出來,但我相信你師兄所中的毒,應該與排幫脱離不了關係,否則為什麼你師兄一説不歸順,就有殺手前來暗殺鏢局的人呢?你不用擔心,我應該可以解得了的。”
隨後古辛拿起銀針,在張天力的身上各處穴道刺了一下。只見銀針拔出來的針頭都已經反黑,可見張天力中的是一種劇毒,但身上並沒有其他中毒的跡象,這下子古辛可是想破頭了。
為了先解他身上的毒,古辛拿出殺死大白蛇時所取得的蛇膽,用匕首切了一小塊,一起與華佗回魂丹塞到張天力的口中,並點了他喉嚨的穴道,強迫昏迷中的他服下。
古辛對著阿飯説:
“我想這顆蛇膽應該可以化解你大師兄身上的毒,若真的不行,我再想辦法好了,反正我老禿爺爺都能把天底下不可能化解的五陰絕脈解掉,我不行,還有他行,所以,阿飯你別擔心了。”
憨憨的阿飯聽到古辛這麼説,心中是又擔心又氣憤,他向古小子説:
“阿辛,我看乾脆現在就到排幫的總壇把他們給翻了過來,哼,格老子的死豬頭,敢叫殺手來殺我們震武鏢局。”
站在一旁的古辛,聽著阿飯第一次開口罵人,想不到功力也這麼強,他笑得有點“可愛”地説:
“阿飯,呵呵呵,想不到你也會罵人啊!”
氣憤難平的阿飯説:“罵,當然要罵了,格老子的大王八烏龜蛋,哼!”
古辛看到平常憨憨的阿飯,罵起人來可一點也不比他遜色多少,古辛接著説:
“阿飯,反正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咱們馬上就去排幫總壇把他的總壇給拆了,以消你我心頭之恨。”
怒氣當頭的阿飯,立即説:“好,現在就去,哼,把他們總壇給拆了,格老子地!”
隨後,古辛又再餵了張天力一顆百草丸,便與阿飯動身前往排幫總壇進行“拆壇”的動作。